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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要記住,人生路漫漫,要做事得先做人,正如今天的【人】課。”以諾親自為雲美臻戴上學士帽,並將卒業證書放到她手心,真如一位為學生點燃明燈的校長那樣教誨道——

“善與惡的岔路,下次別再走錯了。”

雲美臻含淚拼命點著頭,別的話因著哽咽全然說不出。

“憑什麼……”

孫靈犀卻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她趔趄著幾步,佈滿血絲的眼珠中滿是執拗與魔怔:“她也參與了期末考試啊,她也用刀傷了吳月寒啊……憑什麼她能不進高等部?!”

然而以諾並未搭理她,更不會為她解釋答案,他俯身給同樣集齊五朵小紅花的柳不花發了卒業證書和戴好學士帽後,就將目光投向了其他人。

“至於沒有完成本學期課程的同學們要怎麼辦呢?”

被點到名的張彩霞、金曦和紀珊珊等人聞言都挺直了身體,緊張地等待著以諾宣判她們的最終結局。

以諾神色慈祥,包容地攤開雙手:“你們又沒犯錯被關禁閉,可能是本校的教學方案不適合你們,那就只能給你們辦理退學手續,讓你們自尋其他出路咯。”

“真的可以通關?!”

張彩霞激動的近乎失聲,不敢去搞謝印雪,只好拼命搖著金曦的肩膀喊道:“這他媽和謝印雪猜的一模一樣,這都能通關?太叼了吧!”

“你得慶幸咱們觸犯校規的次數不到三次,沒被抓走光禁閉。”金曦被她晃得頭暈,希望張彩霞能淡定一點。

“我並未全部猜中。”謝印雪輕輕搖頭,歉聲說,“校規這條限制我沒算到。”

看來不集齊五朵小紅花通關還有個前置條件在,那就是不能被教導主任抓去關禁閉,如此周密的副本設計,真是令人歎服。

“也已經很厲害了!”紀珊珊也無比欽佩的望著謝印雪,“如果沒有你阻攔住我們,恐怕我們也會和裴清嶸他們一樣,下個副本要被送去那什麼永劫無止學院高等部。”

謝印雪聽著她們的感謝,只是謙遜的微笑。

紀珊珊、江茉她們謝完謝印雪,又去疊聲感謝陳雲,畢竟若非陳雲幫忙,她們說不定連最後一天都撐不到。

“本校長覺得謝老師教導學生很有一手,不知您是否有興趣前往高等部繼續任職呀?”

以諾在解決完所有學生參與者後,便笑眯眯地為老師頒發“優秀講師證”作為他們的通關鑰匙,最後走到謝印雪跟前邀請他。

謝印雪聽著以諾的話,唇邊的笑容越深:“高等部的校長是你嗎?”

“當然……不是。”以諾感受著步九照落在自己身上的冰冷目光,身體逐漸變得僵硬,立馬改口說,“我只是初等部的校長。”

“那不去了。”謝印雪斷然拒絕,惋惜道,“校長不是你的高等部學院,沒有靈魂。”

以諾:“……”

“本校長還有事要忙,你們自己離開學校去過暑假吧。”

以諾擦著額角涔涔的冷汗,覺得自己要是再在步九照面前晃悠,很可能會被他捏死,便轉身想要開溜。

但他沒走出多遠,謝印雪便揚聲喚他名字:“以諾——”

以諾哪敢停步?他當自己聾了,跑得還更快了。

青年卻不疾不徐繼續與他說話:“有空去整個容吧,不然下次再見,就是我來為你整容了。”

這句話話音才落,以諾就飛了出去。

那四肢同時騰空的姿態很像是被人踢飛的,不過謝印雪沒看到始作俑者如何動手。

而以諾走後,所有參與者就都恢復了成人體型,他們身上的衣物也變回了剛進遊戲時所穿的那一套,張彩霞、江茉等人都不想在這所陰森血腥的校園裡多待,等大門一開就亟不可待地衝了出去。

路上,張彩霞又小聲和金曦嘀咕:“這個副本的擺渡者到底是誰啊?真不是謝印雪嗎?你看他分明就是認識引導者npc,這哪個參與者可以做到啊?”

“我哪知道?我們都通關了,是誰都不重要。”金曦說著回頭望了一眼仍站在校園操場正中央的青年,蹙眉喃喃,“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見與npc相熟的參與者……”

她進入副本數次,都沒見過相同的npc,更別說是認識他們。

所以謝印雪真是普通的參與者嗎?

