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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月劍再此攻勢下竟隱隱向下壓回,招凝眉間微微一緊,在壓回的剎那,雙手法決都而一邊,轉強攻變散攻,破劍訣變碎劍訣。

只見對方攻勢在觸不及防中好似一瞬僵直,氣浪跟著震出大片大片,招凝趁此時刻猛然抽身,在它再一聲唳叫向下俯衝中,剎月劍被震飛而出,深深刺入地面,附近墳塋上的陣法也跟著顫了顫,防禦之力岌岌可危。

再向下,直面招凝,卻不想觸及到招凝一剎,她身形已由實轉虛,它穿透虛影,破碎的影子散落。

它暴躁的唳叫,並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招凝的方位,便來回穿梭在那殘留的碎影上,藉此發洩。

高空中,招凝掐法決穩住氣息,低眸注視對方。

從上向下看,這黑色鳥兒的體貌一覽無遺,並非是什麼烏鴉,最開始收斂的表象盡數還原,只見它頭有羽冠,身披翎毛,尾翎長而華麗,三根翎篁尤甚。

是傳說中的鳳凰神鳥,卻沒有鳳凰神鳥的吉祥之色,乃不死鳥。

須臾時間,不死鳥已經抓住了招凝位置,朝招凝再次攻來。

招凝手訣一轉,一手身前掐“陣”字訣,一手向下,掌心暈起清光,砸入地下的剎月劍顫了顫,緊接著倏然飛出,迴歸招凝手中。

伴隨著不死鳥的逼近,天地靈氣中的火靈氣都被裹挾著凝聚成實體,在它前方聚成重重先天靈火球。

剎月劍在法決操控下,分化成十三,以“陣”旋轉,阻隔攻來的先天靈火球,同時也將招凝包裹在“陣”內。

兩方對峙,招凝再度出聲,“前輩,我知道您乃上古神鳥,通人性知人語,卻不知何事這般激怒於您,令您連話都不願與晚輩溝通一二,還一而再攻以殺招。”初入之時,招凝便自言擅闖是冒犯,可以以條件商議,但話到這般程度,仍舊這般下死手,問題的根源便不在這擅闖本身了。

“你身上有天宮的氣息!”

它的聲音好似裹在火裡,很是嘶啞。

說話間它的雙翅猛地一合,前方的先天靈火球都倏然合一,一瞬間衝擊在“陣”上。

下一刻“陣”破,招凝被衝擊出去,倒飛數十丈遠,眼看著衝撞上一座墳塋,她掌心清光一聚,拍在地面,身形一翻,腳面著地,但後退之勢並未穩住,再一抬手,剎月劍歸來,插入地下,硬生生掀起陣陣光華,直至觸碰到墳塋墓碑才堪堪停下。

而不死鳥又一次逼近,繼續未完之語,“還有金烏的恨!!!”

招凝一驚,只聽它一聲“你該死”,便將它身上丈餘再起數不清的羽毛般的法力結晶,摧古拉朽勢攻向招凝。

一時間掀起層層煙塵巨浪,它並沒有因此停止,法力結晶還在不停地刺入巨浪之中。

“天宮的人都要死,束縛我等神鳥的人都得死!!!”

數息之後,煙塵巨浪好似收斂了些許,卻見巨浪中央浮現隱約的清光,清光成光罩,在法力結晶的不斷衝擊下,光罩像是心臟跳動般不斷起伏。

直至某一刻,連不死鳥都感覺不妙,果真,不過須臾,清光猛地爆開,一道流光衝出,裹挾著天罰雷光,卻見雷魂木一動。

太虛無妄道,第四爻,封禁,領域。

人已逼至身前,而不死鳥卻動彈不得,雷光繚繞編織成索,又纏繞著功德之力,交織在不死鳥身上,將它牢牢束縛。

第四爻對不死鳥這種上古神鳥不過能封禁一息時間,它一瞬惱怒,唳叫一聲,整個黑夜覆蓋的黑色好似都在往它身上收斂,纏繞著的鎖鏈在隨著它聚集大法的呼吸,而伸展又收縮,如此反覆。

招凝警醒至極,此地不宜再留,反身一踏,人便要破空而去。

卻在這時忽而察覺到天地力量異變消停了。

只聽後方,不死鳥茫然而驚惱地重複著,“功德之力,為什麼你們天宮之人會有功德之力,原來傳說中的功德之力真的存在……”

“你回來!你回來!!!”

