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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歡:“……你怎麼來了?”
廖斂的頭頂落了一層雪花,他蹲在書桌上,掃了掃身上的雪,說道:“外面下雪了。”
桂歡:“嗯,看到了。”
雪從中午就開始下了,越下越大,這會兒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
桂歡去取了一條毛巾,遞給廖斂。
廖斂擦著頭發,說道:“去打雪仗嗎?”
桂歡:“……不了。”
以廖斂的身手,不用想也知道,她就是單方面被打的命。
廖斂:“我把王三餅和光仔叫出來,你和我一夥,打他們倆。”
桂歡心想:他倆但凡有點心眼,都得找個藉口不來。
廖斂不喜歡水,雪還可以,但只限於它是雪的狀態,一旦化成了水,他就動都不想動了。
桂歡:“你去玩吧,我想再看會兒書。”
窗外傳來了孩子的笑鬧聲,桂歡走到窗邊向下望,幾個小孩正在堆雪人,嘻嘻哈哈的,好不快活,桂歡也跟著笑了笑。
廖斂眨了眨眼:“你喜歡雪人?”
桂歡:“喜歡看別人堆的。”
自己堆就算了吧,凍手,還累。
廖斂放下毛巾,開啟窗戶就翻了出去:“你等著,我給你堆個!”
廖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了書桌上的兩個泥腳印,證明他來過。
桂歡:……這要是個貓腳印就好了,容易收拾。
桂歡沒立刻回去看書,她站在窗邊,將窗戶稍稍開了一條小縫,冷風迎面吹來,但卻沒涼得刺骨。
廖斂順著水管道爬下去,走到一片空地上,赤著手就開始攏雪。
他不怕冷,動作還快,一會兒就堆出來了一個雪人身子。
桂歡不自覺地笑了笑,走回書桌前坐下,繼續看古代神話故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留了一條小縫的窗戶被開啟,廖斂站在窗沿,身後天地一片雪白,只有他的頭發和眸子,黑得發亮。
“堆好了,你下來看看。”
畢竟是廖斂親手給她堆的,桂歡穿上外套,剛拉上拉鎖,廖斂就一把橫抱起了她。
桂歡立馬道:“走樓梯!”
廖斂:“我知道,你膽子小。”
桂歡:……能面不改色跳樓的,她就見過廖斂一個。
“我自己能走。”
廖斂:“不行,你走得慢,雪人會融化。”
桂歡:……
外面大雪紛飛,不出意外,這個雪人能挺好幾天。
廖斂兩步一跳,飛快地下到了一樓,才把桂歡放到了地上。
推開單元門,桂歡就看到了兩個雪人。
一個正常大小,圓滾滾的身子上披了一個紅色塑膠袋,同樣圓圓的腦袋上,扣了一個拖把頭。
桂歡:“……這拖把頭哪兒來的?”
廖斂:“天禧前兩天買的,我把它薅下來了,像不像你的頭發?”
桂歡:“……有點像。”
但不多。
整體偏灰的拖把頭上落了點雪,灰白色相間,打眼一看就像一個小老太太。
小老太太后面趴著一隻比她大兩倍的動物,圓乎乎的頭上用枯葉點綴了兩隻三角形的耳朵,還用枯樹枝做了兩隻角。
廖斂精準地用幾個特徵,塑造出了她和自己,知道內情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倆。
桂歡:“堆得很好。”
廖斂的肩膀蹭了蹭她的肩膀,道:“可惜留不下來。”
桂歡想了想:“你舅舅的照相機還在家嗎?”
廖斂眼睛一亮,就上樓去取相機了。
取回立拍得,兩人背朝雪人站好。
廖斂胳膊長,他比量了一下大概的角度,按下了快門。
取下相片,廖斂來回甩了甩,不一會兒照片上就顯現出了畫面。
看到照片,桂歡沉默了。
雪人照得非常完整,只不過廖斂把鏡頭舉得過高,導致鏡頭沒有辦法完整收錄兩人的臉,廖斂個子高,勉強照到了頭頂,桂歡個子比他矮,連頭頂都沒照上。
廖斂皺了皺眉:“為什麼沒照到你的頭頂?”
