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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告訴招凝,第七枚冥月牌已經找到了,月圓之夜到後啼山飛雲崖集合。

飛雲崖非常的高,雲海朦朦,將後啼山下半部分完全籠罩在雲霧中,使得飛雲崖好似漂浮在空中,仿若一座神山。

招凝很早就等在了飛雲崖,她藏匿在大樹高枝上,雲絲匿息斗篷收斂了她所有的氣息,她神色莫名地眺望遠方。

後啼山,這一切是巧合嗎?

很快,夕陽落下,圓月緩緩升上高空。

亥時初的時候,山下傳來兩道極淺的腳步聲,腳步聲徑直往飛雲崖來。

兩個冥妖,一男一女,一人臉上生長著蓮花冥紋,一人頭頂長著獨角,他們彼此熟絡,走到飛雲崖上,並沒有察覺到招凝藏匿的身影,見只有他們二個,便聊了起來。

“這魂木當真可以抵抗吸魂之力,順利讓我們度過黑水?”蓮花冥妖有些不信。

“古籍中卻是記載著一種可以做黑水渡船的木頭,不過上古的時候好似不叫魂木。”獨角冥妖思忖著,“但李季看起來並不是在撒謊,而且現在我們被困在幽冥修真界,只要能出去,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

李季就是城裡茶樓的說書人。

“我試探過他的行功,他的功法確實像己木天合大法。這大法每次進階都需要大量的寶物,特別是築基期的時候,側重修煉神魂,更是需要源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冥月府中的源石就是陰風源石,是他晉升築基後期的關鍵。”

招凝並沒有注視他們,她闔目好似在養神,但是崖上的聲音都落入了耳中,在聽到獨角冥妖對己木天合大法的描述時,讓招凝一瞬間以為他們在說詹深,看來李季和詹深修煉的是同一功法,不過能稱作為大法,至少能修煉到元神之上,很大程度上,這兩人可能來自同一家族或者宗門。

“若是修煉神魂,難怪他不急著要魂木,這幽冥修真界簡直就是他的修行聖地。”蓮花冥妖感嘆著。

獨角冥妖點頭,“只要這冥月府沒有什麼威脅,這李季無需放在對立面,能同盟便是最好。”

蓮花冥妖懂得他的意思,抱臂看著沉入黑暗中的茫茫雲海,“不過,師兄,你說這冥月府到底是什麼地方?感覺並不是李季說的修士洞府,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總感覺會遇到什麼難以應付的東西。”

“在外歷練,哪裡沒有危險。”獨角冥妖說著,“我倒是不擔心危險,我是在想會不會這冥月府中可能什麼都沒有了。”

“師兄此話何意?”蓮花冥妖不解。

“你忘了李季口中說的那個修士打鬥的故事了?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修士就是昆虛秦恪淵。”

招凝緩緩睜開眼,她並沒有看向獨角冥妖,目光似沒有焦距。

“嘶——”蓮花冥妖一聲抽氣。

“我聽房間流傳,秦恪淵屠了昆虛大半的修士,此事是真是假?”

“具體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宮中似乎是站在秦恪淵一方的,這事恐怕另有隱秘。”

招凝聽他這麼說,隱隱對他們宗門有所懷疑。

兩冥妖並沒有過於討論昆虛之事,獨角冥妖皺著眉繼續之前的解釋,“但是,秦恪淵既然在這附近出現,而緊接著冥月府沒多久就出現了,這兩者沒有什麼聯絡我卻是不信的。”

“可是,師兄,這冥月府不是需要七枚冥月牌才能夠開啟嗎?他是怎麼進去的?難不成是他將冥月牌四散了出去?”

面對蓮花冥妖一連串的疑問,獨角冥妖其實也說不清楚,但卻確定一件事,“我套過李季的話,他那張冥月牌至少拿在手裡十年了,這冥月牌跟秦恪淵應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可這……”蓮花冥妖似乎還是想不通,但獨角冥妖打斷了她的話,“有人來了。”

蓮花冥妖立刻收聲,兩人一齊看向來時方向。

招凝眺望著高掛的圓月,星雲劍丸安放在寂靈之府中,秦恪淵不會無緣無故遺棄星雲劍丸,唯一一種可能就是要以外丹自爆的方式給對手致命一擊,可是星雲劍丸卻並沒有損毀,甚至完好無損。

後啼山中藏著什麼讓金丹境界的秦恪淵也覺得棘手嗎?

