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簷廊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7章 夜會,綠腰兒銷骨海棠嬌,飛簷廊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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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侯手下豢養死士,蕭元慕也曾私下派人調查過,雖不說盡在掌握,也有幾分底子在心裡。

看著名單上的人名,就知道這份證據是真的,對綠棠更是刮目相看。她一個小女子,竟然能在龍潭虎穴的侯府拿到切實證據,實在難得。

“你是怎麼得到的?”蕭元慕沉聲問著,眼神中竟有些關切之色。

綠棠想起前日內宅亂事,不由得嘆息道:“侯府內宅一片混亂,臣女才能渾水摸魚。臣女得著此物也屬偶然,不過提供此物的人,還請殿下派人照應。”

柳氏懷著孩子被送去田莊,就算文侯夫人忘了這回事,不去折磨她,往後只怕是生活無著。

蕭元慕聽得是文侯身邊姬妾送的,便隨口答應。

“有了侯府豢養死士的證據,殿下打算怎麼處置呢?”

有了證據如何處置也是一大難題。刑部被蕭元輝把持,證據送上去不會有人詳查。

而且這只是一份名單,就算直送御前,也頂多引起皇帝疑慮,不會掀起太大風浪。一旦處理不好,還會提前讓文侯得知內情,白白廢掉大好機會。

“豢養死士這樣的大罪,一旦做實要誅滅三族,到時候會連你一起殺了的。瘋丫頭,此事本王要從長計議,你不要太心急。”

蕭元慕看著綠棠滿眼晶瑩之色,心中卻有些迷亂。

這丫頭做人做事不顧性命,全都是些同歸於盡的打法,著實讓人頭疼。

“好,臣女相信殿下,有辦法處置此事。”

綠棠抿嘴一笑,舉起手中的茶盞,好像敬酒一般,向他示意同飲。

她相信蕭元慕的手段,哪怕無法一舉蕩平侯府,也會令文家傷筋動骨。

文家的人,她一個也不會不會放過。若有機會,她甚至希望能慢慢地折磨他們!

兩人飲過一盞茶,蕭元慕從懷中取出一張燙金請柬。

“下月初二是本王生辰,本王頭一年回京,生辰宴要辦得隆重些。你也來。”

他的表情帶著輕鬆笑意,將精緻摺頁推了過來。

綠棠接過來翻看,只好嘆氣道:“我已經被伯父伯母困在府中,想去也去不了呢。”

蕭元慕滿不在乎道:“這張請柬是本王單獨請你的。明日本王自會派人給你伯父送請柬,請你們全家到王府參加宴席。本王的面子,你伯父不可能不給。”

綠棠聽他說得在理,笑道:“我們文家的女兒,在京師早已名聲掃地了。殿下還有心來請我們,真是抬舉。”

文家二小姐是不祥孤星,被晉王退婚,婚約改到文大小姐身上,此事早已被朝中及公侯貴府議論紛紛。

再者,前幾天文三小姐在宮門口的醜事雖沒鬧得沸沸揚揚,可知道內情的人也不少。

這半年以來,文侯府小姐們的名聲可以說是一敗塗地。

下請帖邀請文侯夫婦帶著小姐們出席齊王生辰宴,蕭元慕那可算是給足了文家面子,文侯又怎麼會再加阻攔呢?

綠棠知他安排得極好,又看他眼眸中也含了些微明亮之色,心中驀地升起一絲暖意。

房中紅燭掩映,兩人默默吃茶,綠棠忽然想起前世的情景。

齊王殿下八月初二過生日,那時的她已被收入晉王府內,變成了人盡可夫的下賤舞姬綠腰兒。

她曾在晉王死黨宴會時聽說過,就在齊王生辰之日,宴會上混入了刺客,蕭元慕被毒弩所傷,受傷極深。後來,這金瘡傷幾乎伴隨了蕭元慕一生。

那時的綠棠得不到太多訊息,只隱約知道此事與侯府及晉王府有關。

朝中晉王與齊王爭權,文侯又與晉王結姻親之好。他豢養死士,不過就是為了在爭權奪利時暗箭傷人罷了。

想起這番舊事,綠棠端著茶杯低眸沉吟。

誰知蕭元慕心緒頗佳,燈下看美人,從內到外透著喜色。

一燈如豆時,他將綠棠的臻首低垂朱唇無言,錯理會成脈脈含情嬌羞無限,連忙起身湊在她身邊,伸手將人摟著,氣聲笑道:“怎麼了?你早晚要出去的,侯府裡的亂事就不去想了,好不好?生辰宴會上,本王有許多好玩的給你。”

綠棠被他摟著耳語,若在平時早就掙扎推搡了,但此刻心有所思,竟一動沒動,由得他抱著。

蕭元慕見她默許,更是心花怒放,放大了膽子在她鬢邊輕吻一下,調笑道:“本王府上的那頭老虎,連它也想你呢。”

綠棠鬢邊癢癢溫熱,才發覺他又開始動手動腳不老實,有心推拒又被前世的記憶纏綿,只好低聲嗔道:“殿下不要如此,讓丫鬟看見成什麼樣子?”

