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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東西?甚至連個字都沒有。”孟從意站在招凝身邊,偏頭打量了一眼,卻仍然也得不到什麼結果。
招凝也不解,只感覺這上面有一種玄妙的力量,只是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一隻普通的冥妖手中。
看了一會兒,詹深抱著襁褓回來了,孟從意幾步走了上去,有些激動,低頭看著,小傢伙明明黝黑的臉,這會兒竟然有些蒼白了,“這些該死的偷嬰兒的,他們怎麼這麼對大黑,大黑只剩下一口氣了。”
“看樣子我們要會到冥妖小鎮中去了。”詹深呢喃著。
招凝卻說,“我要去黑水河附近看一看,你們去吧。”
詹深一頓,他不敢在攔招凝,在剛才的操作中,他明顯的感覺到招凝並不是練氣修為,而是築基高人,大抵有著這一重的期待,希望招凝可以為他們出去解決一些困難,於是便說道,“我朋友在大幽國天合鎮,我們每年都會在那裡聚集。”
“沈姑娘若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出去,可以去那裡找我們。”
招凝將他說的地點記在心上,微微拱手錶示知道了。
招凝同孟從意和詹深告別,風神靈舟御空而起,飛了數十日,終於來到了黑水河河畔。
這湍急的黑水河並不渾濁,反而有些清透,且更不深,只是一條地上河而已,水底下出現了很多屍體,讓人不寒而慄。
一隻大雁不知前方情況,幽幽的在上空飛過,只是剛處在黑水河邊緣,就猛然一頓,它的屍體甚至沒有落在黑水河中,就掉落在河邊上,它的身體好似還是活著的,翅膀不斷撲閃著,但是卻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到處東撞西撞,直到後來硬生生將自己撞死了。
這樣的狀態是因為他們的魂魄都不見了,他們失魂了。
招凝又沿著黑水河走了很遠的距離,並沒有找到能跨越黑水河的辦法。
她在河邊上看到了一個老邁的冥妖,那冥妖向黑水河上伸出了一道木板。
只見那隻冥妖小心翼翼的向那橫在黑水河上的部位伸出一根手指,就在一剎那間,冥妖的動作一抖,立刻收了回來,而後他就嘆氣著將那木板推入了黑水河之中。
招凝還在向前走著,這也讓冥妖看見了她,但是冥妖並沒有多打招呼,而後只是弓著身子向不遠處的方向走著,卻見他從一對雜亂的東西中拖出了一根木頭,那木頭比幽冥界尋常的木頭更加堅硬了幾分。
招凝便又看到他同之前一般的操作,如此往復了數次。
招凝走到了他的面前。
“老伯,你這是在做什麼?”
老冥妖抬頭看了招凝一眼,他笑了笑,“過河啊。”
招凝微微一愣,就聽到老冥妖又說,“搭橋也好,還是渡舟也罷,只要能透過這道河便好了。”
“老伯是想到對面去嗎?”
“也不能這麼說吧,若是不能到對岸去,豈不是將我們自己困在了這裡。”
招凝詫異,“老伯,不討厭人族嗎?”
“不過是一個人族做錯的事情,也不能將事情怪罪到整個人族頭上是吧。”老冥妖笑了笑,“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他不過是同招凝簡單的說了兩句,而後躬著身子從雜物堆中搬出一塊石頭,而後笨重的搬到黑水河邊,將石頭扔了下去。
“老伯這是?”
老冥妖又笑道,“若是不能渡過黑水河,說不定有一天能將這黑水河填平呢?”
這般行為不知該說固執還是堅守。
招凝並沒有打擾老冥妖的動作,她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老伯這麼做多久了。”
“很久了,大概從黑水河氾濫的時候就開始做了,好在黑水河剛衝出的時候,大家感應到地龍翻身,都跑的很遠,並沒有受到黑水的影響。”
這大概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那老伯就不怕有一日不小心掉進去嗎?你剛才似乎在試探這些東西能不能抵抗吸魂之力。”
“小姑娘看的真仔細。”老伯又將一塊黑色的木頭向外探去,只伸出一根手指去試探,招凝知道,若是像大雁一樣,不過是伸出一隻手指,都會被磅礴的吸力吸取魂魄,而這個老伯卻沒有事。
他幽幽的說道,“我這人,沒什麼本事,也修行不了,但是隻有天賦神通有些怪異,可以將靈魂集中在一處,就豆點的大小。”
他忽而笑了一聲,“說不定我上輩子就是一個膽小鬼,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神通呢。”
招凝跟著他笑了笑,只是看著他一遍一遍的重複。
看了許久,招凝去了後啼山。
招凝本想找一找假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去城裡聽一聽有什麼訊息。
剛進入到茶樓之中,就見一個冥妖,臉上生長著幾道冥紋拍著驚堂木說著一些故事。
這個故事非常的常見,無非是強者打架,驚天動地,招凝有些意興闌珊。
可是招凝剛剛飲了一杯茶,卻聽到那說書的冥妖又提了一句。
“可是那藍衣之人,很快就掙脫了鉗制,在他背後好似有星空閃爍,讓整個幽冥界都陷入到夜幕之中。”
招凝一瞬驚愕,這不就是星河一劍的效果嗎?
這讓她的注意力不由得集中在了這個說書冥妖身上,“那場架當真是打的天昏地暗,好在,並沒有波及到什麼,聽說那奇特的景象反而讓很多的冥妖頓悟,可惜並不是所有的人族都是這般,就說這打破黑水河限制的傢伙,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為什麼將黑水河打破?這般又有什麼作用?”
