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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紀岫正準備把面前這不過是築基初期的弟子扔開,卻被招凝攔下了。

“何必闖進去。”招凝聲音很冷,“我們也不屑闖進去。”

說著,忽而退後半步,右手一展,剎月劍暈著光華而出,緊接著,毫不遲鈍的,起勢,抬劍,向那宮殿劈去。

面前的弟子慌了,瞧見這氣勢,直接跌坐在地上,恐懼的向旁避讓,而其他的守衛弟子也下意識的棄武器而走。

隨著百丈劍光落在宮殿上方,突兀碰撞到一層光幕,可是再招凝再一次下劈,那光幕似乎撐不住的,蕩起層層氣浪,直至最後,那光幕徹底爆開,氣浪向兩邊衝去,一時間整個雲頂好似都在晃動,這一動作大抵是驚動了整個雲頂上的人。

卻聽高空中有人喊道,“這是哪個宗門新晉的真人,居然敢這麼放肆?!”

還有人呵道,“此地是宗門大比,無關人等又要破壞此地,速速離去!”

更有人看熱鬧,“咦,那仙子身邊的似乎是清霄宗中的紀岫,他不是失蹤數十年了嗎?”

這些聲音大多都是金丹真人的,還有很多築基境修真者不敢參與此事,只在建築中偷偷感知著這裡。

紀岫感覺到四周越來越多的窺視,那些金丹真人的氣息越來越明顯,似乎將整個雲頂上空都佔滿了。

“這是作何?”終於有人從正前大殿中走了出來,是玉華宗的金丹長老,顯然他也認識紀岫,呵呵一笑,“我當是誰呢?紀岫?龜縮了幾十年,這會子突然出現,莫不是想要來求著入我玉華宗的?”

“你這老頭兒休要多言。”紀岫斥道,“畢玲燕呢,讓她出來!”

“笑話,我們畢宗主是你們想見就見的?”

“說我龜縮,我看你們這畢宗主也只會龜縮在你們這些人後面,嚼……”

“紀岫。”招凝忽而打斷他。

紀岫本想說,這畢玲燕只會在背後嚼舌根,誣衊秦恪淵是魔頭,被招凝一個眼神憋了回去,甚至隱隱警告了他兩分。

他一頓,不知為何,好似看到了師兄,一咬牙瞬間就閉嘴了。

招凝抬眸看大殿。

“真人說笑了。”她緩慢說著,甚至帶著一絲古怪笑意,“今日,我是為我自己而來。當年畢宗主眾目睽睽之下,罵我沈招凝是懦夫孬種,我不忿很久,此次特地來報復的。”

沒人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甚至連紀岫不由得詫異盯著招凝。

那長老好似被招凝說蒙了,卻見招凝又一聲笑,“我帶了一些證據,就想告訴你,你畢玲燕也是個懦夫孬種——”

“畢宗主不出來,沒有關係,反正我知道你也在看著,整個雲頂上所有有權有勢的宗門家族都在看著。”

卻見招凝忽而手掐法決,她身上清光湧動,緊接著在她頭頂竟出現了一團光影。

那是她記憶的具象化。

卻見光影之中,歸元城上空,大型靈舟轟轟駛來,進了就看見雲蔚真人站在船首,一臉冷色和憤怒。

“雲蔚真人?”玉華宗長老也是一呆,不知道招凝為何要呈現這幅畫面。

然而等他們再一看,卻見雲蔚真人怒目向歸元城,厲聲怒吼,金丹威壓一片片壓下,歸元城中的修真者們慌亂極了,最開始四處奔逃,盲目碰撞伴隨著踩踏,甚至有凡人在其中到底吐出鮮血,有凡人小孩無助的在人群中哭泣.

直到玉景珏的出現,反聲質問,這慌亂稍稍緩了些許,可緊接著,玉景珏被生掐著吊在半空中,那金丹威壓更加中了,凡人直接倒地,修真者奔走不顧凡人,更有修真者直接吐血重傷……

這一幕幕是當年招凝親眼所見。

“沈招凝!”忽而有聲音從大殿之中衝出,卻見一道身影出現在大殿外,怒吼著,“沈招凝,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回溯這段光影,你以為這樣就能抹黑師尊了嗎?!”

