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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霧迷濛,遠處偶有一抹亮光乍現後就會快速消失,眾人都是極盡目力捕捉著十幾丈外交錯難分的人影。
直到一道沖天而起的劍氣出現,僵持無言的氣氛才稍有動靜。
張芍藥挺著胸脯,露出了少女獨有的青澀曲線,她橫劍站在懷草詩身邊,一臉警惕地盯著雷典,眼睛卻又不受控制地尋著師傅和阿良哥哥的身影,一雙眸子越發明亮。
眾人都或多或少地留意著遠處的動靜,唯獨慕容修明不同。他現在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萬花谷諸女,眼神毫不避諱地從她們的身體曲線上移動,偶有會心處,只差沒有當面評頭論足說出聲來。
上天造人,男女有別,此中風月實在是難能找到一二知己說與會心處,慕容修明難得有些遺憾,微微抬頭,也被遠處沖天劍氣的動靜所吸引。
慕容修明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那個傢伙如果真只是三品的話,這份堪比一品實力的天賦確實罕見。
不過很快慕容修明眼底就浮現出一絲暢快的笑意,既然漁夫都出手了,那局勢異常明朗。
那傢伙自命清高,連名字都不肯相告,慕容修明實在喜歡不起來,想結交收為己用的心思早已消失。
此時出手便是結仇,慕容修明相信都不用自己再多去叮囑,漁夫這種殺人從不留後患的知道什麼方法最保險,那傢伙丟掉性命只是早晚的事。
感受著那道劍氣的威力,寧初心裡鬆了口氣,此時轉過身看著慕容修明,壓抑著厭惡道:“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反悔。但如果我師傅和他受了傷,我與你們不死不休!”
慕容修明笑著說道:“是那傢伙自己搞不清楚狀況,我可給他機會了。”
“怎麼?就憑你們萬花谷這些人,還能威脅到老夫嗎?”
雷典意態閒適,正要在動嘴不動手地多出幾分力,突然聽到了漁夫的一聲大喝:“抓住她們!”
雷典心知有變,反應不可謂不老辣,腳下一跺直接朝著張芍藥而去。
現在和他們對峙的萬花谷眾姝,只有張芍藥還儲存著戰鬥力。
“小心!”懷草詩聽到漁夫的聲音後也立刻反應了過來,張芍藥心神本就一直緊繃,在這種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雙手握劍就是對身前一劈。
只聽一聲冷哼過後,雷典避開劍鋒來到了張芍藥身側,五指成勾探手抓向張芍藥脖子,張芍藥身材苗條纖薄,腰肢擰轉便躲開了了雷典的這一道攻擊。
同時她手腕翻轉,劍身水平攔腰斬向了雷典。
雷典身上的黑袍被激起的真氣掀動,他橫眉豎眼,鬚髮雪白飄搖,狀若威嚴不動的天王,竟然是伸出右手雙指,在劍鋒接近時曲指一彈。
雷典境界停滯在二品多年,雖然近年來修身養性少有和人短兵相接的戰鬥時刻,但一身真氣的雄渾程度實在不弱與剛晉升的普通一品。
指節敲擊在劍身上,真氣和劍身上內斂的劍氣“砰”地一聲撞在了一起,劍氣很快就消磨殆盡,材質特殊的寶劍沒有斷折,張芍藥卻因為受力過猛一個踉蹌就向雷典栽倒過去。
看著臂圍之內這顆扎著丸子髮髻的少女腦袋,雷典眼裡寒光流轉,左手併攏真氣在掌心聚集,隱有電閃雷鳴之勢,竟然對著少女使出了他的成名招式:掌心天雷。
離張芍藥最近的懷草詩不顧一切地朝少女奔來,卻也心知趕不上,雙眼漸紅。
耳邊好似聽聞天南夏季多有的雷鳴,張芍藥在這生死一刻,心境澄澈清明,後腦勺好似張了一雙眼睛,既然躲不開乾脆腳尖在地上用力一踩,橫劍身前,朝著雷典胸膛直直地撲了過去。
“哼!”雷典背後的長袍瞬間鼓脹飄離了他的後背,掌心天雷的威勢更盛,對著少女的後腦勺就拍了下去。
張芍藥身子一低,靠近雷典後,長劍橫抹,劍氣激盪,先是和雷典胸前的真氣碰撞在了一起,眨眼之間堪堪才破開雷典體表防禦,劍氣還未來得及刺入雷典體內,就被雷典一掌拍倒在地。
好在在這最危急的時刻,張芍藥身子一歪沒被拍在頸椎正中,雷典的掌心雷“滋啦”炸開,直接在少女肩膀與後勁窩相連的地方炸傷了大片血肉。
少女無力地趴在地上,雷典惱怒於自己的技藝越發生疏沒能一巴掌拍死對方,毫不猶豫地抬起右腳就要一腳踢碎少女的腦袋。
“老賊!!!”
突然,一聲憤怒嘶啞到極點的吶喊穿透夜霧,緊接著便是刺痛耳膜的破風呼嘯聲。
雷典本來踢向少女的右腳重重在地上一跺,以左腳為圓心迅疾轉過身來,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舉起雙臂交叉疊放護在面門之前。
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當一個人身形快到直接盪開一丈的夜霧,如同橫亙天地分割空間的一把大劍之時,威勢之盛,直接讓處在這股威勢下的雷典鬚髮亂舞,面色無比凝重。
雷典雙眼眯成一線,腦子實在有些轉不過彎來。雖然聽到漁夫那聲大喊他就心知情況有變,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沒死在漁夫手下就算了,怎麼此時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比之前要強了不少?
