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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凝道,“聽嵐說,將冥月星輪圖倒轉,有可能延遲時墟之期。”
“聽嵐?”
“是九洲之人,從墜仙域進入九州。”招凝毫無隱瞞,“她自言是睟州一隱世家族之人,冥月星輪圖與她家族有關。”
秦恪淵神色微頓,耳邊傳來招凝傳音,“她是我從九幽通道前救回來的,寄放於天宮,以天道誓言起誓不會背叛九州,一心只願回睟州。在回到睟州前,她應該不會異心。”
這時,燁梁尊者說道,“這事既然被我們撞上了,怎麼說也得嘗試一下,這樣,先去找阿元他們,待與他們會合,詳細問一遍聽嵐,再商議一番該如何行事。”
“便聽燁梁尊者安排。”秦恪淵應道,其餘三人也沒有異議。
湛雪旋問道,“尊者,您現在還能感知阿元靈尊的下落嗎?”
燁梁尊者笑道,“怎的不能感知到,他們雖離我們不近,但沒有生命危險。那小小煞氣,有恪淵幫忙,輕而易舉便鎮壓下去了。”
湛雪旋和項鴻軒這才鬆一口氣,項鴻軒問道,“我們該如何去找他們?”他看了一眼這仙船,“也不知道著仙舟能不能驅使。”
秦恪淵道,“仙舟缺少一塊主靈晶,只能懸停在虛空。”
項鴻軒立刻收聲,燁梁尊者便把目光打量回秦恪淵身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本尊重傷未愈,帶不動這麼多人,恪淵啊,你就委屈一下,當個坐騎。
秦恪淵好似沒有看到他的目光似的,一把將招凝帶起,身形化作銀輝,瞬而在仙舟上方百丈化身成近百丈的巨龍。
招凝轉而便落在巨龍身上,飛動間捲起層層颶風,招凝下意識地抱著龍角。
“恪淵!”燁梁尊者喊了一聲,神色愕然,“你什麼意思,讓本尊帶他二人,你可是太不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巨龍俯身而來,兩隻前爪,一隻抓起燁梁尊者,一隻勾起湛雪旋和項鴻軒二人。
又是這個抓法,燁梁尊者氣笑了,乾脆掙脫了它,自個在前御空疾行。
湛雪旋和項鴻軒保持沉默,他們的速度哪能及得上元神境界的速度,老老實實地抱著龍爪,周身捲起一圈神光,阻擋疾風和極溫。
龍角很是光滑,冰涼且堅硬,招凝緩緩放開,龍身流動的銀輝散去灼熱和颶風,招凝落在他雙翼間,盤腿坐著。
某一刻,招凝想起當年師叔帶自己御劍,從靈霧森林高空掠過。
招凝轉移思緒,注視著周遭,此處在天魔巢的至深處,少有天魔,些許零星低階天魔在他們御空的流光下便消融了。
他們的身形向下俯衝著,這般速度,甚至可以一日千萬裡。
可是這樣,在這天魔巢中都感知不到邊緣,像是俯身怕風捲走了聲音,她俯身貼近問道,“天魔巢中也有時空交疊嗎?”
