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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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畫竹子三個月後，畫師開始教兩個孩子畫蘭花，長長細細的蘭花葉和竹葉畫法有點類似，畫師耐心的握著仙兒的小手連毛筆，往前延伸著帶著點弧度，並說著蘭葉的走向和光線的角度，又握著世俊的手畫著葉子和蘭花，兩個孩子都很認真的聽著老師講的畫蘭花的技巧，兩個孩子領悟著畫師說的怎麼畫蘭花的技巧，不停的練習著，畫出的蘭葉蘭花，雖然有些稚嫩但很有趣味，兩個孩子都有畫畫天賦，但小仙兒明顯繪畫天賦更勝一籌，畫師朱笠都很滿意，耐性十足的教著兩個孩子，對仙兒也特別認真的對待，不再把她當小娃娃對待，而是真正當成自己的學生在授課，兩個孩子的態度非常端正，很是聽畫師的話，畫師說啥就是啥，從不去辯駁搗亂，循規蹈矩的練習著，不停的觀察不停的畫，不停的勾勒各種形態，兩個孩子畫畫都很投入，畫技明顯提高很快，有了這些鋪墊，兩個孩子都算是入門了，畫師朱笠驚喜交加，特別滿意小仙兒，一個有天賦的孩子再加上勤奮，真是畫界中的美玉。

畫師朱笠認真的教授兩個孩子的畫技“梅花畫法”，梅花花瓣花蕊，兩瓣三瓣飄在空中如何畫？用什麼墨色去畫梅乾梅枝梅葉以及梅花，如何起筆收筆，又找來許多關於梅花的圖，讓兩個孩子的臨摹，甚至關於梅蘭竹菊四君子的詩句也編成冊子,叫兩個孩子都要背詠記住，自古詩畫相聯，才更有意境，詩中有畫，畫中有詩才更能體現出畫的境界，兩個孩子聽了都照著做，不停的畫著梅花，也相互交流著，哥哥陸世俊很認真的聽取妹妹意見，漸漸都能臨摹出不錯的梅花圖了，爺爺陸雲生因著這兩個孩子畫梅花，想著自己家附近也沒有梅花可看，孩子可能印象不深，特意打聽哪裡有梅花開放，想著等有一天專門帶兩個孩子去看一次梅花綻放，只有身臨其境見到花樹，才能更好的體會如何畫好梅畫圖，把這事記在了心中。畫師朱笠把許多的畫家畫的梅花圖片讓兩個孩子臨摹著，就這樣兩個孩子不停地臨摹著，越畫越順，臨摹的圖也越來越好，畫師朱笠很是滿意兩個孩子的進步。兩個孩子憑藉著自己對梅花的印象和情趣，各自畫了一張梅花圖，畫師朱笠做了一下點評“不錯，各有各的特色，但畫梅還得將梅花的遠近層次分開，才更有立體感，光線的明暗分開，才更能顯出梅花的美感，讓兩人繼續練習，有了畫師的引導和指明方向，兩個學生能更好的體會和領悟梅花畫法。

畫師朱笠每次都是很高興的離開陸家，回到女兒家後就對學生陸仙兒讚不絕口。外孫女佳佳一聽就嘟著嘴，不想多說話了，畫師朱笠繼續誇獎陸仙兒，外孫女佳佳忍不住了“外公，我畫的也不錯，你為啥光誇獎那個陸仙兒，為啥不誇獎我呢”？畫師朱笠和女兒朱月蓉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朱笠也知道外孫女的想法“對，我的外孫女佳佳繪畫也很好，但需要更加努力，你可知妹妹比你小兩歲，可勤奮畫畫了，那個哥哥陸世俊知道自己繪畫天賦不如妹妹，但是努力追趕著妹妹，每天很勤奮的畫圖。外孫女佳佳傲嬌的說“我也會更加勤奮畫畫的，也要外公天天誇我”，朱笠當著外孫女的面誇獎陸仙兒目的達到了，高興的說“好好，我們佳佳要更加勤奮畫畫，不能落在妹妹後面哦”，女兒朱月蓉臉上也露著淺笑，看著自己傲嬌的女兒說“我們佳佳會畫的更好，一定能得到外公誇獎的”，佳佳點點頭，在書桌上拿著毛筆認真的畫起畫來，畫師朱笠對著女兒朱月蓉擠著眼睛，看著自己父親這動作，朱月蓉嘴角上揚笑了起來，父親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常年教大學生的那種知識分子的清高，似乎在教兩個小孩子畫畫中磨滅了，甚至還有一些孩子趣味了，很讓人開心。學畫畫期間，陸英成夫妻送仙兒上幼兒園，想叫仙兒多接觸一些外面的孩子，可是小仙兒去了一次幼兒園以後，再也不願意去了，問她為啥不願意去，小仙兒回答“那些小孩子，成天就是吃啥喝啥，哭哭鬧鬧真沒意思”，陸英成和沈心蘭都笑起來，知道女兒仙兒很早熟，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也就不勉強自己的女兒上幼兒園了，就讓女兒仙兒在家裡隨自己的心意，想幹啥都行。

