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2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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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了一會,遠遠就看見有三個穿著羅裙的身影在靠近,正從遠處款款走來,經過草木樹叢,從小徑中穿了過來。
林飄打眼一看,這花如穗個頭真不錯,娟兒和小月青春期長身體的時候吃得好,也並不挑食,運動量也每日都有一些,所以身量長得很不錯,在一些纖弱的少女中算是偏高挑的存在,花如穗站在中間,娟兒小月一左一右挽著她胳膊,花如穗還稍稍高了那麼小几厘米的樣子。
秋叔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來了來了,花姑娘來了,飄兒,她初次上門,你我話語溫和些,沒有那立規矩的道理,今日我們只是說說話聊聊天。”
林飄連連點頭,他還怕秋叔搞這些花活,心裡擔心撞上婆媳修羅場,聽見秋叔這麼護崽子一般憐愛著花小姐,林飄便安心了一些。
花如穗還沒走到面前來,還在遠處,秋叔就一陣囑咐,說他們不要有太嚴厲的長輩架子,免得花姑娘心裡難受。
然後秋叔便一直在小聲的道:“你看花姑娘這模樣,多端莊,樣子多好。”不斷向林飄安利花如穗。
林飄抬眼看向遠處走來的花如穗,的確是觀感很好,花如穗長得端正漂亮,雖然說不上多頂尖的漂亮,但眼睛明亮,鼻樑秀挺,有一種端莊又利落的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光芒的感覺,倒不是別的,而是她的氣質十分的好,她有種商賈女的智慧和果斷,但又端著大家閨秀的溫婉感覺,這種溫婉並不軟弱或是愚笨,反而讓她更加動人,難怪大壯看見了她之後便覺得繼續相處下去也沒什麼,這樣的女子很容易叫人生出好感。
之前小月還說要看看花如穗是不是好相處的人,現在挽著花如穗的手,三個人親親密密的走在一起,已經成了好姐妹一般。
到了面前,花如穗作為一個晚輩,對他們施施然行禮,不卑不亢,非常溫柔端莊。
林飄請她坐下,花如穗自己坐在了最下位,並不以客自居,還是小月把她位置換上來的,讓她往前坐一點,小月笑道:“我說話嗓門大,你嗓門小,應當你坐近些,我坐遠些,這樣說話大家都聽得見。”
眾人笑了笑,打趣小月一陣,很快便把位置換了過來,今日這裡是秋叔的主場,林飄也只是隨便聊了幾句,然後便是秋叔一直在對花如穗噓寒問暖,花如穗也一直問候秋叔,又說家裡又什麼香膏,下次帶來送給他,又說記得有什麼東西,今日想起來肯定很適合秋叔,明天就託人送過來。
看得出來,花如穗對這樁親事也很滿意,兩人算是雙向奔赴,一心一意的想要維護好這段關係,林飄也看得出花如穗是一個情商很高,並且會讓周圍的人都對她比較滿意,大家相處得比較好,互相愛護,然後不斷正迴圈的一個人,一個人只要有這個模式,日子就很容易過起來,在她周遭生活也會比較開心,不會被她消耗,一個人基本只要有這幾點,不管是作為家人還是朋友,作為一個長期相處物件都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林飄覺得頂多只要相處三次,就知道她是真的正迴圈,還是裝出來的正迴圈,目前以林飄的目光來看,她的氣場和氣質都比較舒展,不像那種裝出來的。
然後他們便和花如穗又在府裡逛了逛,花如穗看著府上的風景,雖然她爹是個大商人,在上京有不錯的宅子,在老家的宅邸更是修建得大氣恢弘,但和這種正是最受追捧的大官依然是天差地別,皇帝賜的宅子,裡面是多年的心血積累,每一株樹木都不知養護了多少年,沒有恩賜或是很重的關係,在上京是根本住不上這樣的府邸的。
林飄跟著走了一會,見狀對秋叔道:“秋叔,既然大壯如今好事將近,你也要早點將宅院準備好做才行。”
秋叔微怔,就見林飄給他遞了一個眼神,於是便順著話頭應道:“這個是自然的,不過要往後再商量就是了。”他應了,又沒完全答應,林飄突然開口,他不知道林飄是什麼意思,只能先這樣含混過去。
林飄問這話的意思很簡單,花如穗是很聰明的人,他想知道花如穗會在這件事上敲什麼邊鼓,是暗示秋叔他們接著住比較好,還是覺得搬出去住比較好?
花家也想借沈鴻的勢,還是花如穗更想自立門戶?
