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3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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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知道她今日來一定有事,卻沒有想到,她會來說這個。
沈鴻看著她:“七王?”
“七王性子謙和,為人良善,不好大喜功。”
沈鴻默然了片刻:“如今陛下並無過錯。”
換掉他的理由是什麼呢。
“他根器愚鈍,總有犯錯的那一天。”
沈鴻點了點頭:“長公主所說之花話,臣會記載心中好好思慮的。”
景陽看著他,笑了笑:“你應該早就這麼想了吧。”
沈鴻神色平靜:“我不過一個臣子,帝位之事是天下大事。”
“如今你手上做的,哪個不是天下大事。”
她說完這些話便離開了,她知道沈鴻厲害,如今大寧的天下在他的掌控之中變得越來越好,比起皇權,她更看重的天下百姓在過什麼樣的時候。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父親的女兒,還是皇叔的女兒,但在她心中,她只有一個父親,那便是前太子。
父親想要實現的盛世,如今在一個臣子手中出現了,她要幫的是天下,要幫的是民,而不是什麼皇權。
她走出門,看了一眼低垂的天空,父親流傳下來的話她記得很深。
民貴君輕,百姓為先。
白若先回京,如今為太傅,他回了老家本萬事皆休,如今回到上京,卻又有事端開始牽扯出來。
這案子便是十多年前的包玄案。
包玄多年前的親族,得到了包玄為發跡時居住在旁的鄰居庇護,本以為白若先回鄉了往後年紀大了便不會再回來,這事便不想再提,可是白若先偏偏心不死想要回到上京,他們心中憤恨,加上白若先如今不是首輔了,他們便趕來了上京,想要擊鼓鳴遠,為包玄叫屈。
這事一出,上京便震動了,年輕人不知道包玄是誰,只覺得莫名其妙,上了一些年紀的都記得包玄。
“那可是狀元郎啊!也就比沈首輔中的時候大幾歲,二十出頭,家裡很窮,那時候都說他家裡看書的錢都沒有,他都是去借的別人的看,家裡如此一窮二白,還考了出來,厲害極了。”
“你說沈鴻我倒是想起來了,那時候他那個勢頭,就和沈鴻當初一模一樣,大家都覺得他是不世出的人才,一定能改變整個上京的那種,那時候別說別人了,就是我,唉,心裡也是等著的,總覺得說不成他真能做到呢!結果,唉。”
“那時候說他貪汙,說他勾結黨羽,我是不太信的,但罪名下來得快,沒多久就斬首了,我都不敢去看,年紀輕輕的,可憐得很。”
“你們年輕你們不知道是誰,咱們都是有印象的,沒想到這事和白若先有關係,但要說起來,白若先也是寒門出身,他應該欣賞幫扶包玄才是,怎麼會這麼對他呢。”
……
林飄在村子裡說合作社的事情,勉強說動了兩個小村子,還是因為村長崇拜諂媚他這個強權,壓著全村的頭答應的,因為村子裡人口少,一共也就十幾戶人家,村長想要壓也比較好壓,這才成功。
林飄和他們商議之後,打算先送他們雞鴨苗,養成賺錢之後再還錢,用這樣的方式,村民們的接受度就高了很多。
村長又狠狠的警告:“誰敢不好好看雞鴨子,把雞鴨子看丟了,偷走了,自己家偷偷吃了,少了雞鴨子以後就滾出咱們的村子,以後都不是咱們棗花村的人了!”
