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1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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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這就是我的朋友,他叫林樸。”
那人回過頭來,本只是隨意看向他,但目光落在他身上之後,卻久久沒有移開。
林飄被他盯了這麼久有些不自在,打趣道:“怎麼了嗎?莫非我們有緣分,瞧著我眼熟?”
“的確有緣分。”
唐白在表哥面前坐下,引林飄坐在自己身邊:“瞧著有眼緣就好,那就是能做得成朋友了。”
唐白介紹道:“我表哥,穆遂,算起來林大哥你和我表哥差不多大,你倆稱呼名字應該就行了。”
唐白熱絡的幫他倆拉近關係。
林飄聽見他的名字驚訝了一下:“你姓穆?這個姓倒是少見,我曾經有個認識的人也姓穆,也是做生意的,你們是一支的嗎?還是家門而已。”
穆遂問:“你認識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叫穆玉,我們很久沒見了,我也不知道他最近情況怎麼樣,你認識他嗎?”
穆遂靜靜看了他一會,抬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放在了桌上。
林飄一下瞪大了雙眼,靠!是穆玉!
這就是穆玉本玉!
穆玉在他印象中的樣子還要更早,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他如今已經成了一個成熟的青年,但依然能從他的五官和輪廓認出他來,畢竟這個世上長了這樣一張臉的人也沒幾個。
鮮卑的骨,大寧的皮,高鼻深目,五官線條柔和,是讓人見之難忘的一張臉。
穆玉摘下面具,是因為林飄說,我也不知道他近況如何,他便知道,林飄是知道他沒死的。
他也的確懷念故人,對他來說,過去的那段時光,那些朋友,都存活在他人生最好最平穩快樂的那段記憶中,承載了許多他心中的懷念和不甘心。
唐白也傻眼了:“林大哥,你們之前認識?”
他表哥遇著事之後換了一重名字身份,能叫出他表哥本名的絕對和他表哥關係匪淺。
“之前認識。”林飄看向穆玉,有些激動:“真的好久不見了,我一直想知道你境況如何,但沈鴻是個謹慎的人,從不提起,我也不好問,今日見著你樣樣都好好的,也算了了一樁心願。”
穆玉看向他,見他臉上驚喜的神色不像有假,原本一貫冷淡的神情也帶出了一點笑:“勞嫂嫂記掛了,我樣樣都好。”
唐白聽著他倆對話十分欣慰,嗯等等,不對勁。
剛才表哥叫林大哥什麼來著?
唐白一下張大了嘴,比聽見林大哥直接叫出表哥的名字還震驚。
他的林大哥,變成林大嫂了?!!
林飄見著了活的穆玉,有些激動的和他說了不少,還不忘誇他現在生意做得好,有眼光,人也看著成熟穩重的許多。
“沈鴻也在這裡,待會我叫他過來見你,他倆也見見面。”
穆玉笑道:“我同沈鴻已經約好了,再過一會他大約就要過來了。”
“什麼?”
