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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裕說道,“寒琿尊者這情況,是銀箋強行將寒琿尊者留了下來的,直到大典結束,怕是銀箋才會消失,寒琿尊者才會返回到仙霧空間。”
剛才寒琿尊者微弱的情況所有人都感知到了。
寒琿尊者呆呆的盯著手中的銀箋,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是失而復得,是驚愕?
寒琿尊者又說道,“如若本尊將這銀箋丟了,會不會本尊就要返回仙霧空間中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珍重,眾人搖了搖頭,也沒有辦法找到答案,只是說道,“既然是銀箋將尊者留下,也許銀箋是無法丟棄的。”
想要證實這樣的情況,其實非常的簡單,寒琿尊者只要將手中的銀箋丟離便是,但是,寒琿尊者遲疑了,他不確定,將這銀箋嘗試著丟棄之後,他會不會瞬間消失,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就這麼溜走,寒琿尊者無法接受。
於是,將銀箋一把抓住,狠狠的攥起,是極其重視的表現。
眾人也知道寒琿尊者得選擇,故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銀箋收好。
赤宓說道,“既然我們已經收到了九天神宮的請柬,不如去找一找邴星緯,說不定還能有更多的訊息,就算沒有,也該熟知九天神宮的規矩。”
眾人應了一聲,不過這般浩浩蕩蕩的去,著實有些興師動眾了。
祁裕說道,“那不如讓本尊與光遠尊者通往?”
招凝忽然開口,“我隨你們一起去。”
沙光遠有些詫異,畢竟招凝向來獨身慣了,在九洲將近七千年的時間,很少見到招凝。
於是,沙光遠便點了點頭,三人離開了洞府。
招凝只想去探究,那上面的字跡是否和終洹淵一致,此刻的終洹淵又是怎樣的狀態。
他們走出了洞府區域,只有三人,事實上,彼此知根知底。
招凝被兩人聚在中間,沙光遠道,“我還以為招凝尊者會選擇往中洲去。”
祁裕保持著似笑非笑的神色,看著他們之間的交流。
招凝說著,“不用了,我已經感受過了中洲的情況。”
這反倒是讓沙光遠和祁裕詫異,祁裕還說道,“這中洲非彼九州,你可以往其中深入看看。”
招凝搖搖頭,“我不想破壞現在九洲的情況。”
他們沒有多聊些什麼,很快便在大殿門口遇見的邴星緯,他正在同內門管事交代著什麼。
邴星緯看到他們,本有些麻木的神色此刻掠出些許光華,轉而笑道,“諸位怎麼來了,招待不周,實在慚愧。”
眾人笑了笑,恭維了幾句,說起了這洞府是他們見過最氣派的地方。
你來我往之後,祁裕說道,“不知道閣下有沒有收到銀箋。”
邴星緯確實古怪,“銀箋?是何物?”
他這般一說,三人卻是一怔,祁裕問道,“就是請柬,你們沒有收到九天神宮的請柬嗎?”
邴星緯愕然,“我等一直在大殿中商議事情,並未感知到請柬,莫不是九天神宮的請柬已經賜下?”
三人陡然沉默了。
邴星緯試探問道,“不知幾位可否借邴某一觀。”
三人交換眼神,沙光遠展手,一道銀色信箋懸停在掌心之上。
其上的氣息,讓邴星緯心神一震,“九天銀箋,果然是……”
他微躬身子,僅僅是對銀箋,就表現出極大的敬重。
但片刻後,神識掠出,大抵是與御瀛洞天其他人溝通,神識收回來後,幾分失落,“宗門中確實有幾位長老收到了請柬。”
他嘆了一聲,“還以為當真是所有元神之境參加呢。”
便拱手恭賀,“機遇前所未有,邴某預祝幾位能修為境界更上一層樓。”
祁裕遲疑,沙光遠問道,“這信箋上傳遞的力量讓人捉摸不透,我等見識淺薄,不知是哪一位天尊相邀。”
“銀箋乃是整個九天神宮所傳,應該是尊主所發。”
邴星緯向天一拱手,表現出極度的鄭重,“自是九天神宮之主。”
眾人交換了眼神,藏下眼底的心緒,片刻後似是想到了什麼,這才說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尊主果真實力超乎想象,竟然能將銀箋超越空間傳遞到我們手中。”
邴星緯笑了笑,就在這時,卻見不遠處有元神飛來,是一個年輕的修士。
很年輕,甚至還沒有過千歲,神色像嫣然一般單純,只是躲躲閃閃,大抵沒有想到會這般遇見邴星緯,有幾分猝不及防。
便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東西向後藏匿著。
遙遙的看著他們一笑,轉而慌張就往不遠處掠去。
但邴星緯忽然皺著眉頭大喊一聲,“畢聘!”
那年輕的修真者僵在原地,老老實實地躬身站在半空。
邴星緯說道,“諸位抱歉,失陪一下。”
說著,就已經出現在年輕修真者面前,而後伸手像是在討要什麼。
直至最後,眾人才發現,那年輕修真者幾分遲疑,最後還是扭捏的將藏起的東西交到邴星緯手上,眾人這才發現,那並不是尋常的東西,就是銀箋。
邴星緯因為看見銀箋,而臉色大變,還不待年輕人說些什麼,直接一巴掌糊了過去,那年輕人登時沒有辦法在半空中維持,徑直向下方山林墜去,而邴星緯大抵是覺得這一巴掌不足以教訓,人影都跟著追了上去。
眾人錯愕,那年輕人雖然才百餘歲,但是也是金丹的修為,這般絲毫不掩蓋的教訓,有些出乎眾人意料了。
這是旁邊的管事笑道,“諸位尊者不用關心,我們這位小長老慣來皮實,越打越容易晉升。”
眾人頗為無語的互相看了一眼。
而招凝並沒有在意他們的動作,還在注視著這銀箋上的字跡。
很快,眾人聽到了山林中傳來的一聲驚喊。
“是他主動交於我的,我為何不能取。反正是憑藉銀箋進,我得了銀箋,便是我的資格,諒尊主都不會說什麼。”
“你這混賬!”邴星緯氣急敗壞,“誰不想要請柬。但你可知,九天神宮的銀箋都是有特殊感應的,退不得,扔不得,你被人戲耍了,還在感激著別人。”
招凝握住銀箋的手一頓,向山林中看了一眼,問道,“銀箋為何扔不得,是尊主會追究此事?”
