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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歡嘆了口氣,聲音不大地道:“你想跟我一起寫作業嗎?”

廖斂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想去看魚,但魚不會跑,他可以晚點再去看。

廖斂點點頭:“想。”

二十分鐘之後,桂歡就後悔了。

她還是低估了廖斂的水平,當廖斂舉著一個十歲孩子都會的常用字,問她怎麼讀的時候,桂歡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桂歡問出了她至今為止最大的疑問:“廖斂,你小學在哪兒讀的?”

廖斂:“家。”

桂歡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哪兒?”

廖斂的目光被上空飛舞的蚊子所吸引,眼珠在眼眶裡來回轉,回答道:“在家讀的。”

桂歡:“……為什麼?”

以廖斂家的經濟水平,根本不可能上不起學,不請家教在家開小灶就不錯了。

廖斂雙臂一展,“啪”地一聲脆響,精準地拍中了蚊子。

他舔了舔嘴唇,忍著沒往嘴裡送,攤開手,示意桂歡用紙包走。

“我爸說,我身體狀況……不適合。”

桂歡:……就你這能跑能跳還能打架的身體狀況,有什麼不適合的?

第12章

在家裡自行完成小學學業的例子,桂歡知道幾個。

有的是智力有缺陷,有的是家長提倡自由教育,還有的是家境拮据。

廖斂這樣的……還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桂歡想了想,問道:“你小時候生過什麼重病嗎?”

廖斂頭髮半長不短,髮絲偏硬,他撓了撓頭道:“我沒生過病。”

他從小就身體倍棒,打從孃胎裡就是個好動的,生下來就知道張嘴吃東西,幾天就四條腿著地,滿山頭跑了。

“那為什麼不讓你去學校?”

廖斂皺了皺眉頭,嘟囔道:“我爸媽……怕我不合群。”

他爸的原話是:千萬不能送他去幼兒園!太危險了!他要吃了人家孩子,你說是留著他還是宰了他?他可不適用“未成年人保護法”!

桂歡心想:……這屬實有點過度保護了。

廖斂雖然性子獨了點,可也沒到乖僻的程度。他現在的狀態,倒是很像寵物的社會化不足……

就是貓狗在小時候沒有見過足夠多的同類,所以喜歡獨來獨往。

“你在家,學的是什麼教材?”

廖斂不太懂她的意思,反應了一會兒道:“沒有教材。”

桂歡詫異:“那學什麼?”

難道是他爸媽自己匯總的內容?

“看圖識字,還有算數,我還會背乘法口訣表。”

桂歡:……你好棒棒哦,初二的大男孩,居然只會乘法口訣表。

桂歡沉吟半晌,回屋翻出了她的小學六年級教材,還有初一的書,統統裝進袋子裡,遞給了廖斂,道:“你拿回去看,不懂的畫出來問我。”

怪不得他天天上課放空,敢情是根本聽不懂。老師課堂上的講解,對他無疑是天書,沒睡著真是個奇蹟。

“你上課聽不懂,不會困嗎?”

廖斂慢悠悠地眨了眨眼:“我可以睜著眼睛睡覺。”

桂歡:……

廖斂以為桂歡不相信,他便半睜著眼睛,呆呆地看向一點,不一會兒,桂歡就聽到了均勻地呼嚕聲。

他的呼嚕聲很特別,不像正常打呼嚕那麼大的聲響,只比普通呼吸聲粗了那麼一點兒,就像貓兒感到舒服時的鼻音。

悠長,緩慢,且有規律。

桂歡無言了數秒,雙手抬起,在他眼前拍了拍。

“哎,醒醒,不用表演了。”

聽到聲響,廖斂眼皮微掀,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拉平,道:“學習真是太累了,都學困了。”

桂歡瞥了眼他剛開啟,看了還沒到半頁的書,沉默了。

廖斂伸了個懶腰,舔了舔嘴唇,目光在桂歡寫滿字的作業本上停留了片刻,道:“學習,有用嗎?”

“……必然是有用的。”

“有什麼用?”

桂歡覺得她有必要讓這個孩子端正一下學習態度,於是道:“知識是一個人的底蘊,也是進步的臺階,你將來要上高中,上大學,畢業之後要工作,這些都需要知識來支撐。它可能不會立竿見影,但日積月累,會成為你人生路上的踏腳石。”

廖斂眼睛緩緩地眨了眨,沒說話,拿過一旁的水性筆,繼續寫起作業來。

桂歡微挑眉,心想:能聽進去是好事,雖然她這個人一點兒不相信心靈雞湯,但並不妨礙她給別人灌。

她正在這兒感慨著,就聽廖斂在一旁,慢半拍地問了句:“什麼是踏腳石?”

