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凡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7章 有朋自遠方來,絕命皇太子,清波凡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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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便上樓來在莊菁耳邊嘀咕幾句。

莊菁停下琴絃,俏臉一斂不悅道:

“告訴知客,說本姑娘今晚不接待其他客人。”

“是,大小姐。”婢女小清轉身準備下樓。

“卻慢。”

小清一愣駐步,發現聲音竟來自端坐在茶几前,品著小酒,聆聽琴曲的那位林公子。

“公子有所吩咐?”小清疑惑道。

“莊菁姑娘,是否請樓下這位元公子,也一起上來聆聽琴曲,放心,酬金本公子雙倍支付。”

說著,他像變戲法似的,又從衣兜裡掏出十兩金錠,放在案几上。

“這…這是為何,公子與樓下此人認識?”莊菁疑惑道。

“素不相識。”

“素不相識,怎麼就…”

這把莊菁弄糊塗了。

客人一般都是結伴而來,在主樓廂房裡歌舞彈奏,或陪酒。

而能上小閣樓獨處聽琴曲的,往往是極個別的特殊人物,需經莊菁姑娘允許。

這跟出多少金銀無關。

而是坊內規矩,和頭牌花魁的顏面。

在這個閣樓裡,她的地盤她做主。

想到這位女扮男裝的林公子,可是持曹府令牌而來,有何目的,不得而知。

莊菁想了想,轉過頭去,微笑著對婢女說道:

“小清,你去告訴那位元公子,按紅澗紡規矩,想要見本姑娘,需現場做出好的詩詞一首,或是能精通音律,如不能其一,恕不能見。”

林玉倩聽聞有些愕然。

她微張了張嘴,想要申斥,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也罷,敢闖入紅澗坊見人,絕非普通人物。

考驗一下也好。

“是,小姐…”小清抿著笑離開了。

樓外,當元智聽說,還要做詩一首才能相見,氣得青筋爆頭,虎目圓睜。

他的臉色憋得紅裡透著紫黑,比便秘十天還難受。

丁九見堂堂監國太子,受這麼大的窩囊氣,差點跳起八丈高。

他手悄悄揣入懷裡,捏著一支袖珍響箭,只待太子一個眼神,便放飛出去。

傾刻之間,外面隱伏的千牛衛便衣,便會衝進來砸爛這裡的一切。

但元智終究是欲成大事的太子,他馬上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對面那位仰著下巴,一臉不屑地婢女,一陣苦笑。

入孃的,還真是逼著本太子抖露點東西出來,才能見到仙人了。

“來呀,筆墨伺候!”

元智對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臉嘲諷的知客,大聲嚷道。

知客偷笑著轉身離開,去拿文房四寶。

邊上不知何時,從包廂裡鑽出來十數位看客。

他們瞪大眼睛,嘞著嘴看熱鬧。

一會功夫,知客返回。

婢女小清倒是手腳快,她從知客手裡取來紙筆和硯,對元智笑言道:

“這位公子爺,您可別寫一首打油詩出來哦!”

“哈哈…”

婢女的話語太逗,引得周圍一陣捧腹大笑。

這裡的下人,也學得勢利,狗眼看人低。

到了這一步,元智不可能再去理睬這些,他轉頭對知客喝道:

“磨墨…展開紙張…”

“在這裡寫嗎?”

知客疑惑道。

這裡空蕩蕩,既沒有案几或板凳,就連一塊大岩石也沒。

沒處墊著,這字怎麼寫?

“你先給本公子磨好墨,然後你們兩人雙手將紙展開…”元智從丫鬟手中接過狼毫,咧嘴凜然道。

“哦…”

那知客被元智的氣勢給鎮住了,乖乖的應聲而動。

不一會,墨磨好了。

元智左手託著硯,右手提起筆來,伸展雙肩,仰頭沉轉片刻。

而知客和婢女小清兩人,乖乖地用雙手將空白紙展開。

哇噻,要懸手寫詩?

這下把所有人的目光,給吸引住了。

看客們是神色各異,有驚訝的,不信的,不屑的,緊張的。

只見元智將狼毫在硯中潤了潤,然後是懸手下筆,如走龍蛇…

頃刻之間,便在紙上寫下了杜牧那首著名的詩詞,《泊秦淮》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一詩雙關,暗示譏諷。

誰都沒去關注這首詩詞的含義,而是元智的這手懸筆字,龍飛鳳舞。

標準的顏體狂草,蒼勁有力,厚重雄渾,大氣脫俗。

這與當下秀麗筆法迥異,頗有太子爺的豪邁氣度。

他這一手,引得周圍嘖嘖稱奇。

看看墨跡淋透的紙張,元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將筆和硯擱下,對著一臉呆滯的侍女,朗聲道:

“煩請小姑娘將這首拙作,送去給莊菁姑娘閱讀,是否滿意?”