這一段記憶中的雲蔚真人確實古怪極了,他的暴怒、他的狠厲,他的無所顧忌,幾乎讓他變成了另一個人。

雲頂兩側建築中有竊竊私語,有人還記得當年的事,只是後來被清霄宗魔亂之事完全掩蓋了,而云蔚真人也死在了那場魔亂之中,他死前的這番行為又何須再提。

“抹黑?”招凝奇道,“我沒有在抹黑他,我不過是在刺激你,你且聽聽……”

卻見她手指一動,靈光躍入光影之中,便聽那雲蔚真人反覆重複著,“是不是你害的燕兒”,“我要讓你給燕兒償命”,“燕兒若是再出事,別說是你,你古醫堂也休想有一人活著出去”,“……”

如此種種,招凝感慨道,“畢玲燕,雲蔚真人可當真是情深啊。”

周遭人似乎被招凝帶偏了,甚至八卦起來,說起雲蔚真人和畢玲燕之間古怪的師徒情,畢玲燕一時間甚至忘記了駁斥招凝,她好像很久沒有聽見師尊的聲音了,她呢喃著喚“師尊”,那語調這麼纏綿。

偏生就在這時,光影定格,卻見雲蔚真人的眸中泛著血紅之色,像是從瞳孔中暈染出來的。

“他的眼睛怎麼了?”

“雲蔚真人之前那殺意就有些不對勁,這眼睛怎麼看怎麼像是魔化前的狀態。”

“不會吧,雲蔚真人當時入魔了?”

“笑話,就用一個瞳孔的顏色來說明雲蔚真人當時……”

忽而間那些竊竊私語停下了,因為他們看見這雲蔚真人的眼眸緩緩變化了,那是外溢的血色,包裹住整個眼白,將整個眼眸變成赤紅一片,又緊接著在他突兀眨眼間恢復原狀。

畫面一轉,出現在雲蔚真人脖頸、手腕、指尖小片小片魔斑。

“真……真的?”很多人不可置信。

畢玲燕陡然反應過來,“沈招凝,你不要誣衊師尊,你以為就憑你這一念之間的畫面就能把師尊說成魔嗎?不可能的!”

“我什麼時候說他是魔化了?”招凝反問道,畢玲燕一怔,轉而變得更急了,可是招凝直接道,“我說過了,我是來揭示你也是個懦夫孬種的。”

卻見那光影消散,招凝手中出現了一隻玉瓶,那通體清透,泛著淡淡聖光。

甚至有人直接察覺到了,“魂淨瓶!”

招凝冷聲道,“畢玲燕,不如好好看看,你師尊臨死前給你的留言。”

卻見魂淨瓶上光華一動,一縷魂光悠悠飄出。

“師尊!”畢玲燕猛地反應過來,“是師尊的殘魂,原來在你這!你給我還回來!”

畢玲燕大怒衝來,用不著招凝動作,紀岫已經攔在了前方,法決一掐,硬生生將畢玲燕堵住。

“秦兄……”

卻聽一聲嘶啞而掙扎的聲音,就是剛才招凝記憶光影裡呈現的雲蔚真人聲音。

魂光浮動出雲蔚真人最後一絲清明,也正是因為這絲清明,它才在魂淨瓶中保留了下來。

畫面裡的雲蔚真人,身上繚繞著渾濁的魔氣,他的眉心不斷呈現著魔印,他的眼眸不斷在赤紅中翻白。

秦恪淵渾身浴血,面無表情的伸手虛按在他前方,銀輝光華好似支撐著雲蔚真人最後一絲清明。

雲蔚真人說道,“我知道,我早就入魔了,從看到燕兒那一刻起,我的夢裡便不斷出現著和她在一起的種種片段,明明那是不可能的,那些畫面明明是幾百年、幾千年後的。我以為這不過是我的心魔,卻不想這其實是我心中最齷齪的念頭,被天魔抓到了機會,侵入了我的識海中。”

“我有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了,我只能瘋狂的屠殺妖獸,用那些血色才能讓自己躁動的識海平復些許。直至來此之前,歸元城中,為了找玉景珏黴頭,我險些將歸元城的無辜凡人殺了……”

“原來……一切都來不及了……哈哈哈……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我只求你,在我死後,幫我照拂我的燕兒,她真的是一個很天真的小姑娘……”

“師尊!”畢玲燕不可置信慟哭嘶吼著,可是什麼都沒有用。

只見魂光最後的最後,雲蔚真人自己拿起了劍刺入了眉心、貫穿了識海、絞殺了神魂,他就這麼倒了下去。

雲頂之上在片刻的無聲中,又起層層交談。

“原來雲蔚真人早就入魔了!還是自我與魔了結的!”

“畢宗主不是說,是秦恪淵親手殺的雲蔚真人嗎?是他屠殺了金丹大典所有人?”

