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簷廊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3章 不詳之女,綠腰兒銷骨海棠嬌,飛簷廊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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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文紫芫,拜見晉王殿下!“守在小廳外的紫芫,連忙迎上來嬌聲軟語,活像見了血跡的蒼蠅。

綠棠目不斜視為蕭元輝介紹:“臣女三妹紫芫,殿下未曾見過。”

蕭元輝挑眉一笑,恢復翩然英姿,笑意滿面:“三小姐樣貌不俗,亦是美人胚子。”

他特意命紫芫抬頭,笑吟吟的詢問年紀生辰,又問讀書等事。

紫芫則俏生生跪在門旁,一字一句仔細答對,鶯啼燕歌如花解語。

姐妹間比起來,紫芫不如紅藥姿容豔麗絕色風華,又比不上綠棠妖嬈嬌媚惑動人心,但勝在年輕活潑嬌憨靈動,別有一番風情。

“臣女傾慕殿下文采,盼能得殿下墨寶,今生無憾。”

她說話時,抬頭睨了一眼,見蕭元輝看她,又連忙低頭,羞的滿面紅暈。

“好,看筆墨來,我與三小姐提兩句詩。”

蕭元輝十分高興,攬著紫芫的肩頭,折回小廳裡去。

綠棠心頭泛起陣陣噁心。

紫芫真是屬狗尾草的,隨風而倒的本事,精妙無雙。

身旁的素素看不下去,咬牙切齒恨道:“三小姐好沒有廉恥!”

綠棠止住她的話音,輕聲笑道:“好話也難勸該死的鬼,她自己作死,免得我承擔殺妹之名。”

她盈盈一拜,扶著素素的手走了,將蕭元輝與紫芫留在小廳。

戲臺上鑼鼓齊鳴正演出神魔劇,一時神鬼亂出妖魔畢露,好不熱鬧非凡。

文紅藥志得意滿,見綠棠歸座,故意笑問:“晉王殿下與二妹妹,說了什麼私房話?”

她嬌紅欲滴的嘴唇,活像唇點朱血,綠棠低頭拈動手指,輕聲笑答:“殿下問我的手還疼不疼。”

文紅藥笑容一頓,冷然道:“你這不祥的女兒,剋死父母之人,若不是陳天師開天目,不知還要害死多少骨肉親眷。你手指出血,不過一星半點,父母的恩情如海,本該割骨割肉相還!”

這套話一出口,文侯夫人極為同意,在上座蹙眉頷首,嘆道:“家宅反亂的禍根不該留,我做伯母的不好多說。”

她們打算靠妖言殺人,除掉眼中釘肉中刺。

綠棠淡然笑道:“父母早逝,只留下我與紫芫兩個女兒,我還是不祥之女孤星之命。將來如何我不敢自保,伯母與大姐姐護著三妹妹周全就好。”

她故意提起紫芫,還用眼神引領向正樓。

雕欄畫棟硃紅屏風,正座上空空如也,晉王也未歸座。

文紅藥略顯驚慌,朝妙童使個眼色,妙童連忙跑下樓去。

綠棠端起茶盞吹了吹,笑道:“晉王殿下說:他與姐姐是天作之合,與我有婚姻舊約,本想效仿娥皇女英故事,卻怕皇室不容。”

文紅藥微微咬住唇角,冷冷道:“姐姐疼愛你,也想過共侍一人。可惜你天命不祥,別做非分之想。“

綠棠連忙放下茶杯,欣喜道:“我這樣的孤星命,哪裡敢多想!可祖宗庇佑,大姐姐的心意還是行得通的。紫芫年少嬌憨頗得殿下歡心,將來可陪伴姐姐左右。”

就在此時,樓梯口腳步聲急促,妙童快步上樓,伏在文紅藥耳邊竊竊低語。

文紅藥的臉龐瞬間青紫,回頭看了眼母親。

文侯夫人微蹙雙眉,沉靜的搖了搖頭。

文紅藥委屈的雙目含淚,嘴唇顫抖,說不出一個字。

綠棠慢慢拈起一塊糕點,笑盈盈的對著戲臺,看著瞞臺妖魔神舞。

此時此刻,樓下小廳緊閉門窗,但見玉屏前金爐香菸縹眇,袍帶薄衫散亂,床榻輕搖喘息細碎。

紫芫被剝得如白羊兒似得,金釵橫斜長髮散亂,仰在榻上嬌怯難捱。

蕭元輝將衣袍半褪,額頭青筋暴起,手如龍爪嶙峋,雙眼滿是陰鷙狠絕。

“殿下……輕些……臣女……承受不住……”

嬌啼軟語漸漸黯弱,如燈燭閃滅。

蕭元輝依舊故我,手掌掐著她脆弱的脖頸,指甲嵌入肌膚,白膩中沁出血絲。

軟榻搖晃之聲越烈,蕭元慕低喘如吼,紫芫的聲息越來越弱。

過了許久,他喘吁吁起身,叫人服侍更衣。

晉王府小廝服侍著自家主子,眼神卻不能不往榻上飄去。

文三小姐一絲未著,昏厥在軟榻上,如殘花枯柳。

蕭元輝將衣袍整好,滿面春風的走出小廳,依舊上樓看戲。

他一去個把時辰,臺上早唱過七八齣戲。

嚴丞相也得了訊息,老狐狸沉穩自若,連眼皮也沒動一下。

文侯也從下人口裡知曉此事,可他從未將侄女們放在心上。今日與蕭元輝結盟大事已定,紫芫小小庶女,隨他任意收用罷了。

日影西斜,紫芫依舊沒回來,文紅藥最先坐不住。

小廳內情景無限旖旎,地上散著衣物,絲帶斷碎紐扣崩開,繡鞋丟在床下。

亂糟糟的軟榻上,紫芫光溜溜臥著,白皙面板滿是青紫印記與紅腫血痕,令人目不忍視。

文紅藥眼尖,看見軟榻上小小一團殷紅血色。

她飛紅了臉,眼睛上下滾動,又將榻上榻下看了百八十遍,喉嚨中冷哼一聲。

妙童跟在身後,捧著冷茶上前,照臉一潑。

紫芫醒了,認出面色鐵青的文紅藥。

“大姐姐……”

啪!

