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3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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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嶽落下一子,皇帝在他疏忽失察的位置下落一子。
李靈嶽滿盤皆輸。
李靈嶽笑著行了一個禮表示臣服:“陛下棋藝越發精進,臣早已不敵。”
“你是不敢下。”皇帝笑道。
“臣學下棋學得晚,真下起來也是班門弄斧。”
李靈嶽同皇帝聊了一會,便主動退下了,他想想覺得好笑,皇帝自視甚高,卻又不敢讓沈鴻來陪他消遣,他自己也清楚,如果是沈鴻在他身邊,他得不到這種從上到下的俯視感。
即使沈鴻溫和謙讓,只要在沈鴻身邊就能感覺得到,他不遜色於任何人。
最近有關遺詔的流言斷斷續續還在繼續,皇帝疑心五皇子,幾次將五皇子叫來,五皇子被嚇得魂不附體,聽說回去夜裡都睡不著,連著做噩夢。
皇帝知曉了這個事之後倒是放心了不少,覺得這種膿包,在他面前的時候連話都說不清,回去又嚇得做噩夢,憔悴得像個行屍走肉一般,就算想做事,又能做出什麼事來,恐怕只是一個用來吸引注意讓人懷疑的幌子。
別的皇子雖然還小,他們自己生不出什麼異心來,但他們的母族卻不一定安分,要是膽大包天動了扶一個小皇帝上位的心思,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情。
……
此次回來,二柱之後便一直留在了上京,雖然他人在上京,但是心繫邊境的戰事,幾次寫信去給戚大將軍,請他一定要好好待邊境的百姓,戰事無論輸贏,苦的總是百姓,天下太平才是眾人真正想要的。
林飄察覺二柱這個行為之後非常的驚訝,這個殺才怎麼變得這麼悲天憫人了起來。
二柱便給他說了自己被救的那一段故事:“小嫂子,其實真心想要好好過日子的人並不少,但他們才是最苦的,越是想要好好過日子,可日子就越苦,似乎活在世上沒有狼子野心就沒資格活下來一樣,我也沒想著非要他們過得多好,只是人總是要吃飯的,不給飯吃他們安分不了幾年,之後還是會亂,大家還是沒有好日子過。”
林飄看著二柱,沒想到二柱居然以這種角度悟出了這種大道至簡的道理。
林飄重重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如果你在邊境,這件事能更好的運作,如今你寫信過去,戚大將軍是儒將,肯定能懂你的意思,要是有別的地方不好推進,便再讓沈鴻他們想想辦法。”
二柱看著林飄:“小嫂子,想讓他們真正的屬於大寧很難,但讓他們安分下來很容易,是可以試一試的。”
林飄點頭:“教化很重要,溫飽也很重要,都說窮則思變,人只要不被逼,就算有人想牽頭造反,也湊不齊足夠的跟隨者。”
林飄沒想到,他們一家人最後奇異的做到了殊途同歸,最後的想法都很一致。
二柱在上京修養,鐵甲軍交給了戚大將軍去管控,但指揮鐵甲軍的將軍令還在他的手上。
但到了春末,二柱回京快兩個月的時候,皇帝便下旨要求他歸還這枚特殊的將軍令,認為他既然如今在上京,不掌管著鐵甲軍,便該交還軍令,由陛下保管,之後若是戚大將軍需要,便交給戚大將軍,若是二柱還上戰場,便交給二柱。
說得十分公平公正公開。
但傻子都看得出來皇帝拿二柱當蘿蔔,在使勁的削。
但兵權是屬於大寧的,二柱沒道理拿在手裡不放,便將鐵甲軍特有的將軍令歸還了回去。
這是最難的一步,二柱身邊的親信小隊,有幾個便屬於鐵甲軍,他們是初代鐵甲軍,跟著二柱四處打仗,比起認令不認人的紀律性,他們記得更多的是二柱拿他們當朋友,當兄弟,他們一起在戰場上廝殺,二柱揮刀替他們挑開敵人迎面劈來的大刀,戰後他們躺在草垛上喝酒曬太陽,說起戰事和自己的英勇,嘲笑身旁人上次是僥倖逃過一命,躺在一起哈哈大笑。
二柱身邊不是沒有謀士,有的適合沙場,有的心思更細膩一點,在上京也看得出這不正常的湧動,幾次勸二柱快逃。
“將軍,你既不願娶戚家小姐,又不喜歡上京,如今天下將要平定,戰事也將要消失,不如急流勇退就此辭官回鄉,去娶了夫人,往後也有大半生的逍遙,也在青史上留下了一筆。”
二柱看向他:“老史,你說得有道理,但我不能就這樣走,我不只是我一個人,我家人在這裡,我這次回來,他們也很為我操心,我要是就這樣跑了,和做了逃兵有什麼區別?”
