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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凝看著有趣,伸手端著茶杯小抿了一口,心中想著,星隕石這類神異的材料大抵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九州。

她放下茶杯,又翻開一頁。

新的一頁上見到更多天人神異之處,說大戰中有一位天人戰敗,他的血滴落在大地上,形成萬里血泊之地,凡是在其中浸浴之人,不僅能洗精伐髓,增強體魄,還有機會覺醒天人血脈,獲得天人傳承。

又說,天人的通天靈寶落入到無盡大海之中,變成了一座小島,那島嶼無影無蹤,不可尋不可知,只有有機緣才能遇見,若是登上此島,便能得靈寶指點,修為一日千里。

書中對天人隕落後留下來的寶藏訴說了很多,大抵就如凡俗所言,一鯨落而萬物生。

只可惜,此時離大破滅已經過了數十萬年,這些天人留下來的寶藏早已銷聲匿跡,整個九州如今已經沒有絲毫關於這些神異之處的訊息了。

招凝將古書翻到後面,看書中又說道天人大戰之後的事情。

天人大戰之後,域外天魔尋到機會,偷偷入侵九州,其中天魔更也有魔神級別的,相當於天人,但天人彼此大戰已經疲憊不堪,身上更是有重傷,對抗這些趁虛而入的域外天魔,心有餘而力不足。

於是整個九州元神之上的尊者全部聯合了起來,開啟了一場對抗域外天魔的大戰。

那場大戰持續了數千年之久,無數尊者隕落,無數天魔鑽進了九州之中,整個九州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看到這裡,招凝原本閒適看文的心也略略有些緊張了,她坐直了身子,再翻開一頁,心中想著是否九州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陷入了衰退。

便見新的一頁上,再一次大篇幅的對天人展開了歌功頌德,讚歎天人法力之強,說天人以大愛之心問道、為天下為蒼生犧牲。

招凝頓了一下,連翻了幾頁讚美,終於在最後看到了幾句話對世間最後的描述。

原來是天人大戰中的獲勝者最終還是站了出來,不顧重傷,纏鬥了那魔尊天魔數千日,整個九州天昏地暗,在無數天魔對道心干擾和誘惑之下,天人在最後心境崩潰的一瞬間,以身鎮魔,同魔神同歸於盡。

招凝闔上古書,對書中作者之前的讚美也認同了,若是天人當真以身殉魔,這樣的天人著實令人欽佩的,沒有這樣的天人守護,也就沒有了今日九州。

她微微頓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再次翻開古書,卻發現剛才已經讀到了最後,沒有另外的後續了。

這讓招凝心中一梗,她還是有些不解,書中所言,天人同魔神同歸於盡,那些同魔神一起趁虛而入鑽進九州的天魔又是如何處理的?

經歷了清霄宗天魔魔種一事,招凝對天魔極為忌憚,僅僅是一顆魔種都能將整個昆虛修真界差點覆滅,當時進入了那麼多天魔,這些天魔不說有沒有將魔種藏在九州,他們之中至少有實力在元嬰、元神之上的吧。

這些天魔呢,它們最後被九州前輩都消滅了嗎?又是怎麼消滅的?

招凝抓著古書,卻已經找不到後續的答案了。

只能默默想著,或許他們真的將一切處理好了,不然怎麼會有現在的九州。

招凝放下古書,情緒略有波動,她將方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起身在空白的空間中踱走了兩步。

掌心出現一顆鬼哭藤的種子,種子生長出芽,漸漸爬出藤蔓,藤蔓自行編製成長鞭。

招凝便用這根臨時長鞭在空白空間中練功,先是基礎鍛體鞭法,每一次出招都是快而穩,直至將鞭法練了三千鞭,招凝才換做巽風輕羽靈譜,道法的好處便在於,它的威力是隨著修為提升而提升的,並不會因為是練氣境修煉的而停留在煉氣期。

直把巽風輕羽靈譜三式都熟練過了一遍,招凝伸展身子,又坐回了矮榻上。

重新再拿出一本古書,倒是頗為規律,一點都沒有在這感覺到無趣和乏味。

這本新的古書講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體質。

有些體質不懼萬毒侵蝕,有些體質不怕極寒,有些體質能在天火中灼燒百年練就不死之身,有些體質生而虛弱走幾步便吐血卻能形成天生劍骨……

這些體質看著便比之前那本野志更加趣味性了。

招凝翻開一頁,見其中在講一體質名叫“天神媚”。

此體質之人無論男女,無論長相,看之一眼便能為之傾倒。

“天神媚”一共有三層,第一層,人惑,能輕而易舉地得到他人的喜愛,並令他人不求回報的付出,甚至是犧牲;第二層,神媚,連尊者、天人級別的人物也無法抵抗這體質主人的美麗,寧願走下神壇也想要與其長相廝守;第三層,天寵,顧名思義,天道寵兒,天道之下,法則相傾,奇遇不斷,修行瓶頸皆無。

