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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偉:“……”
新學期新氣象,最大的改變就是,廖斂的座位調到了後排,就在徐波和桂歡的後面。
也就從那天起,徐波就開始動不動往廁所跑。
有次跑得太急了,褲子沒捂住,班主任正好從後面看到了他裂開的校服褲子。
張老師不禁心想:……學校椅子這麼舊了?釘子扎屁股,怎麼還硬往下坐呢?
徐波也很納悶,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他聰明的腦袋瓜裡終於想出了一個能自圓其說的答案。他用書擋著臉,小聲地對桂歡說:“班長,你說我是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啊?就像電視裡那種超能力似的。”
桂歡:“……你說說,什麼特異功能。”
徐波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班長,你聽沒聽說過氣功?我覺得我的氣功,可能是走下三路。屁裡面帶著衝擊波。噗嗤一下,全震碎!”
他的表情太過認真,以至於桂歡都不忍心打擊他了。
桂歡:“……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廖斂不知何時從後面將頭探了過來,隔開了兩人的距離,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可以在校服褲子後面按個拉鎖。”
放氣的時候就敞開,平時拉上。
桂歡:“……”
這不就是開襠褲嗎?
徐波眼睛一亮:“好主意!”
可惜,徐波他媽根本不認同他的設想,不但沒給他縫拉鎖,還給了他一個大腦瓢。
開學第二個星期,班級裡調換了座位。
個子高的坐後面,桂歡順調往後調了一個,也就從那天起,徐波的“超能力”也消失了。
桂歡後知後覺,打量身邊睜著眼睛睡覺的廖斂,覺得這事兒,肯定跟他有關係。
廖斂長高之後,在班級裡明顯有了存在感,再加上他的長相,所以總有女孩子會偷偷瞄他。
桂歡:廖斂只要不開口說話,一切都是很美好的。
青春少男少女們情竇初開,暗戀就似青澀的果實,酸甜滋味,藏於心中。
桂歡還在這感慨青春的美好,就聽廖斂在一旁道:“桂歡,你看,我畫的你。”
這堂是美術課,老師讓同學們自由發揮,畫班級裡的一樣東西。
桂歡看向畫紙,出乎她的意料,廖斂素描畫得很好,一根根頭發栩栩如生,連她嘴角的酒窩都畫進去了。
原來在廖斂眼裡,她是這麼一副恬然的狀態。
就是整體構圖有點比例失調,她身後還有個人,可這個人只畫了下巴以下。
桂歡:“這是誰?”
廖斂:“我,我比你高,畫紙不夠長,裝不進去了。”
桂歡:“……你下次可以縮小比例,把你自己塞進來。”
第35章
秋天無聲地來臨,桂歡也收到了她媽給她織的毛衣,望著紅彤彤的圓領毛衣,桂歡悠悠嘆了一口氣。
天氣轉涼,落葉紛紛飄下,與此同時,一段模糊的記憶,在桂歡的腦海中漸漸露出了頭。
她之所以能想起來,是因為那件事發生在一個很寒冷的冬夜。
那天,她像往常一樣踩著夜色往家走,走著走著,她忽然感覺有些不對,似乎有個人,正在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桂歡警覺地拐了個彎,走向大路,加快了步伐。
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小賣鋪,桂歡走了進去,給她爸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接她。
打完電話,桂歡站在小賣鋪門口向來時的路望了望,兩棟樓的中間,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身影,他大半身子躲在牆後,露出了一隻眼睛。
正常人看到這一幕,不說害怕,心裡也得一抖。
桂歡並沒有太驚慌,她收回視線,轉頭對老闆說:“您店裡沒丟什麼東西吧?我來的時候,前面那棟樓門口站了一個人,一直往您的店鋪裡打量。”
小賣鋪老闆是個中年男人,聞言從櫃檯裡走了出來:“在哪兒?”
桂歡站在對方看不見的死角,給老闆指了指方向。
老闆推開門就走了出去,桂歡站在門口打量,黑影看到老闆接近,轉眼就消失在了拐角。
過了一會兒,老闆搓著手走了回來,皺著眉頭道:“我一過去他就跑了!”
女生走夜路被襲擊之類的案件比比皆是,桂歡沒敢大意,買了一袋無花果,在小賣鋪裡等到了她爸來,兩人才走回了家。
桂歡當時並不清楚,她的警惕性,為她躲過了一劫。
幾天後,湘市就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強|奸案。
受害女生是附近一所高中的學生,下晚自習回家,被歹徒拖到了小巷裡。
歹徒手段極其殘忍,女生被發現時已經奄奄一息,雖然勉強救回來了一命,但由於受傷嚴重,終生都要在腹部外掛一個排便袋生活。
事件將整個湘市都籠罩上了一層陰影,從小學到高中,那段時間,基本上所有的家長都會去接孩子上下學。
由於案件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警方組織了專案組,一個星期後,終於抓到了犯罪嫌疑人。
桂歡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尾隨她的黑影。
如果她那天沒有走進小賣鋪,那是不是躺在病床上的就會是她?