桂歡:……只有一個頭頂的話,不如不照人。
廖斂四周望了望,就叫過來了一個小孩。
方才廖斂堆雪人的時候,孩子們都滿臉好奇地站在附近看,沒敢過來。
“幫我倆拍張照,看這個鏡頭,按這裡,懂了嗎?”
小孩沒擺弄過相機,有點興奮地吸了吸鼻子:“懂了。”
廖斂:“拍不好我就把你埋雪地裡。”
桂歡:……
廖斂:“拍得好了,我就給你也照一張。”
小孩高興地道:“真的?”
廖斂點點頭,走到桂歡身後,雙手扶住她的肩膀,道:“拍吧。”
小孩很聰明,照片拍出來的效果比想象中得好。
桂歡穿著紅色的毛衣,黑色的外套,淡淡地笑著,廖斂雖然面無表情,嚴肅得像個老父親,但神情中帶著一絲雀躍,整張照片的感覺溫暖又活潑。
廖斂仔細地看了看照片,滿意地點點頭。
小孩盯著兩人身後的雪人,問道:“哥哥,你堆的是許大娘嗎?”
廖斂皺眉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小孩一臉疑惑地道:“你堆的不是老奶奶遛狗嗎?”
雖然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狗的腦袋上還有兩個天線。
桂歡:“……”
廖斂一頓,對桂歡道:“把他埋雪裡吧,醒醒腦。”
桂歡咳了咳:“你要原諒他,別人不像我,一眼就知道那是你。”
廖斂的眉頭瞬間就舒展了,對小孩道:“過來,我賞你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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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春節前後,快餐店的生意非常火爆,隨著進出城人流大軍的移動,桂歡也在快餐店裡度過了整個春節。
大年三十晚上,由於桂歡一家和大伯一家都在店裡過年,所以桂歡奶奶也拉著老爺子來了。
楊紅家沒有親人,於是桂歡媽便讓她把吳梅也接了過來,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頓年夜飯。
摳門了一整年的老太太,也大方了一回,給了桂歡一塊錢的壓歲錢。
給錢的時候,老太太兩個五毛錢來回數,那架勢看樣是希望五毛錢能實現自我繁殖,變成兩塊,給她個驚喜。
去學習美發的桂大龍也來了。
桂大龍的新發型很有特色,頭發貼著頭皮,燙了密密的一層小捲髮。再加上曬得有些黑,看起來很像東南亞來的國際友人。
桂歡對潮流趨勢不太敏感,看了幾眼,也沒有找到與他髮型雷同的電影明星。
“堂哥,你這髮型是照著誰做的?”
桂大龍揉了揉腦袋,有些靦腆地笑道:“我也不知道,前輩找我練習,就給我燙了這個頭,據說在國外很流行。叫做……什麼來著,哦,對了,胎毛頭,像小羊羔的胎毛。”
練習,說直白點,就是練手。
看堂哥一臉高興,桂歡就沒說話,默默低頭吃飯。
“堂妹,過了年你就要中考了吧?”
桂歡嘴裡嚼著蝦仁,腮幫子像倉鼠一樣鼓起:“對。”
桂大龍感慨道:“你聰明,一定能考個好高中。”
這會兒店裡的人流已經降下來了,桂歡放下筷子,眼睛掃過家裡的長輩們,擦了擦嘴道:“我已經想好要去哪個高中了。”
聽見桂歡的話,她爸媽和奶奶都看了過來,尤其是老太太,連肘子都不吃了,連忙問道:“哪個高中?是不是一中?”
老太太天天跟人吹噓桂歡的成績,日子久了,就把自己架在了吹出去的牛上,生怕桂歡掉鏈子。
桂歡拿起杯子,看了眼桂大龍手邊的汽水。
桂大龍在美容美發學校裡學到了不少服務業的精神,幾乎是第一時間把瓶子端了起來,給桂歡滿上。
桂歡喝了口汽水,慢悠悠地道:“北城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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