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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曉璇的武功又突破了。

為什麼要說又呢?因為以她那比爹媽還強的武學天賦,突破的頻率難免比常人高億點。

呂家家傳的《龍蛇變》是一種很神奇的武功,江湖傳言這種武功可以延壽……

那當然是沒譜的事,呂家長壽主要靠基因。

但《龍蛇變》有個挺厲害的地方,就是修煉越深,對自身肌肉、骨骼的控制力就越發精細入微,屬於不能讓人體變異、但能讓人體發揮潛力的奇特法門。

在內力修煉方面,還是沐躍師門傳承的《茲和秘典》更勝一籌。

而《龍蛇變》和《茲和秘典》都是性中正的功法,能相互配合互補,一起練事半功倍。

呂曉璇自幼就是兩套武功一塊練的,《龍蛇變》有九變,前三變是化蛇為蛟,四五六變是化蛟為龍,七**變則被稱為龍體,從此便是人中之龍。

呂空和呂房都抵達了第八變,然後卡那了,第九變那就是個傳說,大家都聽過,反正沒見過。

呂曉璇如今則終於突破到了第七變。

這卻是因為她在苗疆抓住一個重要的犯人後,一路帶著他進京,遭遇了無數場惡戰,才得以獲得突破的契機。

那犯人正是謝二頓的哥哥,謝一頓。

昏暗密牢之中,呂曉璇神色如常地整理著手中的供詞。

被鐵鏈子釣在牆上的男人面如死灰。

就在剛才,呂曉璇從他口中套走了有關他背後的主家顧閣老的一份重要情報。

顧閣老不僅權勢滔天,對背叛者更是從不手軟,他完了。

謝一頓咳了口血:“你到底是從何處得知我的行蹤的?誰背叛了我!”

呂曉璇露出一個與兒子相似的無辜表情,“只是我教了你弟弟系統的手語後,他告訴我要來找你,然後我透過他包袱裡的行李構成,通牒的申請,推理出了你的所在。”

她打了個響指:“我到底也是南禹第一神探啊。”

謝一頓面色越發慘敗:“你利用了二頓對你的友情和仰慕。”

呂曉璇慢條斯理道:“謝一頓,你也不用做這副表情,我知道顧家對你有恩,但你這些年給他們辦的事已經夠還這些恩了,我將你抓過來,正好能讓你那個啞巴弟弟免於被牽扯到這場戰爭中,我聽說顧閣老可是也男女不忌,且對你弟弟有點那個意思呢。”

“這場呂家對所有倭賊背後家族掀起的復仇之戰,不該將二頓那樣單純的小孩子扯進去。”

聽到美貌的聾啞弟弟遭遇主家覬覦時,謝一頓面色慘白,他沉思片刻,問:“呂家何時得知多年前的海戰真相。”

呂曉璇神色如常:“很早就知道了。”

她穿越以後前十幾年都記憶不完全,作為刑警的本能卻沒丟,所以她在十七歲時前往中原,也是有探查真相的意思,誰知後來卻經歷了一些意外。

好在意外的結果是瑛瑛的出生,也不算壞。

透過努力,呂曉璇也終於查到了顧家和焦家身上,得知了呂家損失最為慘烈的海戰背後便是這些沿海士紳大族的謀劃。

那些人大抵以為呂家受了重創,便會放開對南海的控制,讓他們的倭賊能進一步得到更多航路的供奉,卻不料惹來呂空的瘋狂報復,只得隱匿起來。

但從真相大白的那一刻開始,呂家的復仇便進入了新的階段。

沒有人能在傷害雨神的子孫後還全身而退!

結束了審問,呂曉璇回官邸食夜宵,就看到洛奇逸端著盤鮮花餡的酥餅等著。

她的神情冷淡下來:“洛公子為何還不睡,不是明日要去面聖報告洛家軍餉嗎?”

洛奇逸忙站起身,文靜有禮。

“只是看呂大人日日繁忙,想要關心一二。”

“多謝你的關心,去休息吧。”打發完小夥子,呂曉璇才將外套鞋子一扔,撲到臥室

里長出一口氣。

進京路上順手捎上了這個小洛,結果他總是纏著呂曉璇問這問那,她可煩了。

想起明日上朝,又有禮部小侍郎,檢察院某小御史對她虎視眈眈,要從她這找破綻好撈走謝一頓,呂曉璇就腦闊痛。

不是說那些經過數代美女基因改良的世家子弟不養眼,但他們都太煩了。

要不對謝一頓下點狠手,再把人放掉,把他送回顧家做個反間諜,把局面弄得更亂,好讓那些人無暇惦記著彈劾她?

呂曉璇暗暗點頭,就這麼辦!