林飄心想這小子,又瞞著自己,原來三個朋友裡面穆玉也包含在其中。
穆玉看林飄的反應就知道沈鴻大約是沒和他說,但終歸要見面,也沒什麼好瞞著的,便招待起林飄來。
“嫂嫂吃過東西了嗎,我叫人再上些點心吃食上來。”
“我吃過了,你不用管我,和我說說你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吧。”
穆玉依然要了兩碟新的點心進來放在林飄面前,然後把自己願意說給林飄聽的部分揀出來說了說,包括他跟著母親去西域生活了一段時間,後來想通了又回到了大寧,他的父親並沒有責怪他,而是給他準備了新的身份,讓他再次在穆家擁有了名正言順的身份。
“你父親待你真好,父母愛子,思慮得往往周全。”
穆玉淡淡點了點頭,沒有否認,也沒有說什麼。
坐在對面的青年卻諷刺的笑了一聲,林飄看過去,見他放浪形骸,兩手撐在身後,微仰頭睨著他倆,衣襟已經完全散開,露出他精壯的軀幹。
他連連的笑,彷彿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故事,穆玉掃了他一眼,冷冷叫他的名字:“拓跋宏。”
被稱作拓跋宏的青年收了笑,懶散的看向林飄,伸手指了指穆玉:“你不覺得奇怪麼,他母親為什麼要帶著他去西域,他又為什麼要回中原。因為他母親死了,他在西域也沒待下去的資格,只能回到大寧,回到穆家,他父親愧疚,才再次接納了他。”
“拓跋宏!”穆玉怒喝。
林飄被嚇得縮了一下,一個是被他的怒火,一個是被這個看似溫情的故事背後的真相。
穆玉壓下怒火,看向林飄:“嫂嫂恕罪。”
林飄看向他:“沒事沒事,你們年輕人正常相處就行了,我就是過來坐坐。”
林飄嘴上說著沒事,但在這一刻,清晰的感受到,穆玉變了,他不在是過往那個根骨高傲,充滿了繁文縟節的貴公子,那個對他彬彬有禮,為他牽馬卻又態度疏離的少年。
或許是經商的原因,他身上有了西域蠻人一般的怒火和冷漠粗獷,但見著了故人,他依然會表現出過去的那一套規矩,即使他這麼生氣,他依然也會對他道,嫂嫂恕罪。
彷彿他還是當年那個少不更事的偏偏少年。
或者是他認為林飄始終把他當過去的穆玉,他也在努力的扮作過去的那個穆玉。
林飄沒深思,只是低著頭吃糕點,喝了兩口茶水:“我先回去了。”
“嫂嫂再坐會。”
“不了,你說沈鴻待會要過來,他不知道我在外面交朋友,待會撞見了可不好,你待會可別和他說我來過,我得趕緊回去了。”
林飄起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長輩一般親和,又有些乖張:“等我有空的時候,我再去找你玩,你們應該要在上京待一段時間吧?”
“下個月月底之前應當都在上京。”
“那就好,我們有空多見面。”林飄拿著手上還沒吃完的半個點心,邊吃邊走出了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裡,林飄坐在軟榻上,嘆了一口氣。
歲月無情啊。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有人都在努力的活著,而他還能抓緊機會偷個懶,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林飄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回去可以考慮一下在上京做生意的事情了。
林飄等了好一會,自己吃著果乾看著樓下精彩紛呈的表演,沈鴻依然沒回來,過了一會敲門聲響起,林飄揚聲問:“誰。”
會敲門的肯定不是沈鴻。
“林……是我,唐白。”他在門外想叫林大哥,一時又叫不出口。
林飄走過去將門打開:“怎麼了?”
“我表哥說沈鴻走了,中途見著了另一個人把他請去喝酒了,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來,想著你一人在這邊,邀你先過去一起坐一坐,免得你無聊。”
林飄猶豫了一下,想到剛才尷尬的場景。
唐白補充道:“拓跋宏不在,你只管來。”
林飄點了點頭:“行。”
只要會揭穿真相的人不在,他們都是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第132章
林飄跟著唐白出了房間,唐白引著他有回到了方才他們的房間裡,桌面已經收拾乾淨了,只有幾盤新上的糕點和小菜,穆玉對面還放了一個用過的酒杯。
林飄走進去,穆玉轉頭看過來:“沈鴻剛走,我想嫂嫂一人等著也無聊,不如過來說會話。”
林飄點點頭,見那個叫拓跋宏的青年的確不在屋子裡了,沒了那個西域青年在,整體氛圍輕鬆了不少,林飄在穆玉對面落座,正好坐在沈鴻之前的位置上,端起酒杯嗅了嗅。
穆玉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解釋道:“不是烈酒。”
沈鴻長大了很多,但在他的記憶中,沈鴻依然還是當初鹿洞書院中那個少年,在他與韓修中沈鴻年紀最小,儘管後來他知道他家中的事情沈鴻出了不少絕妙的主意替他解圍,但他依然拿沈鴻當小弟弟,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這酒挺香的。”林飄又嗅了嗅,是葡萄酒的味道:“葡萄酒,但怎麼還有點玫瑰的香氣?”