“將軍將老夫人和夫人帶走便是。”
二柱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老史不懂,他的家人並不是只有孃親和玉娘而已,他從走出上京,考武舉人,沈鴻不知為他籌謀了多少,二狗也不知為他疏通了多少,所以他這一路走來,看不慣他這個樣子的人很多,但總能剛好有一個人護著他,讓他不至於被攔在那一關。
到了上京,甚至做了將軍,這些都是因為他想做,家中人就想盡辦法為他籌謀打算來的。
如今皇帝不安好心,他忠心為國,半點邪念都沒有,皇帝對他十分提防,打壓了又打壓,如今是他出了這個頭在受這個苦,沈鴻和二狗在幫他擔待著,如果以後沈鴻或者二狗受這個苦的時候,他已經逍遙快活去了,沒人來幫他們擔著了,沒這個道理。
人人都想有靠山,人人都想有個倚靠心裡安心,他要是半點都靠不住,要他來有何用?
老史看勸不動他,只道他是迷戀權利,也不再多說,只嘆氣:“將軍,既然你執意要留在上京,那我也留到最後。”
若是當真沒個好下場,最後一程總是要陪到最後的。
二柱拍拍他肩膀:“好兄弟,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有事,我絕不牽連你,我知道你家中還有老母。”
老史看向他:“將軍你少瞎咧咧,肯定不會有事的。”
*
夏初,換了薄一些的袍子,但天氣還是泛著冷的,有時撒一點雨水,連下兩天,空氣很快就冷了下來。
林飄在家中收到了一封意外來信。
上面沒有寫到底是誰送來的,只寫了林嫂嫂收這幾個字。
林飄看不出字跡,問門房是誰送來的,說就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書生,送到之後請他進來坐也沒有停留,姓名也沒留下轉身就走了。
拆開信,林飄看了一眼開頭,神色頓時舒展了許多。
穆玉寫的回信。
穆玉在信中回應了他的問候,說他如今在忙,不太顧得上家中的生意,因為戰事運轉貨物變得很困難,所以暫時不做倒賣特產這個事情了,再開發別的專案,
信中穆玉寫到,他在上京多年,依然有一番自己的抱負,可惜一直沒能施展開,如今有的新的事情做,心裡寬慰許多,希望下次來到上京的時候,還能再同他和沈鴻一起品茶。
林飄看著信件,雖然回信來得太晚,但至少是有迴音的,雖然不知道穆玉在做什麼,但如今他又有了新事業,還是很值得開心的。
傍晚沈鴻回來,兩人一起吃過飯,林飄看向他:“你猜猜我今天收到誰的信了?”
沈鴻認真的想了想:“玉娘父母?”
“不是。”
“縣府來的信?”
“不是,是穆玉。”
沈鴻淡淡點頭,臉上有一點恍然大悟的神情。
林飄坐到軟榻邊,叫他坐過來,然後把信取出來給他看。
沈鴻當初身為穆玉的同學,甚至為了保穆玉的性命,大膽的為他布了金蟬脫殼的局,雖然總是幾年才能見一面,但林飄想沈鴻應該還是很在意這段少年時的友情的。
林飄把信紙輕輕抖開:“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和穆玉聯絡,之前戰事蔓延,兩族矛盾越來越大,我想起穆玉的生意應該是不好做了,便給他寫了一封信過去,問候了一下他,叫他若是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們說一下,我們幫他尋法子疏通一下,結果這都快過去小半年了,才回了這封信,路上估計也走了很久,他目前似乎過得很不錯。”
沈鴻垂目,仔細的看著面前的這張信紙,看著上面的字跡,抬手拿起信紙,指腹在邊角處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沈鴻淺笑了一下:“他如今過得好就好。”
林飄點頭:“他能重新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當真是叫人高興。”
沈鴻看完將信紙折了起來,慢慢裝進信封中:“飄兒,這信雖是寄給你的,但還是交給我儲存吧。”
林飄點頭:“好啊,你收我收也沒什麼區別,反正我也看過了,你拿去就是。”
沈鴻將信封折起,如同沒有開封過一般裝好我在手中。
沈鴻眼眸微深,站起身去將信封放在了書架上,夾在書籍之中。