書中還特地點明瞭一個人物。

萬年前有一位女仙名叫亦歌上仙,便是天神媚第二層,當年亦歌上仙出行便是萬人來迎,無數人奉上珍寶只求一面,但亦歌上仙身邊卻聚集了無數尊者人物,他們之間彼此和睦,後來亦歌上仙晉升元神,經歷化神階段時,卻沒有化神成功,留在了凡俗。

之前亦歌上仙身邊的元神尊者本以為化神不過幾年時間,就算是百年,對他們來說也不是眨眼一瞬間,只暗中相護,卻不想亦歌上仙同凡俗男子相愛,等到這些元神尊者發現的時候,已經毫無辦法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二人白頭同死。

亦歌上仙死後,好幾個元神尊者都有些瘋癲,更有一位元神尊者屠殺了一城,以平心中不忿,後來被鎮壓在飛羽山下,也就是現在的西極魔荒之中,至今都沒有聽聞出世的訊息。

這也就當作八卦看一看,招凝再翻開一頁,上書才看見“雙魂之體”四個字,忽而有所感,抬頭一看,竟然瞧見周遭的空白地帶竟然化作飛絮消散了。

招凝眉目微微一動,莫名其妙這第七層便結束了。

或許第七層對招凝來說是怡然自得,但是對真正經歷過第七層的人來說這裡就是無邊地獄,不斷地在心靈深處質疑抨擊著。

在空間轉換的一瞬間,招凝所處之地已經完全變了。

這是她記憶深處的地方嗎?

四周環境似是九州凡俗地界,她站在一處大樹陰影下,瞧見前方有一孤零零的老破院子,院子中有一中年男女,他們坐在石桌上,不知道在搗鼓著什麼。

男人說,“這批牙子不太行,感覺賣不了幾個價錢。還有那幾個小牙子瘦成皮包骨了,哪個會要,你從哪裡搞來的。”

婦人不在意的說道,“隨便在偏僻村子裡抱來的,一抱一個準,瘦點就瘦點,養養不就行了,我瞧著有個娃娃五官長得可好看了,說不定是個美人胚子。”

男人似乎知道婦人說的是哪個,不屑地撇嘴,“竹竿子似的,能看出什麼美人胚子來。怡紅院那邊倒是真在管我要小牙子,這麼瘦,怕是她們都嫌棄。”

婦人一挑眉,“又不是現在就要送去,把那幾個牙子賣了,換些銀錢,再搞點米糠一灌,用不了幾個月人就發起來了。”

男人想了想,“行,就照你說的這麼辦。去準備驢車,我把那幾個牙子弄出來。”

他站起身來往裡屋走,而婦人也跟著站起繞到屋後去,牽著一隻老邁的黑驢,黑驢背後拖著板車,板車上放著幾包乾草和一些雜物。

婦人在驢車旁邊等了等,聽見裡面鬧出一聲聲哭嚎,皺著眉頭提著驢鞭就進了裡屋。

很快打罵小孩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招凝感覺這景象多少有些似曾相識,還不待她有下一步動作時,就見另一側柴房高處小排氣窗內,小心翼翼地鑽出一個小腦袋,滿臉黑灰,瞧見外面沒人,又聽見內屋裡的打罵聲,便果斷地探出半個小身子。

小手扒拉在窗臺上,吊著小身子,搖搖晃晃了好幾下,本想順著牆壁滑下來,但顯然她高估了自己的小身板離地的距離,撲通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她緊抿著嘴巴不敢發出痛呼聲,根本來不及看內屋,翻身就往小院外跑。

屋內兩個大人顯然聽到了什麼砸地的聲音,猶疑地往外看了一眼,一瞧那被扒拉開的高窗,神色一滯,氣急衝向柴房,一腳踹開大門,門內三個小女孩團抱在一起,嚇得瑟瑟發抖,嘴中還小聲唸叨著,“不管我們的事”,“不是我們”。

“溜出去一個,叫什麼招弟還是招什麼的來著,我去找,你在這看著。”

男人轉頭就追了出去。

招凝無聲地看著這一幕,目光落在驢車上,驢車車板下露出一小片衣襬。

“快去救救她啊。”耳邊忽而有縹緲的聲音響起。

招凝彷彿沒有聽到耳邊的聲音,她斜倚在樹幹上,抬手低頭又去看那本古書。

“雙魂之體,天生雙魂,雙魂同生共死,元神之下不可分割,元神之上需得天命口封……”

“該死,那小牙子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男人追出去一段距離,沒有看到逃跑的痕跡便回來了,站在門口就大喊著。

婦人皺著眉,“黑眉山就這麼大,不會跑到哪裡去的,說不定晚上天黑了,自己害怕就跑出來了。”

對於隨手從小村子裡抱走的小牙子,婦人沒有一絲在意,“先把這幾個牙子帶到城裡去,那邊說辰時一定要到。”

男人撓了一把頭,“真是麻煩,要是那小牙子出來,我非要扒了她一層皮。”

