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正二品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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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疑問中,白果在今生首次步入了皇上的寢宮。
無一處不昭顯奢華之處的地方且滿是冷清,那張龍床上軒賢半倚著,之前見過還不覺得什麼的面容上此時竟然滄桑到了蒼老的地步。
明明……之前還好的。
“白果……”
在她遠不是康樂郡主之時,在她還在宮中做御前姑姑之時,皇上就是這樣叫她的。
也是這一聲,白果本就不安的心更是顯露了恐慌。
軒賢並沒有察覺白果的面色不對,無一絲停頓的繼續說:“朕撐不下去了。”
“成周國你好好的看著吧。”
“國泰民安,安居樂業……還有女子為官。”
這話是不同於之前的清醒,但語氣都和往日沒有什麼倆樣。
白果在軒賢的堅持中落在了床前的圓凳上,一雙眼眸落在了滿眼都是紅色的軒賢身上。
“皇上,白果還沒有成長到那一步呢。”白果忍下了眼中的澀意,“白果現在還沒有走到那個高度,還沒有讓更多的女子看到,怎麼能看到女子為官?”
軒賢那雙發紅的眼睛在白果的話中都像是在思考。
女子為官,為了這一步他們走了倆世,如今堪堪就要看到成果。
“成周……還不能沒有皇上。”
太子薨,所有的皇子都有了上位之心,那成周如何不亂?
“皇上看一看女子為官的景象。”白果在軒賢蒼老的疲態中難以多說什麼,“也在等等我。”
“朕……”軒賢目光落在虛無中,“朕也想在等等……在看看,可朕為成周培養的太子都沒了,你說朕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太子是死在成周手裡面的。
這是白果目前唯一一個聽到的有關這件事的訊息。
“那名刺殺之人招了?”
當時御前侍衛圍了白果,白果主動告知這個訊息,後面抓到人後也是由御前侍衛將人帶走的,所以白果並不知道後面的事情。
“刺殺……”軒賢有很長時間的靜默,最後猶如疲憊了一般完全閉上了眼睛。
白果無聲無息的起身行禮,正要離開時又聽軒賢問:“你打算如何處理嚴任?”
白果不明白這個時候軒賢為什麼要這樣問,但還是如實回答說:“架於高處,永遠都只能忠於成周。”
在不可能有逼宮的事情發生。
“他是……第一個騙了你的人。”
白果更疑惑,“這件事和他有關係?”
這個時候皇上幾次提及嚴任,實在是反常。
軒賢搖頭,又擺手,“回去吧,朕乏了。”
白果能看出來軒賢臉上的疲憊,退出了宮殿。
蘇青送白果出了宮匆匆返回見軒賢還是剛才的模樣就狠狠的瞪了一眼守在外面的小太監,小太監不敢解釋,但裡面的人就像是知道了外面的事情一樣,“是朕不想動的。”
蘇青聽出來了一些什麼,讓小太監退出去關上了門,這才幾步到了床前,“皇上要多多休息才是,養好了身體才能……”
“別人看不出朕裝病,你能看不出來?”軒賢的聲音沒有起伏,蘇青訕訕的閉了嘴。
皇上裝病,騙了所有人,但其實就是為了騙康樂郡主。
但這件事情蘇青心裡面可以清楚卻是不敢說出口的。
“朕……也開始騙她了。”軒賢這話中眾多的情緒讓蘇青更是不敢回話。
九五之尊,馭人之術,可在這時候卻是用了‘騙’字。
“可朕不騙,她知道真相以後朕又能怎麼辦?”軒賢閉上了眼睛,猶如逃避。
“……皇上一片苦心,康樂郡主……會體諒的。”
蘇青說這話心裡頭自己都沒有底,但沒想到更沒底的人將問題問到了他這裡,“你說,康樂郡主以後若是知道了會怎麼對朕?”
蘇青苦笑,“奴才……也不知道。”
“不重要了,朕會補償的。”軒賢眼中疲憊之色更重。
蘇青正想要勸軒賢休息,又聽軒賢問:“太子……”
“已經……”蘇青小心的答話,怕刺激到了軒賢,“……入殮了。”
軒賢無力擺手,蘇青不敢發出動靜退了出去。
太子入殮,傳出去的訊息是皇后暈厥,其實是皇后被軟禁了。
原因……
不明。
皇上五日不曾早朝,朝堂的動靜影響了京都,一時間不安籠罩在了所有人身上。
重臣幾次進宮面聖皆被拒絕後跪在殿門口,嘴裡高呼會平州和瑞玉州的事情以及國事無人處理等,但那殿門開開合合之中裡面的人從未出來過。
前朝的事情影響了後宮,妃嬪之間上躥下跳,瑣事紛爭不斷。
太后在皇后長時間的‘暈厥’後不得已再一次掌管了後宮,讓後宮總算是沒有在惹出什麼亂子。
但後宮的事情容易處理,前朝的動靜可是不容易平息的。
重臣在皇上這裡看不到希望紛紛求到了太后這裡,希望太后能勸導,開始時太后不答應也不拒絕說著後宮不得干政的話,可隨著一日一日的壓力和不同以往的氛圍,在第七日太后沒有在拒絕重臣的請求。
太后身邊的嬤嬤將前朝大臣送走後滿是擔憂,“皇上現在正是傷心之時,娘娘要如何勸皇上?”
