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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目的地,那是一幢七層樓的商品房,對方就住在七樓。因為樓內沒有電梯,而要進入樓梯間,必須經過一道鐵門。舅舅在鐵門的門禁上,按下了對方的房間號。當門鈴叮叮作響時,我的心如同野馬般狂奔;當爬上樓梯時,我的腳彷彿被束縛了,我的腿似乎有千斤重。
好不容易爬上了七樓,隨著舅舅按房間門鈴的聲音再度響起,我的血壓彷彿失去了控制。每一聲門鈴的響起,都讓我的心臟跳動得更加急促,好像隨時要躍出胸膛。
一個約摸十七、八歲的少年出來開門。我緊跟在舅舅身後,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只見客廳的牆上懸掛著字畫,櫃子裡陳列著各種古玩。一張優雅的茶几位於中央,被三張沙發圍繞著,井然有序。伯父和伯母早早地等在那裡。
當時,我與舅舅在茶几中央的沙發上並排坐下,而伯父和伯母則坐在右側的沙發上。這一刻,呆滯的時間懸浮在空氣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在一陣爽朗的笑聲之後,舅舅率先開口,他的聲音充滿了熟悉的親切:“老朋友,好久不見!”
伯父也微笑著附和:“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想起三十多年前,我們還都只是十幾歲的孩子!”
“哈哈,那時我們有很多故事!今天,我帶我外甥過來,就是為了續寫當年的故事!”
我的臉上瞬間升起了一抹緋紅,就像大海漲潮時一樣迅猛。我不知道,他們當年的故事究竟是什麼?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舅舅要提到“續寫當年的故事”?
在簡單的問候和自我介紹之後,我的口齒彷彿被鉗子夾住了一般,每個字似乎都要經過極大的努力,才能從我嘴裡擠出。原本自由開放的交談,一旦輪到我開口的時候,卻變成了無聊的“是非”問答。
伯父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他微笑地問我:“阿松,你在哪所學校就讀呢?”
我略帶顫抖地答道:“福建師大。”
伯父繼續問道:“你學的是什麼專業?”
我嚥了下口水,有點吞吐地說道:“法……法律。”
伯父和藹地說:“法律好啊,將來考個律師證,當個律師。”
我點點頭,輕聲應道:“嗯!”
……
當時,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揉搓著,全身肌肉緊繃,如同一尊僵硬的雕塑,但也儘量地剋制著,不至於當眾出醜。只是,每每在與他們不經意間的對視後,我都不禁害羞地低下頭,轉而盯著自己的破鞋看,又怕他們看出我的鞋破來,於是併攏著雙腿,極力掩飾,像是一個怕被狂風掀開裙襬的女郎。
相比之下,一旁的舅舅卻十分健談,他的談吐,讓人難以相信我們之間竟有如此親密的血緣關係。他放開了尺度,用遊辭巧飾的話語,一再誇讚著我的優點,譬如“阿松很實在、年年得獎學金、當年就差幾分沒進北京大學”等等;我不禁羞紅了臉,紅得就像《毛主席語錄》的封面一樣。
害羞的側面就是在意,它像貓的觸鬚一樣是敏感的。與我之前對陌生人的印象大相徑庭的是,伯父和伯母一直保持著端莊的坐姿,他們的面容充滿慈祥,那滿滿的熱情絲毫不受我的談吐表現而有所減弱。透過餘光,我可以感受到他們正認真地端詳著我,這很正常,對於可能成為未來女婿的“審視”,自然馬虎不得。
雖然我努力裝得鎮定自若,但內心早已亂成了一團。我不停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只為掩蓋自己不斷吞嚥的口水。幸好,舅舅的健談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否則我的表現,恐怕當場要被提示出局。
在伯父的“催促”下,她,終於從左側拐角的房間走了出來。
我的目光緊隨著她,只見她輕快地步入客廳,然後毫不拘謹地坐在左側的沙發上。這一幕,一點都不像古人描述的那樣,“猶抱琵琶半遮面”。
我當時的心情,如同高考在等待放榜時的期待與緊張,在目光錨定那一刻,更像是在主動查詢成績時的膽戰心驚,需要十足的勇氣才能面對。
她略顯豐腴,上半身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T恤,下半身也是一條略顯寬鬆的淺藍色牛仔褲。雖然打扮有點中性,但整體好像也並不違和。我的目光如同一隻圓規,總是在小心翼翼地定點後才敢輕輕旋轉出去。為了擴大觀察範圍,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在悄悄調整情緒後,慢慢將目光移至她的臉龐。
她笑意盈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臉頰上兩個深深的酒窩,彎彎的雙眉延伸至嘴巴處,勾勒出一個溫暖的“心形”,有點像我高中時在《還珠格格》裡看到的偶像——林心如。
她大方地向我們介紹道,她叫“阿梅”,並不斷為我們倒茶。她的整體舉止,感覺還是挺有禮貌的,但說實話,她的體形與我心中的美女形象,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
簡單寒暄後,伯父示意她帶我參觀她的書房。我就像是一個正在受審的庶民忽被宣判無罪,重獲光明地邁開了極不協調的步伐,緊跟在她後面。
進了書房,裡面只有我們兩個人。是真的,我確認再沒有其他人了!我心中亂撞的小鹿,在這靜謐的房間裡更加張揚,似乎要揭竿起義,另立“心”戶,跳出口來。
當時,她將她在大學期間創作的作品展示給我,是一些手繪的室內設計圖。雖然我看不懂這些圖,再加上內心慌亂得難以集中精力去細作欣賞,但大致覺得很好,我以前從未見過一個女孩子,如此充滿才華。
我脫口而出:“很棒!”