時墟龐大無盡,並不是因為所處之地浩瀚,真正來說,時墟所囊括的範圍不過是九州萬萬裡方圓高空,但時墟疊加了混亂時空,永遠不知道下一步走進的新的時空,還是往邊緣更加靠近了一份。
卻聽秦恪淵傳音給招凝,聲音並沒有因為疾行而飄忽,穩穩說道,“天魔窟是時墟中游走的一處空洞,是沒有範圍之說的,只是天魔更喜歡聚集在相連域外和時墟的兩處入口中。”
招凝聽著他的話,一時間不知該震撼寰宇的詭譎,還是驚愕時墟的層層屏障。
她想著,會不會時墟最初作為代替地膜的屏障,那些上古先人並沒有想過封禁九州,僅僅只是為了抵擋天魔侵入禹餘九重天。
大抵是思索的出神了些,她伏在巨龍背上,臉頰帖子銀鱗。
這般疾飛了許久,久到燁梁尊者自己都受不住這般消耗,在前方停下,直至秦恪淵飛來,他落在巨龍另一隻前爪上。
湛雪旋和項鴻軒眼神古怪的看著他,項鴻軒甚至說了一句,“燁梁尊者,你回來了啊。”
聽起來不過是一句尋常打招呼的話語,偏生停在燁梁尊者耳裡有些不是滋味。
“咳,快到了。”燁梁尊者假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果然,沒過一會兒,卻見前方一道光華照亮方圓數里區域,而這光華湧動,燁梁尊者甚是熟悉,他沒有心思在多想什麼,對秦恪淵說道,“快,是阿元的神光。”
秦恪淵已經感知到通天靈寶的方位,疾速飛馳過去,卻聽見一聲極其洪吼的獸吼聲。
眾人一驚,而以巨龍的速度,他們已經逼至聲音近前百丈。
卻見下方一處星雲,星雲旋轉,蔓延方圓數里,而在星雲正中央卻是數片雲臺,最靠近中央的兩處雲臺上,一方天元中輿瓶本體呈現,它的身上已經呈現出裂紋,似是沒有辦法支撐,瓶中的眾人都落在雲臺上,他們看起來情況不妙,像是拼盡全力,用著最後一絲力氣支撐著,而在另一方雲臺上,寒俞正被束縛在雲臺道道黑鏈上。
他拼命掙扎著,但是卻無法掙脫分毫。
在他所在的雲臺上,有一隻比人的身形大出好幾倍的古怪妖獸正對他垂涎著。
巨龍的闖入,一瞬間驚住了妖獸,同時也讓雲臺上的眾人目光聚集到上方,直至他們發現龍爪上的幾人,眼中瞬間冒出驚喜,仿若絕地逢生。
“燁梁尊者!”
“上人!”
“小心!這妖獸古怪極了!”
燁梁尊者幾人已經俯身衝去,招凝翻身向下飛去,卻聽那妖獸一聲怒吼,就在吼叫聲中,在兩方中央瞬間冒出來,更多的形如它一般的妖獸。
好在這些突然出現的傢伙還沒有到元神境界,招凝三人徑直對付這些妖獸。
而燁梁尊者直接穿過那妖獸幻影的包圍圈,徑直逼向那妖獸。
可就在那是妖獸的身形忽而變得龐大至極,它猛地吐出一道靈光,靈光之中裹著終結大道之力,燁梁尊者一驚,瞬身而躲。
那靈光更向上方逼近,而巨龍已至,他爪中銀光暈開,竟生生控制住了那奔來的靈光,轉而強行一轉,那靈光竟直接奔著妖獸而去。
巨龍隨著靈光衝向妖獸,妖獸嘶吼著躍起,離開雲臺,剎那間,銀光和紅芒,將整個虛空點亮。
燁梁尊者趁此時間飛到雲臺上,將寒俞解救出來。
寒俞轉身奔向旁側的雲臺,孟從意的狀態很是不好,虛弱至極,她頭上的帷帽已經不見了,臉色蒼白。
“小意,你撐住,馬上就沒事了。”
孟從意眼睛好似要掙不開了,只是微微點頭,轉而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裡。
招凝等人將那妖獸虛影斬殺,落在雲臺上,抬眸看秦恪淵和妖獸的對斬,速度之快,光華之耀,是元嬰境界沒有辦法感知的。
燁梁尊者也落在招凝身邊,他安撫道,“沒事的,秦恪淵打得過。”
“這是什麼妖獸?”招凝問道。
燁梁尊者猶疑了片刻,才說,“似乎是……狻猊。”
第318章
狻猊,上古異獸,形如獅,有角,喜靜不喜動。
只是,他們適才乍然瞧見的傢伙卻不是這般模樣,他的鬃毛爆炸似的,將整個面部都掩蓋了,甚至看不見他的角,它身上的鱗片都黯淡無光,不知是在這裡困久了,還是被天魔影響了。
就在這時,突然那道紅光從上方砸下,好在砸下的位置並不再他們所在的兩處雲臺上,而是在邊緣一處雲臺。
本應該掀起巨大的氣浪,卻沒有想到氣浪之中,狻猊的身影就消失了,緊接著下一刻,卻聽一絲嘶吼從四面八方傳來。
眾人一驚,卻見所有的雲臺上都隱隱呈現狻猊之影,只是他們體表的顏色並不相同,七彩之色,所具有的力量卻毫不相同。
而在天元中輿瓶所在的雲臺上,似乎被什麼壓制著,那鼓動的表層沒有辦法鑽出,於是周遭的狻猊之影看起來更加的暴躁了。
招凝面前赤紅狻猊之影嘶吼著,它藏在糟亂鬃毛下的紅眼滴血似的響亮,它的力量是最強的,接近元神狻猊本身實力。
它一步步逼近,招凝手中緊攥剎月劍,是要一戰,就在這時,銀光從天上降落,落在招凝身前,高大的身影擋下所有威懾,面色冷然,只抬手,手中的銀光湧動,狻猊之影周身銀光纏繞,似雷罰似劍意,被強行束縛在其中。
狻猊之影暴躁的嘶吼著。
身前挺拔而高大的背影,招凝忽而意識到,有師叔在,她無須拼命。
銀光籠罩下,它那氣勢卻是生生壓制在光華之中,它猛地一甩頭,那赤紅的雙眸閃過一道魔影。
“魔化了?”招凝心中微微疑惑。
但秦恪淵卻說,“狻猊乃上古異獸,抵抗天魔侵識紫府,但脾性還是被影響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影響!”
