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坐上去的人坦然又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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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陽當時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還可以繼續保護三小姐。”
龐陽的語氣中帶著傻氣,是真正的傻。
白果都覺得能走到二品大將軍的人怎麼會這麼傻呢?
傻的沒有絲毫變化。
白果吐息出聲緩解了酸澀的感覺,在看向龐陽帶著鼻音的問:“龐陽哥覺得當時我在想這些?”
龐陽很快的搖頭,“龐陽知道三小姐不會這樣想,但龐陽要告訴三小姐的。”
“如果哪一天不能在繼續保護三小姐了,龐陽也會說的,三小姐身邊不能缺人,要讓三小姐及時補足人手,不要盲目的相信龐陽。”
白果站的越高,得到的注視就越多,這其中百分之一心懷惡意都足夠白果陷入萬劫不復。
白果停下腳步仰頭看向幾乎同一時刻停下的龐陽,注視了那雙認真的眼睛許久,“龐陽哥不是不想我身邊有其他人嗎?”
最開始對暗介等人,後面一起運輸糧食的黃將軍,再到定西王。
甚至是白明正,龐陽給了每一個人平等的不喜。
龐陽在白果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高大的遮天蔽日將她籠罩在自己影子中的懷抱裡。
“……龐陽也有一些私心……在龐陽還能保護三小姐的時候龐陽想要多跟著一些時日。”
認真,簡單也赤誠。
是不論見過了多少人都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的存在。
也是不論多少人都不會再有如此單純的存在。
這樣的人,怎麼就會跟在她身邊呢。
這樣的人,要是從開始就跟著她大哥或是二哥,是不是會過的更開心一些。
“我聽到藺桓將軍說的那些之後在想龐陽哥會不會後悔留下,後悔當時選擇了跟在我身邊,後悔了當時進了軍隊中。”白果看著龐陽笑,“但龐陽哥,我捨不得你離開我,我也想要你一直跟著我,保護我……”
何止是保護,他已經幾次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不合身份的事情來就已經說明了她的心境。
只是這些不應該在此時在繼續下去了。
白果還想要在和龐陽走一走,但對於倆人如今來說這些早已經成了奢望。
書信一封一封的送進白府,暗衛一次一次的提醒,在龐陽已經壓不住的氣場中白果回了白府院子中,在那方小小的宅子中聽著來自成周國各方的響動,算著如今皇上還有多長時間可以沉寂其中,算著成周國還可以抵禦多少外敵,算著自己離開的絕佳時機。
但那上位永遠要比常人更清楚現在的局勢,也比常人更藏得住自己。
盛順二十六年春,太子逝去一個半月皇上在大臣幾乎絕望時於下朝後將所有殿下叫到了御書房。
訊息幾乎隨著各位公公奔走傳遍了整個京都,京都中所有的府邸震動了起來,奔走的人多了數翻,宮中打探的宮女太監多了數翻。
一起看似平靜又滿是波瀾中恭王、禮王、定西王、安王、靜王、十三皇子以及十四皇子踏入了這座和往常無一絲變化又皆是變化的宮殿中。
但同時幾人神色眼見的有了異樣。
大殿的御桌下方分左右倆邊擺放了數把椅子,可此時除了皇上坐於御桌後外,在現場的還有太后、皇后,以及……康樂郡主白果。
軒賢讓人撤了御桌,在他身旁的椅子上依次坐著太后和皇后,三人都注意到了進來的幾人神色之間的變化。
但其實在場的倆人在之前進來時的神色和他們相同。
皇家的事情,軒家的事情,現場卻多了一個異姓毫無血脈的存在。
但這些卻也讓倆個人有心察覺而無心在做什麼了。
司皎潔神色憔悴體態弱不禁風,短短几日猶如去了一趟地下一般,往日裡面的皇后儀態此時竟然看不見絲毫。
看向進來的幾人時眼神黯淡無神又滿是死寂。
太后手中撥著佛珠閉著眼睛不發一言。
前些天在白果能請皇上從養心殿中出來時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已經不是她能在管著的了。
所以這些時日她整治了後宮,整治了無數人家的女兒,但那個曾經被她警告的人她卻沒有在宣進宮中來。
白果落座在右邊第一個位置,一雙眉目看著進來的幾人堪稱平靜。
如同不知道往後的儲君會是這裡面的人一般。
“兒臣給父皇請安。”幾人清楚現在情況特殊皆約束了言行,此時目不斜視的給上位行禮。
軒賢俯視幾人,不曾言語。
旁邊的蘇青笑眯眯的示意了所有的椅子,“殿下們落座。”
恭王看了一眼左邊第一個的位置憑藉著二十多年的謹慎走到了第二個位置上,可還沒有坐下就看到在前門穩坐沒有起身的白果。
這一瞬恭王垂下的眼睛中滿是嘲笑,可抬起頭時又是那個維持著自己聲譽的好皇子。
禮王看恭王落座在了左邊第二個位置上就臭著臉皺著眉坐在了白果的下首,但看著白果的那雙眼睛卻沒有絲毫善意。
恭王神態自若好像察覺不到這些,但那雙在不經意之間看向眾人的眼睛又將安王和靜王對白果的不滿盡收眼底。
他們這些皇子都沒有人落座在第一排,一個小小的郡主敢穩坐在那裡……
定西王眼眸在白果身上落了一瞬又一瞬,凝視著那雙弧度狹長盡顯張揚卻又平靜的眼眸。
那位置眾人肖想心中醜態紛紛,而坐上去的人坦然又隨意。
定西王垂著眼眸落在了衣袍下的扶手上。
蘇青看到小太監的模樣走了過去聽了幾句,回頭對著神色不明的軒賢直言說:“皇上,太子妃和世子過來了。”
對這倆個人的稱呼讓司皎潔的眼眸有了些變化,死寂逐漸有了些清醒,看向在場所有的皇子時心中的某一處被挑動徹底清醒了過來。
是她糊塗了!