那一身鵝黃長衫立於操場正中央的青年,彷彿這無盡的晦暗中唯一的一縷明光,似乎僅僅是靠近他都能獲得融融的暖意。

金曦收回目光,頭也不回踏出學校大門,心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只有謝印雪自己才知曉了。

謝印雪也轉過身,不再看死寂沉默的永劫無止學院,而是側面仰目望著身旁的男人說:“這個副本真有意思。”

“你又覺得有意思了?”步九照回應著謝印雪的話,並掀眸瞥了柳不花一眼,示意他趕緊滾,別打擾他和謝印雪進行最後的溫存交流。

柳不花縱然不願,也因為欠了人情只能幽怨地離開。

步九照見狀心滿意足,聽著青年繼續和他閒聊:“好人全活了下來,壞人都得到了報應,這還不夠有意思嗎?”

聞言,步九照右眉一挑:“你在誇你自己是個好人?”

謝印雪眉眼微彎,眸中漾起脈脈笑意:“我是在誇你是個好人。”

步九照聽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純粹覺得青年是在誇他,便不住心悅歡愉,又不想笑得肆意,趕緊抿直唇角故作平靜。

“只是到底沒能讓教導主任畫完那九十九萬個圓。”謝印雪看他這樣,眼底笑意更濃了幾分,“九這個數字多好呀,可惜了。”

這下男人徹底按捺不住心中激盪的情緒,挽唇笑了笑,但不知他又想到了什麼,笑容短暫存在幾秒後便黯淡下去,又不笑了:“一點都不好。”

“你討厭我名字裡的‘雪’字時我都沒生氣,怎麼我誇你名字中的‘九’字,你反倒惱了呢?”謝印雪有些無奈,柔聲問他,“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嗎?”

步九照沉默不語,蒼眸中似被風雪卷席,帶來無邊無際的凜寒,卻不是對著謝印雪,而是掠過青年望向昏暗無光的天穹。

沉寂許久之後,他方才重新開口:“不喜歡。”

“噢,不喜歡雪,不喜歡陰天,不喜歡白色的衣裳、不喜歡旁人打翻你的燒烤架,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喜歡了。”

謝印雪問他:“那你喜歡什麼?”

步九照垂眸睨他一眼,又移開目光,輕聲道:“你明知故問。”

謝印雪聞言不禁又笑了起來,笑得眼角都滲出了些水光,瑩瑩沾在他睫羽上。

步九照看見這人笑得這樣厲害暢快,不解問道:“你笑什麼?”

隨後,他聽到青年說:“我在笑我自己。”

步九照皺起眉。

下一瞬,他卻見青年抬手輕輕撫著他的面龐,張唇道:“步九照,或許就算我不是為‘長生’而來,但只要知曉這裡有你,我也會為你而來。”

青年的五指沒有多少溫度,他身體孱弱,一貫如此,出口的一字一句也似寒峰玄冰,又沉又重地砸在步九照心尖上。

但他不覺得疼,只覺得自己心跳的感覺是那樣強烈,讓他也忍不住抬手,想回應青年的觸控,哪怕青年的面頰白若寒雪,觸手只得刺骨冰涼,他也想主動觸碰一次。

只是他還未碰到那一寸瑩瑩的雪,青年便化作白芒光點,如同一場落地即融的新雪消散,再無蹤跡可尋。

唯有他的面龐上還殘存著些被摩挲的餘感。

步九照怔怔地抬手覆住自己左頰,彷彿這樣做就能將青年的氣息留得更久些,最好永不散去。

第103章

謝印雪和柳不花回到現世時,他們依舊坐在奶茶店門外那顆青榕樹下的長木椅上,周圍的行人像是川流不息不止,藍空落下的暖陽如故明媚燦爛——一切景物都維持在他們進入“鎖長生”前一秒的狀態,沒有絲毫變化,除了曾經被謝印雪拎在手裡,如今卻已然消失的行李箱。

可行人們是不會注意到這種細節的。

或者說他們就算注意到了,也會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抹去相關記憶。

“我們回來了?”柳不花環顧四周,欣喜的接住一束暖光說,“還是外面陽光好啊,那什麼永劫無止學院總是陰沉沉的,待的人好難受。”

