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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的美酒香味充滿整個屋子,名貴的波斯地毯鋪在正中間,幾名西域舞姬蒙著面紗,玉足翩翩,伴著琵笆聲起舞。

賓客們盡顯達官顯貴之態,皆身著質地上等的絲綢衣袍,小廝立在一旁侍奉,主人則或躺或坐地肆意喝著酒,時有幾人懷裡摟抱著幾名面色嬌憨羞紅的女子。

“錚—”一聲樂響,琵笆聲如珠玉落盤,急轉直下,舞女們竟然伸手直接解開本就幾乎衣不蔽體的薄紗。

胸前玉兔呼之欲出,賓客見狀不無兩眼發直,起身直接拍掌叫好。

幾人立於幕後,他們帶著女眷丁令光,此時羞得都低下了頭,不敢與身旁之人對視,只有韋睿悄悄抬起三白眼,多掃了幾眼。

那舞女似有所察覺,媚眼如絲與之對視了一眼,韋睿不由向前邁了一小步,反應過來怕其他幾人察覺,他吞了吞口水又站回原地。

孫遊嶽不去看舞池裡扭動的人兒,只是仔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賓客。

不對勁,他們眼神迷離,雖是看著舞女的方向,卻又彷彿透過此看向更遠的遠方,神色呆呆的,不像是,不像是活人一般。

孫遊嶽驚覺自己的猜測,心神一動,嘴唇蠕動,唸叨法術,將窗外的一顆小石子飛起捏在自己手中。

然後從衣袖丟出,像流星一樣“嗖—”飛出,正正丟在一名女子腳下,下一個動作就要踩上去。

範縝神智時刻保持著清醒,他急忙扯了一下孫遊嶽的袖子,低聲說道,“孫老頭,你瘋啦!”

丁令光聞言瞥了範縝一眼,心思流轉,已然是明白了孫遊嶽的意思,她用氣音問道,“師尊可是有所發現?”

孫遊嶽但笑不語,下巴輕抬,示意他們看舞池的方向。

纏綿流轉的樂音還在繼續,那舞女踩上三指粗的石頭,竟未有絲毫晃動,動作繼續,紅色薄燈籠舞褲下,幾人眼睜睜地看著那白皙如透的玉足如幻影一樣穿過石頭,實打實地踩在地面。

“這,這莫不是幻術?”沈約見狀直呼不可思議,幻術使得如此出神入化,這世間還有如此高人存在。

孫遊嶽摸了一把自己的鬍子,面色深沉如水,聞言點頭,他丟石子時故意使上了兩分自己的內力,弄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響,足夠賓客聽得見,但他有注意到,這些人的眼神無半分波動,像是絲毫未注意到一樣。

陳慶之幾人也皆是一愣,不敢相信面前如此真實的場景竟是泡沫一樣的幻境。

幾人站立半晌,荼靡之音聲聲入耳,陳慶之幾人仙門道行不及孫遊嶽,此時臉上泛起紅暈,竟然邁開腳步要走向舞池。

範縝在其身前,被他撞得一個趔趄,罵罵咧咧地往身後看,發現不對勁,內心驚訝,這莫不是又中了眼前的迷魂法。

他急忙用手肘拐了一下孫遊嶽,“孫老頭,這幻術可有破解之法?”

他眉頭緊皺,眼裡不無擔心,接著道,“我怕再繼續待下去,實在難以逃脫此地,你看,陳慶之韋睿他們二人症狀和早上你帶來的那幾位小道是不是一樣。”

孫遊嶽一看,果真如此,他倒是有學習過幻術破解的法,但他擅長用法器主攻,只能解低階的陣法,面前幻術實在高明,人人皆沉醉其中,難以找出法眼,他破不了。

一旁丁令光一襲青衣而立,神色緊繃,眼睛專注地看著前方,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仙子,可有破解之法?”孫遊嶽問道。

丁令光回神,微微頷首,眼神低垂,從一旁的鴛鴦荷包儲物空間裡,取出一株青蓮。

淡淡的霧氣流轉,蓮蓬上顆顆蓮子飽滿,葉子上還帶著淡淡的水汽,這不是凡間之物,乃是西王母河池裡的仙物!

她單手端持青蓮,另一隻手在胸前結印,芊芊玉指劃出殘影,她大呵一聲,“淨塵,破!”

巨大的青蓮印記使出,面前的荒誕極樂之景像碎片一樣崩落成熒光不見。

幾人此時內心對丁令光自是一陣佩服。

酒樓真實的樣子展現:客房灰塵四起,房梁欲斷懸掛於頂,幾隻飛鼠倒掛酣眠,似是被聲音驚動,“嗖—”地幾聲響起,徑直飛過來攻擊幾人。

“啊!”韋睿最怕這等生物,此時嚇得一個激靈,一下跳入了崔明軒的懷裡。

平日在軍營裡,韋睿最愛耍小聰明逃脫各種試煉,花天酒地也常常不在話下,崔明軒恨極了這等人,內心對韋睿無甚多大的好感。

此時懷裡一沉,看到是韋睿,他頓時一臉嫌惡,“得虧是個男人,不曉得嘞還以為是哪家小娘子。”

沈約一個法術使出,已經屏退了奇襲的怪物,崔明軒此話一出,眾人都被逗笑,韋睿急忙鬆開手,臉色不悅地說道,“好你個崔明軒,是兄弟還見死不救!”