招凝踏入的半隻腳生生頓在半空,也跟著起了一絲茫然,但絲毫沒有放下戒備。

不過,這般好似可以好好溝通幾句了。

招凝並沒有回去,她就站在撕破的虛空裂口處回看著,一副隨時準備逃離的姿態。

“前輩,有何話要與晚輩說的。”

不死鳥甚至顧不得身上纏繞的鎖鏈,蹭著地面翻身站起來,蹦蹦躂躂稍顯違和地靠近了幾分,一雙鳥眼一寸一寸的打量著招凝。

而後問道,“你是天宮的人?”

招凝道,“我知天宮,熟識天宮幾位尊者,但不代表我是天宮的人。”

這個回答不死鳥似乎還算滿意,但它並未緩和,“你身上為什麼有金烏那傢伙的恨?”

招凝坦誠,“我欺騙的金烏前輩。”

不死鳥眼眸瞪大,在它再次狂暴之前,招凝道,“我找到了舞蛇之人,卻沒有帶舞蛇之人回去解救它。”

“你!”不死鳥再度狂吼。

而招凝差不多半邊身子都進了虛空裂口,不死鳥深吸一口氣,“站住!”

“前輩還有什麼指示?”

不死鳥盯著招凝,“你知道背棄上古神鳥的承諾是什麼嗎?”

“知道,不過是天譴。”

“好啊好啊。”不死鳥目光死死盯著招凝,又是一次細細地好似要拖出她元嬰的徹骨打量,“也只有身具功德的人敢說出這樣的話。”

招凝冷靜回視它,“前輩多番叫住我,即使知道我確實烙印著金烏的恨,卻沒有再動手了。看來前輩也看重這功德。”

不死鳥抖了抖身子,“把我身上的束縛解開,這般說話不舒坦。”

招凝沒動。

不死鳥忍了忍,乾脆化作人性,那是一個面板黝黑的少年,他坐在地上,“我不需要這功德,我也不在乎這功德,但是我不想被束縛在九州,每隔幾萬年就涅槃重生一次,我受夠了。”

“金烏找到你的時候,你一定還沒有成就先天造化功德金丹,更沒有將功德納為己用。”

在元嬰之前,功德之力不過是幾縷金光交織在法力清光之中,也許被動護體,但確實沒有真真切切的掌控過,直至元嬰,功德之索自然形成。

“那傢伙在天宮上被充當太陽,充當了很多萬年,甚至連天宮的元神都換了幾茬,只記得舞蛇之人是它宿命牽連的傢伙,卻忘記了即使掙脫了束縛又怎麼樣,還不是困在九州彈丸之地,飛到哪裡,都還是被當做太陽,它身上的火光永遠不會熄滅的。”

招凝默然,情緒牽扯的不多,或許她要對金烏同情,可是身處九州她能共情的也僅僅只是數不盡的渺小生靈。

但打破九州封魔大陣,回到禹餘九重天?

“前輩說笑了,我到現在連去九洲的路都不知道,更何況打破九州封魔大陣呢?”

不死鳥笑了,“小丫頭,你不死鳥爺爺經歷過很多次很多次的涅槃,看到的人族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無數倍,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一眼便能看出來。”

“瞧著你還算坦誠,才跟你說了不少,否則我只需等到你元神境界,在禹餘九重天天道的彼岸金橋來接應時,搶先於你,踏上金橋,再斬斷金橋,我去往禹餘九重天,而你就會永遠束縛在九州了。”

招凝一瞬間呼吸一滯,心底驚濤海浪,努力壓抑翻騰的情緒,讓神色保持穩定。

她知道雖然不死鳥說的這麼輕描淡寫,但一定不會這麼簡單,她明白,既然不死鳥已經揭露出來,便也算是給了八分的誠意了。

“是。”招凝出聲,“我大概知道去九洲可能的辦法,但我並不保證。”

不死鳥已經咧嘴笑了,它絲毫不在乎那些含糊的補充詞。

它道,“你無非是擔心金烏走了之後,天空的太陽如何。呵,何須擔心,禹餘九重天誕生鴻蒙之中,混沌之時,天材地寶、聖物、通靈聖物、神物比比皆是,取一簇大陽火精便可點亮一方土地。”

“況且,到九州封魔大陣解封之時,真正的曜日迴歸,哪還需要什麼代替物。”