這些觀點都是需要先明裡暗裡交流好的。
花如穗聽見他們這樣一句對話往來,沒有說話,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林飄有些意外,以為不管怎麼樣,她這種有主見的人,都會發表一句自己的看法,沒想到她兼具兩家之長,又有主見,又很嚴格的守禮,眼觀鼻鼻觀心,沒過門就不關她的事,她一句不說,這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林飄便沒有再說什麼,走了一會之後亭臺樓閣也逛得差不多了,林飄飯後散步的量已經用完,便到了散場的時候,由小月和娟兒繼續招待,然後再送花如穗離開。
林飄對花如穗的判斷是,腦子拎得清,做事基本不太出錯的型別,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剩下就看大壯和她有沒有這個緣分,感情能不能到位,這些就看他倆自己的相處了,別的便也不好說什麼。
花如穗走出府門,馬車從門前經過的時候,看了一眼沈府的大門,很恢弘氣派。
達官貴人的府邸都是如此,她卻嫁不進這道門。
大壯告訴了她,他心中有人,她也告訴了大壯,她心中也有人。
她喜歡的是一位權貴世子,在後宅行走的時候無意撞見過幾次,見他光風朗月,待她又那般溫柔有禮,便不可抑制的傾了心。
大壯說他喜歡是一個青樓花魁,他一心一意想要和他好,那位花魁捲了他的錢財,和他的情郎跑了。
和花魁相比,大壯身在高位,卻被自己一心救贖的人拋在身後,棄如敝屣。
她身處低位,仰著頭想要等對方一眼回首,卻不會被他青睞一眼。
之前她以為是自己身份不夠高的緣故,如今想來,原來喜不喜歡都是命,在什麼位置,是什麼身份,可能被人愛如珍寶,也可能被人不屑一顧,如今大壯要議親,她需要一個實幹的丈夫,他們陰差陽錯,倒成了天造地設的一對。
接待過了花如穗,林飄和秋叔聊了幾句,秋叔問了他的意見,見他也連連說花如穗好,便更加的高興滿意:“大壯也喜歡她,別的人大壯也就看一看,根本談不來,只她,叫大壯一見了就敞開了心懷,也忘了過去的事了,我只想著她快點過門,和大壯好好的,這樣大壯也不用在想著過去的那點事心裡慪得慌了。”
林飄點了點頭,聊過之後便準備要去薔薇院那邊,如今正是開花的季節,雖然開得不是特別盛,但一整面花架的薔薇,隨便開上幾朵,也數目可觀了。
到了薔薇院,林飄才以走進去,就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薔薇花的香氣,有時濃有時淡,非常沁人心脾,正好小月和娟兒也回來了,三人便站在薔薇花架旁,選了一些花朵花苞撿下來。
“這枝條軟不好插瓶,取個小竹片把枝條夾著怎麼樣?”
林飄盯著薔薇看了一會,覺得小竹片夾著有點太麻煩了:“這枝條又軟又短,想要插瓶是太費勁了,不如取一個漂亮的白瓷盤或者水晶盤,放上一盤子,圓溜溜的一小圈堆著,堆成一個小圓球,應該也還行。”
小月和娟兒想了想可行性,點了點頭:“我去選個好看的小盤子來。”
林飄在這邊撿,娟兒和小月就用她們的巧手在盤子上擺花,瓷盤特意選的中間帶一點凹陷的,注了一點淨水在中間,清粼粼的薄薄一層,然後放上花朵,讓枝條垂進水裡,一盤花球就出爐了。
“插花有插花的好看,這花球有花球的好看,這種立不起來的花卉,應該都適合這個法子。”
林飄點頭,又請她們再操勞一番,多做一個,林飄特意選了一些半開未開的,打算待會順路拿到沈鴻那邊去,到時候屋子裡香噴噴的,還能順帶賞花,半開未開花期長一些,沈鴻晚上回來看見的時候也是鮮嫩的,不會早早的就蔫了。
小月和娟兒聽見他說可以送到沈鴻那邊去放著,便心中明瞭,特意叫花球做得太一些,裡裡外外的堆著,放在靜室內,馥郁的香氣積攢,屋子裡也會很香。
娟兒和小月見狀,又去取了空香包出來,選了一個和林飄身上的衣服配飾比較搭的眼神,摘了花瓣花蕊塞進香包裡,給林飄現做了一個薔薇花香囊。
“如此便香味隨身了,雖不濃郁,但總有一絲在身上便也夠雅了。”
林飄連連點頭,對她倆豎起大拇指,娟兒和小月在搞刺繡和做衣服這條路上越來越有研究,對於所謂的風雅也相當的懂行,給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正好院子裡夏荷在,便讓夏荷把花球先端著送去那邊擺好,林飄過了一會才過去,沒去一會,外面便有人來通報,說何若上門來了。
林飄心想今天是什麼待客的好日子嗎?花如穗是貴客,何若可不是,這倒黴東西林飄是不願意靠近了,剛開始接觸還不知道他是這副德行,現在只要一接觸,就發現他慼慼哀哀要死要活的,話也說不通,每次都是無效交流。