難道這人駐顏有術,根本就不是什麼年輕人,而是陰險無比的老獵人,知道示敵以弱?
下一刻,雷典心裡就不再有多餘心思,只因為來人滿含暴怒的一拳在一瞬間就破開了他體表的真氣。
雷典下意識地做出了最合理的選擇,他沒有站在原地硬抗,在自己的雙臂快要撞上面門之時,整個人就有意意地向身後倒飛出去。
這一拳的力量之大,讓身在空中已經倒飛出八九丈遠的雷典依舊止不住身形。
雷典雙臂纏鬥不休,齜牙咧嘴倒吸冷氣的同時,朝著慕容修明喝道:“幫忙!”
現場局勢可謂電光火石,這邊慕容修明也沒真閒著,他剛好把寧初和懷草詩等人全部制住,讓她們連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便看到雷典連一合之力都沒有,便毫無抵抗地倒飛了出去。
“媽的,這傢伙之前故意隱藏實力,多半是駐顏有術的老傢伙了!”慕容修明才踏出一步,望著看架勢要對雷典趕盡殺絕的浴血背影,眼珠子一轉又將伸出去的腿收了回來。
他搶過寧初手上的佩劍,直接拔劍出鞘架在了寧初脖子上,便再無多餘動作。
“混賬!”雷典眼角餘光看到了慕容修明的動作,還沒來得及落地,又被快要衝上來的浴血身影占據了視線。
雷典視野中人渾身浴血,胸前有一個血流不止的窟窿,滿臉血汙,配合著此時怒極的猙獰臉色,正是木青。
在漁夫喊出那一聲之後,木青就知道張芍藥她們有威脅,所以他以傷換上,冒著心臟差點被魚腸劍洞穿的生命危險,將手中短劍送進了漁夫肚子裡。
剛才那一刻,未存以命換命心思的兩人同時做出了讓步。
木青沒有一味地催動劍氣攪爛漁夫的肚子,漁夫也沒有再次馭劍嘗試洞穿木青的心臟,木青將短劍插進漁夫的肚子裡後,便立刻轉身朝這邊的戰場趕了過來。
漁夫沒有立刻拔出肚子上的短劍,就像攔下木青,結果又被把握住時機的懷風花一掌打中了後背。
現在的木青,眼簾已經掛滿了血水,他雙眼通紅,腦海中始終重複閃現著剛才的那一幕:雷典的黑袍飄蕩,肩膀晃動,而後少女倒地不起。
木青甚至不敢再細想下去,胸中的劇痛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炙烤著他的思維,他以自己從沒達到過的速度極限,快速破風突擊到了雷典面前。
雷典心中咯咚,咬牙再次舉起雙臂護住面門,還沒等他雙腳落地,木青不講道理的一拳便砸了下來。
雷典吃痛不已,整個人加速墜向地面。
還未等他踩實地面,半空中又是當頭一拳落了下。
雷典的架勢未倒,木青一拳落下後,一拳又至。
拳拳到肉,每一拳都銜接得無比緊湊,讓雷典再也脫不開身。
木青每一次落拳,胸口被魚腸劍洞穿的傷口就會給他帶來更盛之前的痛苦,但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去死”。
“砰砰砰——”
真氣與真氣碰撞,木青的拳頭砸得雷典雙臂血肉模糊,雙肩疼痛無比。
漸漸地,在連貫若風雷的錘擊之下,雷典的身體難挽頹勢地彎曲下去,先是腰背僵直彎曲,而後是大腿繃緊屈膝,雷典雙腳在地面越陷越深,咬著牙有苦說不來。
他已經拼了老命地再疏解引導著拳勁,心中無比期盼下一刻這人的拳頭就會慢下來,可是這般毫無道理可將毫無章法可言的亂拳,好似一直每個盡頭。
怎麼,現在的這些妖孽都不需要換氣的嗎?
終於,雷典等到了曙光,身前的拳頭明顯滿了下來,他心神一鬆立刻就要換氣。
可隨著拳頭的鑿擊,木青一腔怒火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疏解的口子,本來早該倒下的他便便在此時逆著氣機,強行提起半口新氣,又是重重地一拳。
雷典睜大了眼睛,俗話說打蛇打七寸,這一拳真讓他有心應對卻無力迴天,剛好在他換氣間隙架勢已松的這一刻,他只能眼睜睜地等著這一拳的到來
“咚——”堅硬的拳頭擊打在手臂骨上,猶如玉石撞擊之聲。
雷典交叉的雙臂雙膝撞在了他的臉上,撞塌了鼻樑,他整個人直接後仰栽倒在地。
木青整個人猶豫出欄猛虎,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撲了上去,坐在雷典身上,雙拳拉開如滿月,左右開弓,拳勢密如雨滴地擊打在了雷典的太陽穴上。
木青這般不要命的瘋狂打法,讓一直用視線追逐著他背影的慕容修明虎口收攏,悄然握緊了手上的劍。
慕容修明提劍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木青後背上那個纖細的血洞,惡毒地詛咒著木青下一拳就會導致自己鮮血流乾。
這般“咚咚咚”類似鑿石頭的打臉聲音,對於慕容修明來說是一種無比諷刺的嘲諷和強悍的示威,但對於當事人的雷典來說,卻是死亡的喪鐘。
不知過了好久,直到確定拳頭下的腦袋已經變成了一灘肉泥,木青才猛然清醒了過來。
又有破風聲衝來,慕容修明橫劍身前,見到來人後稍稍鬆了口氣。
“今晚再難成事,我們快走!”漁夫臉色有些蒼白,隨手將手中的短劍甩向了木青的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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