“不要臉的小娼婦!”文紅藥打過了臉,指著鼻子罵道。

紫芫扯著殘破衣衫遮掩,捧著臉嗚咽哭泣,無辜又可憐。

“都是殿下他……”

文紅藥眼內迸火雙手直抖:“小賤人,當初怎麼不打死你!”

“殿下要寵幸我,我不敢不從!”

紫芫羞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顧不得赤身裸體,滾下床去抱著文紅藥雙腿。

“給我打死這賤人!”文紅藥眥目欲裂,血灌瞳仁。

“大小姐不可!打死她事小,只怕晉王與大小姐有嫌隙!”百般忙亂中,妙童在耳畔急切勸阻,“殿下幸了她,侯爺也知道了。”

紫芫柔弱無骨,癱跪在地上,哭泣哀求:“大姐姐,紫芫無依無靠,只有大姐姐可以依傍。大姐姐若許我入王府,我一定為奴為婢侍奉殿下與姐姐。”

小廳內亂鬧,綠棠則掩身門口,靜靜看戲。

“二小姐,你看。”素素的手是真快,早在地上拾起件月白緞子肚兜兒。

淡藍緞底繡紫羅蘭小花,背面卻是烏墨浸透,寫著兩行詩——

“啼斷日斜影,楊柳小腰肢。”

蕭元輝是本朝書法大家,字帖滿世洛陽紙貴,這字型一看就是他親筆。綠棠含笑命素素收好。

文侯夫人隨後走來,面無表情地命老嬤嬤服侍紫芫穿衣,沉聲道:“晉王殿下與侯爺議定,命紫芫做媵妾同入王府。”

“侄女謝伯父伯母成全,謝大姐姐玉成。”

紫芫穿好衣裳,擦去臉上淚痕,掩不住一抹得意。

她雖是二房庶出,作為嫡堂姐的媵妾,入王府必得側妃之位。

文紅藥已是殘花敗柳,她卻是完璧之身,將來必能得晉王獨寵。若能生下世子,廢黜王妃也不是難事!

這些年,在紅藥與綠棠兩個嫡姐身上受的屈辱,她都能討回來!她要為死去的小娘爭口氣!

“大姐姐,今日之事不是紫芫沒廉恥,實在是殿下興起……”紫芫跪伏在紅藥腳下,泫然欲泣:“只願將來同心侍奉殿下,紫芫不敢它想。”

此刻見木已成舟,再無轉圜餘地,文紅藥只能壓下滿腔怒火。

紫芫知道她的隱秘事,不得不暫時籠絡,以圖將來。

她從頭上拔下一支金鳳吐珠寶釵,緩緩插入紫芫蓬亂的髮髻中,恨意不絕。

“三妹妹別怪姐姐責備。殿下風流不羈,可你是閨閣女兒,怎能行出這等下賤事?既然殿下喜歡,做姐姐的自無話說,你我姐妹情同一人。”

綠棠遠遠看著,都能體會到文紅藥的恨意。

父親與舅舅百般設局調停,好容易將她與晉王的婚事議定,偏偏就在訂婚當日,未婚夫與堂妹苟且偷情。

蕭元輝還能毫無愧色,光明正大地要求在正妃媵妾同嫁。

這樣的訊息,明日必定滿城皆知。

文家的女兒,長房嫡女的是賢惠到天邊的笑話,二房嫡女的是剋死父母的不祥孤星,二房庶女是與準姐夫苟且的小浪蹄子。

赫赫揚揚的北寧侯府,簡直是人間的奇葩。

眾人各懷心思,再次上樓看戲。

綠棠坐在紅藥身邊,笑吟吟地吃著茶果。

“三妹妹出嫁時,我這個親姐姐要準備些禮物陪送。”

紫芫又攀上文紅藥,對綠棠再次冷落下來,“二姐姐嫌我是庶出,父親母親的家產我不敢動用。紫芫嫁入王府做側妃,自有皇家份例,不敢勞動二姐姐。”

“哦?大姐姐許你做側妃了?還是殿下許你的?”綠棠裝作好奇,笑著探問。

大梁親王婚配,有正妃一名,側妃一名,侍妾兩名,良家子八名。正妃與側妃都有封號,需皇室指婚。

紫芫臉頰緋紅,含羞道:“殿下說,我乃是貴媵,可為側妃。”

晉王將她推倒在軟榻上,情急中確實說了這句。

“三妹妹年輕貌美,在殿下面前述說仰慕之情,又自薦枕蓆。怪不得殿下寵愛妹妹。”綠棠嗤嗤地笑起來。

如今看,文家個個都是不祥之女,蕭元輝娶哪個都好不了!

她喝著茶,看文紅藥怒火滿腹,文紫芫噤若寒蟬,簡直笑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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