太后手中的佛珠撥的並不平靜,“總不能讓事情繼續惡化了。”
儲君被刺殺皇上萎靡不振無心國事,會平州和瑞玉州剛剛收復並未完全收復,夷豐、獻國那邊虎視眈眈,這時候若是被其他國盯上了絕不是小事!
太后連著轉了四五圈佛珠忽的頓住,“讓人去請康樂郡主進宮。”
從太子被刺殺之後皇上見的外人只有康樂郡主。
重臣求了她多日,若是她此時去也無法定然會讓朝堂乃至京都陷入恐慌中,如此這一次所有有可能的條件都必須帶上!
嬤嬤迅速應是轉身出去。
太后又撥了幾圈平息自己的心情,聽到外面行禮恭聲的‘康樂郡主’時就看了出去。
不過是幾日不見,可對方從戰場上回來的消瘦已經養了回來,此時那張面容只是顯露就吸引了眾多人的視線,又讓眾多人愣在了原地回不過神。
絕世,唯有二字能形容。
“康樂見過太后娘娘。”白果行禮,可滿身貴氣卻是好像她在俯視這雍容的宮殿。
她的氣場非後宮中的人可比,也非久居上位一詞就可以壓過去。
太后不知忽的閃過何種情緒此時在細瞧白果,卻是再也看不到當初那人的身影。
不一樣。
從開始她們倆個人便不一樣。
康樂……得到了眾多平凡人跪求哭泣都得不到的東西。
也得到了……她妄想了多年卻不曾碰到的眾多。
白果沒有聽到太后的回聲就自己起了身落座在了旁邊,言行舉止之中從容又含著宮裡面養出來的規矩,可從她抬眼看向上位之時她便已經無緣了這二字。
太后清楚的感知到了如今的她又成長了。
可她細細回想,這些年關於她的訊息卻是少之又少。
京都中的人太忙了,京都也太忙了,他們注意不到這個遠離了京都的人,才讓她一次次歸來之時平靜,可她出手之時動盪的場面。
她比所有人都清醒,她看似遠離了京都讓自己這一路走的慢了,可實際沒有了京都眾人的眼睛,沒有了京都萬千雙手的阻礙,她不知道快了多少。
十七歲的正二品監督,即便是男兒都要備受議論,被朝臣否決。
可現在在回想當時那道聖旨下達後,可曾有人出列進言?可曾有人述說不公?
“太后娘娘找康樂有何事?”白果眼眸看似平靜,但眼底深處藏著眾多的疲倦。
也是這份疲倦,讓太后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找錯人。
“皇上已經多日不曾朝政了。”太后並沒有多說虛的,也無視了白果的不敬,“在這樣下去會怎麼樣你心中清楚,今日哀家要去面見皇上,你可要同去?”
白果眼眸一直對視著太后,聽到這裡忽的問:“太子的死和太后娘娘有關係嗎?”
太后是最早一個對十三皇子表現出了其他意圖的人,甚至於拿出了當年對皇上的心思,如今太子突然被刺殺白果算了無數人,可今日見到太后白果突然覺得自己漏掉了很多。
太后卻在白果的‘恍悟’中嗤笑,“哀家活了這麼多年,還不至於如此蠢笨,哀家這一次找你過來是想要你幫著勸勸皇上,不論如何成周的江山還在,不能就這樣讓成周的黎明百姓陷入戰亂中。”
不得不說,最後一句話說到了白果的要害上。
並且,白果在太后的坦然中已經知道了答案。
數日來的無從查證讓此時唯一的‘線索’證了清白白果也並沒有顯得多麼激烈。
“康樂會勸導,但就像是太后娘娘一樣,康樂也並沒有多少把握。”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過,證據就會一天一天的消失,白果早已經清楚這件事並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了。
但不管如何,最後這個人一定也會出來的,廢了這麼大的力氣,絕不會讓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
但是眼下皇上和這成周才是最要緊的。
白果的應答在太后的意料之中,同樣在意料之中的是那無數大臣想要進去的殿門在此時開啟了。
皇上面見了太后和康樂郡主,這一訊息再一次被關注著養心殿的眾多雙眼神所視,隨後口口相傳。
不到半日,皇上身邊的蘇青告知眾多在門外等著的大臣明日早朝的訊息,也總算是將這些重臣勸了回去。
白果和太后一直等到太陽落山才出了殿門,身後是無數的宮女太監疾步往裡面送湯藥御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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