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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辦法緩下天幕的速度。”
皇甫敬絕望。
其餘人看著這滿地的狼藉與混亂,“當真就一切都沒有辦法彌補了嗎?”
“你知道猰貐最開始一直想要做什麼?”
招凝忽然問道。
幾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得重複當時聽到的話,“重建天府?”
“不,它想要天府脫離九洲,成為新的天。”
結合天外天的經歷,招凝終於懂得這些從遠古殘存下來的妖獸到底想要什麼,只是她卻又不懂那一直作為猰貐底牌之一的天尊之眼本體的目的又是什麼。
但招凝也沒有想法再去懂了。
她盯著天府諸元神,“繼續,或者,附屬。”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了。
直至最後有人說了句,“天道雖隱,但我們終究會融合的。”
意思是無論怎樣的選擇,不過是無辜者死的多與少,時間的長與短。
於是,他們同時呢喃了而已。
“附屬。”
“好。”
既然他們這般說,招凝便是認可了。
所有人再次發現天空劇變,那光柱上方,蔓延光的三百丈再次出現詭譎之相。
那碧幽洞天的倒映又出現了,而招凝一動,只單臂抬手,有光影進入了碧幽洞天,又蔓延出碧幽洞天,轉而接引了另一方地界。
所有人只見到一隻巨大的碑從那裡驟然墜落到天府。
直至最後,所有人看到的便是那巨大的字樣,上書鎮地碑。
碧幽洞天,不,是天府找了許久的東西。
招凝不知道他們想要利用鎮地碑到底是為何,但如今招凝以這鎮地碑立於此地,便是想讓一切的天地變化停止,讓天府真正成為禹餘九重天的附屬。
皇甫敬大抵是懂得招凝的意思,下一刻就站在那碑的前方,以一種極為虔誠的姿態說著,“此生於天府,受道於九重,證天道之心。”
這一句話的帶動,又有更多的人藉此立誓。
就在這時,招凝耳邊傳來一聲極其微弱的聲音。
“招凝——”
“師叔。”招凝趕忙回應著。
“師叔,你還好嗎?”
秦恪淵道,“招凝,我們要走了,回去。”
他像是無法再管這場混亂,迫切的要離開,招凝知道秦恪淵說的是九洲。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好,走,我們離開天府。”
說著沒有給其餘人留下半點話,身形破碎虛空而去。
招凝腰間的手摟的極緊,直至最後,遁飛之力是以秦恪淵為主導,而非招凝。
當他們終於重新回到九洲的地界,卻在沒有絲毫的停留,流光如流星劃過大半九洲,而後於某處上空,向茫茫無盡大海墜去。
招凝沒有說話,只是要將的手扣的更緊了,只見海面上一陣波動,緊接著他們穿過海洋,好似進入了極其深的地帶。
這裡大抵是九洲的最深處,冰涼極限。
秦恪淵大抵失了力氣,於是,兩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便也分開了。
招凝好不容易緩過神,這裡的法力都被凍住了,爬起來卻見秦恪淵不見了,於是尋遍了海底深淵所有地界。
終於,在至深處一座不知何時矗立的冰宮中,看見渾身成霜、冰涼如雕像的秦恪淵。
招凝撲了過去,緊緊的摟著秦恪淵,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化解那冰霜。
“招凝。”
他意識尚存,他輕輕喊著。
“我在,我在師叔。”
招凝顫抖的回應著,兩人貼的極近,秦恪淵蹭了蹭招凝唇邊,帶著安撫。
“我要閉關一段時間。”
“好。”
閉關什麼,招凝並無所謂,只要秦恪淵還能好好的。
秦恪淵卻說,“可能會閉很久很久,短則數千年,長則數萬年。”
“師叔,你想做什麼,你想衝擊天人嗎?”