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桂歡很快便把這個想法丟擲了腦海。
之後學校組織給受害女生捐款,桂歡沒猶豫,把一個月的零用錢都捐了出去。
事情已經過了二十年,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忘了。
可當初三來臨,寒冷重新襲來時,就像某種召喚,她又想了起來。
上輩子報紙上的記載並不詳細,為了保護受害人,沒有公開她的姓名。受害人在出院之後,和家人搬去了另一個城市。
想必那個女孩接下來的一生,都將承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即使用一輩子的時間,可能都無法治癒心理和身體的創傷。
桂歡翻著日曆,在十二月上畫了一個紅圈。
頭頂“日行一善”閃閃發光,它似乎能預感到,桂歡終於開始主動做好事了。
桂歡也說不清出她究竟是出於憐憫,還是有了那麼一丁點正義感,但她清楚,她想要防止這件事的發生。
學校裡的生活一如往常,少男少女們的想法總是新鮮又活潑,最近學校裡開始流行起電子寵物,老師一批批地沒收,抽屜都要裝滿了。
桂歡的新同桌,廖斂對此並沒有興趣,課間徐波拿著他的電子寵物,給廖斂展示如何喂水餵飯。
“你看看,它喝水呢,它一會就要睡覺了。”
廖斂沒說話,但是看徐波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他指著電子寵物,對桂歡道:“你也想養一個嗎?”
桂歡:“如果要養的話,還是真實的好一些。”
虛擬寵物來來回回就那個幾個行為模式,吃飯睡覺上廁所,全程複製貼上。
廖斂舔了舔嘴唇,問道:“真實的你想養什麼?”
桂歡沒養過小動物,她想了想道:“好養活的。”
不需要散步,不需要玩耍,喂個食就能活的那種。
廖斂:“就這一點?”
桂歡:“差不多,等想養的時候再想吧。”
估計那天是不會到來的,她一個人住的時候也沒想過要養寵物。
廖斂經常會在勞動公園看見老頭老太太遛狗,給它們梳毛,餵食,還會抱著親,邊親邊說:“寶寶好乖呀,誰家的寶寶毛這麼漂亮啊?……原來是我家的大黃啊。”
廖斂當時只覺得這些動物都被養廢了,一點野性都沒有,居然還露出最薄弱的肚皮來示好。
廖斂單手拖頭,想象了一下桂歡給他梳毛、餵飯、抱著親的場景……她細細的手腕會環抱住他的大腦袋,額頭抵著他的寬虎鼻,笑著對他說:“廖斂好威風啊。”
思及此,廖斂耳朵倏地一立,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呼嚕聲,像是在彰顯他的好心情。
可惜,他不能化原型。不然吃飯、喝水、睡覺,桂歡想看哪個,他都可以現場直播,比徐波那個黑白的強多了。
桂歡正低頭寫題,聽見聲音,停下筆說道:“別睡了,下節課是化學課。”
廖斂眨了眨眼:“我沒睡。”
說著,他半趴在了書桌上,腦袋枕著手臂,用頭髮蹭了蹭桂歡。
桂歡:……這睡覺姿勢都擺好了,還說不是睡覺?
化學課下課,桂歡把書本收進書桌,跟著廖斂往操場走。
她今天總覺得有點不舒服,又說不上來是哪兒。
秋天的氣溫不高不低,體育老師組織學生們先繞著操場跑兩圈。
跑第一圈時,桂歡就感覺腿肚子有點發沉,等到第二圈時,下腹已經有了明顯的疼痛感。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靈光一閃,她終於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
她生理期來得比較晚,上輩子也是初三左右。
桂歡慢慢放慢腳步,想舉手跟老師報告上廁所。她手還沒舉起來,身後就躥出來了一個人。
定睛一看,是廖斂。
廖斂疾步跑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鼻尖聳動,用力吸氣,眉頭皺得老高,上下左右地來回打量她。
體育老師吹了聲哨子:“廖斂!你幹什麼呢?”
廖斂充耳不聞,他將鼻尖湊近桂歡的領口,瞬間睜圓了瞳孔:“你流血了?”
桂歡:……這鼻子是真靈啊,趕上警察局的警犬了。
桂歡拉著他從隊伍裡走出來,以防耽誤別人跑步,舉手對老師說:“報告,我想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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