說著就幾步衝到了房間裡,把兩個迷暈的四五歲小男孩從房間裡拖出來,直接扔到了車板上。

車板一震,車板下露出的衣角下墜了半尺,隱隱能看到一個瘦小的人形,但很快就吸溜了上去,這會兒連一點衣角都看不見了。

男人和婦人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男人上了前面驅趕著老驢,婦人爬上車板,在一邊坐著,看守著這兩昏迷的小男孩。

婦人道,“我都把房門和窗子都封起來了,那些小牙子不可能再出來了,我們快去快回。”

男人應了一聲,揚起驢鞭,老驢哀叫了一聲,慢吞吞地走了起來。

“你還不出手嗎?”耳邊又想起聲音,“再不救的話,她就要被發現了,你知道她以後會吃什麼苦的,你一定不想她再經歷那些苦難了,不是嗎?”

招凝移下手中的古書,向驢車看了一眼,像是自言自語,“是嗎……我不記得了……”

這話彷彿噎住了那古怪的說話聲,一時間安靜了些許。

而驢車那邊,男人不滿老驢走的這般慢,狠狠地甩了幾鞭子。

老驢嘶鳴哀嚎了兩聲,立刻提起了速度。

驟然的加速,使得車板上坐著的婦人有些不穩,險些一腳踩在昏迷的小男孩身上,但這一腳卻似踩到了什麼東西,像是木頭上的疙瘩,□□草覆蓋著,她腳板下意識地磨了磨,這一磨便看到乾草上沾上了血跡。

“什麼東西?!”

婦人一驚,“快停下。”

但剛加快的老驢一時半會不容易停下,男人向後看了一眼,一瞧那血跡,便隱隱看到乾草下勾著的手指。

他立刻意識到什麼,“嘿,老子當什麼呢,居然敢躲在車板下面。”

婦人立刻會意,撲上去,卡住那被踩出血的小手指,一瞬間,車板下便傳來踢打掙扎。

“臭丫頭,看老子怎麼教訓你。”男人惡狠狠地罵了一聲,又朝婦人使了個眼色,意思要抓住、抓牢。

便見那驢鞭一揮,更加重地甩在老驢身上,甚至已經出現了幾道血痕,老驢在疼痛中奔走的更加快了。

本就是山路,驢車這般加速奔走,更顯顛簸,車板下藏著的小人兒很快被顛下來,但手指被婦人狠狠拽著,導致半個身子拖在地面上,被驢車疾速在山路上拖著走,很快,兩道血色的劃痕就出現在地面上。

“你還不去救嗎?!你不痛苦嗎?!如果你自己還不救自己,誰還能救你!你還想讓兒時的悲劇重新再來一遍嗎?”耳邊出現咆哮聲,這聲音彷彿能引起人心的共鳴。

可招凝依舊冷漠著,她看著那兩道血痕,聽著稚嫩的痛呼聲。

這是兒時的自己,五六歲之時,這些都是當年經歷的,卻被遺忘在記憶深處的。

那時候的自己會怎麼做呢?招凝忽然來了一絲興趣,她身形一晃出現在驢車一旁的高樹上。

耳畔的聲音以為她要做什麼,便一個勁地攛掇著,“這兩個人牙子把你從漁村裡抱走,害的你從小沒有了爹孃,也沒有小夥伴,讓你半生流浪,快點,快點殺了他們。”

招凝卻只是倚在樹幹上,大抵是覺得樹下的掙扎還沒有結束,便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古書。

“……所謂口封,與蛟蛇化龍口封相似,得一生靈真心認可,便可成為主魂,或者獨立出雙魂之體。一旦成功,九重天劫免,天道加封,為一劫天尊也。”

“世間雙魂之體一般為,雙生子於母體中已育雙魂,但其中一子意外胎死腹中,則雙魂只得共存於一具肉|身。但世間無奇不有,還有其他秘法可成就雙魂之體,如奪舍共存,如靈童轉……”

“你要死了。”這是一句陳述,來自耳邊。

招凝只最後掃了一眼古書未完的那句話,微微一頓,這才收起古書,抬眸看樹下情況。

車板下的小人兒終於擺脫了婦人的鉗制,掉落在地面上,整個小身體被向前帶著翻滾了幾丈遠,狼狽不堪,手指更是鮮血淋漓,小人兒硬是沒有流出一滴眼淚,咬牙爬起來就往林中跑。

但顯然這是無用的,兩個人牙子也跳下了驢車,幾步就追到了她,直接將她從林中拖了出來。

“小丫頭片子,跑啊,再跑啊。以為自己聰明,躲在車板下面我們就找不到你了是吧!”男人一把掌把小人兒扇倒在地。

“行了,扇什麼臉啊。”婦人拉住他,“你不知道城裡那些老爺就喜歡捏小牙子的臉蛋嗎?打壞了,養胖了都賣不出去。”

男人哼了一聲,抬手一鞭子甩在小人兒身上。

小人兒痛得瑟縮,忽而抓了一把土沙向男人眼前一扔,一瞬間就迷濛了男人的眼,讓他小退了半步,不斷揉搓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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