這信紙,不是大寧的紙。
穆玉特意裁成了大寧的規格,看著柔軟厚實,但工藝卻太粗糙。
一封信來往了小半年。
穆玉不是失禮的人。
他延遲了許久沒回信,他心中有異,並且墨跡是陳墨,墨香味封存在信封中都淡了許多。
這封信在路上走了很久。
穆玉在一個很遠的地方。
第209章
正值初夏,府裡上上下下的衣服都換了一批,林飄便讓秋雨去組織一下:“如果有舊衣什麼的,嫌棄破爛了或者款式不新不想要了的,讓他們把衣服收攏起來,幾個子收了拿去給窮苦人家,或者是來往流浪沒衣服穿的。”
林飄見不得別人不穿衣服,不說慘不慘的,走外面突然看見個衣不蔽體的衝擊也很大,一個不小心還容易被禁軍抓起來扔牢子裡去。
秋雨點點頭,這些事都是做慣了的,她自然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她轉頭看向林飄:“夫人,你最近臉色不是很好,都不像以前那般剔透紅潤了。”
“我以前那是臉色太好了,如今恢復正常了而已。”林飄笑了笑,打趣道。
秋雨卻道:“如今是有些太忙了,夫人平日裡最愛閒玩,四處吃喝,最近都沒什麼空子了。”
“忙一時閒一世,以後肯定有好日子過的。”林飄開始批發雞湯,如今他這麼費勁的搞了這麼多兵器,就是想要往後沒有戰爭,能過上盛世和平的鹹魚日子,這點信念還是貫徹著林飄的內心。
秋雨看他嘴上如此說,臉上的疲憊卻有些明顯,知道夫人是清閒命,忙起來也是喜歡忙一陣歇一陣,如今這一陣子家裡的事情太多了,總是沒有停歇的時候,便道。
“如今雖然才夏初,卻也有一些水果出來了,不過做一個水果宴,閒著也聚一聚,得個空玩樂玩樂,聚在一起也好說笑一番。”
林飄聽她如此說,便點了點頭:“好,既到了合適的季節,吃吃也好。”
秋雨看著林飄的臉色:“那,要叫虎臣將軍和李大人過來嗎?”秋雨知道如今雖然說起來還是一家人,但到底都是發達了,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不知道夫人是只想和沈大人在一起高興高興,還是大家都見上一面。
林飄思索了一瞬,點點頭:“叫他們過來。”
他們如今擔心的就是過於親密皇帝會不高興,但現在皇帝對他們的態度,就算因為他們聚少離多而高興又能給他們什麼,要不高興就不高興去他的,氣死他最好。
林飄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他若是不高興,又敢做什麼,如今他們混到這個位置了,要是連聚在一起吃個水果都不敢了,那也白混了。
林飄心中對皇帝的不滿日漸積聚,他討厭皇帝看他如同看待一個物品一般的眼神,皇帝越用這種眼神看著他,林飄就越知道,他和沈鴻未來的日子不可能安生,沈鴻在皇帝的安排裡不可能有好下場,而自己也只可能淪為一個玩物。
林飄是真的想給皇帝一顆花生米了,他為大寧做了這麼多,天下人都知道敬佩他,可皇帝還是因為他是一個哥兒,就把他視為一個玩物一樣,用一種等著將他收入囊中的態度在玩味著。
秋雨見他如此說,便點頭:“是,奴婢安排人去通知,叫他們一起前來。”
林飄點了點頭。
到了水果宴當日,二嬸子和秋叔先早早的過來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添置的,見著林飄躺在軟榻上歇著看書,走上前來在軟榻旁邊一屁股坐下。
林飄往裡面挪了點,給她們讓出邊沿的位置。
二嬸子不是很贊同他的生活方式,自從她在上京和軍屬們混在一起之後,生活狀態就像每天約著一起出門跳廣場舞的夕陽紅,充滿了活力,而林飄依然還保持著鹹魚的狀態。
“飄兒你多動彈動彈啊,成天這樣躺著,人是約躺越虛的,屁股都要給你躺塌了。”
林飄聞言動了動身子,屈腿側躺起來,抬頭看向二嬸子笑道:“我側著躺屁股就翹了。”
二嬸子一聽他這樣說,在他肩上打了一下:“貧嘴得很。”
秋叔也道:“今日你叫我們過來說是水果宴,可是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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