“只有這麼做,招凝。”秦恪淵說著,“這具身體撐不了多久了。”
招凝並沒有聽懂秦恪淵真正的含義,只以為秦恪淵說著,肉身毀了,需要元靈重塑身體。
“好。好。”招凝抖著聲音說道,她埋在秦恪淵懷裡,“無論師叔閉關多久,招凝一定等你醒來。”
秦恪淵勉強勾出一絲笑,蹭了蹭招凝唇邊。
“招凝。”
秦恪淵說道,“無論最後我以什麼形式出現……”
招凝抬眸,顫抖地注視他的眸,那雙眼眸堅定而深邃。
“……我還是我。”
話說完,招凝感覺身後傳來一陣撕扯的力量,將她脫離秦恪淵懷裡。
“師叔,師叔!”招凝試圖掙脫著力量,可是她每一次掙動,她好似看見秦恪淵嘴角溢位一絲血。
招凝不敢再妄動,她流著淚,只能任由著被拖走。
“師叔。”
“你一定會出關的。”
“你永遠是招凝心中的仙人,無論發生什麼。”
遙遙的,隔著萬古冰封的寒氣,他注視著招凝。
直至那冰宮大門向下閉合,隔絕了彼此之間的視線和牽掛。
第387章
長生海。
位於更洲東面、沈洲西面,傳說中洲的內海,後來中洲消失,長生海代替中洲成為禹餘九重天中央海域。
有古籍說,長生海是中洲大能的海葬之地,這裡常年無風無浪,正是因為上天不忍打攪逝者安息。
但傳說只是傳說,對於如今九洲、特別是常年來往更洲與沈洲之間的商船來說,這裡不過是一片難得平靜的海域。
一艘大船在海上行駛著,船身沒有刻著家族的標誌,應該是經常往來兩邊大陸的大型渡船。
沈洲和更洲隔著萬萬裡海域,元嬰以下無法直接飛渡,便只能依靠這些渡船來往。
船主金丹巔峰,已經掌船三百年了。
船上五層樓閣,他站在船樓最高處,眺望著整片海洋,雖無風無浪,卻常年陰雨綿綿。
他身邊的護船者感慨著,“這長生海果然傳說中的死海,這放眼看去沒有絲毫的生靈氣息。誰能想到我們從更洲來,最安全的反而是傳說中最恐怖的地方。”
“據說這裡沉睡著古天尊、甚至古道祖。”船主說著,“不過,我等這般修為從海面過,對他們來說,也不過只是的螞蟻,驚不起任何的波瀾。”
“確實。”護船者說著,“不過難得有這麼一段安全的距離,這些日子海上的妖獸太過混亂,前幾天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走不出更洲海域了。”
“切莫大意,否則這船上的貴客們一旦出事,還有……”船主隱下某些話語,“我們也不用在這條航道混了。”
第四層上房只住著幾間,從一路言行之中,船主判斷出他們是蓬萊仙島的弟子。
護船者心中豔羨不已,這些弟子都是未來天之驕子,九洲資源招招手便會送來,不像他們,一切都要依靠自己去爭去搶,只能夠給強者當牛做馬。
這時有人喊護船者,護船者略去想法,不再多言,飛去船棧。
當然船上不僅僅只有蓬萊仙島的弟子,還有其餘的人也想要去沈洲群島歷練,也有鹹州大陸的人想要到沈洲島嶼轉航的。
至於後者,今日船上卻有個特例,鹹州之人,卻迷失在更洲,身無分文,便只能在船上打雜以抵船資,船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大發善心,讓那青年上來了。
船主朝船棧上看了一眼,護船者正在指導一青年整理錨鏈,那青年模樣普通、修為平平,許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抬頭看了一眼,轉而揚起笑,拱手一禮,讓人覺得很是真誠。
船主愣了一會兒,還是硬著臉色點了點頭,轉而就移開了。
他繼續環顧著無盡長生海,許是真有可能是古海葬之地,長生海海水溫度比極北寒海還要冰冷,據傳海底萬里的溫度已經超過金丹境界能承受的極限了,不說海底,只說海面上,放眼望去,整個海域上浮蕩著白色濃霧,是寒氣凝結起的。
霧氣朦朧著,整個海面似有某種神秘的意味。
即使是經常來往這片區域的船主,每每經過時,都有深不可測、想要疾速逃離的感覺。
他像尋常收回目光,正欲回船樓中掌舵加速渡過這方區域,餘光間似乎瞥到什麼影子。
白霧浮蕩中,有一葉扁舟駐留在海上。
扁舟在大船的對比下,十分的渺小,連船上一塊板的大小都不到。
而扁舟舟頭卻有一人影。
船主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靈目術在眼眸中閃過,再看向那個方向,卻又不見了。
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要論證錯覺,卻又隱隱約約看到了那隻小船。
船主撐著欄杆遠眺,小船上的人,一身蓑衣,一頂斗笠,掩去容貌與氣息,一根樹枝卻如魚竿探出小舟。
他錯愕極了,在這樣一片海域,怎麼會有人在這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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