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 第226節
阿辭姑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 第226節,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阿辭姑娘,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不過門是拽住了,朱易琨卻受了大罪,高璵前衝時一腳踢到他臉上,踩了他滿臉的泥灰,朱易琨不僅不能罵人,還得幫忙抱住高璵的大腿,防止青年被車門拉帶出去。
偏偏這高璵大概是個汗腳,冬天穿的襪子又厚,特別吸汗,再揣板鞋裡一捂,不靠近時不怎麼明顯,貼近了那個酸味能把人嗆出眼淚,燻得人聞慣了美人香水的朱老闆連打幹嘔,在心底無聲痛哭:命苦啊,他這命是真的苦!
如此飽受折磨不知多久,眾人飢腸轆轆,身心俱疲,可天卻始終不見明亮,手機時間到了“04:44:44”就不再變動,和紅燈停止的“44”秒交相輝映,近乎能把人逼入絕望發瘋的境地。
剛剛還有膽閉著眼睛對自己說“死不了”的朱易琨,眼下也臉色灰白。
沒錯,柳不花代替他進入了鎖長生,在柳不花徹底通關前,他怎麼都不會死,但也單單是不會死罷了,如果要他一直被困在這裡,再也享受不到他的美女豪宅、佳餚藏酒,只有腳臭相伴,那朱易琨覺著還不如死了呢。
所以當從他再次從手機裡聽到謝印雪電話時,朱易琨才會哭得那般淒涼。
“要不是那‘東西’嚇過我一回,我怎麼敢掛您的電話呢?”知道是謝印雪真人給他打的電話後,朱易琨就把手機從老趙那搶回來了,諂笑著道歉,“前面幾個電話我以為又是那‘東西’打來的沒敢接,後面我一想,我們是打不出去電話的,要是真打出去了,那接電話的肯定就是人了,所以就給您打了電話。”
“謝先生,您是不知道啊,沒有您,我鐵定是活不下去的……嗚嗚嗚……”
說到後面,朱易琨又三分真情七分假意地在那哭。
謝印雪聽得反胃,嗓音寒下,漠然道:“再噁心我,你就自己待著吧。”
聞言,朱易琨彷彿被掐住了嗓子,嘴唇囁嚅兩下立馬變啞巴了。
“大爺,你在給誰打電話?”
宮凡雅和幾個夥伴聽朱易琨對著手機說話說半天,雖沒聽清電話那端的人聲,卻沒漏看朱易琨對那人恭敬卑微的態度,好奇地問了一句。
自己從“哥哥”淪為“大爺”,朱易琨被噎的想翻白眼,沒好氣道:“能救我們的人。”
宮凡雅一行人對此深信不疑。
畢竟這通電話,是他們唯一能撥出去還有人接的電話。
何況朱易琨能開得起這樣的豪車,必定身價不凡,能叫他這種從不拿正眼看人的人做低伏小,絕不會是等閒之輩,又聽他一口一個“謝先生”,他們便以為來的會是個身穿道袍,手持木劍,長鬚飄飄的老道士,救他們逃出這陰森恐怖的詭譎鬼境。
半小時後,一輛紫色的法拉利停到了他們車旁。
駕駛座那下來一個身穿碧色唐衫,身姿修長似竹的男人,他長相堪稱俊美,劍眉星目,高眉窄鼻,一點不輸現在娛樂圈裡的一些當紅小生,就是一頭熒光粉的長髮與他整體形象不搭,與他通身氣質十分割裂。
這便是那位“謝先生”嗎?
宮凡雅等人覺得肯定不是。
事實也果真如此,粉發帥哥下車後並未朝他們走來,而是拐了個彎繞到後座,給後車廂的人開門,宮凡雅等人覺得,這回下車的應該就是那仙風道骨老當益壯的“謝先生”了。
結果下車的,卻是另一位更年輕的青年。
而宮凡雅一行人瞧清他面容的瞬間悉數失語,怔忡失神。
腦海只覺著,雪夜瓊花,澹澹冷月,約莫就是獨獨用來形容青年的詞吧。
明明鬼境幽暗難見明光,可是他出現的剎那,就彷彿月輝破雲洩出,映照天地,無論是那席猶若綢緞的砂金長髮,還是繡著玉白梨花的鵝黃長衫,都不如他本身風華來得瑩瑩燦燦。
待青年抬起纖烏長睫,輕輕頷首,用一雙似泛著粼粼漣漪雪色眼眸睨過來時,他們更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總感覺他們怕不是又碰上了什麼邪靈異妖,出了聲便要被攝魂奪魄。
好在青年啟唇,清冷的聲音喚的不是他們的名字:“朱易琨,你在等著我請你下車嗎?”