隔壁的雲臺上燁梁尊者的聲音響起,他與寒俞兩人各在兩方,施展大法控制著向他們衝來的異獸。
這些異獸之影不知道為什麼,對他們非常的感興趣,所有云臺上的影子都向他們奔來,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所在的地方人多嗎
就在這時,寒俞轉眸盯著尚夏,尚夏一時間有些迷茫,他抵抗這些影子確實沒有辦法,但是,他也在努力維持著這雲臺上的防禦陣法,被寒俞的眼神盯著有些瘮得慌。
便問寒俞,“寒俞尊者,您,您有什麼交代,我可以出去當誘餌!!!”
尚夏想的十分壯烈,強行表現出無所畏懼。
然而卻聽寒俞說道,“來個人將尚夏敲暈了。”
尚夏迷茫,沒有想到寒俞突然有這樣的交代,緊接著更是迷茫,甚至有幾分委屈,他轉眸看向招凝的方向,招凝確實在看著他。
招凝眼神之中,有一絲古怪,緊接著,在尚夏呼喚沒有出口的時候,她抬手一點,一道靈光落在尚夏身上,轉而,尚夏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下一刻,這些攻擊他們的妖獸之影似乎失去了什麼目標,轉而更加的煩躁,甚至更加向他們進了一分。
秦恪淵看他們情況,知曉這些不過是異獸的影子,真正的異獸並不知道在什麼方向,下一刻,卻見那些妖獸之影忽而轉移方向,而秦恪淵目色一凝,卻見指尖一轉,一道鋒銳的光華從他掌心射出,徑直在這些影子上方劃過,這光華像是能夠將一切迷障消解。
很快,他們便瞧見一處異常。
“在那裡。”燁梁尊者喊了一聲。
卻見秦恪淵身形一動,他身化流光,流光之中龍身鑽出,轉而與那妖獸的本體相撞,下一刻,就將妖獸本體強行抓了出來。
但是妖獸掙扎至極,嘶吼著鼓動全身之勢要反擊他,而巨龍銀尾一揮,萬鈞之力攜著遠古威壓,生生將妖獸直接甩在雲臺上。
秦恪淵轉而落在狻猊前方,他手中的光華強行注入了狻猊體內,狻猊不斷的掙扎嘶吼著,很快它的動作漸漸消弭了下去,在亂糟糟的髮絲間眼睛張大,盯著他們,而後……打了一個哈欠。
適才緊繃的氛圍好似被這一個哈欠打斷了。
但緊接著他像是感應到什麼稀奇,生生切斷了哈了一半的瞌睡,嘀咕了一句,“好濃郁啊。”
玩世不恭的聲音傳來,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確定這聲音是從狻猊的嘴巴里傳出來的。
不過這也不奇怪,狻猊是已經到了元神境界的異獸,自然是會說話的,不會說話才是奇怪的。
它的眼睛裡好似看到了什麼新鮮玩意,不斷的向附近聳動著,看著雲臺上的眾人,更是覺得眼前一亮。
“這麼多氣運疊加,當真是前所未有。”它古怪的呢喃一聲。
可是目光還灼灼的盯著眾人。
招凝知道這傢伙大概已經從天魔影響中清醒過來。
她飛到他們所處的雲臺上,下一刻,狻猊更是眼前一亮,盯著招凝,那銅鈴大的眼珠子,好似要從裡面掉出來了。
這眼神並沒有多少垂涎,但是卻看的人不舒服。
招凝冷漠,退後半步,秦恪淵法決一動,一股鋒銳的力量打入了狻猊的身體裡。
狻猊嗷嗷叫著,倒是沒有之前的那般兇悍,看起秦恪淵來,目光甚至有幾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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