他自行做了好幾聲感嘆,招凝便聽見他說道,“若聽下回分解,賞臉一下五行靈砂。”
說著他就站起來,那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臺下的冥妖們都不買他的賬,反而諷刺的說道,“你這傢伙每天講的都是同一個故事,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聽的,不是黑水河,就是那所謂的大戰,當真就沒有其他的故事了嗎?沒有其他的故事,我們才不會給五行靈砂呢!”
“就是就是,說書就說書,我們這麼偌大的修真界哪就這兩件事,這兩件事還都和人族脫不了關係,你莫不是也是以前那些舔著承玄修真的?”
說書冥妖根本就不在意他們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而後站起身,“那諸位不聽,老夫明天再來。”
說著將案臺上的所有東西都收拾了起來,便要向外面走著,就在這時招凝忽而看見了他腰間掛著一枚令牌。
好巧不巧,招凝在那搶奪大黑的賊人身上,發現的也是這一塊令牌,招凝微微一動。
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那說書的冥妖並沒有直接離開,反而很有閒情的將自己剛才賺到的五行靈砂換了一些幽冥界常見的吃食。
招凝微微眯眼,只看著這傢伙,腰間的令牌隨著他大大咧咧的腳步晃動著,根本沒有任何的在意。
她並沒有動作,只是目光鎖定著他,直到他走進一個小巷子中。
如此之後幾日,這個傢伙幾乎每次都在同一個時間點來,說著同一個故事,並且每一次都大搖大擺的將腰間的東西展示給所有人看。
直到有一天,招凝看到稀稀疏疏的聽說書的人中,有一個黑袍冥妖在聽到說書人說起打鬥這件事之後,神色微微變化,但是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卻藏得格外的好,但是直到說書冥妖同之前一般,站起身,大大咧咧地展示令牌的時候,那黑袍冥妖的神色再也藏不住了。
那說書冥妖雖然原本不在意觀眾席上的情況,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神向那黑袍冥妖飄了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一如往常一般行動。
黑袍冥妖自覺不動聲色地跟了過去,直至同那說書冥妖拐進了小巷中。
招凝知道探究一切真相的機會到了。
雲絲千幻斗篷隱匿的效果放到最大,她只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包五行靈砂,而後就消失在茶樓中。
再次出現,招凝的身形站在一處房頂上,夜色好似將她的身形完全掩蓋住了,沒有絲毫的氣息洩露。
至少小巷中的兩個人沒有察覺。
是的,在一開始的時候,招凝便知道了這兩個傢伙並不是冥妖,而是像招凝一般偽裝的修士。
招凝靜靜聽著下面的聲音。
“閣下,跟著我這麼久,這是做什麼,難道是要請我為你說書。”
但黑袍人根本就沒有回應,直接衝到了說書人的面前,兩人一瞬間就打了起來,他們的修為都在築基中期左右,打的卻是不相上下,而黑袍人似乎很想奪令牌。
但說書人卻根本不讓他靠近半分,沒有機會。
直到最後兩人雙雙被對方的招式而縛住。
說書人笑了一聲,“我想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打架可不能解決問題。”
只見黑袍人黑袍罩身,聲音也是沙啞的,“我沒有興趣聽你說這些廢話,你告訴我你那令牌是從哪裡來的。”
“令牌。”
說書人顛了顛手中的令牌笑了笑,“這世間這樣普通的令牌可是隨處可見哦。”
但是黑袍人並不理他的調笑,“不用再裝了,你在說書之時反覆暗示,難道不是為了進入到上古洞府嗎?”
說書人一頓,忽而哈哈大笑,“果然還是這位兄臺直白,我還想著該如何同兄臺解釋。”
而後他的神色便平靜了下來,“這冥月牌是上古洞府的鑰匙,閣下想來是猜到了。”
“但是進入上古洞府必須要用七塊冥月牌同時開啟。可惜我現在只找到四枚持有人,加上閣下,也不過才五枚。”
他頓了頓看向黑袍人,“想來,閣下也是想要透過這些冥月牌進入到上古洞府,找到傳說中的源石吧。”
黑袍人卻是一頓,但是他卻說道,“我可不需要什麼源石,我只要魂木。”
招凝原本對這事並沒有什麼興趣,可是說道魂木,招凝微微心中一動,似是自己也感知到什麼。
果然聽到黑袍人補充道,“我只想利用魂木離開幽冥界。”
說書人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呵呵笑了一聲,“當然可以,閣下取魂木,我們取源石,都是一樣的。”
招凝總覺得他還在計劃著什麼東西,可是現在卻沒有線索。
但招凝卻伸出手來,指尖一點靈光。
就聽到那說書人吼了一聲,“誰!”
顯然這點波動讓他們驚懼住了,竟然有人無聲無息的潛藏在他們的附近,他們竟然沒有半分的察覺。
招凝幾步走到屋頂邊緣,這兩人還沒有來得及掙脫對方的束縛。
就見招凝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倒是沒誰,只是聽說諸位七缺二枚,倒是向湊個熱鬧。”
說著掌心一張開,只見一道靈光打在了上面,這是……
“冥月牌!”
就在他們神色不妙的時候,招凝淡淡的看著他們,“不知二位可要也試探我一下。”
招凝這句話便是告知兩個人,其實在他們打鬥的時候,她就已經在旁邊看著了。
這樣的藏匿方式,讓他們如何敢再動作。
兩人對視一眼,說書人又換上了那副笑臉,“如此正好,那麼下一個月圓之夜前,再等一枚冥月牌,我們就能進入到冥月府之中了。”
第182章
冥月府在後啼山。
這是說書人後來傳信中告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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