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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午膳是在王妃院裡用的。
原本他對容明玉的安排很是不滿,但是等到踏進王秀玉院子,看見丫鬟小廝們捧著禮單來給王妃過目,容棠立時就打起了精神。
他跟宿懷璟這場婚禮,明面上是沖喜,私下裡是各取所需,再私心一點,便是容棠養紙片人崽崽。
他現在不缺錢,寧宣王府也不缺給他造的錢,容棠自然是想氪多少金就氪多少金,要是這裡有個什麼氪金排行榜的,他絕對要把宿懷璟氪到第一。
那豪爽程度不僅下人們看著心驚,就連王秀玉寵他寵得沒邊都忍不住蹙了蹙眉:“夠了夠了,聘禮已經夠多了。”
容棠卻還是不滿意,撒嬌道:“娘,姨母前年賞我的那對玉如意也放進去吧。”
王秀玉被他纏得沒辦法,輕輕拍了下他手,笑罵道:“知道的說你要娶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娶了個菩薩回家供著呢,什麼好的都想送過去。”
“本來就是要供著嘛。”容棠小聲嘟囔。
王秀玉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容棠笑了笑,視線又在幾張禮單上轉悠。
足足四張紅紙,每張都從桌面拖到了地上,容棠想著又說:“娘,隴西那幾座莊子——”
“打住。”王秀玉瞪了他一眼,“隴西那邊莊子年年收益是直接進你私庫的,你想從私庫裡拿多少銀子給他我都不管,別想直接把莊子送出去。”
容棠被一眼看穿,縮了縮脖子,悻悻地住嘴。
王秀玉便又哄他:“婚服已經做好了,明天送過來,你是想先一起看看還是直接送去宿家?”
容棠微頓,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大虞雖然允許同性嫁娶,但高門大戶間真正會辦酒席入族譜大宴賓客的同性婚禮到底還是少見,至少前兩輩子,容棠是一次都沒看過。
他不知道婚服到底是什麼樣!
宿懷璟穿鳳冠霞帔的畫面他光是想一想臉色就煞白,王秀玉注意到他神色,慌了一慌,握住了容棠的手,輕聲詢問:“棠兒,怎麼了?”
容棠定了神,問:“娘,我忘了問你,宿懷璟婚服是什麼樣的?”
他聲音都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抖,王秀玉不解:“繡娘沒給你看式樣嗎?仙鶴朝雲服啊。”
容棠聽見這名字,在腦袋裡勾勒了一下,眨眨眼:“不是鳳冠霞帔?”
“想什麼呢!”王秀玉嗔他,“哪有男孩子嫁人穿鳳冠霞帔的。”
容棠:“也不是裙子?”
王秀玉這次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你要是想要裙子,娘也可以讓繡娘改——”
“不要不要!”容棠特別有求生欲地攔住她,“不改!”
王秀玉笑了,拍拍他手:“放心吧,給他選的都是好料子好式樣,委屈不了你的小情郎。”
容棠被她噎得有點臉紅,拉著調子喚:“娘——”
王秀玉卻突然有了主意:“那就不給你看了,直接送到他家去,要是大小不合適便讓繡娘當場改,婚禮那天給你個驚喜。”
既然不是裙子,容棠便放了心,被原身孃親打趣也不覺得尷尬了,笑嘻嘻地陪王秀玉又整理了好一會兒,才被她趕回去午睡。
容棠迎著春日暖陽慢騰騰地往棠華院走,路過一方池塘,攏著一把魚食餵了喂錦鯉,才回小院。
雙壽剛回來沒一會,見到他忙迎了上來:“少爺。”
容棠問:“口信傳到了?”
“傳到了,宿公子沒說什麼。”雙壽道。
容棠腳步一頓,回過頭瞥向雙壽,語氣很危險:“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呀。”雙壽懵懵懂懂,被雙福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
容棠暗暗“哼”了一聲,平安符還在身側荷包裡,他洩憤似的捏了捏。
沒良心的,虧自己還為他爭取了一上午利益,甚至想把莊子都劃到他名下。
他倒好,聽說自己被關府裡裡,竟然一句話都沒有。
容棠心裡稍稍有點不平衡,壓下念頭,問雙壽另一件事:“今日上街可曾聽說什麼新鮮事?”
