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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雅汶是岑容州眼裡最合適的岑家兒媳婦人選。

當初還是孟今安那死鬼老公岑逸錦準備訂婚的物件。

聽說簡雅汶暗戀岑逸錦多年,不過終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岑逸錦執意娶了孟今安,簡雅汶便賭氣出了國,倆人也就沒有了交集。

之後岑逸錦意外去世,岑遠笙歸來岑家,那簡雅汶也隨之回了國。

岑容州便迅速想讓岑遠笙跟簡雅汶搭上關係。

簡雅汶的爸爸簡睿宗,是森市近些年勢頭迅猛的龍頭企業家之一。

他還是岑氏集團的股東,有話語權且持股不低。

在岑容州的計劃裡,簡雅汶本來是要嫁給大兒子岑逸錦的。

簡睿宗就一個獨女,他的東西自然也是就是簡雅汶的。

簡雅汶要是嫁進他們岑家,能帶來多少好處自不用言說。

他們這種家族聯姻強強結合的模式,從來都是上層社會亙古不變的道理。

能錦上添花,更能穩固自家江山。

他岑容州是個商人,精明算計一世,哪能漏掉這一環?

只可惜岑逸錦偏偏選了孟今安這個沒背景沒地位的女人,甚至還有著不堪的原生家庭讓人笑話。

岑逸錦沒能如岑容州所願娶簡雅汶入門,是他的遺憾。

現在岑遠笙回來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哥哥沒娶成,給弟弟也一樣,終究是他們岑家的。

孟今安甚至都能聽得見岑容州撥算盤子的響聲。

不愧是岑氏集團的老皇帝。

岑逸錦曾經跟她說過他爸那人善於算計,心狠手辣。

她當時笑說能成大事者哪有不狠的,岑逸錦只說她太天真,以後你就知道了。

現在看來就連岑遠笙搞不好也只是岑容州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誰知道他打的什麼盤算。

而一旁的張雪茹聽到岑容州提起簡雅汶,心中更是怒火攻心。

又記掛起自己那慘死海中,泡發如爛饅頭般的苦命兒子來。

她紅了眼眶,淚眼婆娑,放下手中碗筷嚶嚶嚶低泣起來。

岑容州見狀眉心深擰,面色瞬刻陰沉下來。

他將手中筷子重重放在桌面發出不小聲響,轉頭對著孟今安吩咐:“今安,快扶你媽媽回房間吧。”

孟今安忙不迭地點頭起身,繞至張雪茹身邊,伸手攙扶她的胳膊:“媽,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張雪茹擠出幾滴淚水,順勢抽出兩張紙巾,擤了一把鼻涕,將紙巾重重扔回桌面。

狠狠瞪了對面的岑遠笙一眼後起身,一扭屁股給岑容州留下一個背影走了。

孟今安扶著張雪茹的胳膊送她回了一樓主臥。

這間臥室雖是張雪茹跟岑容州夫妻的,卻沒有多少岑容州使用過的痕跡。

岑容州另有一間客臥就在隔壁,書房裡也有床鋪。

夫妻二人結婚近三十年,同床共眠的時間並不多。

年輕時亦是如此,更遑論現已然知命之年。

張雪茹跟岑容州雖是家族聯姻,卻算得上青梅竹馬。

她張雪茹從小就喜歡岑容州,非他不嫁。

然,她結婚後才看清楚岑容州心裡只有蕭湄那個賤人,沒有她的位置。

他跟自己結婚不過是看中他們家族的財力和資源。

張雪茹生下岑逸錦不到一年,便聽說遠在梧州的蕭湄也偷偷生下一個兒子。

張雪茹性格強勢,在家本就是傲嬌小公主,眼裡自然容不得沙,加之孃家底子夠厚,氣得她抱著兒子要回孃家,大哭大鬧婆家。

當時岑老爺子跟老太太痛失長子不到一個月,雙雙臥床病倒。

老太太求她看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份上這事兒先緩緩。

老爺子更是許下承諾,蕭湄母子在他有生之年將不得踏入岑家半步。

且再補償她兄長張勁松5%的岑氏集團股份,又送了幾塊地皮,這事才算罷了休。

然,蕭湄母子這根刺始終在張雪茹的心頭難以除卻。

畢竟那是她跟岑容州表面夫妻,感情淡泊的罪魁禍首。

對岑容州,張雪茹既愛又恨,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知道岑老爺子說不讓蕭湄進門不過是安撫自己,實際對那個野種卻是預設的態度,畢竟那是岑家的血脈。

好在後來那對母子銷聲匿跡,她派人打聽許久亦無蹤無影。

張雪茹高興得帶著岑逸錦上金霖寺連燒幾天的香火,金霖寺的功德箱都被她捐滿了。

說什麼感謝菩薩開眼,滿心以為此生不會再見到那對噁心人的母子。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兒子如此薄命。

更可怕的是岑容州藉著延續岑家香火的理由,將那私生子偷偷找了回來。

原來他一直在背地裡供養著那對賤人母子,自己兒子屍骨未寒就把私生子領進家門,還特意召開記者招待會,公開承認岑遠笙的身份。

這下成了自己給人做嫁衣,看著岑家家業就要落入那私生子手中,她豈能甘心?

張雪茹當場就氣到暈倒入院,躺在ICU裡幾天才出來。

她哥哥張勁松過來探病,話裡話外交代她要穩住,讓她別自亂陣腳。

私生子不是還沒上位嗎?有的是機會整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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