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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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這一屆武林新秀中唯一一個挑戰老一輩高手還贏了的存在,秋瑜此次必然是要名聲大振了。
且他不僅接走了武當派掌門,武當內部也因為他遞過去的一本賬本而掀起波瀾,本來武當已定了明玄做下一代掌門,經此一事,下一任掌門卻要另外選了。
秋瑜作為石掌門的親傳弟子,本也是有競爭掌門的機會,小夥子卻帶著一身血和灑脫的笑直言:“武當派掌門需舍了塵緣出家,我一不捨老爹,一不捨官位,三不捨錢財,還是樂於在塵世奉養長輩,做一個富貴人。”
這都不是以後秋瑜準不準備在這個時代娶老婆的問題,而是他都幹到戶部侍郎的位置了,讓他辭官舍塵緣去做道士現不現實的問題。
他扶著石掌門離開武當,才走出武當眾人視線,呂瑛就說:“小梅,去扶一下富貴人的師傅,富貴人傷得太重了,快倒了。”
梅沙連忙過去接手石掌門,而秋瑜一把捂住滲出血跡的右腹,齜牙咧嘴:“若我今天要割闌尾,都省得開刀了。”
呂瑛上前攙扶住他,將人架上馬車:“你先好好療傷吧,蒜素、酒精和針線呢?我給你處理一番傷口吧。”
秋瑜想起在這個沒有麻醉的時代卻要接受縫合,內心頓時湧起憂傷,他指了指醫療箱的位置,仰頭單手捂臉,長長一嘆。
“唉——嗷!好痛!”
呂瑛用酒精擦了手,給秋瑜縫針,手藝居然比以前好了不少,看來是出門這陣子拿不少人練過手,才有了這麼大的進步。
思及秋瑜在巴蜀救災時,呂瑛也在吐蕃高原上救了不少人,也難怪小朋友一手針線活突飛猛進。
不對,呂瑛已經是大朋友了,身高一米六三的十三歲少年,放在這個時代,已經可以當成人看了。
秋瑜靠在馬車上,微微低頭,便看到呂瑛的髮旋,還有他專注的雪白側臉,漸漸的失去意識。
武林大會還餘兩日,秋瑜卻只能在養傷中度過,因著失血過多,秋瑜難得感受到虛弱,走路也沒力氣。
他醒來的時候,呂瑛靠坐在床榻旁看書,滿面清冷,卻遵循著秋瑜寫的傷患護理手冊,將他打理得挺好。
鑑於這是呂瑛最後一段自由時光,他本該再想法子逃一逃母親的抓捕,多賺點遊玩的日子,可從桉叔那裡接過的來自呂房的一封信卻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兔子病危,速回。】
兔子便是呂瑛從小養到大的細犬的名字,如今也是八歲的老狗了,貓狗不如人類壽命悠長,只需短短十餘年,與人的緣分便會斷個乾淨。
呂瑛當即也不再多留,待武林大會結束,便找到在武林大會擂臺上堅守到最後,已被百曉生列入南禹江湖高手榜前三的呂曉璇。
聽到兒子的話,呂曉璇面露驚訝:“這就要回去了?不多玩一陣子?”
呂瑛淡淡道:“已經玩夠了。”
呂曉璇注視著他,認真問道:“真的夠了?”
呂瑛肯定道:“夠了。”
既然他如此說,呂曉璇也不多勸,只溫和說道:“那你等我一等,我們一起回去,在外這麼多年,我也差不多夠了。”
呂曉璇這麼說,言下之意竟是準備結束在南禹的神探生涯,要回澤國履行自己皇太孫義務的意思!