“是,外面還有奶茶喝。”

謝印雪說著從長木椅上站起來,再度走進奶茶買了一杯珍珠奶茶,好像柳不花一開始扯謊說的那樣,奶茶就是他的續命藥,不喝不行。

柳不花對珍珠奶茶倒是沒有這麼強烈的癮,但那是因為他多了一種新癮:

“乾爹,我們去買點蠍子再回家吧?然後讓陳媽給我們做油炸蠍子吃。”

“……你自己吃吧。”

謝印雪忽然覺得就算沒有自己,柳不花大概也能很好的適應“鎖長生”裡的生活,起碼油炸蠍子這種東西連步九照都不想吃,柳不花卻還活生生吃上癮了。

並且這癮還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陳媽看著柳不花和謝印雪出門一趟,卻載回來半斤活蠍子時都愣住了。

柳不花纏到她身邊,嘿嘿直笑:“陳媽,我晚上想吃這個。”

“……這東西怎麼吃?”陳媽在明月崖掌廚多年,今天也是頭一回見這種食材。

柳不花閉上眼睛,滿懷憧憬道:“油炸,撒點孜然和粗鹽就行,這樣應該就能保留住它的原始風味。”

陳媽聽完他的敘述表情一言難盡,卻還是點頭答應了:“我儘量做吧……”

心願得到了滿足,柳不花別提有多高興,一直在那傻樂呵。

謝印雪陪他走出後廚房,就想回自己臥室換個完好的梨花鐲戴上,畢竟他右手那支梨花鐲在《卒業》副本中破了兩個洞,瞧著著實不太美觀。

然而謝印雪剛走進內院的垂花門,便被天上一縷色形怪異的黑雲給攔住了腳步——那道雲細而長,色澤近烏,猶如黑蛇橫亙不散,與周圍湛藍的空際極不相稱,讓謝印雪一瞬間就想起古籍上所記載的一段話:

【晝中或日落後,天際晴朗,而有云細如一線甚長,震兆也。】①

慢他幾步進內院的柳不花瞧見謝印雪駐足,也跟著他一塊抬頭望天,在看到了這道怪雲後訝然問:“乾爹,這雲長得好奇怪啊。”

“傳說這種形似黑蛇的烏雲是地震雲。”謝印雪微微蹙眉,為他解釋,“一旦出現,必生地震。”

“啊,會有地震嗎?”柳不花琢磨了片刻,撓頭道,“那我好像知道江茉、雲美臻他們學校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進‘鎖長生’了……”

他們很有可能都是在這場即將發生的地震中瀕死的人。

謝印雪頷首:“如果真有地震,估計應當就在今晚,等會你去提醒一下陳媽和阿戟,讓他們夜裡別睡太死,你也是一樣。”

柳不花點頭應下:“是。”

入夜後,柳不花牢記著謝印雪的叮囑,早早就和沈秋戟與陳媽說了這件事。只是他仍不太放心,臨睡前又出門晃悠了一圈,想著要是有什麼異動,他就立馬去叫沈秋戟和與陳媽起床躲震。

不過柳不花轉了幾分鐘,地震的先兆沒尋出,卻發現內院的鄰崖小涼亭那邊還亮著光,似乎有人正待在那裡。等他走過去一看,就見謝印雪僅著一身輕薄白衫,正正坐在涼亭對崖的風口處。

“乾爹,您還不睡嗎?”柳不花拿了一條絨毯過去,遞到謝印雪腿手說,“已經入秋了,山風漸涼,您得注意身體。”

謝印雪知道柳不花雖然一貫聽他的話,如果事關他的身體健康就絕不會縱著他胡鬧,於是老實接過了柳不花遞來的絨毯蓋在腿面上,垂眸笑道:“喝了點酒,便沒覺得有多冷,以後會注意的。”

柳不花聞言這才注意到謝印雪面前還放著一隻空碗。

那碗中雖空無一物,卻盈滿了幽然綿長的梨花清息,與月輝交織留存,經久不散,讓人光是聞到酒香便醉了三分。

柳不花疑聲問謝印雪:“這是您釀的酒嗎?”

“對,我隨意取了一罈出來,這壇好像是前年年初釀的梨花酒吧?”謝印雪抱起酒罈,藉由自己落下的墨字辨認年份,還向柳不花發出邀請道,“你要嚐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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