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劍書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六章與子同仇,帝闕長歌,琴劍書香,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夔門位於瞿塘峽以西,乃是白帝江關的西面門戶,王睿與羅憲的水寨就安置在此處。

都督府內。

李顯在趙廣、趙統二人的攙扶下,近乎是被抬著進入了都督府內。

“王睿,你可知罪?”李顯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悲痛,這才緩緩開口言道。

王睿取下頂上頭盔,一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地上依然是血跡斑斑,泣道:“都督!王睿知罪!”

“你知罪!你知道這是什麼罪!”李顯悲憤交加,當即怒喝道。

“趙廣,你告訴他,這是什麼罪!”李顯再次憤怒言道。

趙廣一時有些猶疑:“這….這….”

“浪戰潰逃,損兵折將,不遵將令,私自出戰!何罪!”

趙廣聞言只知李顯已然憤怒到了極點,只得不得已拱手言道:“當……當斬!”

“那你們還等著幹什麼,拉下去,砍了!”李顯憤恨下令。

哪知這一下可把帳內眾將給全部嚇住了,趙廣趙統二人趕緊拱手跪下,求情道:“都督,王睿公子年輕氣盛,但與部下同吃同住,每有戰事也是一馬當先,還請都督念在大戰用人之際,留下小將軍一條命吧!”二人趕緊示意帳內眾將,齊齊跪下,一同求情。

李顯看著跪下的眾將,在看著王睿如同地震般的瞳孔,直覺心口發毛。

“為此孺子,損我軍大將,諸位還要給他求情?”

哪知帳內諸將一同喊道:“請都督開恩!”

“樓船校尉羅憲求見!”

“進來!”

然而下令之後進來的卻根本不是羅憲,而是許多從致遠號上退下來的兵將,他們身上都是掛了彩的,只有簡易的繃帶包紮。

“都督,這些都是致遠號上的軍士。”

卻見數百名軍士一起進來跪地便道:“請都督開恩!”

李顯眼看的這麼多水軍軍士一齊求情,緩緩踱步上前,扶起為首的軍士,言道:“諸位將士,犬子無知,累我全軍,顯在此替犬子給各位賠個不是!”

卻見李顯拱手作揖,對著帳外敗退的致遠號軍士,當即下拜。

“都督!使不得!”將士們趕緊上前扶住。

“豈曰無衣,與子同仇!今日本都督在此給各位保證,今日我們失了致遠號,來日,我一定給你們奪回來!”

“至於王睿,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責八十,帳前聽用!傅僉你來監刑!”

傅僉趕緊拱手上前道:“將軍,都督八十軍杖,恐怕睿哥受不住啊!”

李顯淡淡說了句:“受不住也得給我受著!”

帳下軍官立即領命,將王睿拖上了校場前的行刑臺,卻聽傅僉喝道:“行刑官!行刑!”

江面上的秋風吹來,絲絲涼意近乎霎時間刺透了每個軍士的心頭,而此刻,瞿塘峽的江水已經在斜陽與鮮血對映下變得鮮紅無比。

“一!”

“二!”

“殺吳狗!殺吳狗!殺吳狗!”王睿始終咬著牙齒,絲毫沒有喊出疼痛的意思,反而是大聲叫喊著殺吳狗這三個字。

“三!”

“四!”

“為田將軍報仇!”王睿繼續呼喊道。

漸漸隱入西面的高陽,如同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跌跌撞撞地仍舊對映在王睿那雙淚眼模糊的臉上,而五軍棍下去,棍上已然帶血。

似乎十年前的場景再次重現在永安,李顯聽到軍營裡再次伴隨著哭腔哼唱起了那首雄關漫道真如鐵的曲子,一瞬間,竟覺得有些恍惚。

“都督!王睿小公子昏過去!僉兒願代睿哥受刑!”

“羅某也願代王睿公子受刑!”羅憲也下跪言道。

“趙某也願代王睿公子受刑!”趙廣趙統再次下跪,卻俱是淚眼婆娑。

.....

李顯趕緊上前扶起,卻只是遙遙地看了一眼府外的王睿,嘆道:“豈曰無衣,與子同仇啊!今日之血海深仇,來日必以東吳血淚償還!”

“多少軍棍了?”

“將軍....將軍...睿哥,已經捱了...五十軍棍了!”傅僉哭泣道。

“哭什麼!那就到這吧。”李顯正言語間,卻聽得緩過神來的王睿,憤恨咬牙叫喊:“不用!給我打完!”

李顯倒是有些訝異,王睿性情竟然如此堅韌。

“那本都督就成全你!給我打完!”李顯言道。

“你瘋了嗎?”傅僉趕緊上前去扯住王睿。

“僉弟,不要忘了,我們的父親都是怎麼死的,如果連八十軍棍都扛不住,我們還有什麼勇氣繼續去擊敗吳軍!我一定要殺盡吳狗!給我爹、你爹,關將軍、張將軍、還有田叔,和死在他們陰謀詭計之下的人報仇!殺!殺!殺!”王睿拉著傅僉的手咬牙切齒道,“僉弟,行刑!”