呂瑛睜大眼睛,卻見母親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像安撫吃驚的貓貓。
“終有一日,我們各自持有的領土會連起來,瑛瑛,你答應你大伯那邊,改姓為秦,是為了兩地相融的那一刻不起兵戈,少流鮮血,是你的慈悲,我相信你能經營好這裡,選擇回家接手澤國,守衛我們的海洋,是我的職責,我們各有使命。”
南禹是陸權國家,澤國則是典型的海權國家,而她的瑛瑛終有一日會成為一位同時擁有陸地、海洋霸權的霸主,是這顆星球當下時代的頭一份。
呂曉璇看著這個不知未來的孩子,已滿心期待。
比起來時,回家的時候,呂瑛身邊有了黑衣軍士們的護送,他們大多是呂曉璇帶著在邊境打仗的精兵,被傳授了適宜戰場的武學,訓練有素,適應各種作戰環境。
呂曉璇為他們取名為“追嵬”,意味追思上一個漢人王朝誕生的那支背嵬軍。
為首的小校叫程開路,護送呂瑛時便為他說明了這支隊伍的組隊歷史、日常訓練以及如何操使戰陣。
呂瑛看得明白,這是母親要將這支追嵬軍留給自己,日後他要在南禹做太子,手頭沒人是不成的,而瓊國公在南禹那橫貫軍隊到刑部的勢力,便是呂瑛的勢力。
秋瑜則趴馬車視窗,十分興奮地看著那邊。
是追嵬軍誒!傳說中野史裡記載的由呂太后訓練的部隊,只效忠於秦湛瑛一人,是他練兵擴軍時的核心骨架,秋瑜一度還以為他們只是傳說!
秦湛瑛帶的隊伍也是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的,聽說不光是糧餉給得足,也因為思想工作做得好,由呂阿姨親自組隊教導,這些軍士的思想怕不是比呂家軍許多人還過硬。
那程開路也不是普通人,在對北孟的統一戰爭中,他戰功赫赫,戰後封了侯爵,可惜在禹懷宗即呂瑛的三弟登基後,這位倒黴的老哥便因貪汙之罪全家抄斬,程家下場比那販賣人口的巴蜀於家還慘……呂曉璇判案相當謹慎,真沒罪的人便是要按《禹律》連坐,也是不會讓人去死的。
程開路是呂太后留給兒子的託孤之臣,是她給血脈的一杆槍,一面盾,他是禹武宗軍事政治生涯中最重要的忠骨,最終也隨君王的大部分成就與臣子一樣,成為了“需要野史去補完”的存在。
如今一看,程開路是個很高很壯,神情很靜的人,五官可用清秀形容,卻練出了武將特有的雄健身形,而且看得出體脂率並不低,是那種典型的古代將領。
至於呂瑛,他“識貨”的特徵可是史書上有明確記載的,和程開路聊上以後,他便眼前一亮,發覺這是個肚子裡有貨的人。
他以半考校半請教的態度和程開路說了一陣話,主要詢問了程開路在邊疆如何打仗,以及後勤方面還有什麼需要的,還有戰後的戰友們及其家屬要如何安置撫卹等很實在的問題。
兩個都精通實務、頗有頭腦的人,聊了一陣,呂瑛對程開路說:“你不錯。”
程開路低下頭,恭敬道:“殿下也很不錯。”
呂瑛溫和道:“就這樣吧,你騎你的馬,做你的事,我記住你了,程將軍。”
秋瑜發現一件挺有趣的事,其實呂瑛因著天生嗓音影響,以及己身教養的緣故,說話的調子有股令人骨頭髮酥的動聽,乍一聽簡直是溫柔到極點,長得也是柔潤若一尊玉菩薩,卻沒人敢小瞧他。
小人家身上有股奇妙的威嚴。
呂瑛以一種雪臨、雪樟都覺得恐怖的順從態度,被黑衣軍士們一路護送著從湖湘道到粵東道,直到海邊,沒有逃跑,甚至半路上就開始處理事務。
瓊崖島發展出了相對當前時代相當發達的情報體系,送信也快,有些緊急的公文,呂瑛就和呂曉璇商量著批了。
他做事有股繼承自母親的謹慎,思慮十分縝密,又不失果決公正,不光處理政務如此,一路上順帶看著呂家的商務產業,面對作為主要報告人的秋瑜,雖然兩人是朋友,但呂瑛也將公私分得很清楚,定要將事務問得清楚,查得明白。
秋瑜十分配合,便是有傷在身,也絕不耽誤公務,有時甚至會與呂瑛就一些問題爭執,也看得雪樟十分驚歎。
這秋瑜看起來是個好好脾氣的小魚仔,沒想到骨子裡的風骨比她見過的許多文臣還硬。
最有意思的是,實際上脾氣還挺爆的呂瑛並不介意下屬和他爭論,還很能聽得進去下屬們的話,是那種能聽人話做人事的領導,素質優秀到令人感動。
雪臨也不禁
說道:“呂曉璇的資質也好,連續出了幾代人才,真是瓊崖島不發達誰發達。”
此次呂瑛出門,在澤國那邊是不怕積累什麼事務的,可後來巴蜀、吐蕃都遭了災,瓊崖島很是支援了一批物資來,又有呂家軍入駐巴蜀道的事。
這事算起來可複雜得很,又要接手新地盤,又要治理,其中巴蜀道旁邊的梁州還是呂瑛生父的地盤,要接那裡,還得和梁王如今的妻族曹家對上。
呂瑛問呂曉璇:“那邊如何了?”