崔明軒面露不屑,嗤笑一聲對他不做理會。

“好了好了,別起內訌,咱們幾個人都是一體的。”孫遊嶽已經面露不悅,再這樣這去恐耽誤時間,沈約主動開口勸道。

韋睿冷哼一聲偏過頭,走向最遠的一邊,也不再理會崔明軒。

“這樓仍有古怪,我們小心為上。”丁令光神色淡淡,她並未注意到幾人的爭執,只是仔細觀察著周圍幻境。

當她看到樓梯轉角處晃動開合的門,再三確認自己沒眼花後,終於肯定了這座樓處處透露著詭異時,出聲提醒幾人。

只是她話音剛落,整座樓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然後房間佈局開始改變,桌子,櫥櫃,木床,瞬移漂動。

就好像整座房子突然活過來了一樣,幾人被不同的物什圍住,與彼此徹底分開,時間短暫地停留一瞬,萬物靜止,然後每個人腳下突然一個黑洞閃現,一直往下掉,最終落入不同的房間。

孫遊嶽睜眼,在黑暗中行走許久,終於找到一處光亮的地方,他走進去,是一個亮堂開闊的視野。

草地茵茵,酒香四溢,無數噴泉自從泉眼處噴出,一條清澈溪流自從中間流過,淡淡的酒香飄出,孫遊嶽湊近,忍不住掬起一捧,淺喝一口。

入口即是口味至純上佳的清酒,孫遊嶽忍不住滿足地喟嘆一口,他再轉頭去嘗噴泉裡的泉水。

同樣如此,這裡的水源竟全是瓊汁玉露,這不就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人間仙境嗎?

孫遊嶽得意地哈哈大笑,面色已是酡紅,此時脫下自己身上的道袍,跳進河裡,舒舒服服地洗個澡,怡然自得地陶醉在這裡。

小軒窗,月亮高懸於黑沉幕布之上,崔明軒推開熟悉的木扉,檀香盈室,一名窈窕女子的身影正背對著他梳妝。

聽聞門響,女子轉頭,眉眼溫婉,笑意盈盈地問道,“明軒,你回來了啊?”

“妙音?”見是自己日夜所思念的妻子,崔明軒已是淚流滿面,忍不住往前走幾步,滿腹懷疑地開口。

林妙音站起身,親暱地點了點崔明軒的鼻尖,語氣溫溫柔柔地開口,“怎的這才幾日不見,就認不出我來啦?”

崔明軒眼眶溼熱,把她按到梳妝檯黃銅鏡前,拿起梳子輕輕梳她的柔順黑髮。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他此時只願時間永久地停留在這一瞬,佳人在側,卿卿子衿。

鏡子裡女子笑得溫柔,在崔明軒看不到的時候,眉毛處竟然隱隱有黑氣流動,而崔明軒此時已經滿心地沉溺在這一方溫柔鄉里了。

陳慶之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滿臉血汙,身著一身厚重盔甲躺在軍營帳裡。

他坐直起身,活動下手腕,觀察四周陌生的環境,走近案几,上面擺著一副沙質地形圖,密密麻麻線上路上插著小旗。

這不是一般放在將軍的陣營裡嗎?他正滿臉疑惑,簾子掀開,一名小卒急匆匆地跑進來,看到陳慶之,滿臉欣喜地說:“謝天謝地,將軍你總算醒了!”

原來是邊境匈奴來犯,急需陳慶之做出定奪。陳慶之滿心不解,他只是軍營裡手下掌管百名小卒的一名小小副尉,何時輪得到他來做這等重大決定?

但是當他站上點兵臺,面前四十萬大軍聲勢浩大,可震山林地喊出“殺”時,他內心的熱血也被喚醒。

他拿起手中的紅纓長槍,內心再無其他懷疑,不無威武地說,“將士們,為了我們的國家,隨我戰!”

一身金色流雲鎧甲猶如渾身淡淡金光縈繞,陳慶之勒馬走在大軍的面前,腰間配鑾金錯銀繡春刀,目若朗星,眼裡盡是對勝利的熱切渴望。

萬千名將士頭頂盾牌,在血紅的殘陽下一擁而前,火焰熾熾的背景下,黑色人馬的吶喊聲令大地撼動。

天崩地裂間,城中四處騰起高大的煙柱,旋起滾滾塵土,將軍馳騁於隊伍最前方,凌厲如霹靂,掃掠如颶風。

血洗敵方,他們贏得了勝利!天子高坐於明堂之上,對結果極其滿意,賞賜了大將軍陳慶之無數價值連城的珍寶,百畝良田,宅第美人更是不在話下。

一瞬之間,陳慶之擁有了夢寐以求的所有,他美酒輕裘,終日飄飄然,好不得意地享受著自己擁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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