林飄能理解沈鴻的存在是挺勾人的,但感情也得講一個你情我願,何若應該快一點梳理清楚自己的條件和自己的喜好,而不是繼續在不喜歡他的人身上糾纏。
林飄不想見何若,沒一會去通傳的人便又來回稟:“夫人,何公子說他想要見你一面,若是你不見他,他不會走的,他現在還在側門外等著。”
林飄真是煩死這個狗屁膏藥了,之前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陣子,不知道今天突然犯的什麼病,又找上門來糾纏了。
林飄想他愛等就等著吧,但又覺得惱火,他這次必須得把話和何若說清楚了,不然何若還以為他是個好惹的,他只是有幾分可憐他痴心,喜歡一個人得不到總是需要時間養傷的,但是何若不顧自己的傷還總想要出來創人,林飄決定也要創他一下,免得他真以為他很好說話,能屢次找上門來。
如今日子越過越好,林飄可不想要有煩心人總來糾纏他們的舒坦日子。
林飄想了想:“去把何若叫到待客廳等著。”
林飄稍微整了整衣衫就走了過去,到了側廳那邊,何若正坐在座位上等著,十分嫻靜的模樣,身旁放了茶水和糕點,但看得出他一口都沒動。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倒是沒那副哀慼可憐的模樣了,人沉靜了一些。
林飄走進去,他便站了起來:“飄哥哥。”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要是沒事就不要再來這裡。”
“飄哥哥現在已經這樣討厭我了?”
“你本來只是有點討人厭,但是明知道別人討厭你還總往別人面前湊,賣弄你的那些手段,就變得更加討厭了。”
何若沉默了一會:“飄哥哥,上次我說的話沒有一個字是假的,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
“那你今天答應我,你不能再想沈鴻,我絕不可能讓你和沈鴻在一起,甚至不會讓你倆見一面,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然後我接受你,你答應嗎?”
何若沉默了:“……”表情看起來很哀傷很可憐。
林飄看著他的表情:“你這副樣子,好像我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一樣,世界沒圍著你轉是這個世界的錯是嗎?”
“飄哥哥,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這個意思那你在這裡做什麼?這副表情做什麼?慼慼哀哀做什麼?你和我說你喜歡沈鴻,想要我能接受你,你怎麼不去喜歡皇帝呢?你去喜歡皇帝,然後去找一找皇帝,找一找皇后,勸她接納你,把後位讓給你算了不?你是覺得你要什麼別人就得給你什麼嗎?不管別人怎麼想的,不管別人如何看待,你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實際心裡卻始終只有自己,你只想著你想要沈鴻,你想過沈鴻想要你嗎?你沒想過,沈鴻怎麼想不重要對吧?”
“不是的……”
“是的,不管你嘴上說多少遍不是的,你的行為就是一直在這樣重複的,沈鴻在你的心裡就是你想要得到的一個物品,一個最好的男人而已,沈鴻愛不愛你,沈鴻幸不幸福,沈鴻怎麼想的都不重要,你說你愛沈鴻,可是你的愛全都是你自己的幻想和陶醉,沈鴻沒有因為你的愛得到一點好處,你的愛沒有惠及任何人,你的愛想要的是得到,得到沈鴻的愛,得到沈鴻的付出,得到沈鴻的一切,你愛的只是自己,你愛上一個並不愛你的人,而你的愛就是要讓別人來愛你。”
何若打斷他:“不是!”何若盯著他:“你為何要這麼刻薄,對我口出惡言,根本不是這樣。”
“不然你有種去纏著沈鴻,為什麼要纏著我不放,你渴望沈鴻這種厲害的人,也害怕他的威勢是嗎?覺得我心軟,覺得我不會因為他的糾纏就對你做什麼?我告訴你,如果你繼續這樣來糾纏我,來對我表你對沈鴻的忠心,我會收拾你的,安侯府很大,但不一定庇護得了你每一刻,我隨隨便便把你做的事情說出去一兩件,你覺得如何?”
林飄之前覺得大家都是被名聲所限制,何若在他這裡發癲他是一句都沒透露出去,但何若要是覺得在他這裡是安全的,就開始無限制的對他發起進攻,那林飄覺得還是得讓他知道社會的險惡。
何若臉色白了下來,看著林飄:“我沒想到……我在你心裡這麼不堪。”
“是啊是啊,我一直都是這樣看待你的,之前對你留了面子,但也很困惑怎麼會有你這種人,你現在又出現,難道不知道識趣兩個字怎麼寫嗎?”