這一瞬,招凝開始猶豫要不要進入到冥月府中了。

來的是那日同李季打起來的黑袍冥妖,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深藍長袍冥妖,不過他們似乎是在半路遇上的,彼此身位並沒有拉得很近。

黑袍冥妖看了一眼已經在飛雲崖上的,微微拱手,“嚴陵。”

另一人也跟著介紹道,“江堯。”

見兩妖自我介紹,蓮花冥妖和獨角冥妖也同他們互換了姓名,獨角冥妖名叫許修明,蓮花冥妖名叫許可。

“李季還沒有來嗎?”嚴陵神色很不好,他對於離開幽冥修真界的事情非常的急迫,根本連半盞茶的時間都等不了。

許修明搖搖頭,“他傳信給我們是月圓之時,怕是要到那個點來。”

“說起來據說只用的十來天的時間就找到了三枚冥月牌?”江堯忽然出聲,他看向嚴陵,嚴陵是新持冥月牌的。

“那不是因為李季這傢伙過於囂張了,就直接將冥月牌放在身上顯擺,只要看到一眼,便知這東西特殊。”嚴陵哼了一聲。

招凝的目光緩慢地落在他身上,她想起當時嚴陵同李季打了起來,這說明嚴陵其實知道一點關於冥月府的事情。

這點目光立刻引來了嚴陵的驚覺,到了築基境,一點投射到自身的感知都會被放大,被輕易的察覺,這就是招凝一直沒有注視許修明兩個的原因。

他的聲音讓周圍幾人神色微微沉下,就在這時,招凝緩緩從樹上飛了下來。

“是你!”一聽嚴陵這般態度,雖說不滿但是並沒有多少警惕,在場的大概知道了招凝的身份,許修明拱了拱手,“這位姑娘也是冥月牌的持有者?”

“沈招凝。”招凝淡淡地出聲。

江堯不動聲色地看了招凝一眼,其實所有人都在打量招凝,招凝任由他們打量,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只是看著嚴陵,“嚴道友,似乎知道一些冥月府的訊息?”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目光又聚集到嚴陵身上,嚴陵並不傻,知道定是自己那天夜裡同李季的爭奪引起的懷疑,不過到這種時候了,大家都知道冥月府中有什麼,藏著掖著也不見得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的確。”嚴陵很爽快地就應下了,“我在大幽國一處神廟中聽說過關於冥月府的記錄。”

“神廟?”這個詞讓許修明一愣,在幽冥修真界中能稱作神廟的,那只有遠古后土娘娘廟,這樣近乎神話天人的廟宇怎麼會跟一個小小的冥月府扯上聯絡呢。

“你們難道不知道,大幽國地底就是幽都嗎?而通往幽都,一共有十八道門。據說後啼山就是其中一道大門。”

許可微微張嘴,“不是說冥月府是修士洞府嗎?”

“我又沒有說冥月府就是大門,在前往幽都的門口有古修士洞府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嚴陵理所當然的說道。

幽都這個神話中的地方,對於他們這些小小的築基境來說就是死地,但數萬年了,幽都都沒有訊息傳出來,在幽都之門附近的修士洞府理應是不會受到幽都的威脅,但唯一變數就是,黑水河突破了上古封印從太玄山下衝了出來,這黑水河可是也來自幽都的。

“你是怕幽都發生變故?”招凝說道。

“你們難道就不怕嗎?”嚴陵並沒有否認,“我現在只想離開幽冥修真界,有黑水河氾濫,說不定幽都中的惡鬼也會出來。”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自己知道在想什麼。

招凝似有所覺,目光劃過江堯,總覺的有些異常,這個人出了從一開始說了幾句話後,就沒有什麼表現,甚至對嚴陵說出這種驚天之事也好像只是表面上的驚愕。

但江堯只要不影響此次之事,招凝並不想多想。

此刻招凝剛才的猶豫已經收斂了,既然以嚴陵這種說法,那秦恪淵就有可能不是從冥月府出來的,而是從幽都之門。

而且,招凝覺得自己剛才被他們誤導了,他們的邏輯固然可以理解,但是卻忽略了秦恪淵的性格,若是冥月府真的是因秦恪淵所出,真的是一個巨大的威脅立在這裡,秦恪淵當真會不管不問,遠走遁逃嗎?

這不是招凝認識的秦恪淵。

這一刻,招凝的情緒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不遠處又傳來腳步聲,江堯輕笑了一聲,“看來召集我們的主人終於登場了。”

果然來的是李季,和另外一個冥妖,那冥妖身材魁梧,穿著斜肩的獸袍,頭上也頂著兩隻彎曲的長角,在他裸|露的左肩上,有一朵巨大的猛獸印記,那是冥紋自行生長出了。

“不好意思,諸位久等了。”李季上來就拱手。

還不待眾人回應,最後的冥妖就冷冷笑了聲,“諸位都是人族,到現在還裝模作樣幻化成冥妖,難不成是給我看的?”

他這話讓眾人微微一滯,李季似乎知曉這冥妖的脾氣,笑呵呵地說了一聲,“這是衛朔,冥妖。”

他特意強調了一聲,大家也明白了在場恐怕只有衛朔自己是冥妖,互相笑了笑,片刻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變回了本來的面貌,大多數在幽冥修真界行走的築基境修士,都不再依靠幻形丹,各自使用幻形術來維持冥妖的容貌,變化之後的面貌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是冥紋去除,膚色迴歸了正常。

嚴陵上下打量了衛朔一眼,“我倒是不知冥妖也想像我們一眼離開幽冥修真界了?”