雙壽便將人迎進了屋,替他倒了一杯茶。
容棠抿了一口,眉霎時輕蹙了蹙。
他不是多喜歡吃甜的人,但是在現代也沒有喝茶的習慣,唸書的時候喜歡喝碳酸飲料跟果汁,穿書之後除了茶就只剩白開水。
不好喝其實,但大戶人家不能不喝茶。
難得宿懷璟那的茶葉對他胃口,容棠嘴都被養刁了,結果一夜回到解放前,又只能喝王府裡的苦茶。
容棠有點生氣,覺得這小兔崽子故意的。
要麼就乾脆別給他那一小罐茶葉,給就算了,居然還算好了量正正好就六天。而且明知道自己喜歡喝,今天雙壽去他那裡,宿懷璟竟也沒想著再讓他帶一罐回來。
容棠氣惱,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手重了些,茶水溢位一點到杯外。
他看著雙壽:“你說。”
雙福心都有些驚,雙壽卻跟沒看見似的,規規矩矩地給容棠複述了這些天京中發生的事。
一是金吾衛犯了事。
容棠那點情緒被正事壓了下去,問:“怎麼回事?”
雙壽便道,說是京中負責城中安保巡防的一共二十四支金吾衛隊伍,其中三隊小隊長是左驍衛將軍丁威山的獨生兒子丁來寶。
丁來寶為人紈絝,不事生產,憑著父親的功勞生來便錦衣玉食,在巡防隊中領了個隊長的閒職,卻日日為非作歹,欺負商販。
京中商人對他早就敢怒不敢言,他卻半分不知收斂,雙壽今天說的事發生在一個多月前,直到這幾天才被人捅出來發了酵。
說是去歲冬天寒涼,有農戶沒捱過冬天餓死,農戶女兒上街賣身葬父,被一出府求學的商賈家小少爺看見,起了憐憫之心,正想將其買回去給母親做個婢女,誰知丁來寶恰好路過,瞧見少女姿色,心生歹念,二話不說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放別人身上,天子腳下幹這事不死也要脫層皮,可丁來寶不僅沒出事,還真給他搶成功了。
他將姑娘搶回府,老父屍身卻扔在街上不管不問,姑娘被他在府中糟蹋了三天,再放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回到當日賣身葬父的地方一看,哪兒還有老父屍首,只剩下幾根沒被野狗啃噬乾淨的骨頭。
姑娘心中大慟,回去一頭撞死在了驍衛將軍府門前。
直到三月初一,學堂休沐,小少爺聽聞此事,內心悲憤,一舉告到了京兆尹府,如今丁來寶正被羈押調查。
第二件事則是捕風捉影無根無據的。
說是城外來了一群俠士,俠士們師承世外高人,以匡扶天下正義為己任,自南方而來,所行之處貪官豪紳無不膽戰心驚。有那為非作歹欺良壓善的官員,在屬地便被俠士們砍下了腦袋,家中不義之財也全被疏散到了民眾手上,因此他們頗受百姓愛戴,南方有些小縣城,群眾甚至自發為他們立起了功德廟。
正好趕上丁來寶搶佔民女致人死亡的事,一時間京中竟有不少盼著俠士們收了丁來寶的聲音。
容棠聽完這兩件事,先是怔了一下,接著後知後覺心下湧起一陣難言的震顫感。
系統在一邊聽完全部,安靜了好久,默默出聲:【宿主,我知道你前兩輩子怎麼輸的了。】
【他真的好懂你。】
容棠抿了一口茶,壓下心中那股激動,緩了緩思緒。
這第一件事在前兩輩子都沒被捅出來,左驍衛將軍丁威山直到今年年末都好好地坐在他將軍椅上,直到明年秋天,丁威山因為一些事擋了二皇子的路,才被宿懷璟使計拉下了馬。
卻沒想到這一世為了將沈飛翼推到皇帝面前,宿懷璟不僅給他編造了這樣一個背景先在群眾中取得名聲,更是提前著手解決丁威山。
如果容棠沒猜錯的話,宿懷璟的想法是讓沈飛翼頂上丁威山的位置。
他原以為自己的想法已經夠大膽了,誰知道宿懷璟更是豹子膽。
怎麼敢的啊……帝心難測,走錯一步就可能萬劫不復。
而且宿懷璟這一世跟二皇子沒了秦鵬煊那層關係,他到底是怎麼說動對方聽自己計劃行事的?