想完了如何應對朝堂之事,呂曉璇又惦記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和新認的義妹。

她唸叨著:“也不知道阿蘿這一路會不會走著走著掉坑裡,秋瑜能不能領悟到我把她請過去的真意啊。”

實際上在和藍阿蘿聊了會兒天后,呂

瑛和秋瑜就聽明白了呂曉璇為何要促成藍阿蘿南下這件事。

已知苗寨生活也不富裕,為了一批糧食,鳳血教教主得火急火燎地親自去追查。

而呂曉璇之所以獲得鳳血教的尊敬聲望,就是因為她調停了那一片苗漢矛盾,幫兩邊開了個互市,提升了民生幸福指數。

而藍阿蘿為了這份人情,不惜頂著起碼八百度的近視來東濱保護秋瑜這個民不見經傳的年輕人。

再知,湖湘資源豐富,是天下糧倉,而苗疆雖以山民為主,不服南禹朝廷管教,但卻擅長種植草藥,培育蠱蟲,還對湖湘群山地形極熟。

秋瑜立時就悟了,瓊崖島下屬馬仔劉紫妍也在湖湘,且親爹是巡撫,若再得鳳血教助力,呂家將湖湘經營熟立刻成了能夠展望一下的目標。

他都悟了,呂瑛就更悟了,所以他才問草仙粑粑能不能量產,能的話,就是一樁好生意,呂家幫忙開啟沿海渠道給鳳血教賣防吸血蟲的草仙粑粑都能賺到笑死,順帶又加深雙方合作。

可惜草仙粑粑是限量產物,而且只防吸血蟲。

藍阿蘿介紹道:“其他東西是不能防的,你出門還是要記得塗驅蟲水,來,這是姨給你做的驅蟲水。”

藍教主又給了呂瑛一瓶自制驅蟲水,據說是純草藥制,聞起來介乎風油精和百草油之間,又有點白花蛇草水的風味。

秋瑜鼻子一動,嗅到了商機,他發問:“藍教主,這驅蟲水可能多做?”

藍阿蘿大手一揮,豪邁道:“這個好做哩,我家漫山遍野都是做這玩意的草藥,種起來也容易,對了,這玩意喝著無害,但你們別喝,衝得很,拉肚子的話可以喝一點。”

秋瑜一想到南方沿海、瓊崖島還有呂宋群島的蟲子們,想起它們比北方同族雄壯無數倍的身軀、叮一下能癢痛好幾天的毒|性,頓時激動起來。

風油精在21世紀成為東南亞、非洲的硬通貨憑的是什麼?不就是它討許多熱帶地區蛇蟲鼠蟻的嫌麼!

這藍氏驅蟲水的勁兒可不比風油精小,且香氣更讓人類適應,仔細一聞還有股草木芬芳!

它甚至還能對腹瀉起緩和作用!

南方氣候炎熱,許多平民都不得不食用有些變質的食物,這是生活所迫,但這樣的飲食必然會導致腸胃的不健康。

藍阿姨的驅蟲水此時就是良藥,而且這藥還不貴,涼茶一樣的成本罷了。

秋瑜當即發出邀請:“藍教主,一起賺錢麼?”

藍教主:“賺什麼錢?”

南禹第一市場開拓王者.秋瑜理性中肯地說:“驅蟲水,我有預感,這會是熱銷產品!”

說到商業,那就是秋瑜的領域了,他這人別看年紀小,身家卻是東濱數得上的豐厚,憑的就是能拿出過硬的產品,又有膽氣四處開拓市場打響品牌名聲。

對於賺錢,秋瑜已摸索出一套心得,呂瑛坐在一旁,聽他舌燦蓮花,將藍阿蘿迷瞪的眼睛都說亮,就知道此事能成。

小人家開口就打了個助攻:“我們可以用

糧食交易,也能用布匹、鹽、糖,除了驅蟲水,瓊崖島有成藥產業,也誠摯邀請姨媽的族人加入新藥的鑽研和草藥供應。”

藍阿蘿到底是鳳血教教主,揹著好幾千人的生計,有人給她提供穩定且可信的財路時,她是一點拒絕的能力都沒有。

連呂瑛說“只是和我們做生意得交稅”時,藍阿蘿都沒有異議。

秋瑜都聽得嘴角一抽,心想這麼一來,老呂家竟是比南禹北孟都先收上苗疆人的稅,這還是苗疆人心甘情願交的,簡直神奇。

但大家都是爽快且行動力強的人,待談好合作,藍教主就一拍大腿,拄著金杖要回家去做一批驅蟲水,先讓秋瑜拉出去賣試試。

然後她就被大門一米開外的一顆石子絆倒,整個人悶不吭聲趴在地上,又利索爬起,看似淡定地拍灰。

秋瑜悄悄和呂瑛說:“讓藍姨先別急著走,我給她磨一副水晶片的眼鏡再說,她這麼回去,我真擔心她的胳膊腿會摔出病來。”

呂瑛點了點頭。

秋瑜又默默給生意版圖上加了個給近視眼磨鏡片的業務。

於是下半年,秋瑜就在悄無聲息、江湖大部分人都沒怎麼察覺的時候,親自下南洋呂宋拓展藍氏驅蟲水的市場。

掩蓋和瓊崖島、彎瓏島不用他管,呂瑛手下的馬仔們就能搞定。

等南洋市場拓展到一半了,秋瑜還被呂空叫去打了一批海盜和兩批不服的呂宋大族,親眼見證了呂宋島從此徹底姓呂。

這三仗打完,呂宋有史以來第一次達成了實質意義的一統,比原來的統一時間早了一個多世紀。

一件從未在秋瑜讀過的史書上發生的事情,也在他面前切實的成立。

也是此時,秋瑜才意識到一件事。

某小人家要繼承的皇位是真的多了一個啊。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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