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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琴被長孫氣得牙癢癢,但此刻普瑞麗來意不明,司琴也不好當場對長孫發作,只得忍著氣問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黑暗聖女普瑞麗吧。”
普瑞麗故作惶恐,“竟然能被麗山才女司琴姑娘記住,小女子甚是惶恐啊。”
司琴冷哼一聲,語氣平淡的說道:“麗山是個小地方,倒是能被聖女知道,還真是勞聖女費心查探了。”
“司琴姑娘謙虛了,麗山確實是個小地方,但姑娘可是個大人物啊。”
兩位女子你一句我一句,長孫在旁邊看得直瞪眼,插嘴道:“兩位姑娘原來認識啊,那不如坐下來……”
“你給我住口!”
兩位女子同時對著長孫吼道。
長孫縮縮脖子,轉身面壁。
普瑞麗笑吟吟的說道:“司琴姑娘剛說的傳送符,對你來說是雞肋,還承擔如此大的風險,不如交給我。”
“聖女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傳送符是我們東方的遺產,我勸你們西方人就別來摻和了。”
“什麼東方西方,不都是九州大陸麼,這傳送符當然是誰拿上是誰的了。”
“聽你這意思,你是想硬搶了?”
長孫聽兩姑娘越說火藥味越濃,趕忙插嘴道:“那個……”
長孫話還沒說出口,兩姑娘同時將殺人的目光投向長孫,長孫一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普瑞麗忽然眼珠一轉,笑著對長孫說道:“恩人,你看傳送符在司琴姑娘手裡,那就是燙手山芋一個,不如你勸司琴姑娘把傳送符給我,你們再把我拿走傳送符的訊息傳出去,你兩不就安全了。”
長孫此刻當然不會被普瑞麗忽悠,堅定的說道:“不好。”
普瑞麗沒想到長孫會立馬拒絕,裝可憐道:“我為恩人著想,恩人怎麼想都不想就拒絕人家。”
長孫看著普瑞麗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為所動。
“傳送符是司琴姑娘用命換回來的,是她的東西,我不會允許你搶走的。”
普瑞麗和司琴都是一愣,沒想到長孫竟忽然變得如此堅定。
普瑞麗見無法改變二人,臉冷了下來。
“看來想要和平的處理此事是不可能了。”
“不好意思,立場不同。”
長孫面不改色。
普瑞麗也不多廢話,拿出自己的法器。
“咱兩現在的距離,你沒有機會施展魔法的。山洞狹小的空間,我有把握一擊必中。”長孫對普瑞麗說道。
普瑞麗似笑非笑的說道:“是麼,但是不好意思,我的魔法結界其實早已經施法完畢了。”
長孫一愣,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自己遺漏了。
長孫忽然看向洞口,普瑞麗從進入山洞時,那片黑暗就一直都在,自己之前並沒有注意。
長孫暗叫一聲不好,趕忙伸手去抓在身邊的司琴,想要將她護到身後,但已經來不及了。
長孫指尖劃過司琴的腰間,洞口的黑暗便已經蔓延至整個山洞。
長孫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周圍普瑞麗和司琴都消失不見。
長孫強行按耐住心中的慌張,讓自己冷靜下來,普瑞麗的這招“黑暗天地”自己曾遠距離觀察過,不過這次卻是以局內人的身份中招。
此刻身處普瑞麗的魔法結界中,才切實的感受到這招的可怕之處。
人在黑暗中會本能的感到慌張,越慌越想要掙扎,當你調動自己的六識探查周圍想要尋找出口時,會發現周圍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彷彿永遠難以逃脫,時間長了,意志薄弱者必然崩潰。
長孫趕忙關閉自己的六識,將精神力內收,附著於自己的表面,等待普瑞麗進攻,到時自己再尋求機會反擊。
長孫耐心地等待,忽然長孫感覺到普瑞麗似乎按耐不住,想要攻擊自己了。
正當長孫防備時,普瑞麗突然從自己身邊劃過。
長孫頓時感覺自己蓄得力全打在了棉花上。
長孫暗叫一聲不妙,才想到普瑞麗其實並不用跟自己交鋒,只要把司琴帶走就好。
但此刻想明白已晚,長孫感覺到周圍的黑暗漸漸散去,長孫睜眼時,普瑞麗已經帶著司琴離開山洞。
長孫趕忙衝出山洞追普瑞麗。
普瑞麗在山林中疾馳,身後還揹著被自己控制住的司琴。
魔法師本身體能就比不過武者,再加上此刻普瑞麗背上還揹著一個活人,速度明顯不快。
普瑞麗一邊跑一邊施展魔法,企圖用這些低階魔法拖延住長孫的速度。
但讓普瑞麗沒有想到的是,沒有一會長孫便追了上來,攔住了普瑞麗。
“你很讓我出乎意料啊,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追了上來。”普瑞麗停下來說道。
“你留下的那些魔法很巧妙,但是對於青山我比你熟,你留下的這些魔法與周圍格格不入,恰好為我提供了方位。我也不會笨到去硬闖你的魔法,直接繞過去就好了。”
普瑞麗被長孫說的神色一愣,沒想到自己精心留下的魔法竟然反被長孫利用。
普瑞麗頓時有種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感覺。
普瑞麗冷哼一聲,“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為了她將我拿下?”
