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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秦恪淵似乏了,伏下龍首,半搭在龍尾前半截處。

燁梁尊者張了張嘴,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什麼意思,那三劫元神奪走你護心鱗,之後會因此必死無疑?”

但秦恪淵沒有再回答了,眸中倒映著招凝身影,緩緩闔上了眼眸。

燁梁尊者愣神著,總覺得看不透他,但又很快釋懷,“行吧,你好好調息。”

他收回目光,打量著所處之地,身邊湛雪旋說道,“尊者,您也調息療傷吧。此地罕見有仙靈之氣,應該能助益不少。”

“是,我們自醒來就沒有感知到任何危險,更是少有天魔掠過,應該是秦……前輩尋得安全之地。”項鴻軒說著。

靈船被船身陣法靈光包裹著,雖說靈船殘破,但殘留的陣法之力,仍保障著靈船懸停在虛空之中。

周遭昏暗,但卻有各種顏色星雲浮蕩,星雲中央隱隱有實體,有可能和天魔巢他們停駐的破損洞府類似。

也許現在他們仍然在天魔巢中,只是可能在某個不為人知或荒廢的角落深處。

燁梁尊者應了一聲,沒有出聲詢問秦恪淵,對秦恪淵很是信任,只是探了探這靈船陣法,略微一試探,陣法晃動,卻見船上九層樓閣本就塌毀的最高一層又向下塌了一層。

轟隆聲響,讓燁梁尊者險些老臉一紅,好在秦恪淵那邊似乎無甚動靜。

卷身之中,招凝無意識地動了動,貼的更近些。

“燁梁尊者,這……”項鴻軒欲言又止。

燁梁尊者狀似淡定,只說,“這陣法應該是上古殘留,這可能是很早之前九洲沉船。”他再往細節處感知,沿著這些流光遊走,再遍覽整體,燁梁尊者微微眯眼,冷笑了一聲,“果然是那些傢伙的。”

在燁梁尊者的目下,這些流光匯聚成簡華藏記憶裡那塊令牌的標識。

聽燁梁尊者這麼一說,湛雪旋和項鴻軒對視一眼,項鴻軒心中略有想法,“既然他們能借仙舟傳送入天魔巢,我們能不能借此轉移到時墟之中。”

天魔大軍重重撲來的景象還令人心有餘悸,燁梁尊者略作思考,“倒是有這個可能性,等恪淵醒了再論,既然他帶我們來,自是有所把握。”

湛雪旋卻憂慮更多,“尊者,阿元靈尊他們……”

經這一說,燁梁尊者本輕鬆的神色垮了些許,他沉神微微感應,天元中輿瓶認他為主,彼此有所牽連,好一會兒,燁梁尊者臉色又白了些許,陡然睜開眼。

“尊者,您還好嗎?”

燁梁尊者嘴唇微動,似有一句啐罵在嘴邊將吐未吐,硬生生嚥了下去。

“無事,能感應到阿元,有些模糊,還活……”燁梁尊者話沒說完,動了動嘴,像是將什麼嚥了回去,緩了片刻才說,“先在這修整,本尊去調息療傷,等恢復些許,再去找阿元。”

“是。”兩人禮身應道,卻見燁梁尊者搖晃地站起來,湛雪旋伸手去扶他,將人送進了樓閣裡的一處修煉室。

留有燁梁尊者一句,“本尊很快就出來,不要打擾。”

修煉室大門闔上,湛雪旋和項鴻軒默了片刻,項鴻軒說道,“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

湛雪旋咬牙,“不要瞎想,尊者是元神大能。”

又是一陣沉默,大抵要轉移這種不安的情緒,湛雪旋說,“我們尋一尋這仙舟上有無九洲的資訊或者那標識的線索吧。”

項鴻軒還有幾分猶豫,轉頭從迴廊往船棧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應龍捲身內的招凝。

“不用擔心,招凝和秦前輩同宗,秦前輩不會傷害招凝的。”湛雪旋還以為項鴻軒對秦恪淵不信任,“走吧。”

項鴻軒被湛雪旋帶走,兩人仔細的探查這仙舟內部每一處。

不知過了多久,仙舟樓閣中傳來靈氣波動,隱隱夾帶著一絲煞氣,秦恪淵抬頭注視著樓閣之中,眼中神色不明,但沒有其餘的動作。

就在這時,他神色一頓,緩緩轉頭,低眸看懷中之人,招凝背對著,斜躺面向另一側,緩緩睜開眼。

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大抵在睡夢中就感知到了,於是醒來平靜至極,直至睜開眼,細密的銀鱗泛著銀輝,絲絲縷縷的血色在縫隙間呈現,她能看見銀鱗隨呼吸的起伏,更能看見血色源頭那模糊的心脈位置,心脈的跳動在失去表層銀鱗後無比明顯。