“快讓他們進來!”長時間沒有說過話又日日哭訴的嗓音此時好不到哪裡去,但這話被說的堅定異常。
軒賢沒有看向司皎潔,語氣卻是顯而易見的冷了一些。
蘇青看出來了一些特意揚了聲音又故意拍了小太監一巴掌,“混蛋東西不知道現在任何人不能過來打擾?!先將太子妃和世子請到偏殿中。”
司皎潔對著蘇青怒目,“混賬東西的是你!本宮說了讓他們進來!”
“哀家今天不想要在聽哭哭啼啼了。”太后睜開眼睛語氣和緩卻是同樣的不容置疑,“讓太子妃到偏殿中等等吧,不過是商討事情,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太后發話,司皎潔這些時日被整治的沒有了脾氣,再加上軒賢一直沒有說話此時想反駁司皎潔也不至於看不清楚形式,但就這樣讓她放棄爭取這個她肖想了幾十年的位置又不可能。
“兒臣身邊只剩下她們倆個人能陪著了……”司皎潔眼中的淚落得真真切切的,“不能說兒臣的孩兒剛走不足百天她們就連進這個門的資格都沒有了。”
太子是太子,太子妃是太子妃,這件事在太子離世後就充分展現了。
白果看軒賢在這句話中有了反應。
就如所有人知道太子重要一般,司皎潔這個在後宮中幾十年的人更是清楚皇上對太子的看重,所以她在此時也在利用著手裡面可以利用的一切為自己、為自己身後的家族謀取根本。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她很冷靜很清醒。
少了人情味的清醒。
白果順著一些暗處的視線看向了緊閉的房門。
她此時很明白以前為什麼祖母會擔心她只顧著利益了,因為在走到了這一步的時候身邊的那些人間冷暖就再也看不到了。
“讓她們進來。”軒賢在司皎潔的話中還是有了反應,儘管那雙眼睛沒有看過去。
蘇青彎著腰應下讓小太監開了殿門將門外等著的倆人請了進來,又讓人加了新的椅子。
太子妃一身白衣面色憔悴,身邊跟著著白衣小小的人兒給軒賢行了禮,“兒臣見過父皇,孫兒見過皇祖父。”
軒賢目光在眼神澄清的小兒身上停良久。
太子珍貴之處在與被教導的明辨是非,最能展現這一能力的便是那雙清明的眼睛。
可不經歷任何的小孩從不缺這樣的一雙眼睛。
在往常也許不算什麼,但在現在這種場景來說卻是一丁點的影響都會導致結局有所變化。
幾位皇子這幾日動作不斷已經說明了己身對於這個位置的想法,此時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小的乳兒也摻和進來,禮王最先開口:“世子這些時日跟著太子妃勞累,怎麼今日還帶著他?來人,送世子下去休息!”
太子妃一雙紅腫含著眼淚的眼睛回視了過去,疲憊的聲音中流露著孤兒寡母的軟弱可欺,“二殿下說的是……今日不該帶他來見他的皇祖父的……”
禮王並沒有聽出什麼,還得意於自己不過是一句話就‘勝’了對方的算計覺的自己有所長進並且自己如此‘有能力’的一幕在他父皇面前展現而一昂頭,“你知道就好,還不快讓下人將他帶走?!”
定西王嘲笑的看著禮王,又懶得開口說什麼或是爭什麼索性在這椅子上穩坐著看戲,那副無所事事且隨意的模樣和此時殿內的場景相差甚大。
太子妃手中的白色手帕輕輕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原也不想讓他來的,可……他父王不能給皇上請安他總也不能不來……”
太后手中的佛珠撥了停停了又撥,看著場中的紛紛擾擾什麼話都沒有說,一雙眼睛正要閉上維持一份清淨卻是看到那右邊位置上的人眼眸一直在外面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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