她微微一笑,輕聲說:“謝謝!”,然後問我:“你學法律嗎?”
當時,我與她僅有半個公尺的距離,在借地利之便偷瞄了她一眼後,我有點急促地應道:“嗯!”心中暗自猜測:她怎麼知道?難道她已經詳細瞭解過我?
她繼續開口:“那你一定懂很多法律知識,你們有開過虛擬法庭嗎?”
我略感尷尬地回答:“還沒有。”
因為生怕自己說錯什麼,我覺得“惜字如金”才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然而,她好像開啟了話匣,輕鬆地說:“剛才我在屋內聽到你們的談話了,你在福建師大唸書,當時我第一志願報的就是福建師大美術系,可惜沒考上,現在我在武夷山學院讀環藝設計。”
我看著她落落大方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也放鬆了不少。我的目光漸漸不再那麼呆滯了,而是不時落在她的身上。一公尺以內的她,面板白皙,目光清澈而溫柔。她臉頰上有兩個淡淡的紅暈,笑容比剛才在客廳時更加舒展,那個微微翹起的嘴角,自然地散發著挑逗的氣息。
在我們離開書房時,她送給了我一張生活照,照片上的她笑得格外燦爛,背面還寫著她的手機號碼。有了這樣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她的美麗,她的才氣,讓我當場折服,我不禁心生一念,如果她能成為我的未來妻子,那將是多麼美好的事啊!
從她家走出來的路上,微風輕拂著我的臉頰,枝頭上的小鳥們歡快地唱著動人的歌曲,空氣中瀰漫著溫柔的氣息。
我和舅舅坐上車後,車裡洋溢著歡聲笑語。一對情侶坐在我們前排,卿卿我我,親熱的尺度似乎過於放開,但我一改之前嫉妒加鄙視的情緒,反而認為這是男女熱戀中自然流露的應有真實。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面對奶奶、媽媽迫不及待的追問,我一反常態,似乎變得口若懸河,興致勃勃地講述著今天的相親之旅。講得高興之餘,還把阿梅的照片翻出來,展示給她們看。看完之後,她們都無一例外地露出了滿意的神情,正好被我在旁得意地一一捕捉。
妹妹更是從房間衝了出來,搶過照片,得意洋洋地說:“哥,你今天要是不去的話,真的就要失去一個大好機會了!”調皮的她好像手握著笑柄一般,不停地對我逗笑。
當天晚上,我一直處於亢奮狀態,以至於再也無心觀看奧運比賽了。我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白天的相親經歷,回想著阿梅所展現的種種美好,但同時也擔憂著自己的表現在她心中是否及格……整個晚上,我誠惶誠恐,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就這樣,在暑假餘下的幾天裡,我總是不斷回想著相親時的點點滴滴,不斷琢磨著未來的各種可能性。我無法預知未來將會怎樣?事情將會如何發展?但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正當我思考著未來的時候,8月24日,劉翔以12秒91的成績平了110米欄世界紀錄,成為了第一位獲得奧運會田徑男子短跑專案冠軍的亞洲人、第一位獲得奧運短跑專案冠軍的黃種人。這個突破也讓我相信,我的人生也一定會有重大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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