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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看郗家女兒做皇后是在適合不過。”阮佃夫出列進言,不顧身後郗燁的黑臉,朗聲說道。

“這事且不急,待郗家女兒與我見過再說。”劉昱面色不顯,話語留了幾分餘地,支援立後的朝臣見狀不由鬆一口氣,他們多次請奏都被駁回,嚴重者甚至被拉出去杖斃,被劉昱警告說休得胡言,他的皇后只能是長史之孫女江簡圭。

但那江簡圭已香消玉殞於建康之戰,國不可一日無後,為了皇室開枝散葉穩固政治的需要,他們不得不多次冒死上奏。

早朝結束後,平日裡和阮佃夫走得近的一位王姓大臣跟上阮佃夫的腳步,趁人不注意低聲說道,“大人,近幾年皇上親政後,你已經很少為他定奪事情了,今日涉及皇后之位的大事,我卻看得蹊蹺,大人您可否說一說為何偏偏是那郗家女?”

“不知朝堂幾股勢力你怎麼看?”阮佃夫挑眉,不答反問道。

“大致分三股勢力,大人主導的鷹派為皇上所用,另有郗家為首的清流派和其他中立不站隊官員組成的犬派遊離在外。”這人斟酌著言辭,小心回答。

“不錯。”阮佃夫點頭表示讚許。

“那你又如何看待郗家?”阮佃夫接著問道。

“郗家位高權重,不是能輕易撼動的。”他輕輕搖頭表明自己的看法。

郗家不僅幾乎壟斷整個王朝的鹽商交易,富可敵國,還是綿延幾世的高門望族,當年宋明帝甚至還親自邀請郗家家主共坐龍坐,指點江山。

“那是自然。但聯姻在即,誰有說郗家的力量就不能借皇上一用呢?”阮佃夫神秘一笑,開口道。

被換作王兄的人明白過來其中曲折,想必皇上也是暗中默許這件事的,此時無比慶幸在朝堂上,自己沒有在拎不清的狀態下亂站隊。

*

劉昱特地留了郗燁用午膳,“郗愛卿,你可得好好嚐嚐這雪花牛肉,來自於雪域高原的犛牛之身,當真是可遇不可求。”劉昱與郗父坐了挨著的距離很近,他特地夾牛了一塊嫩牛肉在郗父碗裡。

“陛下,使不得,使不得,臣自己來就是。”郗燁壓下眼裡的暗芒,知寸守禮,君臣之間不曾僭越半分。

劉昱放下玉著,悠悠了一口氣,“郗愛卿,今日朝堂上他人的建議,想必你也聽到了,朕想問問你的意見。”

氣氛隱隱有些僵持,郗燁拱手做答,“陛下,吾家小女身負鳳命之說不知傳言是如何而來,臣近日也正在徹查這件事,誓必揪出幕後主使之人。”

他早已看好女婿人選為蕭家公子蕭衍,劉昱生性暴戾偏執,他怎捨得將愛女嫁入高牆淒冷半生,捲入朝堂明爭暗鬥的汙濁中。

劉昱眼神陰翳,屏退了兩旁的宮女和太監,輕輕轉動杯子,沉吟片刻終於開口,“郗叔伯,自己人面前我們不用那般客氣疏遠,郗徽當真是一位南國佳人,交給我我定會好生對待她,你大可放心。”

接著又道,“六宮之主之位空虛這麼久,叔伯,這可是我為郗家特地留的。”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郗燁生生咬碎一口牙,氣得吹鬍子瞪眼,他竟不知,劉昱這愚鈍小兒開智後竟變得這般厚顏無恥。

“陛下說的自然極是。”郗燁應道,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推脫掉郗徽身上的鳳命之說。

*

“父親,你為何事犯愁至此,你要不說給女兒聽聽,說不定女兒能替你解決一二呢。”郗徽端放一杯熱茗放在郗燁的書案上,一下朝回到家就將自己關進書房,年過百半的清流之首,郗大人此刻全然失了儀態,焦急的踱步聲都快跑到她的院子裡了,郗徽輕笑趕過來為其紓解憂愁。