“誒——!謝先生!謝先生!我在這裡呢!”
朱易琨像是被爹叫了名字的乖兒子,一把搡開宮凡雅,拉開車門連滾帶爬地跪到青年腳邊,想抱卻不敢抱他大腿,伏著腰說:“您可算來了,我等您等的好苦哇!”
謝印雪瞥了一眼車裡的人,目光掃過兩個女生姣好的面容,扯唇嗤道:“我怎麼覺得你樂在其中?都敢放我鴿子了。”
“放您鴿子?”朱易琨懵了,仰頭瞅著謝印雪愕然道,“我、我這……我不知道啊,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
謝印雪雪目微眯,盯著車前蓋上姿勢扭曲,開始詭笑著朝他們爬來的青屍老人說:“是,你出息了。放我鴿子,又招惹來個厲鬼。”
朱易琨能聽見身後逼近的陰冷腳步,懼得又閉上眼睛亂叫:“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快救救我!”
“救你?”青年垂下羽睫,視線落向朱易琨,“可以,你起誓吧。”
朱易琨睜眼:“啊?起什麼誓?”
“下個月,不花就能徹底離開鎖長生了,你也是。”謝印雪微微俯身,直視他的眼睛,開門見山一字一句道,“我要你起誓,自那時起,你今生今世便不可再踏入明月崖半步,不可再接觸沈家任何一人、一物、一事。若違此誓,生前必遭千刀萬剮,死後永墜無間地獄。”
“這、這……”朱易琨瞳孔驟然放大,嘴巴因飢恐唇乾舌燥,“謝先生……”
“我不愛聽廢話,卻也不趕時間,你想考慮幾天再給我回復也行,不過——”
謝印雪直起腰肢,朝朱易琨笑笑:“它已經在你背後了。”
什麼東西在自己身後不言而喻,甚至在青年話音落下的剎那,朱易琨就感覺到一雙陰冷森寒的粗糙手掌抓住了他的腳踝,想拖著他潛入黑暗深處。
“朱老闆,你好好考慮,我改日再來看你。”
青年見狀仍是笑著,還準備坐回車上,彷彿他來這裡一趟就是為了把朱易琨誆騙下車,好讓那青屍老人厲鬼捉住朱易琨。
但說實話,謝印雪就是故意這麼幹的。
朱易琨還以為待在他身邊會安全些,殊不知自己下車是自投羅網,正中謝印雪的陷阱。
這也是沒法的事,謝印雪瞭解朱易琨的奸商脾性,若不這樣,他不會老實答應。沒見此刻情形都這般緊迫了,朱易琨也還在思索考量嗎?
而朱易琨呢,他也確實不想答應謝印雪。
因為這個誓言,和與沈家與謝印雪斷交沒有任何區別。
要知道謝印雪強無敵手,即便不能交好,只要日後還能有所聯絡,便是百利無一害。
可朱易琨沒得選擇,宮凡雅早在他下車時便把車門重新關好了,如今就待在車裡和夥伴們隔著玻璃窗靜靜觀察事態發展,既不敢也不會出手相助,司機老趙或許會聽話,卻幫不上什麼忙,謝印雪若不救自己,那他就真要被青屍老人厲鬼帶走了。
短期內他不會死,長期卻說不準——謝印雪講了,下個月,他就能徹底離開鎖長生了。
屆時他和柳不花聯絡斷開,生死再無關聯,那他必然會死。
謝印雪這人不像陳玉清好說話,自己就算磕破頭,他眼睛估計都不會眨一下。既無法讓他心軟,那還不如賣個好,乖巧應了少惹青年厭煩,或許謝印雪心情好了,自己還能在斷交前再撈點好處。
於是朱易琨扒著車輪子,一分鐘不到就權衡完利弊,立馬求饒:“別!謝先生,我起誓!我現在就起誓!”
“好。”
青年重新轉身,半蹲下捏住朱易琨手腕,以指在他掌心劃開一道口子:“這是血誓,你想清楚就行。”
“我想清楚了,這有什麼好猶豫的?能為謝先生做事,我求之不得呢!”朱易琨忍著掌心的痛阿諛獻媚,舉起三根手指,複述了一遍謝印雪要的誓詞,“……若違此誓,生前必遭千刀萬剮,死後永墜無間地獄!”
