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西球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47 第 47 章,為夫體弱多病,魚西球球,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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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璟,你睡了好久哦。”容棠站起身,快步走到宿懷璟面前,微仰著頭看他。
他自己睡過去七天無知無覺,看到雙福的時候也沒覺得有多大改變,他暈倒太過尋常,不至於兩個月不曾昏厥,就忘了這種感受。
可宿懷璟站在他面前,月色落入庭院,他低著頭不帶任何表情地看向自己,容棠心下一緊,眸光定在他帶著青黑的眼下,止不住地難過與心疼。
容棠抿抿唇,自覺理虧,聲音降了八度,心虛地問:“你餓了嗎,要不要去吃飯?”
夜間有風,院中栽樹,風吹過樹葉,一陣陣的沙沙聲響,愜意而涼爽。
容棠出門的時候是中午,穿了一套略顯單薄的月白色春裝,站在簷前月下,愈發像天上仙人。
宿懷璟眸色深深,看向容棠明顯帶著點怯意問自己話的神情,遏抑了一瞬心中那些滋生蔓延的念頭,問:“你不冷嗎?”
出口聲音低沉而喑啞,容棠稍怔了一下,又貼近一點,搖搖頭:“不冷——”
話音未落,一股癢意衝上鼻頭,容棠迅速往後退開半步,偏過頭,掩住口鼻:“啊——秋!”
容棠:“……”
他更心虛了,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抬頭看自家崽崽,然後就撞進一雙帶著冷意的眸子裡。
“……”完蛋。
容棠光速彌補:“我這就回去加衣服!你去餐廳等我好不好,我讓廚房燉了你愛喝的雪蓮湯。”你別生氣!!!
容棠腳尖一轉就要開溜,還沒走出兩步,手腕被人攥住,力道大得出奇,比宿懷璟以往每一次牽他手都要重,容棠直覺認為他在撒氣。
撒氣還憋著……
容棠垂垂腦袋,默默又把腳轉了回來,悶聲道:“我錯了。”
宿懷璟不吭聲,一路帶著人回到他自己房間,又一言不發地從衣櫃裡翻出來一件披風,然後遞給容棠。
容棠有點理虧,有點心虛,還有點慫,但他竟然敢不接,然後問:“你不幫我穿嗎?”
屋子裡只點了幾盞蠟燭,屋外月色明亮,燈籠掛上屋簷,宿懷璟動作一頓,垂眸凝視容棠許久。
容棠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得寸進尺,悻悻地縮了一下脖子,然後就要伸手去抓衣服:“好吧,我自己——”
“轉身。”宿懷璟打斷他,聲音依舊喑啞,如同蘊著風暴的海浪。
容棠一怔,很快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立刻聽話地轉過身。
空氣凝滯一瞬,宿懷璟將披風抬起來,從背後替他套上。
容棠想要轉過來方便他系領釦,宿懷璟手下動作卻一緊,逼的容棠不自覺後退,整個人撞進他胸膛。
溫熱堅實的觸感自背後傳來,隔著好幾層布料,屋內光線昏暗,容棠看不見人,手腕順著肩膀劃過,又落在他頸前,抽著兩根細繩,宿懷璟緩慢而認真地替他繫上領釦,拴起繩結。
那動作又優雅又從容,若是有影像
機記錄,
簡直行雲流水到可以錄入禮儀教科書上供貴族子弟學習,
可容棠卻莫名生起幾分難言的恐懼壓迫之感。
而等繩結繫好後,宿懷璟的手還沒從自己身前拿開,容棠終於意識到,他好像作了個死。
他嚥了口口水,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成效甚微。
風透過窗稜,燭光在桌上搖晃,容棠眨了下眼睛,輕聲道:“我錯了。”
宿懷璟站在他身後,分明未曾相擁,卻呈現出一種擁抱的姿態。
他問:“錯哪兒L了?”