“女兒啊,我想問問你,如果不嫁蕭衍,嫁入那宮牆之中,應了你那鳳命之身,你可否願意?”他就這麼一個愛女,思索半晌,郗燁還是決定問問郗徽的意見。

整個郗家幾乎籠罩於陰雲之中,這明顯是幕後有推手,讓郗家出於騎虎難下的地步。但是皇帝劉昱還是其他朝臣一時無人知曉,少年天子?郗徽鳳眸流轉,不消片刻,便大致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父親,你應知曉,這鳳命之說怎會憑空出現?想必天子也是心知肚明。”什麼出生時長夜驟明,天降紫薇星,身負吉兆,一旦坐上皇后之位,必將拯救皇室於水深火熱之中,傳言愈發離譜。

這些年地位如日中天,包括皇室在內無數雙眼睛盯著,如今局勢不穩,朝野動盪,鳳命之說明顯是有備而來。

她頓了頓,“父親,此事萬不能答應,女兒不願被宮牆困鎖一生,只願入尋常清流人家,當個主母,自己做主,與夫君恩愛偕老。不過,倒是有一計可解此時之圍。”郗徽美目微皺,思索一會兒,湊到郗燁面前低聲耳語幾句。郗燁聽完,不由拍手叫好,直誇郗徽伶俐。

不幾日,郗家向京裡的各戶達官貴人發出了帖子,要舉辦一場百花宴。朝中耳目通明者甚多,都知郗家有可能搖身一變成為皇親國戚,自是都攜禮賞光,賓客滿至。

就在這場百花宴中,雖是那些個貴女宗婦早已被家主叮囑需謹言慎行,卻還是當場爆出來一個驚天訊息,郗家嫡女郗徽突然身染惡疾天花,昔日傾國容顏如今卻瘡流膿血,似是已完全不能見人。

事情起因是一位賓客內急尋找茅房迷了路,問路時不小心打翻婢女的掌盤,婢女哭哭啼啼間說藥品打翻,自家小姐可怎麼辦?賓客好奇再三追問下,婢女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舉眾譁然,天花可是會傳染的疾病,郗家竟然還敢舉辦宴會,縱使郗燁親自出馬再三向眾人保證,已將郗徽隔離在其他偏房,不會傳染其他人,賓客還是以各種理由離開宴席,雖折損了些清譽,但好歹保住了郗徽的婚事。

沒多久,即將成為皇后的郗家女兒郗徽身患惡疾的訊息便傳遍整個京城,國母身體抱恙,容顏盡毀,這成何體統,又有傳言硬起,說就是皇帝劉昱克的。

劉昱聽到這個訊息時,正在書房批閱奏摺,氣得儀態盡失,一下子把手裡有關提拔郗燁內容的奏摺甩在地下。

“來人,給我去徹查這件事,我倒是要好生看看,這郗家女兒是不是真的病了。”劉昱臉色陰沉,眼裡是常人讀不懂的情緒。

劉昱的貼身太監奉命提著禮物上門去郗家拜訪,見往日絕麗女子面蒙白紗,虛弱地纏綿病榻,屋內藥味四溢,微風吹動白紗不經意掉落,露出一張坑坑窪窪的臉,公公頓時內心瞭然,這郗家女兒是真的病了。

沒多久,朝堂上便有朝臣遞出摺子說郗家女兒經此一遭,怎能擔當國母之姿云云理由,郗燁也適時地站出來婉拒賜婚,歉意說道郗徽終究是福薄命淺,消耗不起如此浩蕩皇恩。

劉昱衣袖一揮,也只得無奈收回旨意,他有自己的想法,有此理由,再僵持下去,郗燁一旦聯合朝臣來逼迫他,那將更是一番難堪局面。

底下站著的阮佃夫心裡確是和明鏡一樣明朗,劉昱不知,他卻是知道的,最先站出來的那位大臣不就是郗燁手下的人嗎。

散朝後,眾人無不是面對郗燁,各抒一番惋惜之態,而暗地裡也有那些個原本不忿的,此刻歡欣鼓舞的想著自家的女兒豈不是也有機會送入宮中,若能生下一兒半女,也算是改換門楣了。