招凝沉默片刻,說不震撼是假的,說不遙遠也是假的。

但她算是半應了,“但我去找九洲的路,需要一人輔助,她來自九洲,中洲之外的地界,她雖然告訴了我關於去九州的可能,但還隱藏著一些線索和必要的手段,我必須帶她一起去。她現在身中反噬之毒,需要飛鳳靈焱燒盡毒性。不知前輩,這一忙願不願意幫。”

不死鳥的笑意就沒有停止過,“小事。”

但剛要動作,這又反應過來,自己還被束縛著,他挑眉看了一眼招凝,又點點頷示意身上的功德之索。

招凝抬手,清光撩過,束縛的鎖鏈散開。

鎖鏈還沒有完全消散,不死鳥忽而向上一竄,陡然逼近招凝,一手捏拳,拳風都隱隱感知到。

可離著招凝還不過三尺,那散開的鎖鏈再次收緊,硬生生把不死鳥卡在半空,唯一不同的是,他的一隻手還露在外面。

不死鳥絲毫不在乎,甚至臉上還聚著笑,拳頭變成指,調笑著隔空點了點招凝,“小傢伙,不錯,不錯,反應很快。”

招凝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不死鳥這才收斂些,伸手向旁邊虛空一抓,翻手便是一朵火焰,火焰形似火鳳,卻沒有不死鳥那般華麗。

它不過隨手一拋,被招凝控制在手裡,只聽它道,“這是飛鳳靈焱誕生於你不死鳥爺爺涅槃時的靈息,每當涅槃的時候遍山都是,就是現在爺爺涅槃醒了才少了。拿去吧,不用你還回來了。”

招凝也不想與它於此再多做推脫,自然用玉瓶收好火種。

正準備要走,不死鳥又叫了一聲,“誒,你這小傢伙,要離開,怎的忘記給我解開了。”

招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您老不出去?”

不死鳥卻哼了一聲,“出去,為何要出去。它金烏是火系神鳥,我不死鳥也是火系神鳥,等它燒盡了,把老子也捆上天宮做太陽嗎?嘖,要不是每次大破滅涅槃,修為都被壓制在元嬰,老子怕他們天宮。”

言下之意,現在其實是在怕天宮的。

招凝“哦”了一聲。

“你這小傢伙,哦什麼哦,誒誒誒,你走什麼,還沒解開呢!”

直至招凝身形此地穿過虛空裂口,在裂口復原的最後一剎那,那束縛著不死鳥的鎖鏈才徹底鬆開。

*

招凝穿過鳳鳴山陣法結界,並沒有在朱州多做逗留,徑直踏破虛空直入陽州。

回到青月宮,招凝並沒有見到芷月和賀捷,只有項鴻軒在宮中修行。

大抵是招凝破碎虛空而來,驚動了項鴻軒,項鴻軒一瞬出現在半空中,隔著近十丈的距離。

招凝抬眸看了一眼,項鴻軒卻一直保持著沉默,就像之前跟著青月宮靈舟過來,他有的時候會有幾道目光恰巧落在招凝身上,但全程沒有同招凝說過一句話。

當年在望仙死城的時候,招凝便察覺這項鴻軒有些微妙的變化,如今再一看確實不是錯覺。

汴州鬥劍大會上那近乎撕破臉的對局,甚至於觀戰臺上那些指指點點都堪稱是侮辱了,偏生此刻好似並沒有在他心底留下陰影。

就是不知是心中還包藏禍心,還是……一朝問心一瞬覺悟。

但那是項鴻軒的事,於招凝無關,她沒有出聲,徑直落在青月宮後殿前,向聽嵐住處走去。

“她不在青月宮。”

項鴻軒的聲音從後傳來。

招凝轉身,見項鴻軒也落下,還是隔著三四丈的距離,“芷月和賀捷帶著她去紅霂山靈泉了。是賀捷從天陽仙宗之前打聽到的訊息,那處靈泉沒到戊戌年中元之時,便有靈漿從地底湧入,可緩解她體內反噬造成的經絡鬱結之苦。那地方對修行用處不大,大多是女修為了駐顏而去。”

“那我便去找他們。”招凝剛御空而起。

項鴻軒在後道,“我同你一起。”便也什麼都不說的跟上了。

瞧著他墜著幾步距離,招凝眉頭不顯地皺了皺,但思及確實有些事情找他,便隨他去了。

御空上了高空,隔絕他人。

招凝問道,“項道友,可記得那辛睢曾經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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