這句話本就極為奇怪,口氣倒好似是說,沒有丫鬟在場看見,就是可以鬧的了。

蕭元慕聽見,簡直喜到心裡去,哪裡還肯放手,抱住了人低聲笑道:“你這兩個小丫鬟,又聰明又忠心,讓她們知道也無妨。大不了將來都弄進齊王府去,嫁我府上的侍衛罷了。”

他隨口說話哄綠棠開心,靈兒還只噘著嘴抱怨一聲“殿下就會尋開心”。可素素本有心病,簡直如被說破了心事,登時羞紅臉,連忙上去給蕭元慕換了盞新茶。

綠棠被他岔開話題,只得無奈笑道:“殿下再這樣說,我可又要提起上次的話了?”

蕭元慕不禁噗嗤一笑,摟著她悄聲道:“本王回府就想好了。你若願意了,本王就娶你做正妃也無妨。這下你可沒的說了吧?”

好個胡說八道的混賬東西,他晉王兄娶不得,他倒能娶了?把當今聖上與皇室規矩當做什麼了!

綠棠只怕再說下去,又勾起他無限興致來,只好端正坐直了,思量半日才開口說正事。

“我伯父豢養死士,總不會是放在那裡做擺設的。現在他與晉王打得火熱,晉王又極為敵視殿下。臣女覺得,我伯父極有可能,用這些死士行刺殿下。殿下府中平日守衛森嚴,可到了生辰大宴時,只怕會照應不周。殿下可有對策?”

蕭元慕聽她這番憂慮在理,卻依舊滿不在乎,不經意笑道:“本王的對策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綠棠不由地蹙眉,忙道:“殿下豈不聞俗語:只有千年做賊的,並無千年防賊的。現在京師內波詭雲譎,我伯父明面上掌握一萬禁軍,暗地裡還有五十死士。而殿下只有三百府兵,不可不小心。若依臣女,殿下的生辰宴會不宜太過鋪張,請的客人也要控制著才好。”

蕭元慕見她如此關心,伸出食指在她鼻頭上輕颳了一下,笑道:“你這般關心,本王心裡很歡喜。你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綠棠怕他聽不進去,只好俯身半跪在他膝前,攜手懇切道:“臣女前些日子做了個夢,夢中殿下在大宴中被弓弩所傷,膀臂流血不止。此夢這般不吉利,偏偏今日殿下就說要大辦生辰宴會,臣女心內不安。”

沒辦法,總不可能說她曾重生為人?也只好滿嘴胡謅託夢而已。

蕭元慕見她對自己這般憂心忡忡,早已顧不得了,一把將人抱在懷裡,笑道:“你夜裡也夢到本王?太好了!你不知道,本王自第一回見你,都夢見你許多次了!”

蕭元慕旁若無人耳語纏綿,簡直令人目不忍見。素素與靈兒早就看不下去,只恨沒處躲藏,早一溜煙跑到屏風外頭去了。

綠棠見他只顧著談情說愛,不由得嘆了口氣,只得寄希望於生辰宴會當日伺機而動。

蕭元慕美人在懷,漸漸便有些心猿意馬,要走又捨不得,要留又不忍心,耳鬢廝磨半天,忽將綠棠橫抱起來,往屏風深處拔步床內走。

綠棠當他欲行無禮,身子都繃得緊了。不料他只將人橫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邊,附身輕道:“本王在此看著你睡著再走。”

這樣哪裡睡得著!綠棠無奈道:“殿下在此,臣女不敢入睡。”

蕭元慕傾身在她唇邊一吻,將她口面的話都堵了回去,故意悄聲壞笑道:“你不肯自己睡,可是要本王陪你睡?”

夜半臥寢之內,如何敢招惹這頭惡虎!綠棠被他說得臉色緋紅,再不敢多一句口,連忙將眼睛緊緊閉上。

說也奇怪,原本還心如鹿撞,只因聞著蕭元慕身上寒露氣息,過不得片刻竟然真的沉沉睡去。

蕭元慕回府,當夜急召長史尉遲峰與玄甲軍校尉令元過府秘商。

玄甲軍校尉令元,本是齊王府力薦接替禁軍統領的人選,因本人也是世家子弟,與一些禁軍軍官混得很熟。

他連忙看了死士名單,將自己查明的一小部分人名對照,竟一絲不錯,連忙道:“人頭齊全了,屬下這就派人將這些東西都看住。明日主公上朝時,屬下帶人同時動手,免得訊息洩露,有漏網之魚。”

蕭元慕伸手攔住,沉吟道:“豢養死士,擺到檯面上是有千金之重。可若無具體行為,掂量起來也輕巧得很。文侯掌管禁軍多年,人馬多少有些出入,也算不得什麼。萬一他一口咬定只是吃空額,晉王兄再出面周旋,將此事歸為貪墨軍餉,豈不是白忙一場!”

長史尉遲峰也想到了這一點,連忙應道:“主公所言甚是。如今當務之急,最好是讓這些死士在京中鬧出些動靜,令公子再動手擒獲。京師安全由禁軍負責,殿下有理有據參文侯一本,再牽出死士來源,這樣才能打斷文侯的筋骨,奪取禁軍大權。”

令元聽了也覺有道理,可轉念一想,又笑道:“可惜這些死士不聽召喚,若要他們鬧大事,倒要費一番腦筋。”

蕭元慕微微一笑,對二人道:“這件事先不必多慮。八月初二本王的生辰宴,務必要辦得隆重些。”

“殿下故意要放鬆防衛,打算引蛇出洞?”尉遲與令元都在疑惑。

蕭元慕淡然一笑並不回答。

眼前燈燭忽然爆了個燭花,他想起方才綠棠伏在膝上時,滿臉憂色溫柔嬌媚,眼中也浮上了幾絲溫柔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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