容棠有些悵然,入了口的茶水竟也不知不覺地嚥了下去,他下意識凝眉思索,想著是他的話,能做到哪一步。
第二個輿論戰必然會發生,但第一件……
丁來寶為非作歹那麼多年,單就是報官的人能安安穩穩地站到京兆尹府將這事捅上公堂就很令人震驚,更別說還真的把丁來寶收押監牢了。
容棠稍顯懵然:“大反派他沒有成長過程的嗎?”
他才十七歲啊,容棠怎麼感覺宿懷璟現在就跟他上輩子見到快二十歲的宿懷璟沒什麼兩樣了?
他懵的要死,腦袋昏昏沉沉地去午睡,不出意外地做了噩夢。
一會夢見宿懷璟變成一隻腿長脖子長的仙鶴,追在他身後用又長又尖的喙戳他;一會夢見登了基的大反派拿一根金鍊子把他拴在了龍椅下,容棠跪在地上,宿懷璟在他夢裡笑得很涼薄,眼睛都冷得要殺死人一般:“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大言不慚要娶我回家?嗯?”
容棠被嚇出了一身汗,覺得這夢真是毫無依據。
宿懷璟現在不說二十四孝吧,至少也算是個真善美人物。自從上次容棠從城外回來看見他,被掐著脖子有那麼點要黑化的跡象又被哄好了之後,至今為止宿懷璟都純良乖善的不像話。
容棠默默唾棄了一下自己,不就是不給你茶葉麼,至於把人想的這麼壞?
容棠唾棄完坐在床上冷靜了一會兒,打算去書房抄經書。
剛起身,下意識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潤潤嗓子,卻一下被那股若有若無的甘甜弄懵了。
容棠頓了頓,將茶杯拿遠了一些,左右看了看,又喝下一口。
沒嘗錯,就是宿懷璟那的茶葉,這幾輩子他就沒在別的地方喝到過。
可不是喝完了嗎?還是說雙福其實偷偷藏了點?
容棠心下疑惑,推開門出去,雙壽正在書房泡茶,那股子永安巷獨有的茶葉香縈聚了滿室。
“這是……?”容棠有些納悶。
雙壽卻衝他笑:“少爺還是先去書桌看看吧。”
容棠差點以為自己沒睡醒還在做夢,稀裡糊塗地走到書桌旁,瞧見鎮紙下壓著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跡遒勁有力,矯若驚龍,如顏筋柳骨,是容棠練一輩子也不一定能練出來的恣意瀟灑。
[棠棠親啟]
容棠愣愣地拿起信封,還能嗅到墨香,大約是今天剛寫出來的。
雙壽笑道:“宿公子特意吩咐了,要我先給少爺您泡一壺王府的茶,若是少爺不喜歡,才可以泡宿公子的茶葉,他給了整整一大罐呢,足夠咱們喝到他進府!”
容棠:“……那這封信?”
雙壽:“宿公子說少爺臉皮薄,有些話若是讓小的代勞,你恐怕未來幾天都不願見我了,所以才讓我等了一等,親自寫了一封信讓我帶回來給您。”
“說是等一等,我在書房外可是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雙壽笑得跟自己要娶媳婦似的,“宿公子對少爺的真心一點兒都不假!”
容棠懵了半晌,信封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晃了晃,都沒鬧明白宿懷璟這是在玩哪一齣。
直到雙壽出去,容棠試探著拆信,打眼看見四個字:
棠棠吾夫——
容棠唰的一下就把信收回去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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