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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名叫江流,許多年前,他還正值青壯年時,就認識廖猙。
廖猙第一次見他,圍著他稀奇地看了一圈,貓嘴一張,說道:“你怎麼沒眼睛?是不是太胖了,眼睛被肉蓋住了?”
江流:“……你看不出來嗎?我的根腳是帝江!”
帝江,生有六條腿,四隻翅膀,全身像個充了氣的大肉球。沒有眼鼻口耳,但卻能歌善舞,所以學校動不動就搞個唱歌比賽,文藝匯演之類的,實打實地濫用私權。
沒有眼鼻口耳,但不代表他什麼都感覺不到,相反,他的感應十分靈敏。化成人身的樣子也極為考究,完全是按照他自己審美變化的,打眼一看像個發胖的如來。
廖猙沒有惡意,跟他兒子一樣,純純地嘴快。
江流彼時不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獸外有獸,撲騰著四個翅膀就衝了上去,廖猙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個肉球按到了地上,歪著頭道:“你沒有眼睛是不是看不到路?你撞到我了。”
江流:“……”
打也打不過,江流只能認慫。
過了這許多年,旁人一提起廖猙,他就滿臉不自在。
江流:“是他小舅子介紹的,聽說和廖猙的兒子是同一個初中。”
譚老師幾位悠悠地“哦”了一聲,疑惑道:“廖猙都有兒子了?這才過了幾年啊。”
江流:“……他兒子都十六了!”
譚老師們沒多感慨,十六年而已,在他們漫長的生命中,就跟過了幾個月差不多。
江校長和幾位老教師略微商量,就決定要這個學生了,以防她反悔,就想提前給她點好處。
江流:“她還沒來,就給獎學金,會不會有點突兀?”
譚老師沉吟道:“不然就免了她的學費如何?如果她成績到了高中還很穩定,就給她一筆獎勵金。”
北城三中雖然升學率不高,但是一點都不窮,相反,他們富得流油……
原因很簡單,就算一個正常人活了五百年,也能積累出來一筆財富。
不用多,唐朝時收集一批當時的畫作,熬到現代,身價直接騰飛。
譚老師覺得還有點不夠,補充道:“再給她發一筆入學獎勵金。”
江流:“給多少?”
譚老師等人對金錢沒什麼概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道:“給一套房?”
據他們所知,人類對房子都很執著。
江流:“……”
他要真給一套房,估計人家就不敢來了!
“行了,我會看著辦的。”
江流不禁開始想,要是好學生都能用錢買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與其讓這幾個老烏龜天天來煩他,不如給他們買一堆好學生……一忙起來,就沒工夫來騷擾他了。眼看著快年底了,他還忙著搞新年晚會呢。
桂歡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初三上半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剛剛出爐。
孫上進的案子過後,她沒了煩心事,每天都在家複習功課,學過一遍的知識自然容易接受,考出來的成績也很漂亮。
廖斂不出意外,考了一個情理之中的成績,全班排名三十。
中游偏下,但比去年遊得高了點。
廖斂拿著卷子,看了一會,對桂歡道:“這都是你的功勞。”
桂歡:……這個功勞,她不要也罷。
廖斂跟她說了一下三中給出的豐厚條件,覷著她的表情,就怕她改口說不去了。
好在桂歡聽後只是頓了幾秒,道:“好,我知道了。”
桂歡不禁心想:要不是和廖斂熟悉,她肯定得以為這個學校有什麼貓膩。這哪裡是招生,簡直是高薪挖角……
第56章
一月初,桂歡迎來了初中最後一個寒假。
湘市的冬天,在桂歡的記憶裡,永遠都是一片銀裝素裹。
大片大片的雪花飛飛揚揚地灑下,裝點了整片天地。
桂歡穿著她母親給她織的紅毛衣,正紅色喜慶熱烈,襯托得臉蛋格外白皙,與她清冷的氣質恰好融合,產生了一種很奇妙的化學反應。
精緻的眉眼初長開,就如初綻的花朵,逐漸染上了瑰麗的色澤。濃密柔順的黑髮剛過肩膀,隨意地披散在腦後,幾縷劉海垂下,唇紅齒白,好似一朵海棠花。
桂歡從來不穿這件紅毛衣出門,就算出門,外面也得套個大外套,遮擋得連脖領子都看不見。
她今天剛去了一趟圖書館,找了些雜書,從五行八卦到古代神話,都是些她不會翻看的型別。
一直到她上輩子臨死前,桂歡都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沒有宗教信仰,也沒有精神寄託。
這輩子她也沒有信仰,但不得不承認,除了人以外,是有其他物種的。
為了提前瞭解她以後的“同學”,桂歡只能翻看這些看似不太靠譜的神話故事了。
桂歡回來的時候,剛好碰上了鄰居安大爺,安大爺打量了一眼她手裡的書,笑道:“歡歡,你打算自學算命啊?”
