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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有人說,你今早獨自見了東宮的人,確有此事?”沈竟把蠟燭往窗外照了照,然後便將窗戶拽起。

“不瞞總管,這話的確是真的。”

“既說不瞞,為何又不曾上報?”沈竟坐下去,用嚴厲的眼神看著他。

“這……”盧信忠猶豫了一下,又嘆息說:“唉,這一句兩句也講不清楚啊。請容小的從頭到尾解釋一遍,您自然可以體諒。”

“說。”沈竟從不懷疑他的忠心,就給了他申辯的機會。

盧信忠低頭作著深揖:“那人乃是東宮宿衛,說奉了太子的命令而來,本欲與沈總管相見。小的懷疑他假冒身份,不甚放心,怕他害了事,故而設下一個局來試探,未曾想他面不改色,沉靜應對,這才相信了他的言語。”

“之後問他所來目的,得知太子殿下被存肇派人去勸,求他在省臣選舉上出一把力。太子不知如何是好,準備請您到東宮問話,想出一個兩頭不得罪的法子。小人不明太子的用意,擔心這是場鴻門宴,所以不敢讓他見您,弄得您沒個臺階下。於是我就以您身體欠安為由,暫推脫了去。本意是怕您牽扯進渾水裡,所以未稟,沒成想有些奸人不懷好意,汙衊陷害,真是令人寒心!”

“你過來吧,”沈太監點了點頭,向他一招手,“其實我也沒有信那些風言風語。他們素來妒忌你的地位,說得壞話不少了,可沒一個是真的,我已習慣了。”

“不過太子的人遲早要再來的,那時就不好回絕了,”盧信忠走到燭光當中,現出了嚴肅的面容,“不如讓小人替您走一趟。”

沈竟皺著眉道:“你去過東宮一次,和太子等人面熟,倒不失是個辦法。但你該怎麼和他們商議,我還思索不出來呀。”

“小的斗膽說一句,”盧信忠緊緊搓著兩隻手,抬起眼,“現在柳黨已經是將要倒塌的房子了,咱們不能吊死在這一棵樹上,畢竟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不如藉著這個契機,就此投了清流算了。”

沈竟聽罷,沒有惱怒,只是平靜答道:“我跟著柳鎮年這麼多年了,不說利益,也有許多情分,怎好輕易撕破臉面?更何況我們當奴才的,只該伺候著皇上,不應操心朝堂之務,急忙站隊。當年僅僅是順著時勢罷了,我卻也戰戰兢兢;今日更不能主動依附過去,壞了規矩。你到東宮,當小心謹慎,不可偏執一端,認個死理,惹得殿下不高興。”盧信忠一一聽受。

待商量完了此事,沈竟心無旁騖,便依著原先的吩咐,將禦寒的衣服交給盧太監,叫他拿著到寢殿服侍皇上去了。看他走後,自己又詢問了參與‘設局’一事的太監們,他們大多是盧信忠心腹,跟著他貪墨了不少錢糧,哪一個肯說實話,也就將這事神不知鬼不覺地搪塞過去了。

盧太監從寢殿回來時,天已經極晚了,他只好暫且睡下,待明日一清早,才把訊息急急報與軍漢知道。那軍漢昨日下午便回了大營,向存肇撒了個謊,說沈竟因為陳同袍升任尚書的事,去寢殿面見皇上,未得一會,明日必將前來。二司禁不覺有假,任著他去歇息了,可他心裡焦躁得很,哪裡能睡得下,苦苦盼了一夜,直看到天矇矇亮了,才拿著了盧信忠的密信,拆開看了一句‘可速往’,便放在燭臺上燒了,匆匆穿上衣服,去大帳裡見存肇,見得校場無人,說:“沈公公同我定好了,現在便要前來。”

存肇和太肅面面廝覷,各自大喜,即一邊叫人遞與他銅牌,一邊與幾個心腹商議道:“宮裡的大總管要來,必須讓滿營軍士都知道!你們算準了時間,片刻令眾人在校場集合,不許有誤!”

軍漢策著一匹馬,急速出了大營,到了一道門前,便將刻著存肇官銜的銅牌出示,故而一路通行無阻,徑直跑到內侍省外,來迎接盧信忠。

“辛苦您了!”軍漢跳下馬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沈公公真答應了?”

盧信忠嗟嘆道:“答應是答應了,但他心存疑慮,還不肯拋棄柳黨。我不打算強求,決不能因此坑害他。”

“盧公公幫我解決了那麼大的難題,到時候若因此吵起來了,我必須幫著說說話!”

“那真是仰賴軍爺了。”

二人說著,已漸漸步行到了軍營前的最後一道大門。盧信忠停住腳步,望著遠處遍無一人,卻依稀能聽到吶喊之聲,登時警惕起來:“前方是挨著校場嗎?”

軍漢把馬鞭一指:“過了身前這道門,就是大營的轅門了,自然聽得見練兵的聲音。”

“進去……不會從校場經過吧?”

軍漢慌張地看了他一眼,連忙說道:“啊、啊,不會!校場在東面演武廳後,您是從西面過的。您糾結這個做什麼?”

盧信忠轉過身道:“我不是怕見人。你家司禁請我前去,又並非偷偷摸摸的事,何必東躲西藏?只是怕他們惱怒,把罪責怪到你的頭上。今日在校場聚集的人應該不少,是為了迎接我吧?”

軍漢見瞞不住了,只好笑道:“公公真是神算!之前存司禁便是如此吩咐我的,叫人不能聲張。我本來不想講實話,可聽您這麼一說,什麼‘罪責’、‘惱怒’,我就有些害怕了;我也不知道這其中是何緣故……”

“這事你擔憂什麼?”盧信忠發出一聲尖銳的冷笑,但好像不是因為他,“二位司禁無非是想這般迎接沈公公,顯得重禮數罷了。可你未曾說是我來,我是一介雜事,人微言輕,豈可受此大禮?他們受了騙,在一眾人裡出了醜,自然惱怒,之後必把罪責歸在你的身上,輕則打罵,重則革職。軍爺的氣運真是不好,偏偏碰上這些無奈的事!”

軍漢徹底慌了,他也不顧存肇的鐵命令了,當即一把抓住盧太監的衣袖:“請您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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