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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坐著的馮偉一直在偷偷打量桂歡,看其他同學都散開了,他便下定決心,鼓起勇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著同學錄走向後排。
廖斂看著越來越近的馮偉,張口就道:“馮偉像條狗。”
鬼鬼祟祟的,往這邊看半天了。
桂歡:“……你確定?”
聽得清清楚楚的馮偉,一瞬間臉漲得通紅,是羞的,也是氣的。
“……你怎麼還罵人呢?”
廖斂沒理他,對桂歡道:“錯了,不寫這個。”
馮偉以為他知錯了,撇撇嘴沒說話。
廖斂:“寫了他名字,這件校服就不能要了。”
狗沒問題,也沒有罵人的意思,但是馮偉這個名字不行。
馮偉:“……”
廖斂想了想,望著桂歡道:“寫你的名字。”
也有學生喜歡在校服上寫滿同學的名字,桂歡問道:“寫在哪兒?”
廖斂把衣服翻到正面,指著胸口的地方道:“就寫這。”
桂歡提筆,端端正正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廖斂舉起來看了看,又穿回了身上,眸光發亮。
眼角瞥到馮偉,他挑了挑眉道:“你讓開,擋到太陽了。”
桂歡也看向了馮偉,馮偉立馬緊張了起來,抓了抓兩側的褲腿,提起勇氣道:“班、班長……”
他還沒說完,廖斂就在一旁道:“吃飯去吧。”
桂歡也有點餓了,對馮偉道:“不是急事的話,回來再說行嗎?”
馮偉:“……行。”
最後一天的午餐,廖斂買來了兩份炸魚盒飯,兩人並沒有回教室,而是在操場找了個樹蔭處,並排坐在一起,一邊吃一邊回憶這幾年的時光。
桂歡感慨:“仔細想想,發生了不少事。”
上輩子她對各種事都不上心,沒有這麼多的回憶,這輩子不一樣,似乎每天都有記憶點。
不是在教室打掃衛生,就是在辦公室做好人好事……很勤勞的初中生活。
廖斂點點頭,指著操場道:“就在那兒,徐波放屁把褲子崩壞了。還有那兒,馮偉踢正步,把鞋踢飛了。”
桂歡:……
這種事情,他怎麼記得那麼牢呢?
下午,馮偉又來了,他似乎很緊張,結結巴巴地道:“班長,你,你上哪個高中?”
廖斂插話道:“你不用知道,反正你上不了。”
馮偉:“……我跟你說話了嗎?”
廖斂:“今天是你最後一天當體委了,不抓緊時間出去跑兩圈,總過來幹什麼?”
馮偉氣得扯著嗓子道:“我願意!我就願意來回走!我還來回跳呢!”
前方,王曉雅正在和玩得好的同學惜別,本來說得淚水漣漣,卻被馮偉一嗓子吼了回去。
王曉雅:“……”
作為馮偉的同桌,王曉雅和他兩看相厭了三年。
剛才馮偉來回走,好幾次撞到了她的桌子,同學錄上的字都寫歪了。想著最後一天,王曉雅就沒說什麼,可現在她不打算忍了!
王曉雅一拍桌子,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廂,馮偉還沒看到他身後暴走的同桌。他扭扭捏捏地拿出準備好的新筆記本,鼓起勇氣遞了出去:“班長,能給我寫句祝福語嗎?”
桂歡接過本子,道:“寫什麼?”
馮偉舔了舔嘴唇,紅著臉道:“就寫,勿忘我。”
廖斂輕啟薄唇,剛要說話,就看到了氣勢沖沖奔過來的王曉雅。
桂歡接過本子,剛寫上“勿忘”兩字,旁邊就伸過來了一隻手。
王曉雅一把搶過馮偉的本子,用黑色油筆龍飛鳳舞地寫了兩個大字:“2B。”連起來就是“勿忘2B。”
廖斂看戲的不怕事大,“啪啪”鼓掌,讚道:“好字。”
馮偉直接就火了,奪回自己的本子,氣得吼道:“王曉雅,你個瘋子!”
王曉雅寫完痛快多了,轉身就往回走,一句話都懶得回。
馮偉衝上去,漲紅著臉道:“你還我本子!”
王曉雅瞥了他一眼,全當沒聽見。
馮偉:“你聾了嗎?”
王曉雅掏出自動鉛筆,比劃了一下書桌上的“三八線”,板著臉道:“別過界,過界就扎你!”