容棠:“我不該突然暈倒害你擔心。”
宿懷璟不吭聲,死寂的氛圍在空氣中蔓延。
容棠往後退了一步,仰頭向後,動作很慢地輕蹭了蹭:“我不該不好好照顧身體,也不該一整晚不睡覺。”
他姿態放得相當卑微相當溫順,特別能屈能伸:“我錯了,你打我吧。”
犯了錯就該挨罰,容棠覺得自己說這話沒有一點毛病。
但他也知道宿懷璟大機率捨不得打自己,所以說到底其實還是耍了個心眼子。
容小世子默默地鄙夷了一下自己。
可是話音落地,宿懷璟依舊半天不吭聲。
容棠小聲試探:“懷璟?”
手腕從項前移動,指尖向上,宿懷璟動作依舊溫柔,卻莫名透出一股狠絕。
容棠睜著眼睛看他動作,卻一轉眼,下巴被人掐住,頭顱被迫抬高。
宿懷璟低著頭,另一隻手放下,落到容棠腰前,下了重力一般狠狠將他往後一箍,俯身湊到他耳前。
四肢瞬時被人全部挾制,容棠沒辦法掙脫一分一毫,危險的訊號從四面八方傳來,他不可抑制地瞪了瞪眼睛,感受身後傳來的壓迫感。
可又不過須臾,容棠瞳孔放鬆,卸掉身體在剛剛那一瞬間本能生起的抗力,溫馴地靠在宿懷璟懷裡,輕聲問:“真的很生氣嗎?”
宿懷璟終於在這句問話後開了口,容棠聽見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明明只有一個音節,可他卻覺得大反派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壓制。
容棠覺得心疼。
這具殼子差到離譜,他昏過太多次,可沒有哪一次醒來之後如現在這般慌張難過的。
容棠一點也不掙脫宿懷璟的束縛,他只是站在原地想了想,眸光落在窗稜上,月色被切割,斜斜照落進內堂。
他下巴被掐得生疼,腰腹也被箍得難受,卻說:“你把我關起來吧。”
聲音輕緩柔和,落在月色之中,一不小心就會被忽略。
宿懷璟微怔,強硬的動作也因為一瞬間的愣神而放鬆許多,胳膊和腰上的力道都減輕,容棠暗暗鬆了一口氣,輕聲重複:“你把我關起來吧,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見你之外的任何人,什麼時候你氣消了,再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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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仰了仰頭,問他:“好不好?”
房門沒關,庭院中任何一點聲響都會傳進來。
風吹過樹葉,蟬在葉下鳴叫,早生的蛙呱呱跳,宿懷璟沉默許久,呼吸散在容棠頭頂。
過了很久很久,容棠聽見他問:“棠棠,你在哄我嗎?”
胳膊無知無覺地收緊,手腕緩緩下移,從下巴移到頸項,彷彿他只要說出一個肯定的字眼,宿懷璟就能立刻掐斷他的話音。
容棠卻笑了笑,輕輕搖頭:“我是在道歉。”
他說:“我是在為我的莽撞、衝動、不聽話、不懂事、令人擔心,而向我結了發的配偶道歉。”
他說:“你把我關起來吧,直到你氣消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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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有的時候會覺得,永安巷的這間宅子,比寧宣王府更讓他安心。
不需要擔心會不會有極品親戚們明裡暗裡的刁難,不需要想方設法應付心懷鬼胎的家人,不需要晨昏定省地向王妃請安。
他在這就只需要早上被落進屋中的太陽喚醒,靜靜地躺在床上聽一會兒L窗外的鳥叫聲,然後緩緩等身體器官挨個清醒,起床穿衣服出門。
早膳會有人準備好,想看的書、想玩的東西,甚至前一日隨口一提的零嘴,都會被人一樣樣備好,放在他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宿懷璟做事特別效率,容棠提了一句,就真的一個人都沒看到了。
雙福雙壽甚至都沒再出現在內院,容棠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跟閉上眼睛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永遠都只有宿懷璟。
他像是突然一下子閒了下來,什麼都不用做,只陪著容棠看話本下棋,容棠突發奇想想學一學山水畫,大反派隔天便帶回來十數張名家大師珍品供他臨摹學習。
他真的把容棠關了起來。
而且是容棠主動要求的。
見不到別人的第三天,系統終於悠悠地從休眠中醒過來,它花了點時間理清現狀,整個統都嚇得差點資料紊亂報廢掉。
然後容棠跟它說:“我自己要求的。”
系統頓時卡了殼。
容棠給了它一點反應的時候,問:“你這次休眠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一點?”
