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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出行,例如郊祀等,照例是由宣徽使領南、北宣徽院提前負責準備事宜,但此次由於官家臨時起意,且加上火藥彈一事較為隱秘,故官家並未通知宣徽院,領著諸宰輔低調出行。

儘管是低調出行,也未預備玉輦儀仗等,但為了安全起見,官家與政事堂的幾位相公依然是照會了開封府與殿前司,攜寬衣天武士及諸班直出西華門,與曹佾率領的數千殿前司轄下禁軍匯合,隨後走行人較少的街道,由外城西北方向的城門固子門出城。

至於張堯佐所率開封府府軍,則提前封鎖那幾條街道,以便官家與隨行軍士出行。

而此時,範純仁、沈遘等人已與技術司火藥案匠人在城外一處小土坡旁等候,從旁有開封府軍巡使孫成所率二百五十餘名軍士保護,這即是今日供官家檢閱諸火藥彈的測試場地。

不多時,待官家一行抵達,曹佾所率數千名禁軍便接替了測試場地的警戒,由於不希望太多人目睹,官家特地囑咐曹佾叫禁軍在較遠處警戒,阻攔閒雜人等,甚至連寬衣天武等儀仗軍士及諸班直都派了出去,身邊僅留下袁正、關彥、李琚所率的內殿班直。

等部署妥當,官家與宰輔諸位相公皆下了馬車,由趙暘領著前往測試點,曹佾、張堯佐在旁護著。

待來到測試點後,趙暘先向官家引薦了範純仁、沈遘、錢公輔、呂不防、文同幾人,官家是知道範純仁的,但其餘幾人卻只知對方和趙暘走得頗近卻從未見過,經趙暘引薦,官家也樂得與這幾位進士之才談上幾句,至於此時的趙暘,則迅速指揮宋楊等工匠儘快佈置場地。

大概一盞茶工夫,測試場地便安排好了,趙暘親自領著官家與幾位宰輔及曹佾、張堯佐來到測試點,指著箱中擺放的火藥彈向眾人做了一番介紹:“按曾公亮、丁度兩位學士所編著《武經總略》中火器篇所列三種火藥配方,我技術司火藥彈精進改良了三種彈藥,為燒彈、爆彈及煙彈,皆各有側重……”

說著,趙暘從箱中拾起一顆燃燒彈,將其遞給趙禎。

“官家,小趙郎君,此物……”王守規似乎也知道此物,顯得有些憂心。

但趙禎卻揮手讓王守規退下,毫不猶豫地接過了趙暘手中的燃燒彈。

不可否認二人仍在冷戰中,但即便如此,趙禎也相信趙暘不會害他。

將燃燒彈拿在手中掂了掂,趙禎驚訝道:“比朕想象的較輕,彷彿同等大小的鮮瓜。”

從旁,陳執中、宋庠等幾位相公也陸續接過趙暘遞來的燃燒彈掂量了一番,甚至龐籍還做了一個投擲的動作,當然他只是試試力道,並非真的投擲出去。

“此物有何效用?”趙禎問趙暘道。

“解釋不如請官家與諸位相公親眼目睹。”趙暘再次拾起一顆燃燒彈,走向不遠處預備用來測試的一輛馬車,車旁站著手持火把的王中正。

只見趙暘將燃燒彈的引線點燃,丟入已撤除車簾的馬車車廂內,二人轉身而走。

就在趙禎等人疑惑之際,忽聽砰地一聲,馬車內猛地一亮,隨即,這輛馬車便熊熊燃燒起來。

陳執中驚地差點沒把手中的燃燒彈給扔了。

文彥博、宋庠、龐籍等人也紛紛皺起了眉頭,神色凝重地看著手中的燃燒彈。

這小小一顆火藥彈,竟能迅速引燃這等火勢?

“官家,此物需要管制,不允許坊間流通。”龐籍轉身對官家道。

官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還未開口,此時趙暘已從遠處走回,聽到龐籍這話便道:“龐相公指的是坊市間的架子煙火吧?不必擔憂,坊市內的架子煙火我技術司測試過,二者雖火藥成分接近,但其並未額外放入引燃、助燃的輔物,只要不衝著人、不衝著茅草等物發射,不至於會有什麼隱患。”

“趙正言是說貴司研製的火藥彈不同於坊市間?”龐籍問道。

趙暘點點頭道:“首先我司稍稍提純了火藥的純度,其次,二者配備的引燃輔物也大為不同。”

龐籍順嘴好奇問道:“不知如何提純?貴司攝入的引燃輔物又是何物?”

