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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歡:“……”
還好。
光仔補充道:“那地兒偏,估計現在還吊著呢。”
光仔感嘆道:“廖哥是真夠意思,要是別人,估計轉頭就跑了。”
廖斂看了眼委委屈屈的王三餅,說道:“他本來就笨,腦子再打笨點,怎麼幫我寫作業?”
王三餅:“……”
光仔好奇道:“桂歡,你找吳天順他老婆幹什麼去了?”
桂歡簡單給他們講了一下來龍去脈,光仔和王三餅聽得一臉認真。
廖斂咬著魷魚道:“想讓他同意離婚,那還不簡單?”
聽聽,這熟悉的論調,幾個小時前桂歡剛剛聽過。
桂歡:“……這就不用你們操心了,我們會有解決辦法的。”
廖斂的解決方法,桂歡不用想也知道,在法律層面上,絕對會很難過關。
第22章
吃完烤串回到家,桂歡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以吳天順的為人,被幾個小孩子這麼耍弄,肯定是要找回來的,說不定還會訛廖家一筆賠償款。
桂歡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一覺到天亮,也沒聽到隔壁的敲門聲。
……難道吳天順被吊了一晚上?
收拾好東西推開家門,廖斂正在樓道的樓梯上奮筆疾書,看到桂歡出來,便把作業本收了起來,雙臂向上伸,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廖斂伸懶腰的時候很有特點,雙手先是握拳向天舉,腰向兩側彎曲,他的身體柔韌度很高,比桂歡這個常年練瑜伽的人還要柔軟。
舒筋過後,廖斂雙臂逐漸落下,雙手五指張張合合,無意識地抓著空氣。
桂歡想了想,總覺得她好像在哪兒見過廖斂這個動作,待廖斂順著樓梯把手滑下了一層,桂歡才想起來:……這不就是貓在踩|奶嗎?
廖斂家養了一隻貓,他又是個喜歡模仿周圍事物的性子,比如許大娘的髒話,桂歡的翻譯……只要是壞習慣,他一學一個準。這麼想,他動作像貓點兒,也就無可厚非了。
“廖斂,哪天讓我看看你家貓。”
那麼大個貓爬架,想必貓也不會很小。
廖斂眨了眨眼,道:“不行。”
桂歡詫異地問道:“為什麼?”
隨著兩人的“友誼”加深,廖斂對桂歡的善意有目共睹,從吃的,到瑣事,廖斂就沒拒絕過她。
廖斂舔了舔手心,垂著眼睛道:“會嚇到你。”
桂歡:“……我的膽子挺大的。”
別說是貓了,老虎和獅子她都見過,還是在動物園的放養區。
一隻貓而已,只要它不會說人話,對死過一次的桂歡來說,都不足以讓她吃驚。
廖斂盯著她看了半晌,腳尖蹭著地面,沒吱聲。
不行就不行吧,桂歡對寵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走出單元樓,她換了個話題道:“你們昨天把吳天順吊在哪兒了?他不能還在那兒吊著吧。”
廖斂:“沒了,我昨晚去看過了。”
桂歡:“你幾點去看的?”
廖斂歪了歪頭:“一兩點?”
桂歡:“……一兩點還出去?你舅舅不管你?”
廖斂皺了皺眉頭,道:“我晚上睡不著,他知道。”
桂歡:……你白天睜著眼睛睡大覺,一睡就是一節課,晚上能睡著就怪了!
“你還是儘量把作息時間調整回來吧,早睡早起對身體好。”
廖斂緩緩地眨了眨眼,無所謂地道:“我爸媽都這樣,舅舅說了,家族遺傳,夜行……就是晚上不困。”
桂歡:他是想說“夜行動物”?
……長見識了,她頭一次聽說,“人”裡面還有夜行動物。
等到了二零二幾年,她三十多歲的時候,確實很多人都是熬夜到凌晨,白天呼呼睡大覺,廖斂的睡眠意識,可以說遠遠地走在了時代的前沿……
桂歡覺得,《走進大科學》節目組完全可以圍繞老廖家出一個系列。都不用多,老廖家叔侄倆關於睡覺那點事,就能水個三四期。
桂歡:“你白天睡覺不就沒法聽課了嗎?”
廖斂望著電線杆上的麻雀道:“我一般美術課和音樂課睡覺,哦,有時歷史課也會睡。”
也許是他的視線太過專注,幾隻麻雀不約而同地抖了抖翅膀,“唰”地齊飛走了。
廖斂在課程方面是有選擇性的,一些陶冶情操,促進藝術細胞發育的課程,他一律不涉獵,勵志要做一個不懂浪漫為何物的鋼鐵直男。
桂歡:“歷史課為什麼也會睡?”
廖斂隨意地道:“歷史老師講的都是‘人’寫的歷史,不準確。”
桂歡:……她想知道,歷史除了人寫的,還能是什麼寫的?