普瑞麗一邊說著手卻背到背後,拿著法器悄悄的準備釋放魔法結界。
長孫笑了笑,“大家都是朋友,其實沒有必要搞得這麼僵,你說是吧……司琴。”
普瑞麗一愣,長孫最後分明是在叫司琴。
正當普瑞麗愣神時,身後的司琴忽然恢復了行動,一把抓住普瑞麗的法器就要搶過來。
普瑞麗大驚,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長孫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司琴已經恢復了行動,並且自己剛才分明對她施了“定身鎖”啊。
普瑞麗來不及細想怎麼回事,抓緊法器不讓司琴搶過去,不過這次長孫沒有給普瑞麗機會,抓住這個空隙,一個箭步便近了身,然後右手一把將普瑞麗的法器奪了過來,左手一把摟住司琴的腰,將她解救了出來。
普瑞麗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施法便被長孫把法器搶了過去,嘴巴一癟,眼淚就要掉出來,“你們兩個人欺負我一個,算什麼英雄。”
長孫見普瑞麗要哭,頓時有點慌,急忙道:“法器我會還給你,你別哭。”
正當長孫解釋時,司琴在一旁冷冷的開口:“把你的臭手拿開。”
說著一把將長孫摟著自己的左手拍掉。
長孫再次被兩個姑娘折磨得滿頭大汗。
司琴沒搭理長孫,對著普瑞麗說道:“收起來你那一套,我不會對你怎樣,但為了以防你再偷襲我,法器我是不會還給你的,你走吧。”
普瑞麗一聽急了,“我這法器可是我老師專門給我訂做的,你們不能拿走。”
長孫解釋道:“我們不會不還的,等我們到了烈陽城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長孫正解釋著,餘光就看到司琴殺人的眼神,頓時住嘴。
“好了,你走吧。”司琴扭頭打算離開。
普瑞麗見兩人要走,眼珠子一轉,便跟了上去。
司琴轉身,一言不發的盯著跟在身後的普瑞麗。
普瑞麗被司琴盯得有些發毛,挺起胸膛說道:“我的法器被你們拿走了,這深山老林的我沒有法器怎麼走出去,你們得負責保護我。”
長孫聽完後點點頭,司琴扭頭瞪了長孫一眼,長孫嚇得縮縮脖子。
普瑞麗見司琴不為所動,乾脆直接攤牌,說道:“我來的目的就是傳送符,剛才你兩的談話我也聽到了一些,傳送符如今還有缺陷,對於你們來說用處不大,但對於我來說卻大有用途,你們也知道對於空間的研究,我們西方魔法比你們研究得更深。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你們可以提出你們的要求。”
司琴沒有答覆,反而問道:“你還偷聽我們說話!”
普瑞麗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說道:“順便聽到的。”
司琴冷哼一聲。
“無恥!”
“你……”
長孫眼見兩人又要劍拔弩張,趕忙把司琴拉到一邊,悄聲說道:“普瑞麗說的也不無道理,傳送符是你用命換來的,如果不能對你提供任何價值,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換一些對你有價值的東西。”
司琴有些猶豫,“但是……”
長孫見司琴猶豫不決,開口道:“不如這樣,你把傳送符拿出來,我們研究研究,如果有用就留下,有我在普瑞麗從你手裡搶不走。如果沒用就與她交易,你看怎麼樣?”
司琴看著長孫,問道:“你懂符印?”
“略懂一二,之前與無名前輩學習鍛造時,學了一些。”
司琴見長孫這麼說,頓時有些心動。
正當司琴猶豫時,普瑞麗忽然從後面探出脖子。
“是啊,恩人說的這個辦法好,你拿出來咱們大家研究研究。”
司琴見普瑞麗又偷聽二人說話,生氣道:“你又偷聽!”
長孫趕忙將普瑞麗拉到一邊,普瑞麗見司琴又生氣了,吐吐舌頭。
司琴平復了一下心情,最終還是採納了長孫的建議,將傳送符拿了出來。
司琴背對長孫,從貼身內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塊包裹的布,開啟後竟格外的大。
三人將布攤開放到地上,布上畫著一堆奇怪的符印,讓人完全看不出畫的是什麼。
“這是一份摹仿版,真跡我已經收起來了,不過這份摹仿也是大師臨摹,基本百分之百還原。”
布上的符印十分的複雜,一些細微的地方,長孫要貼上去才能看清。
一旁的普瑞麗忽然開口道:“嗯,不錯,恩人再貼近點,這樣就能從布上感受到司琴妹子的體香了。”
長孫沒反應過來,還皺著鼻子使勁的聞了聞。
一旁的司琴臉早已紅到了耳根,長孫這才反應過來,司琴一直貼身裝著這份摹仿版。
長孫頓時也感到不好意思,一下站了起來,不敢再趴下去看了。
普瑞麗在一旁見兩人的窘態,哈哈大笑。
長孫趕忙轉移話題,咳了兩聲,說道:“咳,那個……這份傳送符太複雜,但是大致可以看出來閒遊居士在創造之初的目的確實是空間傳送,只是到了後來發現難以實現,退而求其次。”
普瑞麗驚奇的看著長孫,說道:“你能看懂,你不是在吹牛?”
普瑞麗這麼問是因為自己一點都看不懂。
長孫將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符印,點點頭,說道:“大多看不懂,但裡面的一些基本符印我能夠看懂,不過相互之間的組合我完全看不明白,但是從這些基本符印我大致可以推斷出閒遊居士就是打算設計一個傳送類的符印,但是看起來這個符印有些殘缺不全,應該是前輩最後發現之前的設想難以實現。”
司琴和普瑞麗一臉驚奇的看著長孫,面前的傳送符大部分都是古老的符印,兩人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長孫竟然能夠看懂。
司琴解釋道:“閒遊前輩,在這符印旁留有註釋,大致的意思就是傳送符最後沒有成功,只創造出這個符印,可以傳送意識但是卻難以傳送物質。”
三人都感到可惜,但是卻對前輩感到欽佩,即使如此這個傳送符也稱得上是偉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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