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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州荒原之上,有兩道身影正自小心翼翼的前行,他們周圍時而有符籙閃動,一些路過的鬼兵,對他們視而不見,此乃藏息符陣,不僅可隱藏氣息,還有隱身的功效,是曉月山的看家符陣。
“師兄,快看,前方有法力波動!”走在前方的是一位身著紅裝,面容嫵媚的女子,她指向前方,快速說道。
後面的男子聞言精神一振,他們也是來冥州尋那通緝犯的,雖然自身法力不高,但符籙卻是管夠,而且功能齊全,就算是遇到帶兵鬼將,亦可輕鬆逃遁。
他手中一道符籙亮起,隨後化作藍色煙華,附於眼上,抬頭觀看,正見得前方十里之外,殺氣沖霄,雲層翻滾。
二人對視一眼,再拿出兩道符籙,加持於陣法之上,那符陣微微一閃,隨即消失不見。
兩人一路上行,不過片刻便到了一座山峰之上,他二人舉目下望,赫,好生慘烈的戰鬥,啊不!!是一面倒的屠殺啊!
數百魔魂飛天,三千鬼兵在地,雖然鬼兵數量在魔魂之上,還有兵器在手,可魔魂之類,最不怕此等物理刀劍,砍在身上直接穿身而過,那魔魂只是一撲,便消了三五個鬼兵,還有一位身高十丈的大魔,一拳下去,就是一片,而且身法迅捷,武藝高強,就連鬼將都走不了幾個回合!
“師兄,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爭奪寶物?”女子面有不解,不明白魔魂怎麼與鬼兵戰到了一起。
那男子搖了搖頭,再拿神眼四下觀望,也沒見到魔穴魔井,更沒有寶光法器,他若有所思,抬頭看向空中,便在那一剎那,他猛然快速低下頭,駭然道:“還有人在!”
女子聞言也看向天上,她耳中卻傳來師兄急速的聲音:“別看!”可是已經晚了,她的目光已注視到那凌虛而坐的修士身上。
那人身著玄甲,面容清秀,不知為何卻緊閉雙眼,微皺眉頭,似乎還有一絲痛苦之意,她呵呵一笑,說道:“師兄,不過是一個少年,你....”
話未說完,那少年突然睜開星目,一點紅光照耀,無窮殺機直接入了她的眼,她的心,她的神,她的意,她心神震盪,渾身顫動不已,跌坐於地。
男子大驚失色,連忙扶住女子,喂進丹藥,但卻毫無用處,女子紅唇微張,眼神空洞,呆傻傻的,好像丟了魂兒一般,他心急如焚,一咬牙,直接撤了隱身符陣,面向空中之中,俯身大拜,說道:“曉月山弟子見過前輩,我二人誤入此地,還請前輩高抬貴手,饒了我等性命。”
王奇收了殺氣,眼中現出饒有興趣之意,剛才他身有感知,被人觀察,遍尋無人,才放了殺機試探,直到對方符籙散卻,才見得二人真身,曉月山他也有聽聞,乃是一個九流門派,弟子數十人,以賣些符籙為營生,他輕哼一聲,說道:“你等才煉氣中期,也敢闖入冥州,真不怕死嗎。”
男子心頭微松,看來這位前輩非是惡人,但他也不敢抬頭:“回稟前輩,我與師妹有隱息符陣,才敢來冥州尋些資糧,以供道途。”
“哦,還有如此符陣?拿來待我一觀。”王奇說道。
男子也不猶豫,直接取出四道符籙,送上高空,說道:“前輩若感興趣,此陣便送與前輩了。”
王奇拿到符籙,以神御查探,未見有動,便擺了擺手,說道:“去吧。”他也非是嗜殺之人,而且對方主動現身,僅是兩個煉氣中期,對他完全沒有威脅。
男子聞言如蒙大赦,再行一禮,慌忙扶起自家師妹,疾退而去,直到十里之外,才開啟符陣,而此時那女子也甦醒了過來,剛才她一眼望去,殺機入體,魂思不屬,只覺身陷無邊血海,動彈不得,以至快要窒息而亡。
幸好那男子及時撒陣,王奇收回殺意,才讓她撿了一命。
“張師兄,剛才那人....好可怕啊!!”女子驚魂未定,冷汗透了全身。
張師兄見她醒來,心中大石落下,嘆息道:“那人能御魂數百,豈是我等能看的,師兄我僅是見了他的衣角,便不敢再看,那等人物,一個眼神便能感知,你啊....還是太年輕。”
女子終於回過神來,她臉色難看,嘟著嘴道:“我哪裡知道嘛。”
“還好那人心有良善,否則你我都要死在這裡,師妹啊,下回可不能再如此了。”
“我只是看他一眼,便被殺意襲身,哪裡是良善之人。”女子面生氣憤,她站起身來,看向遠方,又道:“師兄可有什麼法子與我報個仇。”
張師兄聽到此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苦笑道:“方師妹莫要鬧了,以那人的神通便是宗主親至,也不是其對手啊。”他們宗主也僅是煉氣後期的制符師,哪裡是這等人物的對手。
“哼,不管不管,師兄若不幫我,妹妹就不理你了。”女子說完便轉過身去,雖然她也知道此仇難了,但想起剛才之景,就渾身顫抖,怒從心生。
張師兄眼見師妹生氣,連忙上前安慰,但對方正在氣頭上,完全不理他,他踱步連連,忽而計上心來,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女子眼中一亮,轉過身來:“快說快說。”
“可把此處情況稟明蓮花道宗,便說有武道之人在此鬥戰,殺氣沖天,那道宗必派真人來此探察,到時候二者相遇,說不定能給師妹出一口氣。”
“師兄,你有沒有發現,那人好像秦爭啊。”女子突然憶起通緝畫像,對比之下,竟發現二者有相似之處,不禁驚聲出口。
張師兄急忙問道:“真的嗎?!”他當時連頭都不敢抬,根本沒看清對方的樣子。
“確是如此!”女子言之鑿鑿,她不斷在心中比對二人,雖然相貌不同,但其眼神與氣質卻極為相似。
這發現讓兩人興奮不已,那可是二品魔晶大丹啊,他們又商議片刻,駕馭符陣消失不見。
......