“你們人族走了便是走了,豈會關我們幽冥修真界的死活。那該死的人族,若是我把他抓到,我必將他碎屍萬段。”衛朔咬著牙,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是那個打破封印、釋放出黑水河的人,“困在幽冥修真界恐怕永遠都無法解決黑水河的事,我要去外面看看!”

他說著最狠的話,可是行為卻是顧忌到整個幽冥修真界的冥妖。

只寥寥幾語,大家對於這唯一的冥妖心中也沒有那麼排斥了。

李季環視了在場所有人,最後落在江堯身上,“哦,江道友原來已經到了,李某還想著是否要接引江道友過來。”

原來這江堯才是最後冥月牌的持有者。

“不過是飛雲崖,這有什麼好接引的。”江堯隨意的擺擺手,他眼眸落在頭頂的圓月上,“似乎已經到了子時,不知這冥月府怎麼開啟。”

這飛雲崖上還是原來的情況,濃雲縹緲,死寂森森。

李季笑了笑,“諸位請隨我來。”

李季持有冥月牌已經十年有餘,對冥月府的位置已經是瞭若指掌了。

“當年,我在飛雲崖上硬生生枯坐幾年,才將冥月府位置確定。”李季一邊上前,一邊說著。

他走到崖邊,看了一眼雲海,忽然施展出法決,那冥月牌便已經飄上了雲海之上,李季呵了一聲,“諸位道友,是時候祭冥月牌了。”

其餘六人依次將冥月牌打入雲海之上,七枚冥月牌形成北斗之形,就在這一刻,圓月光華似乎灑落在冥月牌之上,第一個冥月牌亮起,緊接著第二、第三……所有的冥月牌都綻放出光華,而天上本月明星稀,可是在冥月牌亮起的剎那,北方北斗星辰突兀呈現,那光華直直落在雲海前方,雲海忽然間躁動不已,隨著光華如利劍般刺入,竟然形成了一條通道。

眾人眼眸一縮,瞬間就明白,這便是通往冥月府的通道。

嚴陵的速度極快,冥月牌飛到手中,而他本人也御劍到了通道上方,直接跳入了通道之中。

冥妖衛朔也緊跟其後,李季笑了笑,“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所有人都遇見飛入了通道。

但剛入通道中卻發現並非是在雲海,而是進入到一個漆黑的地方,四周感受不到邊界,但是能感覺到無數道陰風在周遭肆意狂舞,沒有對軀體造成任何不適,但是神魂好似在這一刻逐漸被凍住。

這些陰風直接攻擊著神魂!

好在招凝以清風拂神訣作為抵抗之法,這些陰風根本沒有辦法靠近招凝,在招凝身前半尺之外與法決形成的清風起了對沖之勢,好似將招凝籠罩在不大的光罩中。

招凝雖然遊刃有餘,但是出了李季,其他人對於這樣的陰風攻勢並不能很好的抵抗。

明顯的能看到,在前進入的冥妖衛朔已經在不住的發抖了,不過那江堯去好似沒有事情。

“李道友,我等入冥府,陰風源石歸你,我們只要魂木,李道友佔了這麼大一機緣,此刻可否為我們抵擋一下陰風。”許修明喊道,以己木天合大法的特殊,這築基境的李季必有什麼辦法。

李季向後看了一眼,瞧著許修明與許可有些狼狽的模樣,許可感受到的冷意甚至從神魂蔓延到眉宇,細碎的霜點凝結在她的眉頭上,李季笑了一聲,“瞧我這事做得,忘了諸位神魂脆弱了。”

他說話帶著隱隱的威脅,似乎在向眾人說著,他雖然只有築基中期,若是有人想要同他搶源石,他必會用神魂之術與他們拼命,難怪這李季從最開始就沒有提過陰風之事,他是要借用陰風來給眾人一個下馬威。

結法陣,一圈圈靈光從他手訣中向外擴散,漸漸在七人周身形成一道似有若無的防禦。

可就在這時,明明可以抵擋住陰風侵蝕了,但是卻陡而發現,這陰風好像起了變化。

“小心!”許修明將許可拉到一邊,一個陰鬼竟然從陰風中幻化出來,在許可背後偷襲,好在許修明的動作極快,並沒有讓那陰鬼得逞,許可一震,“多謝師兄。”

她眉宇上的寒霜一震,瞬間施展出法術,一側偷襲的陰鬼立刻就在法術中消融了。

招凝的目光在周遭重重陰風中掃過,陰風浮動間,空間似在不斷的扭曲,那些陰鬼緊跟著向他們一群人衝來。

她身形閃動,很快避讓了撲向她的陰鬼,可是剛往後方避了避,招凝忽而有感,身形一動,瞬身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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