*

青色的山巒擁簇,白色的雲朵在空中游走。上清宗議事殿,潔白螢石砌成的大殿內,十三根巨柱撐起高渺的殿穹,僅有鮫綃作飾,卻有琉璃般的光華流轉。

論道大會將近,重要修真門派的掌門幾乎已經匯聚於此商談細節。

上清宗掌門陸修靜身軀挺拔如松,端坐在正中,掃視了周圍一圈,淡然開口,“各位同仁,經過多年探查,終於尋得魔珠的蹤跡。”聲音不疾不徐,卻是遍佈大殿整個角落。

“在哪,在哪?陸修靜,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最煩你這種說話的樣子,每次都像吊著我的命一樣。”胖胖的閣皂山靈寶派掌門多寶道人孫不二嚷嚷道,他身體重有三百斤有餘,臉上的褶子堆積,把眼睛擠壓成一條細縫,此時聽到魔珠二字,早已兩眼冒精光。

“死胖子,你就不能等我師父先說話,也不看看你什麼樣子,就敢在我師父面前蹦噠。”孫遊嶽嘴裡叼著根草,閒散抱劍站在一旁,眼神不屑,開口嘲笑孫不二,維護陸修靜。

孫不二此人平生最討厭別人叫他死胖子,聽此話氣得直跳腳,“孫遊嶽,你再叫我死胖子你就死定了,小心我把你前次和我出去幽冥地獄發生的事告訴你師父。”說話間身體上一串法器碰撞的聲音叮叮噹噹地傳來。

孫遊嶽見他提往事,面上臉色一緋,忙做了個閉嘴的動作示意孫不二別亂說,然後又暗罵了一句,老東西,吵死了。

孫不二愛好把收藏搜刮各種寶物,收藏得來後有個怪癖,不是像其他人一樣用儲物的法寶來收納,而是放在自己的身上,每每外出遠門誓必要被其他人追殺一番。

但他雖然身體肥胖,卻極其敏捷靈巧,再加上他時不時甩出一兩個低階法寶迷惑敵人,所以他常常躲避開他人的攻擊,逍遙在外。

“夠了,你們倆別貧嘴了,吵得我耳朵疼。”開口的人是蜀山仙劍門掌門劍聖獨孤宇雲。

獨孤宇雲長髮勝雪,簡單地束起,長眉若柳,身如玉樹,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周身瀰漫著孤傲的氣勢。

他一開口,孫遊嶽與孫不二迅速噤聲,獨孤宇雲劍術過人,為人和他的劍一樣,一劍霜寒十四州,哪裡說話不得他勁,縱使是朋友也難逃被他削一頓,孫遊嶽與孫不二平時不正經慣了,被對方針對過多次後屬實是怕了他。

“魔珠被在迷霧沼澤發現。”大殿寂靜了一會兒,陸修靜說道。

一道女聲突然響起,“迷霧沼澤?經此三十六年,是要重新開放了嗎?”說話的人眉間凝結著寒霜,不苟言笑,是青城山正一道掌門韓映雪。

陸修靜頷首,然後說道:“各位道友,如今中州西南之地的迷霧沼澤經過三十六年即將重新開啟,其中的上古戰場也將顯露世間,到時,北冥世家、南疆巫族、西域伽藍,犬戎氏族、東海仙島都將派精英弟子前往試煉。”

陸修靜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魔珠一物萬萬不可落入北方修真世家手中,否則天下必將大亂。”

眾人神情嚴肅,皆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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