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凡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6章 紅澗坊,眾矢之的,絕命皇太子,清波凡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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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客認定眼前這個公子,是個未見過大世面的窮酸書生,想來青樓瞧個新鮮。
“這位公子爺,您想見哪一位?”
知客可沒那麼多閒功夫,陪著一個沒多大油水的窮酸書生,在那瞎磨嘴唇皮。
他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這個時辰,出來到紅澗坊玩耍,算是晚了。
京城裡但凡高階樂坊,午後開始,就有人在青樓裡候著,隨時準備搶先摘牌。
“本公子要見莊菁姑娘。”元智咧嘴道。
“莊菁姑娘?”
那知客以為聽錯了,驚愕得下巴差點給掉落下來。
“公子要見的是莊菁?你可知道,她是咱紅澗坊裡的花魁,頭牌?”
“對啊,就是莊菁姑娘,本公子既然來了,自然要見頭牌才是。”
元智白了知客,傲慢不遜地嚷道。
瑪啊,這小子腦袋瓜子被驢踢傻了吧。
莊菁姑娘,美貌無雙,精擅吟詩作對,彈唱俱佳。
平時,能讓她出面迎來送往的,可都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頭面人物,達官貴人。
或是家開金礦,揮金如土的豪門貴胄。
這麼個公子裝扮的窮酸書生,居然空口白牙,張嘴就要見頭牌。
做白日夢也不是這樣子的哦。
那知客上下打亮著元智,長相倒不俗,身材也挺拔,可就是穿著極為普通,乘的車駕也是單馬長轅。
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沒見過世面的窮酸書生。
也不瞧瞧門口來逛青樓的公子哥兒,哪一個不是豪華車輦,保鏢小廝的大批跟隨。
琢磨一番過後,知客心裡面有了主意。
只見他對著元智,笑眯眯道:
“這位公子爺,這事可就有些難辦了,您可能是第一次來紅澗坊吧,尚不知我們這裡的規矩,想見莊菁姑娘,需提前預約或有人引薦,否則,就無法面見。”
什麼?
進青樓還要有人引薦,或預約?
一個青樓女人,這譜擺得可就沒邊了吧,比覲見皇后娘娘還難?
正在低頭喝茶的元智,驚愕得差點把含在嘴裡的茶水,給當眾噴了出來。
他抬眸怒視著那胖乎乎的中年知客。
“你這廝,別給臉不要臉,快去把那個叫莊菁的喚出來,我家公子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否則…”
站在元智身後的丁九,見知客一直在刁難太子爺,實在是忍無可忍,便大聲呵斥。
要不是有太子微服私訪的紀律約束,他早就上去一頓老拳,把這廝打個生活不能自理。
不過,他的後半句,卻被元智一個瞪眼,給硬生生嚥了回去。
那名中年知客,這才發現這位窮酸書生的隨從,凶神惡煞,是個不好惹的傢伙。
知客倒不是怕有人鬧事。
紅澗坊豔名遠揚,京城裡誰人不知,他的後臺可以捅破天。
說實在的,敢到紅澗坊來砸場子的人,估計還在孃胎裡,沒出生呢。
怕就怕那些初出道的愣頭青,初生之犢不畏虎,他管你是誰,先砸個稀巴爛再說,到時爛命一條。
知客來了個腦筋急轉彎,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開口道:
“紅澗坊規矩,要見莊菁姑娘,得先交足摘牌禮金。”
“摘牌禮金,多少?”
“三枚金銖。”知客伸出三根粗短手指,冷哼道。
“啊?!”
元智聽聞,眉宇間川字豎立,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上前一腳,踹飛這個可惡的胖知客。
入孃的,這分明是強取豪奪,跟搶銀行有啥區別?
但的忍,必須得忍耐。
據暗衛密報,那個鐵勒公主先頭進入紅澗坊。
她要去見的人,正是這個頭牌莊菁。
元智攥緊的拳頭,還是鬆了開來,只是低沉地懟道:
“就摘個牌,啥也沒幹,就要三個金銖,這麼貴?”
瞧見元智變幻無常的神色,知客心裡得瑟起來,他面無表情的冷哼道:
“貴嗎?不貴吧!而且事先宣告,交錢之後,小的只負責將客官帶到莊菁姑娘的閣樓下,見與不見,那可要看她本人來定呵。”
喔靠,交了錢,能否見上那張漂亮臉蛋,還兩說呢。
這張臉,堪比當今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知客見窮酸書生被嗆得不敢吱聲了,他撇了撇寬厚嘴唇,聳一聳肥胖雙肩。
這意思是說,出不起錢,就趕快閃人走吧,別在此丟人現眼了。
元智心裡也著實惱了起來。
一個青樓就能擺這麼大的譜。
當真背後有靠山,有恃無恐了不是?
他真想發作起來,砸它個四腳朝天,看誰敢露頭幫他們說情。
但轉眼一想,小不忍則亂大謀。
不就是三個金銖嘛,給他,過了這關再說。
本太子倒想瞧瞧,這個莊菁是何方妖女?