桂歡:“……就是了解一下。”
天氣冷了,安大爺等人也不在外面打牌了,最近流行起買彩票。
有次桂歡路過彩票站,剛好看到了裡面站著的廖斂,安大爺正激情昂揚地給他講解如何買彩票。
廖斂盯著電視裡滾動的球,眼睛瞪得大大的,等電視裡抽獎環節播放結束了,廖斂對收銀臺的人說道:“你再播放一遍。”
球體在機器裡來回滾動,他沒看夠。
桂歡:“……”
在一隻大貓面前播放搖球,他估計什麼都聽不進去。
收銀員又給他播放了一遍,廖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半晌,道:“再來一遍。”
收銀員煩了,說道:“這是重複播放的,一會兒還會再放一遍,你等等就有了。”
廖斂眼睛盯著螢幕,從兜裡掏出五塊錢,道:“我買一張,你再給我放一遍。”
收銀員疑惑地抬頭去看電視,就這麼一個畫面,有什麼好看的?
收了錢,收銀員又把影片倒了回去,廖斂正看著,忽然,他抽動了兩下鼻尖,隨後立馬轉過頭,待看到門口站著的人,他眼睛一亮:“歡歡。”
桂歡不喜歡彩票站裡的煙味,就沒進去,站在門口跟他打了聲招呼,廖斂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興沖沖地走了出來,拉起桂歡的手,摸了摸道:“涼。”
說著,他就彎下腰,把桂歡的手抬起,插進了他的脖領子裡。
溫度從指尖傳來,桂歡縮了縮手指,道:“不冷嗎?”
廖斂面色如常,捂著她的手背,搓了搓道:“不冷。”
他體溫偏高,別說現在的溫度,就是在北極,他也只穿一件外套。
桂歡抬頭打量了片刻,發現廖斂的個子又長了。
他就像根竹子,厚積了十五年,如今正值勃發期。
廖斂高挺的鼻樑上方,嵌著一對深邃的眸子,見桂歡鼻頭凍得紅紅的,他低下頭,伸出舌頭舔了舔。
桂歡一愣,連忙躲開,向周圍看了看,沒有熟人經過,安大爺等人在研究彩票,沒注意他們的動作。
桂歡小聲道:“在外邊別舔來舔去的。”
別人可不知道他不是人,廖斂舔人,就跟小貓說HELLO一樣。
桂歡抽出手,插進了自己的外套兜裡,道:“你在跟安大爺學買彩票?”
廖斂看她收回了手,便也跟著把手插進了她的兜,原本就不算大的衣兜,被撐得鼓鼓的。
桂歡:“……你也有衣兜。”
廖斂:“你的兜……大。”
桂歡:……胡扯,她的衣兜可沒他的大。
廖斂的手在衣兜裡捏了捏她的手指,說道:“安大爺說球的走勢有規律,我剛才看了,沒規律。”
一群人圍著走勢圖侃侃而談,在廖斂看來,就是在做無用功。對著隨機結果歸納總結,是求不出正解的。
如果提前知道球的擺放位置,又或者能在球和機器上做手腳的話另當別論,正常情況下,純是撞大運。
桂歡:“有意思嗎?”
要說有沒有意思,廖斂覺得還是有意思的,這種遊戲玩得就是一個不確定性。
廖斂:“有意思,但打麻將和炸金花更有意思。”
他喜歡動腦型遊戲,比單純拼運氣好玩。
廖斂明明歲數不大,興趣愛好卻很有年代感,始終走在“賭徒”的康莊大道上。
廖斂:“我教你買一張?”
桂歡:“不用了。”
她沒有偏財運,從來沒中過獎,就連上輩子公司年終抽獎,她都一次沒中過。
廖斂:“我買一張,送你。”
廖斂小跑著從屋裡取出來了一張紙,念念叨叨地就開始寫:“我的生日,你的生日……再加個學校開學的日期……你再隨便添個。”
桂歡:……這麼草率嗎?
她就算沒買過彩票,也知道不是這麼選號的。
廖斂買了兩張,分給了桂歡一張。
桂歡接過,笑道:“中獎了的話,請你吃飯。”
桂歡回家後把彩票夾在了書裡,很快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屋裡的暖氣溫度有些高,桂歡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回到屋裡,就見一條腿從六樓的窗外邁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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