“這倒不是。”管事對此知曉一些,他說道,“是銀箋一旦扔了就會在一段時間後再次回到所持銀箋人的手中,所以,一旦銀箋落下,便是定死了上九天神宮的名額。”
這一時間眾人陡然發現九天神宮的強勢,說是請柬,其實沒有給他們任何的選擇。
以致於,祁裕和沙光遠,都感覺到不對,這九天神宮的傳道大典,當真僅僅是為了論道和傳道嗎?
直至此刻,眾人忽然不想再久留了,他們要分析此刻所處的情況。
“兩位還有事情,便先行離去吧。”招凝說道。
“那你……”祁裕遲疑,招凝說道,“我等星緯尊者。”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這才點頭認了,消失在虛空中。
邴星緯回來的並不晚,他轉了轉手腕,神色上還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眼看著只有招凝在不遠處等著,立刻收斂了動作,轉而出現在招凝身邊,拱手致歉著,“實在不好意思,讓招凝尊者久等,其他兩位尊者已經回去了?”
招凝應了一聲,“他們還有其他的事情,我是有事想要向星緯尊者請教。”
邴星緯恍然,應了一聲,轉而請招凝往另外的方向,管事等人知趣的沒有跟在後方。
招凝問道,“不知,星緯尊者可知曉終洹淵。”
邴星緯更是奇怪,“怎得提及終洹淵,終洹淵可是尊主行宮,招凝尊者是有什麼想要尋尊主的。”
聽到邴星緯這樣的話,招凝垂眸,果真,九天神宮和終洹淵的主人是同一位。
招凝只搖頭道,“尊主行蹤隱秘,自是不能去叨擾。只是,招凝聽說,終洹淵的影壁上好似記錄著上清天與九重天的恩怨,故而在想,這一陣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在影壁之上早有預兆。”
邴星緯隨之一愣,對招凝本身的話語沒有多少表示,反而小心翼翼地問道,“招凝尊者如何得知的,尊主之事可不是我們探尋的,說起來,不管九重天到底經歷了什麼,尊主若是不想九重天知曉,那麼九重天永遠不會知曉的。”
招凝應了一聲,但是卻對他的態度很是懷疑,他們似乎並不是非常認可九天神宮的尊主。
招凝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謝過邴星緯,並與之告辭。
等招凝回到洞府的時候,十位元神都在等著,本來因為能夠參與遠古論道大會而驚喜,此刻卻是憂慮重重,他們並不清楚,這一場盛典究竟是不是一場鴻門宴。
他們並沒有因此過度的爭吵,但卻仍舊達不成共識。
直到邴星緯將銀箋的事情再次與他們分說,眾人安靜了很多。
招凝聽著他將整件事情串起,而招凝似乎也感知到了一絲不對勁,為什麼這樣的行動,好似在什麼時候瞭解過。
像是當年在什麼地方聽說過。
請柬,請柬。
招凝倏然站起來,神色難得的極其不妙。
眾人因為她的動作而微微一驚,之前的爭論也瞬間偃旗息鼓了,他們遲疑地問道,“招凝尊者,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招凝緊緊握住銀箋,心裡想到的是當年清霄宗魔亂。
當年魔亂為了將所有入魔的修真者都聚集在清霄宗,一併清繳,所以以金丹大典的形式,以請柬相邀,神識已被魔入侵者,才能夠得到請柬,而請柬也是無法被扔出的,並且會強行繫結大典。
這一刻,招凝終於明白相似之處到底從何而來。
眾人見招凝許久都沒有說話,他們的心緒都隨之緊張起來,祁裕和沙光遠對視一眼,便喚著,“招凝尊者?”
招凝緩緩收回神,抬眸看向他們,目光很遲緩,很慢才說道,“恐怕是後者。”
眾人微微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招凝為何而說,直至最後,眾人才明白便是他們爭論的事情。
其後,眾人臉色也跟著大變,後者指的是鴻門宴。
招凝緩緩坐了下去,在場的人卻是連坐都坐不下,只問招凝,“你發現了什麼?”
招凝卻只道,“我們忽略了,這銀箋是如何選人進入九天神宮的。”
眾人恍然,是啊,最開始不是說整個禹餘九重天的元神都要進入九天神宮,為什麼現在竟然只有他們得到了邀請函,邴星緯作為御瀛洞天之大長老,實際的主事人卻沒有得到邀請函。
而因為畢聘的插曲,他們又知曉,他所得到的邀請函並不是來自御瀛洞天的元神之手,反而是搶奪一個普通元神而來,而那元神據說是從異界而來的。
眾人聽聞招凝特意探尋的事情,恍然之間,都明白了招凝的意思。
這請柬是給所有從異界而來的。
招凝忽然之間明白了,這請柬到底請的是誰,並不是請的九重天元神,而是不屬於禹餘九重天的人。
他們雖然是禹餘九重天,可是卻並不屬於這個時空,於是,陰差陽錯之中,便被銀箋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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