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臣也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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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在朝堂上都沒有開過口的白果在說話時比其他大臣更不適,\"臣聽皇上安排。\"
朝堂上在白果的聲音中更是安靜了一瞬。
“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諸位愛卿還有什麼話想要說?”軒賢是在問,甚至語氣都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朝堂之上卻是再難找到猶如剛才那般爭吵的場景。
白果掃視了自己旁邊一圈實際上卻是什麼都沒有入眼,只是記得最後這件事再也沒有反駁的聲音。
下了朝白果也還是猶如往常一樣向著宮外走,卻是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康樂郡主。”
白果猶如沒有聽到繼續向著前方走,但是宮道上的宮女卻是將她攔了下來。
白果站在原地沒有動,軒語燕站在白果的身後也沒有想著到白果的對面去。
“康樂郡主,本宮的皇兄……”
白果心中嘆息,面上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麼表情就聽軒語燕繼續說:“本宮皇兄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康樂郡主該如何便如何,不用……不用沉寂於之前的事情中。小郡主本宮也已經教訓了,往後她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了。”
在這件事發生之前軒賢就和白果說了一句話,他說——‘她本性不壞。’
當時白果對這句話並沒有多麼有感悟,可在這個時候白果是真正感受到了軒語燕和之前的不同。
白果轉身看向軒語燕,看著那雙猶如太子一般的眼睛頓了頓。
軒語燕聲音微啞,她看著白果較好的面容繼續說:“你放心,本宮不會怪你的,也不會再讓其他人懷疑你的。”
白果看了軒語燕數息,“你為何不怪我?”
這些時日朝堂上的大臣在怪她,地方的官員在怪她,就是百姓都在怪她。
如果有選擇,成周國寧願死一個郡主都不會讓太子有任何閃失的。
白果問的認真,軒語燕那雙帶著疲累的眼睛卻沒有在回答白果,猶如來的時候那樣強勢走的時候同樣沒有理會白果。
白果看著軒語燕背影沒有動,就這樣看著她從宮道上走回了後宮中。
也許她並不是不怪她,只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要是倒臺給成周國百姓帶來的影響。
給那些曾經給著她作戰的戰士們帶來的影響,給她手底下易大東家的帶來的影響,給成周國十五州帶來的影響。
她心中謹記自己是成周國的嫡公主,所以在這件事發生之後她悲痛、咒罵,可當這些朝臣開始將矛頭對向她的時候她還是站了出來,頂著壓力,頂著痛苦,她不想要皇上幾十年來的心血就這樣毀了,也不想要成周國女子剛剛看到的希望就這樣滅了。
白果頓了頓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她應該說什麼?
人證在皇上手中,物證在皇上手中,現在龐陽哥也在皇上手中,她所知道的、她能知道的又真的是真相嗎?
這件事不應該由她查了,這件事也不應該由她來給自己澄清。
軒語燕早已經走的看不到背影,自然沒有看到白果最後的模樣。
御書房殿內。
軒賢坐於御桌後入神的批改著桌子上的各類奏摺,一本一本的被分門別類的放好。
蘇青弓著身子在旁邊收拾被扔出來的大部分摺子,又要繞著中間跪著的那人更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響來影響此時殿內的平靜。
桌上最後一本軒賢看完將摺子扔出,嘲笑道:“朝堂上這些人倒是會裝模作樣,現在一個個又急的往出跳。”
蘇青垂著頭什麼都不敢說,就聽上面的這位果然問他,“你覺得呢?”
蘇青渾身一震臉皺的比在白果面前真心實意多了,“奴才……”
“臣也覺得。”
聲音明明虛弱卻又透著一股韌勁,這股韌勁讓他在這裡多日還跪的筆直。
可蘇青知道他的腿不可能完全不受影響的。
外面有多少日不曾見過赤忠將軍,赤忠將軍就在這殿內跪了多久。
軒賢頷首說:“是啊,他們知道倪家的後輩都為將軍了,知道白家的女子進了朝堂了,所以他們急了,他們想要兵部的職位,想要實權,可朕就是沒有給他們。”
大殿中央龐陽雙膝跪著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嘴唇乾裂到說話時血便往外滲。
可他還是沒有讓上位的話落了空,“皇上聖明。”
“朕也覺得。”軒賢俯視下方的龐陽,“可朕看到你就覺得朕的聖明毀在了你手裡面。”
龐陽在這句話中適有所感的抬起頭,雪白一樣的臉上是深黑的瞳孔。
“朕後來一直在後悔。”軒賢看著龐陽,“朕當年就不應該讓你從那訓練場中出來的。”
一直應聲的龐陽在這這句話中並沒有回答。
軒賢看著龐陽還在說:“或是朕應該一直讓你留在戰場上的,朕不應該讓康樂郡主去夷豐,更不應該讓康樂郡主去沙國,這樣你就永遠都不會被康樂郡主看上。”
龐陽漆黑的瞳孔中在反覆出現的稱呼中開始變化,似乎柔和了一些又似乎更堅定了一些。
“可朕失算了,朕讓你跟著她,讓你一步一步登上高位也還能在她身邊,讓你將她徹底拉入深淵。”
軒賢說這些話中不含怒氣,卻帶著深深的殺意。
“是臣控制不住自己,惹得康樂郡主垂青……”
龐陽說著話的時候比之前任何一句都要富有感情,明明是一句認錯的話可語氣中卻帶著滿心的喜意。
軒賢冷眼看著,“朕給你赤忠倆個字是覺得你能好好保護郡主,可你如今就是這樣保護康樂郡主的?!”
