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 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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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那個病人只是站著任何事都不做的話,倒也沒什麼,偏偏他彎下了身體,然後張大嘴巴……把蘇尋蘭給澆醒了。
是的,澆。
眾人都覺得唯有一個“澆”字能形容那一幕的驚心動魄,這也導致蘇尋蘭直接沒了理智,瞪大雙眼尖叫一聲便瘋狂抬手揩拭臉上的穢物。
第161章
“瘋了瘋了……”
被叫聲吵醒的呂朔見狀從床上一跳而起,先是捂住自己的眼睛,又怕和蘇尋蘭共處一個宿舍的自己在這時候“發病”,幹出點能讓他懊悔終身的錯事,趕忙縮到角落去改成捂嘴。
隔壁宿舍的蕭斯宇沒忍住乾嘔了幾聲,語氣艱難道:“我算是明白了,這個副本里鬼怪看久了雖然不會再叫人覺得恐怖,卻能一直讓我們感覺噁心。”
而與蘇尋蘭同在一個宿舍的陳雲到底是心善,做不到袖手旁觀,上前幫襯著蘇尋蘭勉強把臉擦乾淨了。
陳雲幫忙時動作挺輕柔的,可這件事大概給蘇尋蘭的心理陰影太深,所以自己擦臉時下了重手,生怕有哪裡沒擦乾淨,最後使她那一張原本白皙姣好的面龐被搓得通紅髮燙,慘不忍睹。
“蘇小姐,柳先生那有補水噴霧和麵霜,你可用來舒緩一下……”
呂朔好心給她提醒,聲音卻在蘇尋蘭遷怒的注視下越來越低。
尤其隔壁的2號病房裡柳不花還這時拿著補水噴霧,滋啦滋啦往頭上又是一頓噴,隨後問謝印雪:“乾爹,你有沒有覺得我比昨天白了一點?”
已經起床坐到輪椅上的青年蹙眉說:“沒有。”
柳不花聞言
楠諷
有些失望:“好吧,那我等會再多抹點香香。”
另一旁,自救不成的胡利聽見謝印雪說話,眸光便登時亮起,帶著背後的人頭毛蟲奔向1號病房,對謝印雪喊道:“幹爺爺,你救救我啊——!”
謝印雪不想讓他撲到自己身上,就在胡利快碰到他時轉動椅輪往側邊閃避,於是胡利便徑直朝走廊處的卞宇宸衝了過去。
眼看兩人即將撞在一起,素來不管事的十三卻伸手揪住了胡利的衣領口,待人站穩後再把那條怪蟲從他後背上徒手扯下扔在地上,一腳踩爆毛蟲頭部的人首。
怪蟲只來得及發出“唧”的一道厲嘯,便因為失去了有嘴的頭部不能發聲,僅能如同離水上岸的死魚在地板上瘋蠕亂扭,最終徹底沒了氣息不再動彈。
呂朔輕輕吸著涼氣,挪步到陳雲身邊,小聲道:“怎麼就他倆這樣,我們沒事?”
畢竟病房外面已經聚過來了許多模樣怪異像是被胡利和蘇尋蘭叫聲所吸引的“病人”,他們雙眼一眨不眨盯著病房內的參與者,卻沒像胡利身上那條怪蟲和蘇尋蘭床邊的枯瘦病人一樣開門進來。
“昨天就她和胡利在紙上寫了那些字。”陳雲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他們寫完後精神狀態都不太好。”
呂朔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慶幸道:“那還好咱們昨天沒寫。”
“你鬼叫什麼?”而弄死怪蟲的十三可能有起床氣,臉上雖沒表情,語氣卻有些煩躁,“這條蟲根本觸碰不到你,就和昨天一樣只是趴著,看著恐怖而已。”
仍舊心有餘悸,驚魂難定的胡利剛準備道謝,聽見十三的話便愣住了:“和昨天一樣?你是說……昨天我身上也趴著條這玩意?”
蕭斯宇隔著一道牆和他說:“你不是知道的嗎?你還讓我們別明說。”
“是這樣沒錯,但是不對啊……你們都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嗎?”胡利扯著自己的頭髮喃喃,然後猛地抬頭,盯著呂朔、陳雲和蕭斯宇他們道,“我昨天以為是你們敲了我的頭,你們卻講你們沒動手。而剛剛,十三又說昨天也有條這種蟲趴在我身上,那就應該是它打的我。”
胡利指向地板上身體逐漸開始變僵硬的蟲屍開口:“可我昨天沒吃藥啊,它為什麼能碰到我?”