元智從衣兜裡,掏出三枚金銖,放在手掌心上顛了顛,很不情願地遞到知客的胖手上,臉上寫滿了肉痛兩字。
接過錢的知客也不廢話,扭身就往裡面走,心裡暗忖:
真是個傻蛋,錢打水漂都不明白。
莊菁姑娘,豈會見你這個窮酸書生?
跟隨著尖酸刻薄的知客,元智大踏步走進畫舫的後艙裡,這才發現,這裡面果然是別有洞天。
一派江南精緻園林,假山流水,畫廊小橋,翠竹蒼松之間隱著幾座木質樓閣,不時有絲竹琴絃之聲,隱隱傳來。
順著曲徑廊道,走到一棟二層的硃紅色小閣樓前,知客道:
“這裡便是莊菁姑娘的居所了,公子貴姓,小的這便好前去通報。”
元智笑道:“本公子姓元。”
“元公子請稍等。”知客略微一拱,轉身進樓稟報。
話說硃紅色小閣樓內,也是琴曲悠揚,嫋嫋繞繞。
原來,莊菁午後陪了幾個內閣朝官們飲酒,剛退席不久。
她回到自己的閣樓,酒勁未過。
貼身侍女小清,服侍她沐浴更衣,又將煮好了解酒參湯,端過來給她醒酒,清潤喉嚨與暖胃。
末了,她裹著一身素衣,躺於閣樓裡一張紅木榻床上歇息。
“小清,本姑娘一概不再見客。”莊菁懶洋洋地說道。
“知道了,大小姐。“
侍女小清點頭應喏,鋪好錦絲被褥後出房去了。
莊菁在軟塌上歇息了一個時辰,接近黃昏時,小清進來,俯身在其耳邊低語道:
“稟小姐,有位姓林的公子求見,聽馮掌櫃說,他出示的是曹府令牌。”
睡眼惺鬆的莊菁聽罷,頓時雙眸圓睜,起身坐立。
紅澗坊實際是曹府私產。
此人既然持曹府令牌,透過馮掌櫃進來,來頭自然不小,哪有不見之理。
婢女小清見莊菁蹙眉皺臉的樣子,以為來者是個江湖騙子,連忙說道:
“小姐對不起了,奴婢這便去回了他。”
說完,婢女小清抬腳準備出門下樓。
“慢著…”
莊菁抬眸喚住了正要下樓的小清,“請給我更衣,然後請這位林公子上樓來。”
“是。”
只一會,莊菁更換成客裝,略施脂粉,讓小清下樓去請。
隨著木樓梯發出聲響,眨眼間,便走進一位身著華麗錦服的公子。
“林某見過莊姑娘。”來者先施一禮。
“林公子,請坐。”莊菁欠身還禮。
林公子個頭不高,眉清目秀,彬彬有禮,氣度不凡。
可他腰間掛著的那塊玉佩,卻讓莊菁大驚失色。
玉佩上雕刻有‘琅琊山’圖案。
難道是江左盟總壇派人來了?
莊菁目光,只亮了一瞬間就暗淡了下來。
她想到在這個聯絡點,她只聽從蕭公子一人。
總壇來人遞信,或需要約見蕭公子,一般都用暗語,從來沒人出示過這種玉佩。
但她知道,擁有琅琊山圖案玉佩的人,一定是總壇高層。
莫非這位林公子,事出突然?
近距離一瞧,莊菁便又看出些端倪。
莊菁雖說未滿二十,但道行甚深,十三歲便在紅澗坊做事,閱人無數,眼光獨到。
林公子雖說簡單易容,但神態舉止卻脫不了女子韻味。
莊菁猜得沒錯。
這位林公子,的確是女扮男裝的林玉倩。
她收到密函,讓她到紅澗坊的莊菁姑娘處,等一位公子。
所以,她急匆匆過來,就怕莊菁這裡有客。
還好,她運氣不錯。
這時,婢女小清端來茗茶,精緻點心,幾碟滷菜,還有一壺名士紅果酒。
“林公子,你可知紅澗坊規矩?”莊菁試探道。
“當然。”林玉倩淡然道。
她從衣兜裡摸出一錠金子,放在檀香木做的茶几上。
這是十兩的標準官錠。
十兩金子,並不稀奇,可讓莊菁驚訝的,這是官錠。
要知道,官錠是朝廷用來支付軍餉,大宗買賣,收繳國庫儲存之用,極少在民間流通。
能掏出官錠,而且還是金錠,不是皇室就是權臣公候之家。
莊菁更加確認,對方大有來頭,十之八九跟江左盟總壇有關聯。
她先不露聲色,柔聲道:“請問林公子,需要小女子為您表現歌舞還是琴曲?”
“久聞姑娘琴曲一絕,就請彈唱一首‘高山流水’吧。”
“好的,請公子欣賞。”
莊菁坐到古琴前,開始演奏並吟唱。
而林公子則品酒聆聽。
誰也沒有道破玄機。
……
話說那個知客進小閣樓,告之婢女小清幾句。
小清本想以樓上有客而回絕,但轉眼一想,林公子可是秘密引進,知客並不知。
萬一又來個什麼特殊人物呢?
這事還是先請示小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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