招凝半撐著坐起身,髮絲垂落在地面,目光始終注視著心脈位置。

好一會兒,她伸手去觸碰,彷彿親手觸及心臟,那脈動與溫度如觸人體,掌心暈開清光,絲絲縷縷滲入心脈中。

龍首微微下探,在她腦後側方寸半處。

直至那血肉模糊之相稍稍緩解,招凝撤手,呢喃出聲,“那三劫元神是誰。”低而輕的聲音卻藏著徹骨的殺意。

“不用管他。”秦恪淵聲音很穩,“他不會活著走出時墟。”

招凝緩緩轉眸,目光落在龍首,一時間竟有幾分恍惚,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師叔,但還保持著懷疑神色。

“師叔騙你作何?”秦恪淵聲音含笑,帶著幾分輕鬆。

也不知招凝信沒信,大抵是不信的,可是她沒有多言,只目光一寸一寸打量這應龍之姿。

許是因為從未見過活著的真龍之身,許是因為面前的是師叔,又許是龍鬚垂在手邊像是勾引,招凝抬手揪了一下,於是龍首離她更近了些,越過那雙倒映她身影的銀眸,她順著龍首眉骨斜向上延伸的雙角看去。

龍首配合的微微低頭,招凝抬手碰了碰,又沒有多動,縮手收回。

再看那雙翼,並非柔軟之羽,每一支都好似鋒銳靈武。

“應龍?”招凝問著。

“嗯。”秦恪淵應了一聲。

招凝很久沒有說話,秦恪淵問她,“在想什麼?”

招凝嘴唇微動,話在嘴邊,卻沒有出口。

偏生唇語暴露了她,她在默默嘀咕——不好抱。

是為了完成清霄宗祖師殿中的承諾。

於是,應龍銀輝暈開,身形虛化,又內斂,轉而凝成人形,熟悉的面容,劍眉星目,清遠深沉,一席玄青暗衿袍,掩去了所有血色和狼狽。

他雙手微敞,展懷,招凝抿嘴,沒有當年墜仙域重逢的激動,也沒有百年不見的疏離,只緩緩靠近他懷裡,秦恪淵收攏雙臂,這個擁抱平靜卻緊密。

他下巴抵在招凝髮間,微微闔目,“師叔帶你離開。”

招凝閉目,微微動作,面部藏在他頸下,沒有應,也沒有反駁,只緊緊揪攥著他的衣袖。

就在這時卻聽一聲轟然,是從樓閣底艙傳出來,並伴隨著一聲驚喊。

招凝一瞬消失在秦恪淵懷裡,再出現站在樓閣入口,她頓下,轉身看秦恪淵,“是雪旋仙子的聲音。”

秦恪淵雙手垂落在膝蓋上,微用力,站了起來,背身掩去他的神色,轉身跟到招凝身後,“這仙船是禹餘境所造,殘留著一些陣法禁制,想來是觸碰到什麼。”

兩人進入樓閣一層,傢俱擺設早已破壞,斷裂破碎散落一地,十二根立柱有幾根生生在中部被撞斷,還殘留著經年的血跡。

這裡曾經發生過一次大亂。

“數萬年前,禹餘境譴人進入時墟,低估了天魔巢天魔的數量和實力,但仙舟表層陣法被擊潰後,這批人便迎來了天魔屠殺。”秦恪淵說著,“最初的仙舟便隨著這場戰鬥墜落在天魔巢的至深處。”

招凝轉眸看秦恪淵,疑道“數萬年前?”

秦恪淵以眼神確認了她的問題,招凝凝眉思考,“我本以為這仙舟是為了加快時墟之期特意而來的,怎麼數萬年前就有了。”

“天魔巢是離域外最近的地方,之前你們看到的‘通天之路’最深處便連線著域外,禹餘境不敢放任時墟之期時天魔大舉入侵,陣法不穩,會牽連九洲。”秦恪淵解釋給招凝,這才問道,“加快時墟之期是何說法?”

“經無尊者以死推衍一圖,名叫‘冥月星輪圖’,可加速時墟之期。”招凝道,“天魔群攻擊前,我們遇見九洲一人,擊殺他之後搜魂得知,此處正有‘冥月星輪圖’在運轉著。”

“師叔,是有人謀取私利。”

秦恪淵負手,認可招凝說法,神色冷然,只問,“你殺的人是何身份。”

“碎星洞天的太上長老嫡系唯一子弟,簡華藏,據說從洲弼建天尊是他師祖。”招凝抬眸問著,“師叔可認識這些人?”