趙暘看了眼龐籍,不著痕跡地提醒道:“此乃我司機密,若龐相公願意屈就我司司使一職,才能獲知。”

“哦。”龐籍恍然,掂了掂手中燃燒彈,客套道:“就為此物,也未嘗不可。”

隨即,趙暘又開始了第二次測試,在五行五列外套禁軍舊式甲冑的木樁假人陣列中丟入燃燒彈,待砰地一聲過後,燃燒彈炸裂一片煙火,波及了約方圓兩丈左右範圍內的木樁假人,由於那些木樁假人擺列地較密集,僅隔三尺,以至於這一顆燃燒彈便引燃了整整九個木樁假人。

不說陳執中、文彥博、高若訥、葉清臣幾人多少也能猜到趙暘這番演示的用意,宋庠、龐籍更是看得眼睛一亮。

“好!”龐籍欣喜對趙禎道:“官家,此物若能用於軍中,尤其是用來守城……”

不等他說完,趙禎亦面露驚喜地連連點頭。

最冷靜的莫過於葉清臣,待趙暘再次走回來後,他正色問道:“趙正言,不知此物造價幾何?”

君臣幾人一愣,紛紛看向趙暘,卻見後者略一估算後道:“目前的成本,不計算人工只計算火藥、硫磺、硝石及輔物,大概一顆一貫,若日後朝廷能開設官坊,大量製作火藥、硫磺等物,我想就材料費用而言可以降至一半以上,甚至是降低七成……”

葉清臣估算了片刻,皺眉道:“即便如此,算上人工成本恐怕也不會低於五百文一顆,倘若是運至陝西四路使用,估計得要一千文一顆。假如一場守城戰使用二百顆,那就是二百千……這已足夠犒軍的費用了。”

趙暘皺眉道:“我之前就說了,既想打勝仗,又不想多花錢,這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見趙暘有些惱了,葉清臣忙道:“趙正言息怒,葉某隻是礙於本職,就事論事……”

趙暘這才想起葉清臣是管國家財政開支的三司使,拱拱手錶示歉意後解釋道:“葉相公只想到犒軍所費,卻未想到撫卹,軍中尤其是守城戰時若能使用此物,我軍軍士必然能減少傷亡,傷亡減少,所費傷藥、撫卹,自然也有所減免,這是否可以平賬了?”

“唔,這倒是……可以試試。”葉清臣微微點頭,連他都被說服,更遑論官家與其他幾位相公。

此時,趙暘從第二個箱子中拾起一顆爆彈遞給趙禎,繼續解釋道:“這顆火藥彈,是以不同於之前那顆燒彈配方所制的火藥彈,姑且命名為爆彈,它側重於爆炸那瞬間造成的殺傷,而非令敵軍著火……”

趙禎接過後掂了掂,好奇問道:“接下來是要演示這種火藥彈麼?”

“那倒不是。”趙暘搖搖頭道:“這些只是爆彈的原型,方便為官家及諸位相公解釋而製作的,今日要演示的這類爆彈提升威力後的爆彈,至於這顆……官家想看看也無妨,但威力說實話不太大,儘管臣令人加入了鐵丸、鐵蒺藜等物。”

說著,他轉身就要去測試,王中正將其攔下後道:“員外郎,我來吧。”

看到這個舉動,趙禎立刻就聯想到這顆爆彈要比之前的燒彈危險,不著痕跡道:“就讓王中正代勞吧,趙暘,你就對朕與諸位相公解釋一下。”

在場都是明眼人,即便看出趙禎的用意也不會說破,而對此王中正也沒什麼想法,畢竟他本身就是負責趙暘安全的護衛。

片刻後,王中正成功將那顆爆彈在五列五行的木樁假人之間引爆,但威力著實平平,除了個別幾個木樁假人被氣浪掀翻,看不出來有何毀傷,遠不及之前的燒彈令眾人記憶猶新。

不過等官家及諸位相公就近觀察時,他們還是很驚訝地發現了這種爆炸的威力,當然並非指火藥爆炸造成的傷害,而是那些鐵丸、鐵皮及鐵蒺藜的威力。

尤其是那些鐵皮及鐵蒺藜,竟牢牢釘在木樁假人上,甚至於釘在甲冑上,龐籍費了不少力才將其拔出來。

但也僅此而已了,鐵丸也好,鐵片、鐵蒺藜也罷,都未能徹底穿透那些舊式甲冑,換若活人,充其量也只能令其受傷。

見此趙禎稍有些失望,但隨即便又想起趙暘要演示的並非這種爆彈,便問道:“確實如你所言,威力平平……你要演示的那種爆彈呢?”