林飄打算拿他們當重點實驗物件,這樣只要這兩個村子賺錢了,大家看見了錢,積極性只會一個比一個高,後面不需要動員,估計自己都要搶著開始幹。
林飄在這邊忙活完,回到縣府裡,就聽見韓修他們在說包玄案的事情。
韓修道:“你不知,包玄此人到底代表著什麼。”
“我知道,他代表寒門。”林飄知道包玄代表什麼,知道包玄是誰,他還記得在州府的時候,上門來賄賂他的那個商人,當時雲裡霧裡的說了一通故事,過去了很久之後沈鴻才告訴他,他還和那個商人有聯絡,而那個商人口中崇拜的鄰居哥哥,就是包玄。
包玄是很多年輕人的代表,是寒門的嚮往,但他最後的下場卻並不好。
林飄心裡發癢:“好想回去看啊。”
不止是看包玄翻案,沈鴻既然要把這個案子翻起來,那麼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林飄心裡覺得,這事白若先大機率是跑不掉要被扒一層皮的,他想回去看白若先這個老東西被收拾。
韓修看他蠢蠢欲動的模樣,笑道:“那便回去瞧瞧,如今修路總也不需要你親自去修,合作社的事情說也說清楚了,養雞雞鴨得靠他們自己努力,你留一個人看著,別出什麼差錯就行,雞鴨也要好幾個月才出欄。”
林飄聽他說這些話就覺得很奇妙:“沒想到能有一天從你嘴裡聽到出欄兩個字,想一想還是感覺很奇妙。”
韓修笑了笑:“都要吃喝,這又算什麼呢,正好如今修出了一條路,雖然短,但你可以從這裡過去,直接接到小道上再繼續走,這樣剩了許多繞彎路的時間。”
林飄本就特殊,他要是時不時想回一趟上京,他也不能阻攔,何況來了這麼一段時間,林飄一直盡職盡責,在修路上沒什麼事好做的時候,也並不佔著空銜四處插科打諢,比他印象中許多同族的男子都要好,做事也十分利落,後面直接去發展合作社去了,也是大功一件。
林飄點頭:“好,那我收拾收拾就去了,回來給你說上京到底發生了什麼趣事。”
林飄讓秋雨和娟兒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三人便趕緊出發,秋雨和娟兒雖然知道他是回去看案子的,但並不知道這件事的熱鬧在何處,便以為他是想沈鴻了,找個由頭回去,便也沒說什麼,一路跟著便回去了。
回去走了一截才修出來的路,走得非常舒服,之前彎彎繞許久才走出去,現在一條直路接到前面的小道上,幾個時辰走了一兩天的路。
在路上趕了五六天的路,終於抵達上京,
林飄的馬車還沒進上京,暗處的侍衛已經去將訊息告訴了沈鴻。
沈鴻本在忙碌,聽見這個訊息十分吃驚:“飄兒怎麼回來了?可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侍衛搖頭:“大人,夫人是想要回來看熱鬧。”
“看熱鬧?”
“說是包玄案的熱鬧。”
沈鴻心下了然,又有一絲失落,他有一瞬想林飄時不時太過思念自己了,所以回來看自己,畢竟他這一去,也快一個月了。
他們在這邊收到訊息,準備好接林飄,林飄的馬車也到了府門口。
林飄下了馬車急匆匆往裡面走,剛張開嘴想要問沈鴻在哪裡,在府上還是在外面,就看見沈鴻站在入門的庭院處,在花樹前。
林飄懷疑他是不是安排過這個出場,但林飄依然眼前一亮,見他站在花樹前,風吹薄衫,長身玉立。
林飄快步跑上去,本來滿心看熱鬧的想法,現在腦子裡什麼都顧不上了,身後的門合上,將一切都封在這間院子裡。
林飄撲進沈鴻懷裡,壓不住臉上的笑意,在他懷裡沉迷了片刻之後才抬起頭來:“想我沒有。”
“那飄兒想我了嗎?”
“我很想你,我經常睡前躺在床上,就會在想,也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今天吃的什麼飯菜,有沒有和藥膳湯,我知道你不愛喝,只是因為我喝所以才跟著喝,我不在了肯定不願意喝了。”
沈鴻笑了笑看著他:“我有在好好喝,我記得你說的話,夏日也不要生病,要小心天熱傷了津液虛脫,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著,你說我想不想你?”
林飄點頭:“你好乖啊你。”
因附近有人在看著,兩人低聲密語,只在這個懷抱之間。
沈鴻帶著他往裡面走:“今日你回來得正是時候,若是平時我在外面看卷宗,因卷宗實在太多,今日把卷宗送了一些到家裡來,才得以在家中迎你。”
說起這個,林飄就興奮了起來:“和白若先有關係對嗎?外面傳得沸沸揚揚,都說是白若先害的,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關係?”
