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將未來賭在全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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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查到那個受害者家屬的資訊十分容易，因為他和戴文瓘一同上過法庭，鍾善澤利用這個契機在CR網路開始追溯對方資訊。

資料世界在虛擬世界中化形為摩登都市，而那一棟棟高樓大廈，其實是一個個ip地址的對應體。

因此係統安全衛士在虛擬世界裡，同樣會以某種實物的形態出現，比如這位沒有多少網路安全意識的目標，系統安全衛士就是最低階的武士。

這種防禦對鍾善澤來說簡直是形同虛設，搞清楚巡邏路線後抓緊時機衝進去，就能輕鬆進入其內部的資訊房間。

已經進來了但該如何尋找想要的資訊呢？已經熟練能力的鐘善澤自然不會一個個檔案去搜尋，那樣的話費時費力不說，還可能會驚動到安全衛士，他直接在“房間”內進行資訊查詢。

首先搜尋那個受害者家屬的人際關係，同時輸入“騰龍”作為關鍵詞篩選，果然找到相關的人物，他的一位發小在騰龍公司任職。

然後查閱兩人是否有通訊記錄，查詢到在他來雙鴨江尋釁滋事的前幾天，與在騰龍公司任職的瘦高個有過影片通訊。

結束這裡的查詢後鍾善澤退出房間，透過合法渠道拜訪了那位發小的CR主頁，封面是他自以為帥氣的個人照，高高瘦瘦的，有幾周前的動態顯示，他成為這一屆“潛龍獎”初賽的審查人員，於是線索就被串起來了。

那個試圖毆打戴文瓘的受害者家屬，多半是透過自己在騰龍公司任職的發小得知訊息，於是他便乘坐列車從外地來到雙鴨江，試圖繼續訛詐一筆飛來橫財，而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背後有無人在主使？

“新世紀車神之子游戲作品透過‘潛龍獎’初賽，受害者家屬得知訊息後怒而對其實施暴力懲戒：他爸撞死人了兒子還去做遊戲！”

次日這則新聞就衝上了熱搜，把幾日前逐漸停息的風波再次攪動，對此騰龍公司在幾日後專門釋出公告回應，表示“潛龍獎”評選不會受到未違法的場外因素影響云云。

與上次突發事件不同，這次鍾善澤一開始就蹲在網路上等待著，利用自己駭客能力，果然從中看到有水軍在推動。

到現在鍾善澤就能直接下達判斷：“是騰龍公司在推動這一切。”

雖然這只是一個沒有石錘證據的判斷，但作為一個輪迴者有時只需推測，就已經能夠作為行動的依據，這就是你死我活的輪迴空間。

可這裡又不是輪迴空間而是平行世界，所以鍾善澤為什麼要行動？他反而覺得這更有利呢。

之前還只能肯定《三國》會透過複賽，但現在確信《三國》已經得到進入決賽的門票，不然豈不是對不起騰龍公司上躥下跳的折騰？

這些猜測由於鬼傀歌已經完全失去效力，使得鍾善澤沒法傳遞給戴文瓘，就他感覺如果沒有自己提醒的話，以這個傻瓜工具人的智商，恐怕會就這麼樂呵呵一路掉進決賽。

鍾善澤當然有一些曲徑通幽的方法，將自己這個猜測告之戴文瓘，但他懶得花費那些功夫了。

對於不肯老老實實當工具人的戴文瓘，鍾善澤心中也有些憤懣，扶不起啊扶不起，要是戴文瓘直接被坑死，那大不了再找一個工具人。

將用於參加“潛龍獎”的《三國》開發完成後，鍾善澤一時之間就閒了下來，閒下來以後他就開始回憶主神給的那份文化產品列表，算是悼念那個已經離自己遠去的世界。

時常看看這些列表也是有好處的，不少自己已經遺忘的東西，即便只是看看名字的話，多少還會想起來一些。

其實說這麼多，這種行為背後的根源，就是鍾善澤對自己又被主神耍了感到耿耿於懷，不把這份名單多廢物利用幾次就心裡不舒服。

然而這種行為居然還真有用，當看到名單上一部叫《低維革命》的網路小說時，鍾善澤頓時得到了靈感。

《低維革命》大致劇情講的就是一個有全息浸入式遊戲裝置的近未來世界中，一個npc覺醒了自我意識脫離系統掌控，然後透過雷電療法從資料空間到達現實世界，從而引發的一系列故事，結構有點類似《驚悚樂園》這種闖關類單元結構。

從這篇小說中鍾善澤得到了靈感，他覺得自己情況和那個主角有點類似，也可以視作覺醒了自我意識的存在嘛，目標同樣是要脫離虛擬世界，那是不是意味著鍾善澤能使用類似的方法，從虛擬世界中安全逃脫呢？

“奪舍這種魔幻的方法，被證明在這個靈力火山般的世界不可能實現，那我們就轉而用科學的方法，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就首先要定一個小目標，讓全息浸入式遊戲裝置被研發出來。”

就這樣，剛剛結束研發《三國》的鐘善澤，又踏入調查全息裝置的行動中。

由於遊戲界中不存在全息遊戲，鍾善澤一開始還以為這個世界沒有全息裝置，但透過查閱公開資料以後，才發現自己這個觀點是錯誤的。

全息裝置在這個世界已經被研發出來，但是還有極大的不穩定性，因此只有在某些尖端領域有小規模運用。

目前全息裝置面臨著兩大難題，大腦發射訊號和大腦接收訊號的難題。

大腦發射訊號的難題，主要是全息裝置沒法準確判斷哪個是測試者真正想要做的行為，潛意識經常會喧賓奪主的發射腦電波，這就導致全息世界中人物操控走向不可預料的方面，使得危險性非常高。

大腦接收訊號的難題，主要是一但在全息世界中受傷的話，大腦就會以為現實世界軀體也受傷了，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即便做大量康復性訓練，也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恢復正常的狀態。

有這兩大難題攔在全息遊戲面前，使得根本無法像其他遊戲類網文一樣，進行那種大規模的全息遊戲操作，只有一些私人小規模的全息操作。

即便全息裝置有如此的缺陷，不少科技公司仍舊認定他們是下一個時代的潮流，因而投入大筆資金進行研發，最新一期的科學雜誌預測，大概再過十來年，就能出現穩定的全息裝置，人類可以進入真全息的CR時代。

十來年看起來很近，戴文瓘都可以在有生之年玩到全息遊戲，可鍾善澤有這麼多的時間嗎？或者說域外天魔能給他這麼多年的時間嗎？

所以鍾善澤必須主動出擊，在戴文瓘苦苦等待“潛龍獎”頒佈時，他開始將主要精力投入調查研發全息裝置的科技公司，在那裡尋找自己的新工具人，簡稱為工具人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