前方的徐波也在一一惜別,他左右聊了一圈,吸著鼻涕轉過身,動情地對廖斂道:“廖斂啊,沒有你,以後我跟著誰去搶盒飯啊!”
廖斂:“你怎麼知道高中吃盒飯?不是吃食堂?”
徐波愣了一下:“對啊。”
桂歡:……
估計這種沒什麼營養的對話,以後也很少能聽到了。
就這樣,在班級同學們的雞飛狗跳中,桂歡的初三結束了。
初中的最後一個暑假,廖斂哪兒都沒去,天天就窩在桂歡家。桂歡要是去快餐店了,他就下樓和老頭老太太打麻將,提前過上了老年人的幸福生活。
桂歡有時回來的比較晚,進屋開啟燈,就會看到一隻黑貓四仰八叉地躺在她的被褥上,又或者癱成一張貓餅,眼珠子瞪溜圓,均勻地打著小呼嚕。
桂歡:他可太舒服了。
舒服得讓人牙癢癢。
每當這時,桂歡就會推一推他:“醒醒,你該回家了。”
貓瞳微微動了動,渙散的目光逐漸對焦,定到桂歡的臉上時,他大大地張開貓嘴,打了一個哈欠。
桂歡掐住它肉肉的吻部,左右晃了晃。
廖斂絲毫不惱,雙爪抱著桂歡的手,又睡了過去。
剛開始桂歡還會堅持把他送走,可第二天一早,睜開眼就會發現,這坨貓不知什麼時候又偷偷跑了回來……腦袋鑽進她的被窩,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
幾次之後,桂歡也懶得趕他了。
夏夜不開電風扇,桂歡會熱得睡不著,開電風扇的話,一直吹又會有點冷。如果抱著毛茸茸的貓一起睡,就會舒服許多。
關鍵這貓還會說話,睡覺前聊一聊,有助眠的功效。
雖然大多情況下廖斂都會說:“你怎麼睡著了?”
桂歡:……
她支稜起一隻眼皮,手動幫他閉眼睛。右手一抹黑貓的眼皮,嘟囔道:“睡覺!”
黑貓乖乖閉眼睛,等桂歡睡著了,它慢慢蠕動身子,腦袋湊近桂歡的臉蛋,舔了舔她的嘴角。
清晨醒來,桂歡眨了眨朦朧的睡眼,脖頸邊熱乎乎的。
反正放假,桂歡也放縱了一會,摟住皮毛蓬鬆的黑貓。廖斂任她摟著,雙爪環住她的脖頸,睜著眼睛,用額頭蹭了蹭她的下巴。
桂歡沒有察覺到,對於廖斂的接觸,她沒有絲毫的牴觸。即使知道他不是真的貓,也不會有排斥感。
為什麼呢?
因為它是廖斂吧。
桂歡把它往上抱了抱,腦袋扎進貓咪柔軟的胸口,又睡了過去。
這下廖斂可睡不著了。
它不敢置信地低頭看了看,尾巴輕輕拍打著床鋪,鼻腔裡傳出均勻的呼嚕聲,哄著桂歡很快就睡了。
時間回到現在,桂歡用冰涼的手帕輕輕敷著廖斂手臂上的紅痕。
一次是偶然,兩次的話,只能說明廖斂現在不能隨意炸毛了。
既然有器物能別住兇獸的牙齒,就應該會有東西能困住它們的利爪。
桂歡抬頭看向廖斂,這個暑假廖斂又長個子了。肩膀變寬,胸背變得更加厚實,從少年完全地成長為了一個青年。
“疼不疼?貼個創可貼?”
廖斂搖搖頭:“不用,過兩天就好了。”
等桂歡敷完了,他就順勢躺了下來,頭枕在她的腿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順勢抓過桂歡的手把玩。
桂歡拿過一本書來看,陽光穿透玻璃,在她的側臉上鍍了一層光暈。
廖斂看夠了西遊記,仰起頭去看桂歡。
她安靜地看著書,美好得如同一幅油畫。
嘴唇一涼,桂歡眨了眨眼,才意識到廖斂不知何時抬起了頭,親了下她的下唇。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桂歡有點懵。
廖斂倒是面色如常地舔了舔嘴唇,抬起腦袋,又親了一口。
桂歡:“……你在做什麼?”
廖斂上下嘴唇一碰,歪著腦袋道:“你們人類怎麼說來著?打,打大伯?”
桂歡:“……應該不是打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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