廖斂一臉認真地道:“不過她講得很好,我一聽就想睡覺。”
桂歡:“……這句話你在心裡想想就行了,不要告訴老師。”
廖斂收回看麻雀的視線,步伐從容地往前走,他跑起來像陣風一樣,可平時走路卻不快,有時還會來回晃。
桂歡:“對了,吳天順難保不來找你要賠償,你記得跟你舅舅說一聲。”
廖斂無所謂地點點頭,似乎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到了班級,徐波就提著嗓門道:“廖斂,語文老師讓你去找她。”
桂歡放下書包開始收作業,組織大家晨讀,上課鈴快響的時候,廖斂慢悠悠地回來了。
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見桂歡在前面領讀,他便從她身後蹭著穿了過去。
桂歡距離講臺也就半個身位,廖斂明明可以從講臺上繞,可他偏不,就要從桂歡和講臺之間擠……
第一節下課,桂歡敲了敲廖斂的桌子,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走廊拐角,桂歡小聲問道:“語文老師為什麼把你叫過去了?”
廖斂從兜裡掏出兩塊奶糖,分給了桂歡一塊,嚼著奶糖道:“老師說,下次寫作文不要寫打麻將,讓我做一些有益身心的課後活動。”
桂歡:她就知道。
廖斂:“老師還說我的字越寫越難看了。”
當然,不是他的字,而是王三餅的字。
廖斂:“我去給他找兩本字帖。”
放學後,桂歡就在回家路上看到了這兩本“字帖”——廖斂以往的作業本。
桂歡:……
廖斂皺著眉頭對王三餅道:“一天照著寫一頁,你的字太醜了,差點穿幫。”
桂歡心想:這麼練下去,王三餅的字會不會好看不知道,但是一定會越來越像廖斂寫的……
桂歡找有手錶的人問了下時間,對三人道:“我今天要陪婦聯的人去吳天順家談離婚,你們先回去吧。”
廖斂:“我跟你去。”
桂歡:“……你就不用去了。”
免得再生事端。
廖斂:“我們在樓下等你,完事一起寫作業。”
今天發的卷子有點難,廖斂不會解的題,光仔和王三餅會做的機率也不大,最後還是得問桂歡。
說完,廖斂就帶著兩個跟班去打牌了,安大爺看見廖斂還挺高興,問他昨天后來怎麼樣了。
廖斂:“我們跑了,怕他打我們。”
安大爺小聲道:“你這孩子脾氣太沖了,下回可不能這樣了,偷偷教訓他,不能留把柄。”
廖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遠處的桂歡無言半晌:……廖斂身邊啊,怎麼就沒有一個靠譜的大人呢?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距離約定的五點鐘已經過了十分鍾,桂歡便找了個公用電話,打到了婦聯。
“嘟嘟”聲響起,三響過後,就傳來了劉喝茶的聲音:“社群婦聯,您找哪位?”
“您好,我是桂歡。”
聽出是桂歡的聲音,劉喝茶立馬道:“桂歡同學啊,是這樣的,你不是寫了一封感謝信嗎?那封信已經到市裡了,剛才市裡的婦聯領導就開車過來了,我們現在正在彙報工作,得晚個二十分鍾,你看看,你能不能先去楊紅家裡拖一拖時間。”
從天福路到市婦聯,開車就三十分鐘的路,估計那封信昨天就到領導辦公桌上了。
好巧不巧的,偏偏今天來慰問工作,可能明後天是週末,領導休息,才選了今天。
再說天福路這個社群婦聯,從來沒搞過什麼大動靜,好不容易有一封感謝信,領導就算是為了給她們加油打氣,也會來看一看的。
楊紅提離婚這事,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能改時間。
楊紅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吳天順給打沒了。
撂下電話,桂歡想了片刻,就從書包裡掏出了一張紙,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由於不知道雙方身份證號和結婚日期,桂歡就留了空白。
孩子的撫養權歸楊紅,撫養費之類的,楊紅為了擺脫吳天順,估計不會要,吳天順也不會給,就演算法院強制執行,想到以後要打官司,楊紅多半會選擇淨身出戶。
家裡的錢都被吳天順拿去賭了,夫妻雙方的共同財產也就是點傢俱和鍋碗瓢盆,最大的電器就是那個電風扇,不要也罷。
有婦聯的兩人在,吳天順多半會剋制點自己,桂歡一個人去就不一樣了,吳天順脾氣衝,一個不好就會動手。
桂歡思考一番,立刻就想到了另一種解決方法。
有時候,對待惡人,她原本就少得可憐的道德感,很容易就蕩然無存。
桂歡走到正在打牌的廖斂三人身邊,在廖斂的耳邊道:“一會兒我進去,你掐好時間,五分鍾一到,你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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