“可是雲蔚真人怎麼會入魔,他那麼早就入魔,會不會他就是那些魔化屍體的根源。那秦恪淵不是魔頭,雲蔚真人才是魔頭?”

“閉嘴!”忽而之間,畢玲燕大吼,那麼多嘈雜的聲音不帶一絲掩飾的傳入她耳中,直至最後那句,畢玲燕終於忍不住了。

“閉嘴?為何閉嘴?”招凝淡淡道,“你看,畢玲燕,你在雲蔚真人身後躲了那麼久,踩著他的屍體登上了玉華宗今日這個位置,你可當真是個懦夫,是個孬種啊。”

紀岫呵笑了一聲,他冷眸低視,聲音只有兩人才能聽見,“你說我師兄是魔頭的時候,可曾考慮過這些,可曾想過師兄救過你,可曾想過還有云蔚真人的囑託。你早就知道你師尊入魔了吧,你就是不想讓他擔這樣的名聲,故意將一切罪孽推到所謂‘魔頭’身上。你這張嘴,好狠啊!”

畢玲燕猛地抬起頭,眼神狠厲至極,又逼視招凝,是她,她才是讓師尊死不安寧的罪魁禍首。

“我要殺了你!”

她發瘋似的從起,猛地撞開了紀岫,手上陡而出現靈寶攻向招凝。

神光暈開,畢玲燕本該傷不到招凝分毫,卻不想畢玲燕的靈寶忽而起了威力暴漲,一瞬間竟衝破了體表神光,刺向招凝心口。

“招凝!”紀岫驚道。

招凝瞬而後退,而畢玲燕的逼近之速越來越快,招凝猛地側身,那靈寶擦著招凝身體而過。

畢玲燕再反衝回,那勢氣根本不像是金丹真人的。

招凝眼眸一縮,忽而瞬身,出現在趕來援手的紀岫身邊,一把按住他肩膀,“不對,是玉華宗元嬰上人來了。”

兩人一合力,陡而施展大法,剎月劍與扇劍同時而出,堪堪震開畢玲燕再次衝來的一擊。

而畢玲燕似乎是脫力了,癱跪在地上。

紀岫朝天吼道,“你玉華宗元嬰上人敢借她手擊殺我等,不怕被整個昆虛、整個九州嗤笑嗎?”

“呵。”就在這時,卻聽一聲笑聲出現在大殿前方,那是一紫袍中年男子,氣息幾乎察覺不到,而玉華宗長老恭敬的拱手禮身,“宮瑎上人。”

“清霄宗的紀岫,我知道你。那個魔頭的師弟。”宮瑎幽幽說道。

“你……”紀岫剛要駁斥,就被一股無形的威壓壓到渾身顫抖,腿腳不住的抖動著,好似下一刻就要跪下來,但他還硬撐著。

招凝身上威壓陣陣,攥緊手,比紀岫並不能好的了哪去。

“兩個金丹的小輩,就敢在我宗門大比上逞能。揭示了雲蔚早就魔障,又能如何。”宮瑎冷冷看著畢玲燕,“他不過是被情緣攪渾了腦袋的廢物,他又不能造成昆虛五千三百人慘死。”

“不如何。”招凝在威壓中擠出一聲啞聲,“我早就說過,我是為自己而來,我是來告訴你們,告訴昆虛所有人,你們玉華宗宗主不過是一個只會嚼舌根的懦夫孬種,你們玉華宗也當不得這昆虛之首!”

下一刻,宮瑎上人猛地一揮袖,畢玲燕腳邊的靈寶再次暴起,徑直向招凝衝去。

那靈寶裹著無盡威懾,彷彿要將虛空撕碎了,瞬乎出現在招凝身前,離她眉心不過三寸。

忽而間,那靈寶忽而被禁錮住,而兩人身後忽而空間破碎,一股力量將兩人拽了進去。

破碎空間的另一面,是清霄大殿高臺上打坐的秦恪淵,他目光冷視著宮瑎。

“宮瑎,欺負小輩,可不是你的能耐。”

“三日後,諸位不如清霄宗一聚,這昆虛之事也該有個了結了。”

下一刻,破碎的空間被抹平。

雲頂之上,宮瑎冷哼了一聲,轉而也消失了。

元嬰上人離開,雲頂上的人似乎從窒息中找到了聲音。

“剛才那是清霄宗的秦首座?他居然沒死,還結嬰了。”

“什麼秦首座,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罷了。”

“他殺的好像都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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