桂歡:“……”

敢情他是一句都沒聽懂啊。

“沒事,你繼續寫,數學寫完了還有化學。”

她也不浪費唾沫了,上輩子廖斂能順利長大成人,開豪車穿高定,她灌不灌雞湯根本沒什麼差別。

廖斂寫完數學作業,桂歡幫他檢查了一下,出乎她的意料,語文英語一塌糊塗的廖斂,數學居然還不錯,幾何題也能解出來,只能說是腦袋聰明,有天賦。

“你數學還可以再提高一下,期末算總分,能有一課分數高,總比課課普通要強。”

在廖斂這,想要各科均衡基本是不可能了,偏科就偏科吧,大不了高中念理科。

聽見桂歡誇他,廖斂抿了抿嘴唇,眸中帶光道:“怎麼能再提高?”

“多做題,多學,多用。”

送走廖斂,桂歡抬頭看了眼上空,還好,“日行一善”還算有良心,給她增加了兩個小時。

晚上桂歡媽回來,一家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起桂歡媽去公交站詢問無人公交車的事。

趙姨不知道自家親戚的心思,弄清楚怎麼回事後,去了就是劈頭蓋臉一通數落,又給桂歡媽賠了不是。

桂歡媽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事就算揭過了,下午有時間,桂歡媽去詢問了一下個人貸款的相關事宜,還去火車站旁看了看商鋪。

“歡歡,我去的時候,火車站那兒的人也不是很多啊。咱們在那兒開,不能賠吧?”

桂歡算了算日子:“現在不是節假日,學生也沒放假,自然不多,等七月份你再去看。”

周邊城鎮的外來務工人員增加,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兒了,倒時火車站周邊的商鋪價格水漲船高,現在是最好的黃金時期。

桂歡媽:“咱們這週末就去你奶奶家?”

桂歡喝了一口菠菜湯,點頭道:“這周就去,爸,你給大伯打個電話,讓他們也去,就說你們兄弟倆太久沒見了,你想他。”

桂歡爸:“……”

心裡謀算著週末的事,桂歡吃完飯,幫她媽收拾了碗筷,提著垃圾袋下樓去扔垃圾。

樓前的空地上,此時還沒有公共健身設施,擺著幾張桌子,有下象棋的,有打撲克的,還有摸麻將的。

桂歡扔了垃圾,回頭的時候隨意一瞥,就看到了一個身影。

小小的個頭,穿著白天校服裡面的黑T恤,褲子換成了黑色的短褲,坐在馬紮上,左手抓牌,眼睛滴流流來回轉,抽出四張牌,低聲道:“炸!”

桂歡:……

廖斂舅舅笑眯眯地坐在他旁邊,吃著花生,也不提點廖斂,很單純地看熱鬧。

桂歡看了看頭頂的月亮,空地這片有幾個路燈,剛好夠這些賭/徒們照亮。

廖斂看了眼自己的牌,隨後就合到了一起,再不多看,彷彿已經印在了腦子裡。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小小年紀,倒是有老手的風範。

桂歡不怎麼玩棋牌,但也能看出來,廖斂打得很好。

沒有幾把,他手頭就贏了一摞一毛的碎零錢。

“廖斂,來,換舅舅玩兩把!”

廖斂舅舅看得手有點癢,就打算跟他換位置,也摸兩把。

一起打牌的老頭道:“沒想到,你侄子小小年紀,牌打得很好啊。”

廖斂對他舅舅的話充耳不聞,頭也不回道:“我不是玩,我在多學,多用。”

桂歡說了,想提高就要多做題,多學,多用,他不喜歡做題,就只能另闢蹊徑了。

廖斂舅舅好奇道:“什麼多學多用?”

廖斂諱莫如深道:“你不懂,這是……”他一時想不起來桂歡的全話了,就掐頭去尾道:“這是踏腳石,我得日積月累。”

廖斂舅舅笑道:“怎麼著,你還想當賭聖啊?”

不遠處的桂歡:“……”

原本他就是打架慣犯,長大了還敢去砸車,現在好了,都開始賭|博了……

桂歡不是很明白,她的出發點是好的,可廖斂怎麼越走越歪了呢?

第二天一早,桂歡睜開雙眼,頭頂紅色的大字明晃晃的,閃得她一大早就眼睛發花。

餘命九天零七小時。

上學路上,桂歡和昨天一樣,儘可能地做一些不廢時間的“送命題”。

“日行一善”顯然是有一套衡量標準的,有些值一個小時,有些值兩個小時,那應該就有值一天,或者是一個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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