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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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瑛這一年新年很是冷清,家裡的僕從都不怎麼敢鬧。
其實外祖母、娘和太公公心情都還可以,守歲時還一邊聊天一邊打著麻將,旁邊桌子上還擱著呂房的牌位和一個香爐。
雖然有的人在三缺一時沒法過來了,但他永遠活在大家的心裡。
呂瑛就是長輩們現在三缺一時湊數的那個人,不過他很快就因為贏太多被趕下牌桌,看著雪臨一撩衣襬坐了上去。
就連他贏的那點碎銀子,都被呂曉璇隨手抓走:“你錢那麼多,這點銀子就不要和媽媽計較了嘛,去去,小孩子和兔子一起玩去。”
呂瑛被趕去陪狗玩,他摟著八歲的老細犬,落寞道:“人吶,就是不能太聰明,連打牌都百戰百勝,現在都沒人陪我玩了。”
他牽著狗去後花園,並囑咐下人備幾個果盤來,他只自己吃素,不拘著狗,兔子還有骨頭棒子啃,看這狗的牙口,還有幾年好活的。
自從心脈好了一點,又有從雪臨、雪樟那裡坑來的深厚內力,呂瑛抗寒的能耐總算強了一點,總算不用擔心去南禹的時候熬不過冬日。
守孝時不好有絲竹樂聲,不好享樂,呂瑛就讓人放下亭子的布簾,鋪了羊毛毯,坐在上面摟著狗看書。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是會聽到噠噠的石子聲。
就在此時,兔子汪了一聲,起身,吧嗒吧嗒的朝外跑去,呂瑛疑惑,好奇兔子的反應,也跟了過去。
在已經擴建得如同小皇宮的呂家大宅中,有各式長廊、深巷,呂瑛追著跑了一陣,最後竟是到了後門。
看守此地的護衛們見了他來,都連忙下跪行禮,呂瑛讓他們起身,走到門前,兔子以在門前走來走去,尾巴搖得能看見殘影。
呂瑛心中一動,將門開啟,兔子就撲出去,與一隻胖得和球似的橘貓玩到一塊,而秋瑜揹著個貓包、抱著書卷站在路邊,見他來了,連忙湊過來。
見了他,呂瑛說:“你們都退下。”
護衛們便都退了。
呂瑛又要和秋瑜說話,就見秋瑜比了個噓的動作,打著手語。
“最近幾天吹了風,有點刀片嗓。”
在呂瑛不解的目光中,高大少年開啟一卷畫軸。
畫上有一個大香爐,裡面插了高高粗粗的香,還有一個小人。
【今年又搶到了媽祖頭香,你的鰍魚哥無愧兩廣頭香戰士之名。】
呂瑛忍不住一笑。
秋瑜見他笑了,又開啟一個畫軸。
【我向媽祖祈禱,來年風調雨順,你我身體健康。】
【願媽祖娘娘今年也一如既往的愛他的乾兒子瑛瑛,順便保佑她乾兒子的好朋友。】
呂瑛抱胸站立,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
又一卷畫軸展開。
【於我而言,回家後不能見到你的遺憾,與留在這裡的遺憾相等。】
【即使有幸回家,我也會想在未來繼續見到你,你在家裡看書,我來看你,手裡還提著一隻橘貓。】
呂瑛的目光柔和下來,就像冰在春日化作水,即使春日還未到來。
他安靜看著他。
【所以留在這裡也不壞,往後餘生,請多指教。】
秋瑜將最後一條橫幅展開。
【當百年以後你我化為泥土,我們留下的歷史流向後世,也是另一種回家的方式。】
畫軸開完了,呂瑛沒有說話,直到秋瑜用手語問他。
“最近過得還好嗎?”
看呂瑛穿著素淨的白衣,而且在過年胖三斤的時候依然清瘦,秋瑜就很擔心這個小朋友守孝守得虧待了自己。
呂瑛輕輕回道:“華夫人的藥膳做得很好,近幾日請平安脈時,她也誇我氣色不錯。”
秋瑜仔細看了看。
“是挺有精神的,那過年時有好好休息玩樂嗎?你不會這時候還在加班吧?”
呂瑛搖頭:“沒有,之前才打完一場大仗,打了新的地盤,還辦了外祖父的葬禮,我們都想趁年節好好休息,玩樂的話,家裡有打麻將,只是不許我玩,嫌我贏太多了。”
秋瑜忍俊不禁。
呂瑛打牌之所以百戰百勝,不僅是因為算力強,腦瓜子轉得快,還因為擅長察言觀色,又對自家人的情緒體察入微,導致長輩們想打什麼牌、想不想碰、想不想槓、想不想和,他都能一猜一個準,和這種天生的雀聖打牌,除非作弊,否則是絕對贏不了的。
呂瑛靠著門板:“但我之後還是要回他們身邊看著,因為這許是我們家最後一個團圓的年節了,太公公說年後就要傳位給娘,然後他會出海,去海外尋找失蹤多年的兄弟,找不到活人,能找到後人或者一星半點訊息也好。”
秋瑜。
“空師傅年紀也大了,想退休養老也是正常的。”
呂瑛:“到時候我會受封太子,下半年又要會去南禹。”
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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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陪你。”
他蹲在地上,將畫軸一個個卷好,夾著,將胖子留給兔子,和呂瑛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呂瑛倚在門上,看著他的背影。
“喂!”
