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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伕們知道他另有計謀,便各作深揖道:“我等都是愚夫,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鈕遠揮手道:“鑑於禁軍未退,事態仍急,本官臨時改計,不打算去見柳公了。你們把我抬到那群兵丁面前,切莫驚恐,我和他們講幾句話,自然各散。至於那邊的事,我把文書交給你們,由汝等替我進呈柳相,何如?”

轎伕們面面廝覷,慌忙答道:“大人有命,不敢不從。只是相府乃國之重地,小人等恐怕難以靠近。”

“你們拿著這個,”鈕遠聽罷,立馬從腰間解下一枚印章,“這是本官的私印,你拿給守門人看,他自會認得。”

幾個轎伕方才都寬了心,恭恭敬敬地取來印章,便把簾子一放,抬著轎子向前走去。

宮門前的那條衢道上,禁軍們猶然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著,兵器在碰撞中叮噹作響,又夾雜著忽起忽伏的你呼我喊,嘈雜萬分,誰也聽不清誰在說話,幾乎亂作一團。所幸還有四五名軍官出來維持隊伍,但這幾人並不打算平息事態,反而手舉著一份大張的告示,站在稍高些的臺階上,聲色俱厲,似乎還在控訴什麼。身在其中,如臨戰場。

轎伕們見了,自是嚇得面如土色,哪還想在此處多待一刻,爭著要去相府送文書。但終是怕鈕遠怪罪,只得向他請示,由後者選了一個言語活泛的人去,其餘皆留守於此,不準離開半步。

那人不緊不慢地來到相府,給守門的胥吏看了印章,便委託其將文書轉交給柳鎮年了。這段時日,柳鎮年一直觀察著百官的動向,深知鈕遠內心的想法,對他要斬盡殺絕的提議也就不感到驚訝了。心中一番權衡過後,他便想道:‘如今晏參政已然失勢,若強要保他,則雙方必不肯罷休,黨爭便還要繼續。事已至此,除了行壯士斷腕之舉,還有何計!不如讓著他把晏相的人都除去,也能早日穩定局面。’

雖如此打算著,但他一想起晏溫與自己多年的情義,心頭就似刀絞一般,割捨不下。他在大廳裡踱步了幾圈,望著侍立在旁的一個個心腹,竟無一人能訴說者,不禁仰天長嘆。他默默地坐回到了椅子上,挺直起身子,用一對沉重的目光窮盡全力地望過去,只能看到兩排低頭肅立的書辦,正中央匍匐跪倒的胥吏,筆直地延伸到門外的道路,以及遼闊無際的天空。他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場景,這一切都死寂得很,沒有一個人能發出活的聲音,一片駭人的陰冷。在這陰冷之中,他感受不到任何實權者的威嚴,有的只是將死的虛榮。

“告訴鈕遠,就按他說的辦罷。”他把名單擲在地上,說。

“諸位,奉相來了,你們都冷靜冷靜!”

一個轎伕大膽地走了上去,朝著眾人喊道。

這一喊,還真把眾禁兵喊住了,為首的軍官也愕然回頭,見鈕遠慢慢地從轎子裡走來,便將手一揮,率眾人紛紛半跪下去。

“各位都是為我國家浴血殺敵的戰士,鈕某一向欽佩,”鈕遠走向前來,朝著他們一一作了深揖,“有什麼事情不好解決的?與本官說,本官一定要幫你們的忙。”

軍官道:“奉相,晏賊雖已下獄,但吾等前番鬧事,聲勢甚大,諸軍唯恐得罪,深不自安。而朝廷尚未出赦書一道,以平畏懼之心。故吾等不敢走散。不為他事,只望大人們能網開一面!”

鈕遠笑道:“既為此事,當初何不去找我伸冤?這個不難,我自當上表柳公,為汝等申辯。其實你們有什麼害怕的?剷除奸賊乃是臣子之大任,汝等不僅無罪,還有大功一件呢!鑑於此,我之前還叫宗室的兩位司禁給你們頒發賞錢了,每人五兩,不知可否收到?”

眾人聽罷,頓時互相嘀咕了起來,自相猜疑。

鈕遠故作失落之色,又道:“就算二司禁未曾把我的話聽進去,那也無妨。我當從自家錢庫中撥出銀子來,為汝等作賞功之費!”

軍士們旋即歡呼起來,踴躍不止;為首的軍官眼圈都紅了,緊緊地抱住了拳頭,一字一頓地說:“謝鈕奉相大恩!”

鈕遠微笑著看著這一片歡騰的景象,心裡著實舒暢了不少,他胸有成竹地認為,離這次計劃的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

“荒唐!”太肅再次喊出了這兩個字,他氣得眉毛都要豎起來了,“這群兵跟了我們這麼多年,卻這般忘恩負義,不聽指揮!”

存肇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等著他的氣漸漸消了,才湊上前來,低聲回答:“皇叔爺莫要惱怒,這不正是藍淵所說的‘為其所用’麼?鈕遠欲藉此對付我們,也是我們早就算到的。不如先由著他狂一段時日,暫且忍忍罷。”

“我不管藍淵當初怎麼說,但現在搞成這樣子,他必須站出來說話!敢做就敢認!”太肅‘啪’地猛一拍桌子。

“叔爺,此事那些軍士還肯來找我商議,說明他媽呢並不是驕兵悍將,只是被鈕遠的說辭迷惑罷了。再說了,同意他們的要求,亦不會有何大事。”

“大事?”太肅死死盯著他,“還有什麼叫大事啊?他們肆意要挾長官,要賞便賞,要鬧便鬧,這已經與造反無異了!打死也不能給他們,正好殺殺他們的威風。”

存肇急忙力諫:“叔爺,萬萬不可!鈕遠那廝什麼做不出來,要是趁此激發兵變,我們一家便都死無全屍了!”

太肅聽到‘死無全屍’四個字,臉發白了,便顫著手拽了拽衣領子,半天才懦懦地說:“好吧。但我們難道要竭盡家財,給他們賞?”

“此事需慢慢計較。不如先拿出一小份錢,給一部分官兵,其餘的日後再陸續補上。叔爺可與他們好好說話,訴說我們的難處,他們自會諒解。如此一不失軍士之意,二不必竭我等之財,豈非萬全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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