蓮花道宗下界通道。
蘇長生站於石殿之上,望著下方熙熙攘攘的人流,搖頭苦笑,沒想到他那一句分文不收,讓道宗方圓三千里的大小世家全來了此處,以至宗門的護身符籙都快不夠用了。
他看了看手中靈息丹,眉頭微皺,此丹在他打入秦爭氣息之後,竟然只在原地轉了幾圈,便不再動彈,若出現這種情況,應是氣息改變,無法追蹤,想到不這小子如此精明!
沒了此丹之依,在冥州尋人無異是大海撈針,他也曾逐步搜尋,但效率太低,於是便分配任務下去,凡入冥州之人,各去方向不同,範圍不同,若有訊息,再有的放矢。
只是如今十多天過去,還沒有一個像樣的訊息,讓他心起焦慮,事關道途大事,由不得他不著急。
來到兩界通道石殿之內。
此處有兩名弟子正給一些散修分配方向,再依修為高低指定範圍,如此一來,便能大大提高搜尋效率,不過,雖然來了數千修士,但對於諾大的冥州來說,依然是滄海一粟。
他暗歎一聲,正欲回去蓮塔,突見兩人快速闖進,並大聲喊道:“啟稟道宗師兄,我等發現那秦爭了!”
此話一出,惹得殿內所有人側目而看,議論紛紛。
來人正是曉月山的兩位修士,那登記的兩位弟子還未來得及上前查探,耳中便聽到蘇真人的會傳音:“讓他們上來說話。”
有弟子上前,察看了兩人一番,說道:“兩位可莫要說謊,前幾日有人為騙丹藥,讓真人白跑了幾趟,現在屍身還掛在外面呢。”
張師兄心中一驚,剛才還在納悶怎會有人被懸屍示眾,原來是這種情況,說謊即是死啊,他看了師妹一眼,見其神色不變,便回道:“師兄放心,此乃我二人親眼所見。”
“希望如此,去吧,真人有話要問。”那弟子伸手作引。
“多謝師兄。”兩人微行一禮,而後便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登樓而上。
這石殿二層未有殿頂,僅有七根高大石柱,其上刻滿了符紋道禁,不時還有各色光芒閃爍,此為七星護法大陣,能發雷火二法,若有冥州鬼物敢入這方圓千米範圍,立時便會遭到陣法攻擊。
他二人上得殿臺,正見到有一青衣人背對他們,站在陣法中央,連忙躬身道:“曉月山弟子見過真人。”
“你們是在哪裡見的秦爭?!”蘇長生轉過身來。
“回真人,此處向東八百里,有一處山水交錯之地,便在那裡見得。”張師兄低頭回答。
蘇長生又問道:“那人是何相貌,有何特徵。”
“那人與畫像是隻有七成相似,感覺年輕了不少,但其身上氣勢卻一般無二,小女子只與那人對視一眼,便神其殺意震動神魂,差點身死道消呢。”方師妹回想起當時之景,臉色微變,身軀忍不住微微顫抖。
“哦?七成相似?!你等可與他說過話?”蘇長生暗自點頭,心道此次應該是了,相貌氣息雖能改變,但武者之勢卻極難隱藏。
方師妹搖了搖頭,俯首回道:“卻是未曾,我等有明靈符,可觀十里,當時他正與鬼兵大戰,小女子僅是看了他一眼,便被發現了。”
“被他發現,你們還逃得了嗎?!”蘇長生氣息一變,神國界域直接壓在二人身上。
兩人臉色大變,龐大的力量壓得他們身不能動,甚至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張師兄連忙說道:“啟稟真人,小的宗門有藏息符陣,是以才躲過一劫。”
蘇長生微微點頭,此陣他也曾見過,確可隱去氣息,藏匿身軀,神妙非常,若是未有神國,還真發現不了,他收回界域,袖袍揮動,送了一瓶丹藥過去,說道:“拿去吧,若我發現事情有假,你們的曉月山也沒必要存在了。”
“不敢欺騙真人。”方師妹接過丹藥,臉上現出喜色,有了這丹藥,倒可衝一衝煉氣後期了。
其師兄卻心有擔憂,兩人畢竟沒見過真正的秦爭,但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只待出了此間,立刻脫身,回去宗門再商後事,二人再行一禮,下樓而去。
蘇長生目送二人離開,身軀一振,直上高空,辨了方向,身形閃動,便到了十里之外,這也是神丹真人的瞬移之法,可依神國大小進行短距離挪移,只是此法頗多限制,比如在這冥州,鬼兵遍地,煞氣處處,若把神國完全展開,平白消耗法力不說,若遇到了難纏的鬼仙之流,也是煩惱,是以他只移動到視線範圍之內,快捷省事。
不過盞茶時光,已到了八百里外。
黑水婉延,赤山聳立,在山水交錯之地,正有一處戰場,數千鬼兵慘死於內,腐臭之氣瀰漫四野,蘇長生展開神國,細細感應,卻未發現秦爭的氣息,只有一股魔靈之氣,還有....一絲幽熒魔火?!
他開啟丹瓶,取出一枚靈息丹,抻手一抓,把那魔火之息召來,打入丹中,只見得那丹藥遇氣而融,化作一縷流雲,向東南方向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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