秋瑜抬手一接,一錠銀子落在手中,上面印了小鴿子。
呂瑛:“恭喜發財。”
秋瑜回頭,對他拱手一禮。
“謝咯,你也恭喜發財,明天在七星觀搞燒烤,給你烤茄子吃,你記得來。”
回答他的是一聲響亮的關門聲。
呂瑛俯身抱起橘貓,帶著狗往回走,就看到呂曉璇靠牆站著,雙手抱胸,神情微妙,說不上高興,但也沒有生氣,似乎有點複雜,是呂瑛都分析不出來的複雜。
呂曉璇:“瑛瑛,原本呢,你太公公是想趁著你去南禹之前給你定一門親事,不是說真的要你娶人家,主要是不想你的婚姻被那邊給握住,省得有什麼腦子不清楚的人家纏過來,會很麻煩,所以我們是打算找個有不婚打算的姑娘頂一下找個位置。”
相應的,這邊會確保這姑娘一生無憂,甚至是幫她假死再安排個清白身份,然後給她政治資本都可以。
呂瑛:“我明白,但沒必要。”
呂曉璇:“所以我回絕了,而且你接下來要守孝三年,短期內沒人能拿你的婚事搞事了,還有,咱們澤國這邊的規矩是守孝三年期間只用吃三個月的素,不耽誤做官考試,也不耽誤公務交際,只要不搬個戲臺子在家裡鬧,不行淫|樂,不嫁娶,就沒有關係。”
呂瑛:“我知道啊,這規矩是我帶人一起定的。”
呂曉璇走到他身邊揉了揉臉蛋:“那就回去吃粥火鍋,你太公公、外祖母和雪臨婆婆在桌上算牌算得打了起來,你太公公一拳把承重牆打塌了,他們只好去另一個院子吃夜宵。”
這群老人家是真的輸不起。
新年前幾日,呂瑛都沒有出門,只是在家抄經,他不信神,對佛門道門態度都一般般,但當初瓊崖島要求宗教也交稅時,道門那邊比佛門識趣了一點,所以如今要抄經書時,他就偏了道經。
正好經書抄好了,要去七星觀供上。
呂瑛和家裡打了招呼,帶了護衛,騎馬去了城外,又自己踩石階一路爬了上去。
七星觀的道童對他也很熟悉,一見了面,便引著他去供經,呂瑛捐了香油錢,往後院走,才聞到一些藥圃傳來的藥香,就聽到秋瑜和陽盛子在說話,他的嗓音果然很沙啞。
“這兒要是種一棵桂樹就不錯,後世就有,你要不來一棵。”
陽盛子說:“既是樹還沒種下,說明緣分未到,不強求。”
呂瑛走進去,就看到一片燭光,陽盛子看到他,立時就走了,只有秋瑜蹲在院子中間,守著個小煤爐,往鐵絲做的燒烤板上放切好的茄子、黃瓜,又拿勺子往上面撒蒜蓉辣醬。
“還是你們瓊崖島好,香料找起來更方便,辣椒多得是,只有在你們這吃燒烤才地道,來,這是清補涼,吃了解辣的。”
小煤爐上的茶壺正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奶茶的清香從裡面飄出來。
呂瑛坐到他旁邊的小板凳上:“你嗓子好點了嗎?”
秋瑜:“連灌兩瓶川貝枇杷膏,血糖都快爆了,才好了點,起碼說話沒那麼痛了。”
呂瑛好奇地看著周圍:“你這是點了多少蠟燭啊?”
一點點燭光跳躍著,為周遭一切染上柔柔的光暈,將他們包圍起來,就像一場不真實的夢境。
秋瑜:“一千根,你現在還怪自己嗎?”
他沒說呂瑛怪自己的原因,但呂瑛一聽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
呂瑛:“有一點,總覺得外祖父怪冤的,本來是陪著我出海一趟,順帶瞧個稀罕,結果被坑到了幾百年後,老婆看不到了,女兒也看不到。”
秋瑜:“外孫也看不到了,他肯定會捨不得你們。”
他指著天上:“這世上能跨越時間的東西不多,你的三寶和南海龍脈結合起來可以做到,光也可以。”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天上那些閃爍著的星光,都是跨越了漫長的距離,從幾百年前甚至是幾千年前過來的?”
呂瑛雙手托腮:“光能從那麼遠的地方過來?”
秋瑜理所當然:“那是,光可厲害了,它們能帶來那些星星的位置、座標和資訊,也可以……把你的思念帶過去,如果不知道怎麼向外公道歉的話,你可以先把話說給星星聽,也許幾百年後,他就聽到了。”
呂瑛輕笑一聲:“你肯定是在哄我,不過且試一次。”
少年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虔誠地對星星許下心願,在心裡把思念和歉意都說了。
等他再睜開眼睛,秋瑜將手裡的茄子遞過去:“現在吃吧,我給你吹個曲兒,你不能參與娛樂活動,聽我吹個笛子總可以吧。”
秋瑜摸出個陶笛,吹起他唯一會的陶笛曲,《故鄉的原風景》。
悠長的笛聲中,呂瑛望著他的臉,將板凳往他那邊挪了挪,兩人靠在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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