蕭斯宇頓了頓,說:“當時藥物的副作用還未體現,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你們是看不到,瑪麗姑姑看到了啊。是她說的,她看到有個病人打了個我的頭。”胡利皺著眉,“總不可能是她撒謊了。”
十三突然開口:“你別把你發病時的感覺和你看到的幻覺混為一談。”
“不,不……我昨天那個時候沒有發病,我真感覺有東西砸了我的頭。”胡利對此事異常堅持,“我可以肯定是它!就是這種蟲!後面在紙上寫字時我也有這種感覺!”
十三更不耐煩了:“你寫字時身上也什麼都沒有。”
陳雲卻是微怔,和呂朔對視一眼後下意識地望向前方,目光像是在看蕭斯宇,實際上是在看謝印雪。
因為正常來說,大部分人都會像十三所言那樣,覺得是胡利把發病時的感覺和所看到的幻覺混淆了,不然無法解釋那時的情況。但他們已在謝印雪的提醒下,知道“瑪麗姑姑”是兩個人的事了,明白當時必定是瑪麗姑姑為拱火擴大他們之間的矛盾說了謊——最不可能發生的,反倒才是真相。
“瑪麗姑姑”不止一個的線索,竟早在他們都無人關注的時刻就暴露了。
胡利昨日沒察覺到這一細節,今天卻因禍得福,抓住了這一線索的關鍵苗頭。
如果這個線索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陳雲或許會在此刻順勢把事情全部講明,也幫其他參與者一把,可這個線索是謝印雪暗示告知他們的,所以陳雲沒有出聲,只狀似不經意地瞥向謝印雪,想看看他要怎麼做。
輪椅上的青年大抵也在思索,他垂著長睫,如冷玉蒼白一般的指尖轉玩著腕間的梨花鐲,目光卻未落在其上,少焉緩緩抬起,望向胡利:“那你的意思是,瑪麗姑姑對你說謊了?”
胡利想也不想就說:“不可能,她是引導者啊。”
謝印雪輕輕笑了笑,雙眸轉向卞宇宸:“卞先生,你覺得呢?”
卞宇宸蹙眉沉吟,似在苦思,沉吟近一分鐘後才張唇:“我覺得……”
結果他的話音被一陣槍聲打斷。
3號病房裡,陳雲和呂朔望著開槍的蘇尋蘭愕然道:“你在幹什麼?”
蘇尋蘭用袖子抹了把濺到臉上的血:“殺怪物啊,你們沒看到?”
陳雲和呂朔當然看到了,其餘人也看得一清二楚:就在剛剛,蘇尋蘭從她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把金色手槍,對準俯身又要朝自己嘔吐的瘦削病人“呯呯呯”連開數槍,把它的面部幾乎打成了篩子,直到它不能動彈後才停手,報復意味很強。
蕭斯宇問:“就這樣攻擊它,你不怕會出什麼事嗎?”
“十三殺了胡利身上那條蟲,他都沒事,我憑什麼會出事?。”蘇尋蘭昂起面龐,用下巴指著十三冷笑道,“還有,你以為瑪麗姑姑為什麼要把她口中“藏有武器”的行李箱還給我們?既然給了,就代表我們能用它來自保——或是用來殺掉想殺的人。”
最後一句話似乎意有所指,不過蘇尋蘭很快就揚起眉梢:“當然了,我說的是他們。”
她說話間,手槍槍口也隨之調轉,最終指向那些病房外身穿病號服卻長得異常畸形的怪物。
“確實哦。”呂朔抓抓腦袋,也認為蘇尋蘭的話有道理。
他甚至覺得青山精神病院還挺貼心,在前幾天先幫他們把行李收好了,等到該用的時候再還回來,省得他們浪費子彈。
短暫地感慨了幾秒後,呂朔不再多想此事,從床底下拉出自己的行李箱,把裡面的匕首和霰彈槍都裝備到身上,陳雲、蕭斯宇、十三和卞宇宸同樣未曾拉下,連胡利都掏出了一把……電鋸。
“你怎麼帶了這個?”蕭斯宇頭一回在鎖長生裡見到有人準備這玩意當武器,不禁問胡利,“電夠用嗎?”