“和他有大關係。”
林飄當即笑了:“你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
第222章
如今京中變動,林飄又特意趕了回來,這件事引人注目,但卻沒有幾個人前來關心問責。
林飄本就是一個用腦子不用力氣的人,只要他想得出好的主意,不管是住在上京還是住在哪裡,都不會有人有意見,不過是如今林飄自己想要出去逛一逛,這才封了一個官,隨著大隊伍一起出去了。
小皇帝在這緊要的關頭倒是有心想要發難一番,引開沈鴻的注意力,但眾官實在不接這個茬,小皇帝一問起來就顧左右而言他。
小皇帝最後沒了法子,將白若先叫了來商議這件事。
白若先神情淡然:“沈夫人為人豪爽善良,性格莽直,來去隨心,如今別說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對他極為寬容,陛下發難,只是白白開罪了人而已。”
如今文官之首是沈鴻,武官的中流砥柱是李虎臣,中間夾著一個不上不下擅長諂媚結黨的奸臣李靈嶽,李靈嶽為人陰險,喜歡暗箭傷人,便是朝中小人這時候也不敢輕易的張這個嘴,沈鴻和李虎臣這兩個君子到時候不為難他們,李靈嶽這個小人卻是絕對要為難他們的。
小皇帝知道這事沒有可行性,可還是覺得心裡慌極了,他心裡有一種預感,下面一定會發生很大的事情,如今他們已經開始對白若先下手了,是半點都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的。
一旦白若先倒下,下一個可能就是他了。
小皇帝伸手抓住白若先的手:“太傅,如今該怎麼辦,如今該怎麼辦?朕召皇姐前來,皇姐如今稱病也不肯來了,皇姐難道和沈鴻也是一夥的嗎?我可是楚氏皇脈啊。”
小皇帝心中慌亂,都顧不上稱朕了。
白若先只能安撫道:“陛下放心,一切不過是朝堂鬥爭,您是陛下,只要您沒有做錯事,就沒有人能廢了您。”
白若先看著小皇帝,心中悲憫,他知道自己窮途末路了,看著小皇帝,雖然心存僥倖,但心中卻也知道,小皇帝也窮途末路了。
沈鴻比任何人想象中都還要狠毒,下手狠辣,毫不留情,面上卻是春風拂露,半分不顯。
他如今手上的證據,不是幾個月中能釐清楚的,那麼在他歸鄉沒有任何異動的時候,甚至還要早的時候,沈鴻就已經盯上了他,在收集有關他的一切,將人證物證全都握在了手中,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一個需要除掉他的時候,雷厲風行將一切推到了面前來。
當年的包玄案有包玄故交和躲藏多年的家人,後來又牽著出了包玄恩師案,有已經淪落風塵,卻還是混跡在上京,等著咬他一口的瓷玉。
這次被捲進來的不止是他,還有黃家,凌家是舊世家,黃家是新世家,他們都是上京顯赫的豪門,曾經想要按死包玄這些人的時候,世家便如同高山一般不可撼動,包玄等人只能引頸受戮,而如今兩大世家早已七零八落,換他們成了俎上魚肉。
他的確小看沈鴻了。
這個念頭在他念頭裡轉了又轉,他幾乎無悲無喜,只是想,他小看沈鴻了。
他做到四十歲,在凌家的扶持下才登上首輔之位,而沈鴻才二十幾歲,背後沒有世家的幫扶,接著各路東風,因地制宜,製造出各種方便自己往上爬的局面。
這樣的人,在上京哪裡有對手。
白若先安慰了小皇帝,囑咐了一些話,讓他以後好好的,不要犯下錯誤,只要他不犯錯,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小皇帝聽得害怕,卻也只能點頭,眼淚已經要嚇得往外面湧了。
白若先同他辭別,自己先出了皇城,靜坐在馬車上,在走出皇城那一刻,揭開車簾看了外面的天空一眼。
上京的天永遠是這樣,淡藍色的低垂著,彷彿一切都離自己很近,彷彿人變得無限大,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天,但在這裡或了幾十年後可能才開始意識到,這是一個錯覺,一個妄念。
“停車吧。”
白若先叫停了車伕,自己走下了車,路上有不少百姓都認得他,一開始沒注意,後來發現是他之後,神色便怪異了起來,在一旁和身旁的人議論著,伸手指指點點。
不過如今他沒被定罪,也沒人敢上前到他面前來就是了。
白若先隨意走到路邊的一家甜水鋪子裡,他一走進去,老闆的臉色僵硬了一下,但還是很快笑著道:“大人許久沒來了,今兒又是六個芝麻湯圓?”
白若先點了點頭。
老闆的湯圓是手搓的,圓滾滾的一大個,一個接一個的拋進熱湯鍋裡,撲通撲通幾聲,六個湯圓已經落了進去,大木蓋子蓋好,蓋住了一鍋的水汽蒸騰。
這邊支著布棚子,擋住了陽光,加上背後的建築又有一重蔭涼籠罩,在這小棚子中坐著倒也愜意。
白若先看著這個小棚子,想起這個第一次來上京的時候,身上沒有多少錢,不敢走進酒館中,便在這路邊小攤子裡吃了東西,他以為是麵館,但卻沒想到是賣湯圓的,他是北方人,吃不慣這種黏糊糊甜嘰嘰的東西,雖然味道好,但到底比不上一碗陽春麵叫人熨帖,三文錢就這麼六個湯圓,心裡多少有點吃了悶虧的感覺。
老闆或許是看出了他沒吃飽,後面又從鍋裡撈出三個大湯圓,說是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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