傅僉無奈只得含著淚水,將剩下三十軍棍完全打完,行刑完畢之後,立即讓人將王睿抬回去休息。

“將軍,夜梟營密信。”忽然感覺身後有人上前言道。

李顯接過那人遞來的紙條,只見上書幾個字:“全琮至,陸遜歸吳。”

看罷,李顯點了點頭,立即將紙條燒掉,面上依舊不動聲色,下令道:“諸位今日就到此吧,且散去吧。”

夜間,王睿軍帳。

李顯在王睿床邊來回踱步,只覺得天旋地轉一般,傅僉也是坐在床邊守著:“都督,燒還沒退,估計得個三五天才能下床走路。”卻見的傅僉又換了一塊乾淨的抹布清洗傷口。

李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從懷裡取出一小瓶藥來,一股刺鼻的雲南白藥味道瞬間充斥著整個營帳,“來傷口處給他塗一點。”李顯將藥瓶遞到傅僉手中,傅僉聞了聞,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只是味道格外刺鼻而已。

“醒了嗎?”李顯慌忙問道。

傅僉搖了搖頭說道:“這都三個時辰了,還沒醒。”

正說間,卻聽得王睿發出嘶嘶的聲音,看起來即使睡著了也很疼。

“都督你說你這是為啥,明明捨不得,為啥還要打?”傅僉如同一個小大人似的說道。李顯倒是吃驚,似乎根本不像十一歲的孩童說出來的話。

李顯也是頓了頓,說道:“戰場九死一生之地,不是能意氣用事的地方,我如果今天不打醒他,來日只會捅更大的簍子。”

傅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卻也顧不上啥,仍是在王睿皮開肉綻的屁股上抹藥。

......

江夏都督府內。

“放屁!他陸遜敢打,我全琮就不行?不就是個永安城嗎?聽我的,明日一早,全軍出發,直抵永安城!我有致遠號,量他就是銅牆鐵壁也得出三個窟窿!”全琮怒罵著勸諫不要出兵的丁奉,丁奉只覺得無奈,這位自己又不好惹,非但是個皇親國戚,吳國駙馬,而且現在親自提領大都督,除了出言勸諫,幾乎沒得辦法攔得住他發號施令。

眾位將士面面相覷,只有全琮一起來的蔣壹拱手道:“遵大都督號令!”

眾將這才一齊拱手道:“遵大都督將令!”

“好了,今晚你們就飽餐一頓,明日,給我打個漂亮仗回來!”

“是!”

“對了,丁奉,你不是要守城嗎,那你就在江夏郡守著,且看我等立功,到時候若是有封侯之賞,可別怪本駙馬不提攜你哦!”全琮陰陽怪氣道。

丁奉搖了搖頭,便徑直出了江夏都督府,看著這皎潔的月光,長嘆一聲,回了自家軍帳。

“將軍何故嘆氣?前日射殺蜀國大將,應當高興才對。”丁奉帳中一員偏將上前言道。

“文向啊,伯言都督回京述職,如今全駙馬領軍,感覺浮躁異常,自我軍伏擊成功以來,感覺軍陣漸生驕縱之氣,非但這新任都督,更是全軍上下都有這股氣焰。”丁奉言道。

徐盛言道:“將軍所言,正是在下所慮,這幾日食不甘味寢不安眠,只覺得胸有塊壘一般,往日大勝也未嘗有此感想,只怕全駙馬如果不能收起全軍這驕縱之氣,會.....”

“會什麼?”

“會有昔日劉備之失啊。”

丁奉苦笑著搖了搖頭,嘆氣道:“本將何嘗沒有這等憂慮,只是這全駙馬非但不聽勸諫,甚至連潘馬二將都已有苗頭,若是伯言都督在,又怎會如此。”

徐盛這才言道:“說真,這伯言將軍治軍奇才,乃是上天給陛下的最為鋒利的寶劍,而這李顯,雖然後發而先至,亦是不亞於伯言將軍的帥才,只不過...”

丁奉問道:“只不過什麼?”

徐盛這才言道:“只不過這伯言將軍那是全帥,而這李顯卻是個偏帥。”

“何為全帥?何為偏帥?”丁奉又問道。

“全帥著,節制全軍,排程從容,部隊如臂使指,而偏帥著,常出非人之智,更需馳騁疆場,衝鋒陷陣,就如當年的關雲長一樣。”

丁奉點了點頭,他對這番話極其認同,而如今的全琮卻顯然這兩者都不是,很有可能帶著吳軍遭遇滅頂之災,卻根本攔不住他。

“徐將軍,如果兩國交戰,你我二人有一人身死,煩請將軍替我照顧妻小,丁某感激不盡!”丁奉確實覺得對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在全琮帳下,根本無用武之地。

“丁將軍,末將一定盡力而為!如我戰死長江之上,還請丁將軍善待我的妻小!”二人互相托付後事之後,便與這夜空之下結拜為兄弟。

......

永安城內。

“將軍!全琮起馬步水軍共計十萬人,從江夏發兵,直撲永安而來!”

“誰為先鋒?”

“先鋒官為蔣壹,將步卒兩萬!”

“趙統聽令!”

“末將在!”

“令狼筅兵出城迎敵!”趙統拱手領命。

“徐質聽令!”

“末將在!”

“你帶著田大力部的五百鐵騎,從側翼開鑿,務必給我鑿個裂口出來!”

“是!俺早就想殺吳狗給老田報仇了!”

“羅憲聽令!”

“末將在!”

“速去軍需官處領五百連弩,以定遠號打頭陣,黃鶴號為輔助,阻攔東吳船隊,射住瞿塘峽峽口!如果吳軍敢過來,就讓他們全部葬在這裡!”

“末將領命!”

“今日秋汛已過,師叔,傅僉,你們二人隨我等麒麟號,突襲宜都郡!成敗在此一舉!”

“末將領命!”

李顯排程完畢之後,身後夜梟營徐震一上前言道:“將軍,此番兵將盡數出城,若是內奸有行動怎麼辦,那李嚴已經告病半月有餘。”

“無妨!你們見機行事!”

“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什麼?我在南亞當大明皇帝

清風過山崗ypz

帝闕長歌

琴劍書香

是你要休夫,我娶女帝你哭什麼

長恨無

玄天宗修行記事

枯澤

姜綰宋九淵穿越小說

守豬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