呂曉璇聞絃歌知雅意,笑道:“我已和秦樹安見過面了,他對呂家軍進梁州沒有意見。”
呂瑛也不問母親如何在和生父分開多年後,如何才一再見,就讓生父答應她派兵入駐自己藩地的事。
以呂曉璇的作風,如果她真想將梁州規劃入呂瑛的地盤,那麼不管梁王是否願意出於感情而給予前妻各種方便,呂曉璇進梁州時肯定是殺了一批人的,呂瑛在梁州那會兒已經調查過樑王的勢力,簡而言之,細胳膊擰不過呂曉璇的粗大腿。
所以他娘肯定是用很硬的方式接了那裡,呂瑛只要問大軍開拔時的軍餉還有駐軍家屬如何安置的問題就夠了。
而呂曉璇的近身侍衛謝一頓啥話也說不出來,自然也不好吐槽在呂曉璇乘船離開梁州時,梁王還在岸邊吹笛子送她。
只是呂太孫心如鐵石,便是梁王這樣的美人表露深情,她也巋然不動,只專注吩咐隨軍的伙伕做一鍋魚片粥,她饞了。
見識過呂太孫吃飯比男人重要、公務比男人重要、好像什麼事都能比男人重要後,謝一頓就覺得呂太孫的光棍日子還得繼續。
“不過還有一件事,望你曉得。”呂曉璇提起一件舊事。
“瑛瑛可還記得,你之所以先天體弱,是因為你出生之前,娘曾被一群高麗人追殺,且下了毒的緣故?”
呂瑛神情一動,沉聲道:“我記得。”
小人家記仇得很,這胎裡帶出來的仇,他可是從小記到大,從未放棄過報復的念頭,只是苦於澤國和高麗之間隔著南禹和北孟,不好調查那邊而已。
呂曉璇輕聲說:“就在今年,北孟與南禹的走私商人手頭開始流行高麗擺件和高麗的化妝品,我驗過了,那些東西的主材料是鉛,常年與鉛親密接觸,對人體不好。”
“北孟皇室如今卻極追捧這些東西,尤其是那些妝物,效果可好得很呢。”
呂曉璇似無意感嘆:“秋瑜做的純天然胭脂面脂也不錯,可惜產量趕不上這些東西。”
秋瑜耳朵尖,聞言蹭過來,鏗鏘有力道:“我家化妝品走的是高階路線,不僅要為顧客帶來美麗,更要保護顧客的面板健康,要的就是用質量吊打所有同行,而且經過妝娘們的鑽研,如今紅妝牌脂粉的上妝效果也非常出眾,更有新開發的桃花妝、醉酒妝流行於大京、浙杭道等地……”
他噼裡啪啦說了一邊看自家產品的優勢,呂瑛和呂曉璇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直到秋瑜覺著傷口痛了,又躺了回去。
呂瑛和呂曉璇對視一眼,輕輕一嘆:“戶部侍郎是這個每時每刻都惦記著公務的人也好,總比南禹那些幹撈錢還讓君主倒賠錢的強。”
呂曉璇面露尷尬:“瑛瑛寶貝,娘發誓,娘真的考慮過離開南禹前把那些人都做了,給你留個朗朗乾坤。”
呂瑛淡淡道:“不可能的事就別想了,哪有什麼朗朗乾坤,澤國都沒有那玩意。”
蛀蟲哪都有,呂瑛早習慣了,看到貪官了砍就是了,想要直接將之一掃而空只是痴妄。
他對呂曉璇說:“你別多想,也不要急著接活,趁現在多陪陪我吧。”
呂曉璇一頓,小心抱住這個自小就跟在外祖父身邊成長的孩子。
她為了自己的事業總是離家在外,可瑛瑛從不因此抱怨她,比她在這個時代見過的任何孩子都更願意體諒和理解母親,他很嬌小,很柔軟,又很堅強很聰明。
“你是我在這裡最大的幸運,媽媽當然願意陪著你了。”
呂瑛閉上眼睛,也放鬆了身體,讓自己享受這個擁抱。
終於,車隊抵達了粵東道。
這裡是澤國的熟地,衛生條件比較好,起碼從進入這裡的城池開始,大家都可以放鬆一點,起碼不用擔心自己稀裡糊塗就染上了蝨子。