胡利說:“不用電,這一把是燃油的,也沒有保險。”
沒有保險,就代表著切割到人體組織後不會鏈停下。
陳雲委婉道:“實際上,它作為武器來使用的話不太趁手。”
電鋸在現實世界中,對普通人的威懾力極強,但副本中的鬼怪們會怕它嗎?不見得吧。
“所以我還帶了一些刀、弩什麼的。再說我也沒辦法啊,我是守法公民,這是我搞來的最具威懾力的武器了,我就算再想要槍也弄不到啊。”胡利長長嘆了口氣,羨慕地望著蕭斯宇和呂朔,腆著臉道,“AA12這玩意你們都能弄到?有沒有路子,等出去後加個微信唄。”
“唉,我們也是守法公民啊,光憑我和呂朔的話也弄不到這個,還是多虧了陳雲。”蕭斯宇也嘆息著謙虛說,“陳雲救過的一個妹子有這方面的人脈,所以就……你懂的。我只不過出了點小錢。”
胡利:“小錢是多少錢?”
蕭斯宇擺手:“不是很多,就和我剛進副本時報廢的那輛跑車差不多吧,小几百萬而已。”
胡利:“……”
胡利打消了也去整一把AA12的念頭,他在現實中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有些人在鎖長生中能抓住機遇一夜暴富,他沒那本事,更沒那麼多錢,用用電鋸也挺好的。
於是,今天除了謝印雪和柳不花以外,剩下的病患參與者幾乎都是武裝齊全才離開病房的。
而十三人狠話不多,出病房後就把路上見到的、會動的病人全部突突了,給大夥直接清出一條道來。
聽到動靜趕來的護士參與者們站在拐角處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眼,看見十三在對著空氣開槍,林月愣了愣問:“你這是在……”
十三回頭瞥了他們一眼,皺眉冷酷道:“在讓一些你們看不見的東西安靜些,它們長得太噁心了,看見就心煩。”
護士參與者們再度慶幸自己什麼都看不見。
第162章
而曾見過“那些東西”的湘妃深有同感,也是意有所指警告在場某個人道:“是的,如果我再見到也會心煩,搞不好下一個發瘋的護士就是我。”
胡利聞言動了動身體,狀似不經意地揮了兩下手裡的電鋸。
“牛啊。”鄭書欣賞完後“嘖嘖”兩聲,“你可真行,用這個東西當武器。”
胡利對他笑笑:“威懾性還是很不錯的。”
威懾不了鬼怪,可威懾一下參與者還是夠的——尤其是沒拿回行李還沒有武器的護士們。
何況“槍”這種東西,是人人都能弄來的嗎?
護士參與者們就算拿回了行李,也未必人人都能掏得出槍來,沒見湘妃看到電鋸後都不搭腔了嗎?
不過胡利沒得意太久又幽幽嘆氣:“也就現在還能拿它們撒撒氣了。”
等到了今天晚上還不知道他們的“病情”會加重到個什麼樣的程度呢。
誰知待眾人抵達一樓的心理醫生辦公室,老實入座等醫生點名看診後,歩醫卻僅是掀起眼皮潦草地掃了他們一眼,對病患們身上各種大殺傷力武器視而不見,點頭說:“嗯,我覺得你們的狀態比昨天更好了,認真遵循醫囑完成治療方案,每晚好好休息睡覺,你們很快就都能出院了。”
“對了,既然病快好了,那個幫助你們入睡的藥能不吃就別吃了,畢竟藥吃多了會傷身體。”
說完,旁的話就沒了,也沒讓他們坐到看診椅上挨個細看。
陳雲試探性地問:“可是歩醫生,不吃藥我們睡不著怎麼辦?”
歩醫故作驚訝:“你們的病都快好了,怎麼可能睡不著?”
呂朔沒忍住小聲嘀咕道:“我們的病哪裡好了?”
可惜他的聲調再小,歩醫也還是聽見了,他的眼神頓時寒下:“你在質疑我的醫術?”
呂朔趕緊連連擺手否認:“沒有沒有!”
“我說你們的病快好了,就是快好了。”歩醫站起,行至病患參與者們的排椅前,指著蘇尋蘭道,“你看,她臉色就很不錯,挺紅潤的。”
蘇尋蘭:“……”
能別再提她臉紅這件事了嗎?
“鐵證”當前,歩醫也不給他們辯駁的餘地,居高臨下冷睨眾人,繼續道:“如果接下來幾天你受傷了,殘疾了,甚至是死了,那也只有一種可能——”
“你們的病根本沒好,你在欺騙我,病沒好也要裝好,想借此從我這取得病癒證明逃離醫院。”
“所以——”歩醫驟然俯身,盯著呂朔的雙眼道,“你覺得自己經過了這幾天的治療,病情卻沒有緩解變好嗎?”
呂朔宣誓般堅定:“當然不是,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自己竟是這般健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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