夏天漸漸也要過去了，畫師朱笠開始教兩個孩子荷花的畫法，荷花荷葉如何用筆墨去勾勒，如何畫出荷花側重的線條，如何讓荷葉展現的更有美感，兩個孩子都認真的聽著，臨摹著老師畫的荷花圖，然後是臨摹老師準備的荷花圖片。畫師朱笠看到兩個孩子荷花筆法也練的差不了，就帶著兩個孩子去到竹華鎮不遠處的一處有荷花池塘，在荷花池塘邊讓他們觀察荷花荷葉的顏色形狀,有的荷花半開著，有的荷花開得正濃烈，有的荷花已經凋謝了，荷葉也是一樣，有的綠色盈盈，有的荷葉耷拉著頭了，小仙兒眨巴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開的正豔的荷花兒，粉色如霞白色似雪，淡黃的花蕊，還有些荷葉上還有水珠，晶瑩剔透，緩緩清風吹來隨著荷葉擺動，伸手去摸荷塘邊的一株荷花，哥哥陸世俊見妹妹想要，立馬幫著妹妹伸手摘了一朵，陸世俊也摘了一朵放在鼻子前聞。畫師朱笠見狀嘴角露出笑容“世俊仙兒，你們用手去摸感應這些荷花花瓣，是不是比畫上的荷花有生命力”，兩個孩子都點點頭，畫師朱笠鄭重的說“這才叫畫畫，必須要走進大自然去感悟，光是臨摹會很呆板的，沒有生命力和陽光靈氣”。兩個學生仔細的聞著荷花，摸著荷花的花瓣，看看上面的脈絡，小仙兒聞著在鼻子前荷花，對畫師朱笠說“老師，荷花這麼大朵花，香味怎麼只有淡淡的味道”，說著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聞著，似呼想聞出很香味道，但是香味始終淡的，畫師朱笠見小仙兒這副呆萌可愛的表情，笑著說“仙兒，你以為所有的花都像你家中的茉莉花，桂花一樣香甜嗎？不是這樣的，許多花是隻帶著一點清新但不香，但他們各有各的風姿，就像竹子只是挺拔清新”世俊仙兒點點頭，畫師朱笠又接著說“有些花也是分季節才能體現她的美，就如叫你們畫的梅花，梅花層疊如雪如霞但在冬天才傲然綻放，讓人在冬天寒冷的日子裡，能見到了如此美景，你說美不美？這些荷花荷葉在水中此起彼伏，綠葉連片來點綴著，是不是感覺很美，讓人在夏日炎炎天氣中，見之忘俗清涼舒心，所以古人有許多關於荷花“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日紅”等詩句。畫出的荷花也是千萬種，各有各的美”，聽著老師的話語，陸仙兒望著眼前一大片的荷花荷葉，大眼睛水霧萌萌一眨一眨的閃著，畫師朱笠被萌的心裡軟軟的，牽起仙兒的小手順著荷塘邊走，說著有關荷花的故事。仙兒邊走邊留心荷花的形狀和水的波紋，畫師朱笠暗自讚歎孺子可教，慶幸自己碰到一個這麼好的繪畫苗子。回去以後，畫師朱笠給兩個孩子編了一小冊關於荷花的詩句，叫兩個孩子背詠，又跟她們講點有關荷花詩人的故事，兩個孩子很認真地聽著。

