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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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瑜:古代文人玩得花是真的。
澤因為是新生政權,老大又管得嚴,不慣著任何權貴去搞違法亂紀的事,加上呂瑛脾氣硬,動不動送人腦袋上城牆,所以那邊的環境相對比較清明,老百姓日子相對好過,婦女兒童老人等弱勢群體能在更加寬鬆開明的社會里活得像個人。
而在南禹,尤其是蘇杭兩地,又繁華士紳又多皇帝對此地的約束力還不夠大,於是有錢有閒的人都使勁折騰以打發自己富貴的人生。
在認識了孫紫珍後,光是秋瑜看得到的文人們組織起來去走馬章臺的次數(集體嫖|娼),就有五六次。
呂瑛從來不去這種場合的,老呂家的家教擺在那裡,他不是婚前亂來的人,何況沿海水手不乏身染性|病,呂家軍每打下一個地方,也會在治理治安時拯救失足婦女,這又是一批性|病患者,呂瑛見過這些人染病的慘狀,別提多謹慎了。
這孩子在外喝水時都要先拿帕子沾酒精把杯子茶壺擦一遍,大機率是主持掃|黃時被折騰出心理陰影了。
那孫紫珍倒是對呂瑛頗為討好,不時向他討教文章,呂瑛寫好了文章,他就拿走。
呂瑛就像逗狗一樣,有時藉口沒靈感就一個字不動,硬是要孫紫珍奉上金銀之類的,才意思意思給一段。
有人就說這“秦英(呂瑛)”果然是從粵東道那南蠻地來的,一心只鑽在了錢眼裡頭,性子也畏縮,不敢去煙花之地嘗風流之樂。
呂瑛本人其實也在鄙視這些人:這連個椰子都吃不到新鮮的、想喝個紫菜蝦皮湯都只有翻秋瑜行李、連娼業都不治不打的骯髒窮酸地方和一群道德敗壞的賤者。
瓊崖島都被經營成當前時代最先進、法治嚴明的世界島了,呂瑛沒明著歧視這兒的人和治安已經是挺客氣的了。
但他也沒空多搭理這幫人如何想,因為他還在琢磨親孃的人手要接手彎瓏島、又插手更北邊的琉球島、九州島,會不會太累。
今年臺風繞啊繞,最大的那個颱風硬是繞過了南禹大陸,跑去東瀛了,給那邊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失。
秋瑜根據自己高中時期的地理知識分析了一下,應該是亞洲低壓顯示了一把威力,努努力力切斷了副熱帶高壓,剩下的則在海上形成夏威夷高壓,然後就有意思啦,夏威夷高壓一路延伸再延伸,變成了西太平洋副熱帶高氣壓脊,引著颱風,dun一下,把颱風發射去了東瀛。
呂瑛和他媽媽今年過颱風季時就很輕鬆,因為厲害的颱風都沒到瓊崖島,沿海城縣村和各大港口受損不大,該幹啥幹啥,這份淡定落別人眼裡,就顯得他越發高深莫測,等東瀛倒血黴,然後呂曉璇在臺風季末尾帶著人去踏平平川家的訊息傳來,簡直要一波封神。
秋瑜也是跟他混久了,雖然知道南禹科舉舞弊案的事不小,但遇到征服東瀛新領地這種更大的事,關注點也自然挪了一下。
他問:“呂阿姨準備硬打嗎?”
呂瑛:“不,她在用一種很新的方法征服那裡。”
秋瑜:“啊?”
呂瑛:“她只壓迫那裡的武家和貴族,就是比較高貴的那批人,但對平民百姓很好,還偷偷派出醫士和海邊的漁民接觸,給他們發藥和治病,並教人寫字,當然了,是漢字。”
秋瑜:“……你娘壽命肯定長,狠狠心能再幹六十年,這就是四代人了,她想一邊發展澤一邊不緊不慢的蠶食東瀛,為將來更進一步的征服打基礎,也挺好。”
呂瑛:“她認為這是一個嘗試,而且在我們出發前,和我聊了很久,希望我支援她做這個嘗試,我答應了。”
以呂瑛的性子,想要什麼地方肯定是直接打的,但呂曉璇卻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說服了呂瑛,秋瑜想,也許呂瑛也知道澤如今人手不夠,人口不夠,在國家主體人口不夠的情況下,談徵服外族難免不靠譜吧。
呂瑛:“東瀛那邊也有派人來和我們接觸,說是我們退出九州島,他們可以賠金銀珠寶。”
秋瑜:“你的意思呢?”