小清雖說是個婢女,但長期在紅澗坊莊菁身邊,薰陶之下,眼界自然不會差。

她雖然品不出這詩詞的含義與好壞,可單憑元智這手懸筆字,就讓她明白,這非平常人所能。

本以為,能輕而易舉打發這個窮酸公子,可沒有想到,竟是這麼個結果。

小清神情古怪地瞥了元智一眼,然後木訥地從知客手中接過紙張另一邊,雙手小心翼翼地端著,身子發僵地轉過身,一步一步地向小閣樓走去。

此時的她,已渾然沒有了先前那輕快的腳步。

二層屋內。

聽得樓下喧譁,林玉倩推開雕花窗欞,準備探個究竟。

無奈樓下燈光昏暗,瞧不太清楚。

門推開,婢女小清神色古怪地走了進來。

坐在琴幾後面的莊菁,疑惑道:“那位元公子在罵街,走了?”

小清搖搖頭走進跟前,將手裡的大紙張遞了過去,悶聲道:

“小姐,那位窮酸公子,還真的做出了詩呢!”

“哦?”

莊菁伸出那雙纖白玉手,接過來一看,妙目一下子睜大了。

林玉倩自然不會落後,她也湊了上去,驚異地輕嘆一聲,“啊,好漂亮的字型。”

這筆字樸拙雄渾,大氣磅礴,自成一家。

而後,她那雙漂亮的單鳳眼,定格在詩詞內容上。

“哼,指桑罵槐!”

這會輪到莊菁先開口。

只見她俏臉一斂,顯得惱羞成怒。

能成為紅澗坊的花魁,莊菁的才藝與鑑賞水準,絕非平常。

這首詩詞雖不熟悉,那裡面的內容,她掃了兩眼,就基本明白了。

湊過來閱讀的林玉倩,當然也理解到了詩意。

江南,亡國恨,商女無知等內容,歷歷在目。

這既是諷刺,又像是在暗示。

譏諷這很好理解,這位莊菁姑娘是江南人,而且還是南朝權貴遺族,國滅後被遣送京都,進入教坊司淪為官妓。

後面怎麼就被曹府,給撈了出來。

可暗示,這又是什麼?

“小姐,奴婢去回了他。”

小清見莊菁發怒,明白小姐並不樂意見這位公子。

“卻慢。”又是這位林公子制止了。

“莊姑娘,你就如此小氣?”

林玉倩也不客氣。

她可是持曹府令牌特別引薦,而且按規矩,他交足了錢兩,足足二十兩黃金。

按青樓坊規,客官買下了莊菁這幾個時辰,當然有發言權。

莊菁自然是個聰明人,她並沒猶豫多久,抬眸對小清道:

“去請這位元公子上來。”

“是,小姐。”

婢女小清滿臉疑惑地下樓去了。

當元智一個人踏著嘎吱嗄吱響的木樓梯,慢悠悠上到小閣樓二層雅間的時候,內裡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

清麗的嗓音,宛轉百曲地唱著的,正是他剛剛寫就的杜牧《泊秦淮》

他的腳步不由一頓。

聽那意境,倒真是唱出了這首詞內,所包含的滿腹辛酸和怨恨。

元智心裡暗忖,那位莊菁姑娘如此的才藝曲高,卻又流落風塵,看來確有隱情啊。

走進雅間,那曲也剛剛落下最後一個音符。

莊菁嫋嫋婷婷地站起,矮身福了一福,“小女子多謝元公子賜予詩詞。”

元智拱了拱手,玩味道:

“姑娘謬讚,賜詩詞可不敢當,觸景傷情,權當是本公子登門求見的一塊敲門磚吧。”

林玉倩在一旁冷眼相覷,但見來者長身正立,相貌堂堂,氣宇軒昂。

“這位客官,可是林公子?”

元智上樓來可不是尋歡作樂,當然不想廢話。

他沒等莊菁回應,便扭頭看向坐在茶几上品酒,觀察動靜的林玉倩。

這是傲慢不遜,根本不把頭牌莊菁,當成回事。

“在下正是,請問元公子真姓大名。”

林玉倩大吃一驚,忙起身一拱手。

這人不但高傲自大,還很霸道,並沒什麼過渡,冷不丁的就直奔主題來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元智並沒有正面回覆對方,而是用了《論語》上的一句詞,模稜兩可。

說話聽聲,鑼鼓聽音。

林玉倩認定眼前這位元公子,就是今日午後收到的密函中,與她見面的那個人。

“元公子既然知道林某,就請賜教。”林玉倩抬手躬身,態度十分誠懇。

元智聽了卻有些愕然。

自己還未亮明身份,怎麼她就知道了呢?

他之所以決定獨闖紅澗坊,就是為了見到林玉倩,然後直接亮明監國太子身份,把她請入東宮洽談。

及時掌握東突厥的具體情況,以及需求,對於目前朝廷對西突厥的作戰策略,非常重要。

“林公子,這裡可不是洽談的理想場所,咱們得換個地方,如何?”元智聰明,他馬上順水推舟。

這裡不是你挑選的場所嗎?

林玉倩柳眉微微一皺,很是不解。

但她畢竟見多識廣,又是玉影門舵主,反應快,決不會在細枝末節上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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