晚上畫師朱笠回到女兒家，小外孫女撲了上來，甜甜的喊著“外公”。朱笠見了外孫女心裡開心極了“外公，你看我畫的荷花好看嗎”？畫師朱笠看著自己外孫女的畫荷花，點頭說“不錯不錯，繼續努力”，佳佳臉上露著歡喜的笑容，一蹦一跳的又繼續畫畫去了，女兒朱月蓉清雅的笑著“爸，我看你心情不錯，又遇到什麼好事”，畫師朱笠笑著說“今天帶兩個孩子去了荷花池塘，給他們講了很多關於荷花的故事，兩個孩子都很認真，特別是小仙兒邊聽我講著荷花，她就在仔細的觀察著荷花，真的孺子可教讓我很滿意”，女兒朱月蓉笑的說“爸，你一天到晚的誇仙兒，我都好奇的想要見一見她了，如果不是杭城離的距離有點遠。我也挺忙，否則我都想去看看你的寶貝學生了。你的外孫女天天憋著一股勁努力畫畫，現在也不出去玩了，以前她從沒有這樣過，不過這樣也好，我還得感謝這個沒見過面的小女孩仙兒，幸虧有她做榜樣，佳佳也知道勤奮了。畫師朱笠一聽女兒誇自己的學生，高興的眼眯成一條縫，彷彿就能看到那個粉嫩雪白冰雪聰明的小女孩，眨巴著眼睛如黑寶石似的，從心裡溢位高興來。此時的小仙兒依偎著自己的阿媽沈心蘭，讓阿媽陪著自己睡覺後再走。

等仙兒入睡後，沈心蘭從仙兒的睡房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院子中的丈夫陸英成，月光下的丈夫穿著白襯衣，依舊身形挺拔英俊，沈心蘭呆看了幾眼，陸英成驀然回首笑了起來“沒看夠，我們回房再看”，沈心蘭臉一熱，默默看了一眼丈夫，丈夫陸英成走過來牽著妻子的手往前走著，兩人心有同感地看向天上的月亮。“英成，仙兒真的太讓人心疼了，讓我這當媽的，不由自主的感覺自己做的很不夠。她就是上天送給我們的寶貝，但我也特別不希望她這麼努力，只希望她能像別人家的小孩子一樣，到處跑著玩泥吧捉迷藏之類的，過個輕鬆快樂的童年”。陸英成握著妻子的手，感慨的說“也許上天早就註定的，各有各的命吧，我們仙兒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你也看到仙兒天賦好，咱們的兒子世俊，都不敢過多的放鬆自己了，一直在自覺的練習畫畫，練習武功練習扎針，嘿嘿，也算是件好事吧，別人家都是大的帶小的，我們家卻成了小的帶大的勤奮上進，我看的都高興，覺得覺得我有這樣的女兒無比驕傲自豪”，沈心蘭抬頭望著丈夫開心自豪的臉。“英成，我怎麼覺得你的笑有點興奮又有點狡猾”，陸英成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妻子點點頭“我們仙兒資質註定將來肯定不凡，必有一番作為。但她還特別不嬌氣耐心好，心態特平和穩重，讓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佩服，兒子受女兒仙兒的影響真的很大，我想兒子的前程也會好的”。沈心蘭也有同感，“不管怎麼說，我們只管將最好的給女兒，至於將來她怎麼選擇是她的事兒，再不濟，還有我們這做父母的能幫襯”。隔壁鄰居家添了個大孫子，辦滿月酒時，陸家人都去賀喜，懷著身孕的李清竹看著這個白白嫩嫩的小嬰兒很是喜歡，想象著自己的孩子出生會是什麼樣，丈夫陸英傑在一旁笑著說“我們的孩子也會很好看的，我希望長得像你多一點”，妻子李清竹臉上容顏換髮的看了一眼丈夫，心中很是甜蜜。

畫師開始教兩個孩子如何畫水彩畫，濃淡塗抹勾勒出不同的形狀的花葉，一層一層的花瓣顏色如何著色？層次分明如何徐徐漸進？同一種顏色如何染出不同的意境？這些讓小仙兒很是驚奇著迷，隨著老師的指點，手不停的畫著勾勒著，勤奮的畫著，哥哥陸世俊雖然理解的沒有妹妹快，但由於老師講得很仔細再加上不斷的練習，陸世俊對水彩畫也有了很多感悟，陸太太覺得孩子們這麼小，就這麼的用功，心疼不已，儘量給孫子孫女多做些好吃的，哥哥陸世俊也喜歡畫畫，也知道自己天賦不如妹妹，但一直很努力，自己必須努力，因為妹妹天賦太好了，不想被妹妹甩得太遠。仙兒對色彩有著獨特的敏銳，畫出的水彩畫很是讓畫師朱笠大大表揚，有天賦的孩子最招人喜愛，小仙兒的勤奮讓畫師朱笠更是感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