入城之時,呂瑛沒有戴冪籬遮掩樣貌,他不顧自己的年紀,大喇喇牽住媽媽的手,和呂曉璇一起走在水泥鋪的路上。
他的心情看起來極好,身穿色調清雅的衣袍,如瀑青絲挽起,用青白玉雕的簪子裝飾,衣飾間有雨神蛙紋,看起來如同行走在人間的小春神。
有些路人見到了呂瑛,都會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們進了呂家在此處的別院,但去之前還在街上逛了逛,呂曉璇為兒子買了一個椰子,呂瑛歡欣,仰頭對媽媽笑出小酒窩。
街邊的樓上,有一對穿漢人衣物的倭人主僕,其中一人看起來三十出頭,面相很符合東瀛“清正美”的標準,他遙望著呂瑛,發出幾不可聞的讚美。
“美しい……”
僕從笑道:“若能得到這位雨神血脈,使其與小姐生育子嗣,之後再行眾道,也是平川家的美談。”
平川大藏面露贊同,眼中的驚豔未褪,已開始琢磨如何將才見到的那絕色少年弄到手。
從進入粵東道開始,秋瑜就開始耳朵疼,主要是他爹知道他受重傷以後,就一路風馳電摯地過來了。
身為秋老爹的獨子,秋瑜差點被唸到耳朵起繭。
為了躲避秋知的哆嗦,也為了更好的恢復,秋瑜藉口瓊崖島有陽盛子、華夫人等神醫,他決定去那裡養傷,表示要繼續待在瑛瑛的隊伍中。
呂瑛小手一揮,讓他留下,等和秋知交流完了政務,便決定回瓊崖島,隊伍便到了海邊。
時隔半年,再次看到海洋,呂瑛竟突然生出濃烈的思鄉之情,濃到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小人家站在港口,手裡捧著椰子,眼望著前方來來往往的船隻和不見邊際的藍洋,神情有些恍惚。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不捨只有對孃的,沒想到對海洋也有這樣的眷戀,那以後娘走了,他又要離開澤國去南禹大京……一定要適應很久吧。
黑色大船靠得近了,呂瑛沒有近鄉情更怯,只是將一縷被海風吹散的碎髮捋到耳邊,呂曉璇從身後探手將他斗篷上的繫繩重新系了一遍。
待得九幽靠岸,上方的呂家軍等人紛紛下來,對呂瑛單膝跪下,右手握拳置於心口,齊聲喚道。
“拜見皇太孫殿下。”
“拜見小殿下!”
呂曉璇抬手,眾人起,簇擁著兩位尊貴的主人迴歸戰船。
這一刻,秋瑜真正感受到呂瑛在這個歷史上不曾存在過的澤國中也是天潢貴胄的尊貴。
少年卻回頭拉住他,扯著秋瑜和自己一起上了船。
到了海洋,呂家人要去哪都快得很,很快他們就到了瓊崖島的瓊山港,川流不息的人群與船隻述說著此地的繁華。
而一隻細犬被嵐山牽著站在港口,看到呂瑛後便衝過來,尾巴搖得飛起。
呂瑛問嵐山:“外祖父不是在信裡說兔子快死了嗎?”
這狗子明明還活蹦亂跳的!那他放棄賴在外邊玩,緊趕慢趕的回來要給兔子看病甚至是做好給兔子送終的心理準備又意義何在!
嵐山張了張口,默默別開臉,老家主被太多政務壓得不惜寫信把外孫騙回家幹活這種事,他做屬下的要怎麼說嘛。
兔子:“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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