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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昏了三天,再醒過來的時候,屋外春雪正消,梅香陣陣。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重新理了下劇情。

他這具身子今年十九歲,按原文劇情算,到大反派登基,還有四年時間,容棠最多隻能活到那時候。

原主地位尊崇,祖母是明宗皇帝親封的端懿長公主,父親對今上有從龍之功,特被封為異姓王,母親更是當今皇后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一家榮寵,他是唯一一個嫡子,是真正的天潢貴胄。只可惜他體弱多病,又在幼時因高燒燒壞了腦子,變成了個智商只有三歲小兒般的傻子。

原文關於他的劇情很是稀少,只說慶正九年春,除夕夜,寧宣王世子不慎跌入水中,高燒三天,最終一命嗚呼。

容棠便正好是這時候穿進來的,前兩世他按部就班,穿越之後急著進宮見男主,所以剛能下床,便拖著一步一痛的身子跟父母一起在元宵夜進宮赴宴,偷摸著給在冷宮的小男主送溫暖去了。

這一世沒了這個打算,容棠打算好好將養身體,爭取在劇情線崩壞之前能多活一陣子。

但是痴傻人設肯定還是不能演,太累了,他現在多講兩句話都撐不住,沒那個心力。

容棠披著大氅出門,手裡捧著一個火爐,站在簷下望向院中樹梢上綻放的紅色臘梅,問:“宿懷璟什麼時候進京?”

【快了。】系統說,【聖旨已經宣了下去,李長甫一家正在進京路上。】

聽見‘李長甫’名字,容棠眯了眯眼睛,又在原地站了片刻,轉身進屋。

李長甫是宿懷璟外祖、也就是先皇后母家的遠房親戚。

當時宮中發生動亂,七皇子奶孃拼死將年僅八歲的小主子送到了外祖家,當時正好李長甫前來前來京城探親,不知他身份,又看中他身上幾件珍寶,將其帶回蜀地養了幾年。直到今年年初,李長甫升任兵部侍郎,才帶著全文最大的反派重新進了京。

原文視角大多都聚焦在男主身上,容棠知道男主幼時遭過多少宮人苛待,知道男主床上被褥幾層厚,卻唯獨不知道宿懷璟離京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直到最後,也沒人能從隻字片語中看見宿懷璟幼時遭遇,冷血無情的暴君不需要被人窺探幼年往事。

他唯一的回憶只是少年時常做的一個噩夢而已。

父皇母后被宮人勒死在眼前,奶孃遭人灌下毒酒;太子哥哥送回來的信上寫著即將凱旋,卻在第二天便被破了疆門死在敵軍馬蹄之下;最是風花雪月才情卓絕的三哥換上戰甲笑著說回來便帶他去獵場捉兔子,轉眼頭顱卻出現在宮門下灼灼烈火之上的旗幟裡,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成了渾濁的死物,再也不見盈盈光彩;四姐換上繁複漂亮的宮裝,從城牆上一躍而下,走之前還往他手裡塞了一塊溫熱的荷花酥……

小皇子夜夜被夢魘驚醒。

容棠便從這個噩夢和宿懷璟眼神動作及下屬態度中,隱隱約約拼湊出了一個不太真切的童年。

他只覺得心疼,但並未過於記懷。

直到上輩子,他跟宿懷璟真正有了一些交集,窺見許多原文中不曾講述的過往,容棠頭一次對系統任務產生了巨大的疑問。

也正是那一次,系統氣得關閉了他的許可權。

但是到了現在,系統明明看出他想幹什麼了,卻不聞不問不制止。

容棠忍不住想,這應該也是這麼些年培養出的革命友誼,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團時不時短路、脾氣又大的光知道他逆著時間走過一次又一次。

容棠笑著進了屋內,原主父親是本朝唯一一個異姓王,現在正值春節,上門拜訪的人數不勝數,每日都有酒席,只有他這座小院還算安靜,不至於被人打擾。

-

容棠在家裡養了一個多月,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寧宣王世子痴病好了,期間連皇后都來了一次,特意探望這個外甥。

直到這一日午後,天氣轉暖,容棠倚在榻上看書,聽見系統喚了他一聲:【宿主。】

“嗯?”

【李長甫動手了。】

容棠一頓,旋即笑了笑,眼睛裡頭一次劃過與溫潤不匹配的暗光。

他喚雙福:“去請二少爺過來。”

雙福愣了愣,看向容棠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擔憂,容棠笑道:“沒關係,去請就是。”

原主是寧宣王唯一一個嫡子,也是皇帝親封的世子,痴傻這些年,對兩個庶弟造不成什麼威脅,可是痴症好了的這段日子,二少爺三少爺並幾位姨娘,暗地裡打聽過不止一次。

明著是說此乃王府之幸,暗地裡卻巴不得他早點死掉。

二少爺容崢拖拖拉拉了半個時辰才來,容棠坐在榻上,見到他先笑了一笑:“二弟近些日子以來,功課可好?可覺操勞?”