“弼建天尊正處天人第一衰中,已閉死關七萬年,肉|身受限。碎星洞天是從洲二等洞天,這太上長老應該是三劫元神簡鳴鶴。簡華藏在從洲有些名聲,不過都是行事囂張、仗勢欺人的壞名聲。”

招凝只聽幾句介紹,恍惚能感覺到從洲那磅礴之相,這般就顯得“冥月星輪圖”更加諷刺至極了。

這時,艙底傳來項鴻軒的聲音,“湛道友,可是此印記?”

“正是!”湛雪旋略有驚喜,只是有犯了難,“怎的這九洲文字也與我們不同。”

“讓沈招凝辨辨吧,她不是懂得古語。”項鴻軒提議。

招凝與秦恪淵便不再多談,瞧著一側木梯,不一會兒,項鴻軒和湛雪旋的身影便出現,還低頭探究著尋到的東西。

“什麼人?”項鴻軒陡然察覺到秦恪淵身影,驚斥了一聲,轉而才瞧見他身側招凝,漸漸意識到面前的男子是何人。

湛雪旋機敏,朝秦恪淵禮身,“秦前輩,您調息好了?”

秦恪淵只微微頷首,招凝瞧見她手上拿著一張材質不明的輕帛,“你們尋見了什麼?”

“哦,正要找你瞧瞧。”項鴻軒從湛雪旋手裡拿過那張輕帛,幾步走近招凝遞給她,“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湛雪旋也跟著走進,三人垂首研究著,秦恪淵目光在三人身上劃過,能感受三人間默契與信任。

他的目光落在招凝身上,不知在想什麼。

招凝定神看那段古字,表述的極其拗口,大意是說,“中洲弒魔令,凡持此令者,可隨意行走中洲,見之如見天尊臨世。”

此令顯然製作於九州封魔大陣前,否則便不會有中洲說法,更不會出現九州將此令奉為圭臬的規矩。

“許是九州封魔大陣時,藉此令暗藏法則做了什麼。”招凝猜測著,頓了頓,又轉眸看向秦恪淵。

秦恪淵尚未說話,卻忽然感覺上方靈氣躁動,似有重重煞氣爆發出來,他身形瞬而消失在原地。

三人一驚,招凝緊跟著消失,瞬身到燁梁尊者調息療傷的地方,卻被外層的禁制彈開了。

湛雪旋和項鴻軒緊隨而至,招凝適才穩住身形,二人驚愕一左一右,又盯著禁制。

“怎的了?”湛雪旋驚喊,“為何感覺有煞氣顯露?”

招凝問,“燁梁尊者自封之前,可有異狀?”

“是在時墟之中積攢的傷,驟然安全後,一些爆發了。秦前輩說,恐是傷及根本。”湛雪旋道,“但為何有煞氣。”

“因為本尊當年得天元中輿瓶的時候,被她那前主人擺了一道。”大門在此時開啟,燁梁尊者和秦恪淵走了出來。

燁梁尊者安撫他們,“感應阿元的時候,這經年沉積的煞氣竟然趁著本座重傷,趁虛而入了。不妨事,已經壓下去了。”

招凝看著燁梁尊者,他的面色如常,氣息穩定,煞氣只剩空氣中飄散的零星,並非燁梁尊者身上湧動的。

項鴻軒聽燁梁尊者解釋,疑惑地問了句,“為何感應阿元靈尊的時候會迸發?”

感應天元中輿瓶,不過是心神相連,彼此呼應,怎的會牽動煞氣,項鴻軒並不理解。

燁梁尊者看了他一眼,古怪的笑了笑,沒再多解釋,只轉移話題,問他們有什麼發現。

於是兩人只好將那輕帛之事再說一遍。

他們交談間,招凝走到秦恪淵身邊,抬頭看他,眼神帶著詢問,秦恪淵低眸,微微搖頭。

招凝眸子一凝,下意識去抓他的胳膊,負後的手垂下,任由招凝緊攥著。

“招凝猜測十有八九。”燁梁尊者聽完,皺著眉說著,又抬眼看昏暗的黑霧,他轉頭對秦恪淵道,“你怕是也察覺到了,這天魔越來越多,境界越來越高,時墟之期恐怕當真要提前了。”

“時墟之期降臨之時,天魔巢吸噬之力大減,此地屏障形同無物。我進來時,吸噬之力勉強還可限制天魔鑽出,還有時間。”秦恪淵說著,他的意思顯而易見,還有機會阻止那冥月星輪圖的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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