林飄真是受不了他的言情劇臺詞,好像他倆之前多麼山無陵天地合一樣。
何若後退了一步:“我知道了。”
他緩步走出去,回頭看向林飄,眼神有些悲哀,對他說:“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我。”
林飄簡直要撓頭了,很疑惑,這是什麼無限輪迴的恐怖提示嗎?鬼打牆咒語?還是隻會說這一句話?
林飄不明白,也看不懂,感覺何若現在的氛圍感很強烈,已經自顧自在自己的世界裡破碎了起來,見他出去了,便讓身邊的僕從去跟著看一眼:“他出去的路上你盯著,一直到他上了侯府的馬車,身邊有了人看著為止。”
林飄看他精神狀態像是有點不正常,怕他半路突然想自盡。
僕從領了命,悄悄跟了出去,防止何若出什麼事,林飄看把何若罵得夠嗆,以後何若應該再也不敢上門了,也算了結了一件事,便先回了沈鴻的院子那邊,最近他在幫沈鴻整理名冊錄,沈鴻有個大資料庫,在他的記憶裡之外,還有很多細枝末節,由月明坊和同喜樓收集起來的細節,正好待會有空閒,把這部分工作先做了。
一直到傍晚吃完飯,林峰卻突然來傳信,說沈鴻出了一點事,說今夜大約是回不來了,先來把訊息通傳給了林飄,叫他夜裡不用等了。
林飄一愣,有些不可置信,思緒轉了一圈,心一下墜到了谷底,沈鴻能出什麼事,一整晚都回不來?受傷了?昏迷了?被綁走了?
世家突然暴起反噬了?
林飄心怦怦跳,噌的站起身看向林峰:“他在哪裡?”
“夫人放心,在方老那裡,明日就能回來,不礙什麼事的。”
“那為什麼今日不能回來,是受傷了?在家裡養傷不更好嗎?”林飄懷疑的看著他,感覺沈鴻是出了一些事了,雖然說明天就能回來,但既然讓他知道了,他怎麼能自己安然的待在這府邸中度過一晚。
“他挪動不了?”林飄看著林峰沉默的表情,林峰不說話,林飄也什麼都確定不了:“我要去方老那裡,你和我一起過去,他到底怎麼樣了,我要親自看見。”
林峰欲言又止:“夫人……”
“有話就說。”
“夫人還是別去的好。”
“你在教我做事?”林飄瞥他一眼:“你坐車回來的嗎?車套好了嗎?”
林峰只能低下頭:“那請夫人隨我同往,只是夫人如果看見了,還請不要驚慌……免得將事情鬧大。”
林飄才不管他說什麼屁話,風風火火出了門,馬車就在側門外,林峰撩開簾子,恭敬的迎林飄。
林飄走進馬車,心情上上下下的,不斷的安慰自己,安心安心,沈鴻應該是沒處什麼太大的事情,不然不會說明天就回來,但今晚為什麼回不來?
林飄腦袋裡不斷的想,受傷了?怕嚇著他所以先在外面養一晚上傷?
林飄想不清楚,只能希望馬車快一點,能快一點看見沈鴻的情況,他說過沈鴻不需要在他面前表現得多完美,就算喝醉了也沒關係,受傷了也沒關係,直接回家就好,在家裡大家才能更好的照顧他。
林飄腦袋亂糟糟的,馬車很快到了方老的住所,方老是前太醫退休,如今在上京養老,家裡的孩子醫術也都學得不錯,加上他在上京多年積攢的人脈和財富,宅子也稱得上寬敞和富麗堂皇。
林峰報了家門,門房就急忙把他們迎了進去,林飄下了馬車,林峰就遞給他羃籬,遮去了容貌,一路快步往裡走。
到了方老的別苑,裡面燈火通明,除了小藥童來回走動取藥煎藥並沒有別的人在院子裡,林飄看見那木盒一抽屜一抽屜的藥,別的都沒認出來,只認出了一味金銀花。
走進室內,方老正坐在一旁的案几旁,在研磨和斟酌著什麼,山子和吳遲守在矮榻那邊,沈鴻正躺在床上,身上蓋了一床薄被,看著情況還行,頂多像是有些喝醉了,林飄走近兩步,就發現他臉上和脖子上遍佈著一層淡紅,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氣血上湧的感覺。
“他怎麼了?”
山子和吳遲看見他的到來,嚇了一跳,方老見他是趕過來了,也沉默了一會,看向林峰搖了搖頭,有些斥責之意:“胡鬧,真是胡鬧,你這做下屬的不知道輕重緩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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