系統:【你昏倒那天我就被迫休眠了。】
容棠聞言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他前兩輩子經常暈倒,但他暈歸暈,系統向來是正常運轉的。每次他醒過來,系統第一時間告訴他這些天發生了哪些事,這是他們倆之間的共識。
而現在卻是第一次,容棠暈倒,系統也被迫進行休眠。
容棠問:“是能量不足了嗎?”
系統回他,看起來沒什麼所謂:【不知道呢,宿主。】
容棠臉色變冷。
他進不去系統空間,系統本身再不清楚的話,他們倆就像兩個瞎子,一起在大虞摸索。
可系統卻反過來安慰他:【沒關係,你還能活三年多,至少你死之前我肯定不會消散的,我們倆繫結了。】
容棠:“……”還真的有被安慰到呢。
他醒過來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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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身軀比巴掌也長不了多少,一手就能抱起來。
容棠覺得有趣,跟它玩了一下午。
宿懷璟就坐在院中樹下看了一下午書,等到暮色西沉的時候問他:“要養嗎?”
容棠眨了眨眼睛,一開始想點頭的,抬眼望見宿懷璟眼神,莫名就覺得還是不要點頭的好。
他思索了兩秒鐘,搖搖頭:“不養了吧。”
宿懷璟問:“不喜歡?”他說著眉心蹙了蹙,轉過視線瞥了那隻貓一眼,眼中不知道在醞釀什麼不可示人的想法,小奶貓霎時在容棠手底下打了個寒顫。
容棠極難得的,對自家崽崽生出一點無語的念頭。
他默默側過身,把小貓放在自己身側,擋住宿懷璟的視線,道:“我養不活,而且這點點大的小貓,身邊應該是有老貓帶的,我把它帶走了反而對人家不好。”
他抬起頭,說:“把它送回去吧。”
宿懷璟垂眸凝視他半晌,似乎在判斷容棠話裡的真實。
可還沒等他判斷結束,容棠卻笑了一下,很是燦爛好看:“而且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讓你把我關起來,不見你之外的任何人,如果你給我一隻貓解悶,我覺得對你挺不公平的。”
他彎了彎眸子,眼中閃過流轉的光,似是真誠疑惑,又似狡黠發問:“或者說,你氣已經消了嗎?”
宿懷璟:“……”
大反派一聲不吭地蹲下-身,把容棠玩了一下午的那隻貓抱出了院子。
“……”
容棠簡直要被他逗笑,蹲在原地看著宿懷璟的背影從院門口消失,然後低下頭,悶悶地笑出了聲:“好可愛哦他。”
系統:【???】
【有事嗎您?】系統問,【你現在跟個犯人一樣被關著的啊。】
“有什麼不好?”容棠起身,躺到了美人榻上,反手擋住陽光,透過指縫看天上縹緲的雲層跟被暮色照得絢爛的霞光:“現在外面肯定亂成了一鍋粥,我在這躺著當米蟲,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點也不用操心,有什麼不好呢?”
【……】
“而且——”容棠手指緩緩下移,從天空移到地平,視線落在院門處,直到看見一道頎長的身影去而復返。
他順著指縫看了片刻,笑開:“比起那些,還是哄崽崽最重要了。”
容棠抬手晃了晃,絲毫沒有被軟禁的自覺,朗聲向他的看管者撒嬌:“懷璟,我餓啦!什麼時候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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