龐陽在軒賢的質問中沉默了下來。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
他不該也不能的,但……
他做了。
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能影響到三小姐,可最後他卻將三小姐也拉入了這一場……不能見光的歡喜中。
“臣……愧對康樂郡主的信任。”龐陽聲音早已經啞的不像樣子,每一個字都皆是乾澀。
軒賢眼神沒有任何變化,“朕記得幾年前有人告訴過朕,康樂郡主為了家生子逼鳳州白家二房的庶子跪了一個月,赤忠將軍告訴朕這件事是真是假?!”
龐陽喉結滾動,他說:“是,是臣讓康樂郡主罰跪了二房二公子。”
“那你如今對朕的懲戒可有不滿?!”
“臣不敢。”
龐陽說:“這是臣該得的。”
長久的疲倦讓龐陽在回話的時候帶上了漠然,這份漠然是軒賢能忍受也是軒賢怒氣再次上湧的根源。
“該得的?朕怎麼不知道你能得到這麼多?!”
軒賢太過於清楚自己此時的模樣是有多麼的讓人厭惡,可現在他如此模樣全是因為地上跪著的人。
他盡心盡力培養的人,在和上一世相似的境地中遇到了相同的磨難。
可主導者就是眼前的人!
這個他以為可以阻止這類事情再次發生的人是主導這一次事態的根源!
軒賢他被百姓稱讚,被百官敬仰,可在此刻他所有的慧明都將終止。
能臣忠臣,為成周國打過城池守過百姓的將軍,他卻猶如那史書中記載的昏君一般想要將人斬殺當場。
龐陽在軒賢的質問中更是默然。
他清楚上位問的是什麼,正因為清楚所以此時他無話可說。
軒賢聽不到龐陽的回答卻在寂靜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常年的上位讓他即便是發怒也能做到思緒不亂,即便在前一刻他是真的在憤怒。
“康樂郡主什麼時候過來求情,你就什麼時候起來。”軒賢閉上眼睛緩和自己的情緒,隨後忽的抬眼看向外面。
蘇青立馬疾步走了出去,不過是幾息時間又回來,“回稟皇上,是恭王求見。”
軒賢冷笑,又看向地上跪著的龐陽,“你說朕的皇子今日過來是為了什麼?”
龐陽抿緊了唇,下一刻他的聲音且依舊清晰,“為了臣。”
“當然是為了赤忠將軍,若是無名之輩怎麼可能被他注意到。”軒賢越到後面的聲音越是恢復了平靜。“成周國的赤忠將軍,和朕說說你是想要做什麼?”
軒賢坐於上位滿身的威嚴,可明明平靜的話語此時卻是格外的惹人發顫。
龐陽在這樣的場景下看著上位,眼神並不是很清明,他回答說:“臣想要求娶康樂郡主。”
蘇青正要站回去的腳步一頓,不過是瞬間那隻腳就收了回來又悄無聲息的往後退了幾步,距離上位或是殿中央跪著的人都隔了很長一段距離。
軒賢也在這話中看著龐陽,但看著龐陽的眼神比之前更為實質,“赤忠將軍在說什麼?!”
這聲問話讓殿中又安靜了下來。
龐陽在這聲問話中也回過了神,他雙眼清明的看著上方,回答說:“臣赤忠要求娶康樂郡主。”
這一聲說的堅決,那份沙啞都像是在肯定他的意志。
但軒賢在這一生中卻是忽的笑了,笑的極為的冷然,“朕給你赤忠這個名號是看在你多年保護康樂郡主的情誼,現在你告訴朕,你還用得起這個稱號嗎?!”
龐陽的話近乎沒有一刻的停頓,“臣赤忠要求娶康樂郡主。”
‘臣’字咬的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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