“嫂嫂嗅得出來?加了一些玫瑰釀的,上京人士喜好風雅,帶一縷玫瑰香更能賣出價格。”
林飄點了點頭,心想不是賣出點價格,是能賣出天價吧,他看穆玉現在做生意的路子,樁樁件件都是往死裡薅錢,全都是奢侈品裡的奢侈品,價格虛高得離譜,噱頭也大得離譜。
穆玉看了唐白一眼,唐白便湊上來,取了一個新杯子,給他倒了半杯酒:“你嚐嚐,不過這酒雖然喝著柔,但後勁大,你喝不了酒就少喝點。”
林飄點點頭,放下手中沈鴻留下的杯子,拿起那半杯酒,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有些皺起了臉。
雖然沒有白酒那麼苦,但依然沒什麼好味道,只是聞著很香,葡萄酒的香氣混著玫瑰的香氣非常誘人,但喝進嘴裡就感受不到什麼香氣了,只有酒的刺激感。
林飄勉強嚥了下去,稍微感受了一會,眼睛一亮:“是好喝的,後味反上來的時候嘴裡有一縷淡淡的香氣,那個香氣往上走,感覺就很香。”
林飄還是第一次體驗到了喝酒的快樂,雖然他也不知道喝酒到底品的是酒還是後味,但至少他挺喜歡這個後味,有種香氣往上走燻進腦子的感覺。
林飄又細細抿了一口,品味那種感覺。
“嫂嫂喜歡就好,許久沒見,嫂嫂還是和過往一樣。”
天真爛漫,有些燦爛得超乎想象,當初他在鹿洞書院見到他的時候,只覺得沈鴻這位嫂嫂出生鄉間,不識禮儀為人直率,沒什麼壞心眼,是值得來往的人,但沒想到他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從縣府一路到了上京,都還是這個性子,他倒有些佩服了,大約是大智若愚吧。
“我嗎?這才幾年啊,我要是就老了,那可不就完蛋了嗎,我年紀不大不小,既沒有長大,也沒有變老,不得和過往一樣嘛。”
穆玉點點頭:“嫂嫂說得是,這些年生意如何?想來應該十分興旺。”
“做得還行,之前在縣府做生意,後來在州府待了一段時間,便在州府也開了一間小酒樓,混混日子罷了,賺些度日的錢。”
林飄一句沒提沈鴻和韓修,更是繞開了科舉這件事,只說自己做生意的事,說自己在縣府遇到的事情,說自己在州府遇到的事情,各種波折和門道,還有一些酒樓日常的趣事。
穆玉聽他說著,一杯一杯慢慢喝著,時不時搭一句話,說一說自己的見解和想法,畢竟他也是做生意的,雖然不是主要經營酒樓的,但這些東西一通百通,他家中在祖宅本地也是有酒樓的,也能說上幾句,講一講曾經有關酒樓的趣事。
林飄聽得直笑:“原來做酒樓大約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我還當是我們倒黴呢,看來只要開門迎客,日子久了難免倒這樣的黴。”
唐白在旁邊看著,林飄半杯酒一口一口慢慢的抿著,現在也才抿掉小半,臉色都沒變,唐白又給他添上了酒,這次給他添滿了,既然喜歡喝,自然沒有半杯半杯給的道理,平白顯得小氣。
穆玉已經喝掉了好幾杯,唐白繼續倒酒,想要勸誡他別喝了,但又不敢開口,他這個表哥他向來敬畏,尤其是出事之後,他更加感覺表哥好像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般,表哥做的事情也不是他能插嘴的。
他和表哥一樣,母親是異族,他的母親和穆玉的母親沾親帶故,但他卻比不上表哥一半聰明。
他斟了酒,猶豫了一下才道:“表哥,少喝點吧。”
方才酒桌上他就沒少喝,去見韓修又喝了幾杯,沈鴻過來又喝了幾杯,現在還接著喝,鐵打的也禁不住這個車輪戰的喝法,偏偏表哥面上還十分淡定,喝得十分從容。
穆玉飲下半杯:“無妨。”
穆玉心思深,能聊的話題便少,林飄只能一直說自己的事。
“如今到了上京,我倒是閒了一段時間,如今也有點閒不住了,想著也在上京開個小酒樓,不管是賺些花銷還是為著自家人有合口飯菜,這酒樓都值得一開,你也許久沒吃過同喜樓的菜了,我若是開了張你可一定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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