容崢心裡有些彆扭的鄙夷,想說你個傻子還好意思問我功課,哪來的膽子,回聲卻道:“謝大哥記懷,弟弟日後要為陛下和父親分憂,不覺唸書辛苦。”

容棠仍舊笑著,彷彿聽不出他話裡的諷刺:“如此便好,我先前聽人說二弟這些時日不曾去太學聽講,反倒日日去風月樓,想來也是胡編亂造的?”

容崢臉色白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容棠。片刻,他沉聲道:“我不知道大哥從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但是這些日子二皇子上朝聽政,偶爾會邀弟弟談論國事,便在風月樓對面的鎏金樓雅間,許是有人看見了亂嘴嚼舌也說不準。”

風月樓是大虞最有名的青樓,鎏金樓卻是正兒八經的酒樓,二者自然不能相提並論。

容棠給自己倒了杯水:“只你一個嗎?”

容崢心下疑惑,卻道:“自是不止我一個,二皇子為人坦蕩,廣交親朋,京中不少子弟都會出席。”

容棠點點頭,抬眸瞥了他一眼:“既然這般,想必父親也是知道的?”

容崢一愣,沒想到這傻子什麼時候竟這般聰明。

寧宣王是天子近臣,家中子弟與皇子又因著端懿長公主的緣故,勉強有幾分薄弱的親情在。幼時與皇子走得近可以理解成君臣相親,可如今二皇子已然入朝聽政,寧宣王嫡子體弱多病命不久矣,日後王府多半要落在容崢肩頭,他與二皇子走得如此相近,隱隱便代表了王府立場。

仁壽帝多疑,這於寧宣王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但容崢嘴硬,哪怕這樣都不改言詞:“這是自然。”

容棠便笑了:“既如此,二弟今晚去見二皇子的時候,不如帶上我一起?”

“這是為何?”容崢疑惑。

容棠:“既是父親立場,我作為世子,自該當起責任不是嗎?”

容崢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卻無法拒絕。

-

是夜,鎏金樓上燈火通明,憑欄而望,一條街之隔的風月樓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二皇子今日很是氣惱,他早上在朝中又受了那些老頭子的氣,就想著晚上到風月樓消遣一番紓解鬱氣。

可容崢這傻子竟然把他大哥帶來了!

若是旁人,二皇子理都不用理,直接帶進風月樓便好,可偏偏對容棠不行。

寧宣王是父皇心腹之臣,容棠又是嫡子,更有皇后那層關係在,在大虞的地位,比宮中不受寵的皇子都要高上幾分。

若是被皇后知道他將容棠帶進風月樓那種腌臢地方,指不定又要在父皇面前給他穿小鞋。

二皇子氣得不行,眼刀一陣陣地飛向容崢,暗罵他是個豬腦子!坐在旁邊的武康伯世子不停地給他勸酒,想讓他消氣。

正尷尬之間,容棠輕輕咳嗽了幾聲,起身衝二皇子抱拳告了個歉:“在下-體力不支,恐要先行告退,望殿下海涵。”

二皇子神色一下就亮了,很是激動地起身,關切道:“表哥身體不好,原就不該出門,是我考慮不周,害得表哥奔波一趟。來人,送世子爺回府。”

容棠笑道:“多謝殿下,我帶了護衛,不敢勞殿下煩心。只是今晚此行,還望殿下莫要告訴姨母,以免她擔心。”

二皇子頓時就更樂了,心道怪不得皇后自從去過一趟寧宣王府之後日日在父皇面前夸容棠,這人的確是個懂事的。

二皇子自是應下,一屋子權貴子弟起身送行,容棠出門之前視線不著聲色地在武康伯世子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對二皇子笑道:“我讓小廝準備了兩壇二十年的女兒紅聊表歉意,還請殿下品過再走。”

二皇子笑意更甚:“表哥美意,我不敢不從。”

容棠這才下了樓。

雙福等在樓下,見他過來便掀開轎簾:“少爺,咱們回府吧。”

“不用。”容棠抬抬手,“去對面一趟。”

“啊……啊?”雙福愣愣地張了張嘴。

對面可是青樓啊,雙福想了想,咬牙勸道:“少爺您、您身子……實在不該去那種地方。”

容棠心裡一直縈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聞言愣了一下,反倒笑了出來:“別亂想,我去找人的。”

雙福皺巴巴一張臉跟在身後,小聲嘀咕:“找誰也不能來這裡找啊……”

容棠沒再理他,進了青樓,擔心二皇子等人很快便會追來,直接找到龜公,讓雙福遞過去一塊銀子,問:“李大人跟本世子說,他給我備了禮物?”

龜公愣了一下,連忙點頭:“世子爺您來的正好,人剛送到,您跟我來。”

容棠眼底閃過一陣冷意,手在袖口攥了攥,跟著龜公往樓上走去。

門上上了鎖,還沒等容棠發怒,龜公掏出鑰匙,賠笑道:“這小公子脾氣犟的很,一直想往外跑,我們沒辦法,才給他鎖了起來。”

容棠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又讓雙福給他扔過去一塊銀子。

龜公立馬笑開,“那世子爺您請進,小的告退。”

“慢著。”容棠吩咐道,“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龜公曖昧地笑了笑:“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容棠捏了捏拳頭,這才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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