呂瑛:“我的意思是看前線打得怎麼樣。”
言下之意:用拳頭說話。
秋瑜一聽就知道呂瑛對倭人還是拉黑狀態,現在東瀛流的血對他來說不夠。
此時此刻,只有唐過看著呂瑛快愁死了。
作為一個親爹那一輩跑海才跑成暴發戶的商戶家養出來的讀書人,今年才十九歲的唐過毫無疑問是老家父老鄉親眼中的希望,別看他胖,其實都是常年熬夜讀書拼出來的過勞肥,經常眯著眼笑是因為他看遠處不太清楚,只好眯眼看人。
“秦英(呂瑛)”展現出來的家世不出眾,也沒說
自己拜過什麼名師,小胖子可太清楚這樣的讀書人想要一路考到舉人有多艱難,那真是點燈熬油的吃苦才能走到現在的。
唐過也是沒啥背景,原本想交好孫紫珍,也是想著大家是同年中舉,之後一起去大京也有個照應,最好還能和孫紫珍母家那位京官舅舅認識一下,若有幸中舉入朝,他也不算無門無派孤零零一個。
可和孫紫珍熟了一點後,唐過就知道自己這一步棋走壞了。
唐過親爹跑海,親孃經營鋪子,唐過跟著這樣一對精明的爹媽,心眼只多不少,很快就意識到孫紫珍徒有其表,文采實則連秀才標準都勉強,只是母族肯下本錢給他找槍手,硬是捧出個文名來,他家真正有才的其實是孫家那位庶出小少爺。
而在孫紫珍考中舉人後,那庶出小少爺就再也不願寫文章,且流連花船,成日只泡在一位花娘房中,將其當親孃或親姐姐一樣依戀,唐過就知道,這裡頭有不對。
之後那孫家小少爺就沒了,唐過多關注了一下,就知道這人是被殺人滅口了。
孫紫珍他就不是個東西啊!
如今秦英的境遇比孫家小少爺還慘,他連孫紫珍的親兄弟都不是,長得還那麼好。
南禹文人玩兔爺兒也不是最近的事了,差不多是唐過老爹年輕時出門做生意,就見過不少有錢有勢的找男人瀉火,有些少爺身邊的書童其實也是半個通房。
在唐過看來,秦英只差沒額頭上寫要糟兩個字,管吧,沒那能耐,不管吧,良心過不去。
一著急一跺腳,他就偷偷找上了秦英的友人,張舉人。
張舉人名字叫摩騰,出自寫下《四十二章經》的迦葉摩騰,他出身相對普通,爹就是個教私塾的秀才,骨子卻很硬,不屑於和孫紫珍同行,找來一輛破破爛爛騾車準備一路搖擺上京。
他上京的這一路可以簡稱摩騰騾拉。
唐過找上他的時候,摩騰騾拉正在喂騾。
“張摩騰,張摩騰!”
張摩騰清高轉頭,不屑與此阿諛奉承之輩交談,唐過笑呵呵遞過去一包餅乾:“這是澤那邊傳來的餅乾,說是補骨頭的好玩意,你收著啊,我送下一家去。”
這就是秋瑜搞出來的蟲子餅乾了,裡面還添了胡蘿蔔等蔬菜的碎碎,還會砸骨頭粉往裡加,後來又加了羊奶粉,等吐蕃到瓊崖島的商路徹底打通,還會有犛牛奶粉過來,又補維生素又補鈣還補蛋白,屬於慈育堂的小孩每天都要分到塊吃補身子、軍士們更要常吃以防夜盲症的好玩意,還很耐儲存,南邊擺個月是可以的。
由於這年頭很多老百姓都會得一種叫營養不良的病,夜盲症病患更是全球都有大量分佈,這種餅乾有時候會被當藥開出去,也因此多了個“大夫餅乾”的名字。
這東西澤國百姓買只要文錢一包,要加糖版本的就貴一點,商家幾乎不怎麼賺,完全當國民福利在搞,也就軍隊慈育堂大量採購時會貼補商家一點。
對老百姓來說,當一種可以當藥使且味道不錯、帶甜味的餅乾便宜到乞丐都可以去買的時候,這種餅乾渾身上下都只剩優點了,以至於產量沒上去時常常供不應求。
南禹皇帝承安帝都誇過:“你們老呂家對老百姓是真仗義,能不能對我們也……”
澤:“南禹太大了,我們只有兩個腎,之前借你左腎(呂曉璇),現在又割右腎(呂瑛)給你,你還要我們賣血就過分了啊。”
大夫餅乾在澤以外的地方也賣,貨不算多,畢竟要先緊著澤的軍隊和慈育堂、老百姓吃,但從澤出去的價格是不貴的。
唐過的爹知道兒子眼睛不好,怕兒子晚上看不清東西,託人帶了一大箱子回來,給兒子路上帶著吃,一箱二十兩銀子……這玩意在外頭轉手倒賣幾次,越往北溢價越恐怖,普通食品硬生生被賣出保健品的價位。
張摩騰對這種餅乾是聽說過,但沒怎麼吃過,他看著唐過圓潤的背影,面色不變,回到房間,開啟紙包,發現裡面是一封信,張摩騰看了看,起身去找呂瑛。
“你們有危險,快走吧。”張摩騰將信往呂瑛手裡一塞,又把一半的盤纏都拿出來給呂瑛,“上船,回南邊去,別考進士了,不然命都保不住!”
呂瑛和秋瑜對視一眼,秋瑜豎起大拇指:“你眼光還是那麼好。”
呂瑛頷首:“再看看。”
張摩騰為這兩人的神情而面露疑惑,就看到呂瑛摸出一塊牌牌遞給他看。
“我是梁王與元妃的嫡長子,秦湛瑛,奉命暗中監督此次科舉。”
這是瑛瑛第一次使用秦湛瑛這個名字,簡直是歷史性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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