“好,很好,朱老闆,你真是爽快。”青年聽罷果真心情大好,褪下手腕的銀鐲給他,連聲音都溫柔了幾分,“之前那個鐲子你弄丟了對吧?無事,我再給你一個。”
朱易琨如獲至寶,急忙把鐲子揣進懷裡。
說來也是妙,那梨花鐲一入他手,青屍老人厲鬼便如被熱紅炭灼燙著一般,當即放開了朱易琨的腳腕。
朱易琨得了自由忙不迭縮躲回謝印雪身後,等著看謝印雪大展身手,叫這不自量力的厲鬼魂飛魄散,誰知青年卻駐足在原地不動,只屈指敲了敲柳不花紫色法拉利的後車窗,對車後座的人說:“阿戟,出來咬它。”
沈秋戟:“?”
“咬誰?”沈秋戟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
“你說呢?”青年卻反問他,“總不能咬人吧。”
沈秋戟:“……”
這裡不是人的只有那個青屍老人厲鬼。謝印雪當他是狗呢,還咬它?他就知道謝印雪把他拉出來準沒好事!
沈秋戟嘴角抽搐:“我不。”
謝印雪蹙眉:“此術名為‘鍾馗吃鬼’,是為師教你的自保之術,只要熟練這招,其他的你學不會也無大礙。”
沈秋戟堅定道:“那我還是苦學其他招式吧。”
師徒倆又再度僵持不下。
作者有話說:
謝印雪:學會這招,吃不起飯,也能吃鬼。
沈秋戟:那我寧願去要飯。
謝印雪:?
第218章
半晌,還是謝印雪做了讓步,覺得可能是這裡人多小徒弟抹不開面子,便讓柳不花開啟後備箱,用發繩將這厲鬼捆了丟進去,帶回明月崖山腳再繼續授課。
朱易琨傻眼看完全程,直至青屍老人厲鬼消失在後備箱那,他才反應過來,乾笑著討好沈秋戟:“哈哈,沈少爺也來了啊。”
他知道謝印雪是有一個小徒弟的,沒從“孤”命,還是姓沈,卻不知道這小徒弟膽子還挺大,都敢反駁謝印雪了。
而沈秋戟沒理他,朱易琨碰了一鼻子灰神色也無異樣,依舊腆著個笑臉和謝印雪聊天:“謝先生,今日真是多謝您了啊。不過您怎麼換了個髮色?您剛從車上下來那會,我還以為是我看花眼了……還有您這戒指?”
朱易琨眼神尖,跪在地上時就注意到謝印雪無名指上多了枚素圈金戒。
當然,他也就隨便問問,沒想過謝印雪真的會回答。
不料青年斜睨他一眼:“明知故問?”
哦?
這是真談了個物件?
都戴上戒指了,想必是動了幾分真情的,朱易琨又接著說好話:“哎呀好事啊,那我回去後就給您和您的愛人獻份賀禮,還請謝先生您一定要收下。”
謝印雪不置可否。
朱易琨卻知道他不否認就是答應了的意思。
隨後謝印雪又道:“時候不早了。”
朱易琨秒懂:“是是是,我這就走。”
說完他走向自己的邁巴赫,拉開車門對著裡面的幾個年輕人不悅道:“你們幾個也坐夠了吧?還不捨得下我的車?”
楠楠下了車還如置身於夢境,滿臉的不可思議:“這、這就結束了?”
車外面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得到,就是不太聽得懂朱易琨和青年說的話而已,他們也有些不太相信折磨他們這麼久的厲鬼,竟輕輕鬆鬆就被這位金髮青年解決了。
他看上去……真的不像是能處理的厲鬼的人。
似乎是察覺到他們的注視,青年側過面龐望了他們一霎,宮凡雅的人這才發現青年原本不似凡人的雪色眼瞳,此刻變回了正常的潤黑色,目光掃過人時宛如溶月,清凌凌的,沒什麼溫度。
“……這位謝先生,請您留步。”宮凡雅下車大著膽子上前,清了清嗓子,學著青年說話的習慣方式,畢恭畢敬文縐縐道,“我想請教一下您,那個……”
宮凡雅指著法拉利後備箱“那個”了半天,也整理不好措辭,畢竟這種半文不白的話她以前從沒說過。
柳不花待女生們素來細緻耐心,便紳士地為宮凡雅解惑:“你們不用擔心,已經沒事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