趙暘朝旁招招手道:“帶過來。”

隨即,匠頭宋楊便親自推著一輛小車,載著一顆約有磨盤大小的爆彈來到官家與諸位相公面前。

只見趙暘輕輕拍拍那顆爆彈對趙禎等人道:“這顆爆彈內所含火藥,至少是方才那顆的數十倍,我司火藥案的沈案使命名為震天雷……”

他指向在不遠處的沈遘,替官家與諸位相公做了介紹。

“數十……倍?”官家與諸位相公面面相覷,難以估算那是什麼威力。

於是,趙暘便一邊叫宋楊等人去測試引爆,一邊對官家一行道:“這顆彈威力過大,兼之也加入了鐵丸、鐵片及鐵蒺藜,安全起見,我等還是退後百步為好。”

趙禎自然相信趙暘的判斷,在王守規連聲附和之際,領著眾人退後了足足百步,隔著五六十丈等著觀看。

在眾人的遠遠觀瞧下,宋匠頭領著幾名工匠將那顆震天雷搬到五行五列的木樁假人陣列中心,一邊高呼一聲“引燃”,一邊點燃足夠他們跑離的引線,隨即幾人轉身就跑,頭也不回。

在他們跑出安全距離後,木樁假人陣列中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哪怕隔著五六十丈,趙禎與諸相公也聽得清清楚楚,更有甚至,那顆震天雷爆炸時產生的氣浪,將五行五列整整二十五個木樁假人通通炸飛數丈,甚至中最當中的那個,竟被炸起三丈餘高。

“官家小心。”

在氣浪襲來時,王守規忠心地護在趙禎身前,卻被一臉興奮的趙禎推開,轉頭看向趙暘。

趙暘會意,便領著官家與諸位相公湊近觀瞧那些木樁假人。

正如趙暘之前所言,這顆震天雷的威力至少是普通爆彈的數十倍,爆炸時的直觀感受官家與諸位相公皆已看在眼裡,此時湊近一瞧那些木樁假人,更是駭然發現這些木樁假人上插滿了鐵片、鐵針,更有甚者,穿透甲冑,直插內部的木樁。

“好!好!”趙禎撫掌讚道:“不愧為震天雷,果然有天雷之響、天雷之威!”

從旁諸相公也是紛紛稱讚,唯獨葉清臣較為冷靜地問了一句:“造價幾何?”

“不計人工,成本……五十貫吧。”

“……”

頓時一片寂靜,方才還一臉興奮的官家此刻也彷彿被潑了盆冷水,連連搖頭:“太貴了,太貴了。”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葉清臣此時卻點頭道:“確實是貴……但如趙正言所言,若此物能令我大宋軍士減少傷亡,繼而減免撫卹、傷藥所費,臣認為還是值得的。”

說著,他拱手對官家道:“臣奏請官家設火藥監,專門負責監造火藥等物,以降低花費……”

官家點頭道:“如卿所言,就設一火藥監,正司一職,副司二員,管事、幹事名額卿自行擬定。”

從旁宋庠與龐籍眉頭一皺,在對視一眼後,龐籍出面奏道:“官家,此物甚是兇厲,況且又為軍用,臣以為理當由我樞密院管轄……”

趙禎聽了頗為猶豫,權衡良久還是採取了相互制衡的老辦法:三司衙門監造,樞密院監管,相互監督,以免出現紕漏。

龐籍與葉清臣對視一眼,也就預設了。

趙暘可沒興趣看三司衙門與樞密院爭權,對趙禎道:“在檢閱最後的煙彈之前,臣還為官家及諸位相公準備了一場更為驚人的好戲,請官家與諸位相公移步。”

趙禎與諸位相公不明就裡,跟著趙暘來到不遠處一座小土丘旁,隨即衝遠處高呼道:“宋匠頭?”

“明白!”

站在土丘旁的宋匠頭高呼回應,隨即不知做了什麼,十幾名工匠迅速奔離那處小土丘。

“做什麼?”遠處的趙禎疑惑地問趙暘道。

趙暘抓住趙禎的手臂並提醒眾人道:“要來了,諸位可要站穩了……”

聽到這話,王守規趕忙扶住官家另一側手臂。

隨即,數十丈外的那處土丘響起轟隆隆一陣巨響,一時間,趙禎一行彷彿感覺地動山搖,勉強站穩之際,他們駭然看到那座土丘竟好似憑空“飛”了起來,大量泥石似天女散花般,向四周落下。

待那巨大的動靜過後,眾人再看那座土丘,驚得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那座小土丘竟已被夷為平地。

“這……這也是震天雷?”趙禎驚駭問道。

“對。”趙暘點頭道:“十顆震天雷,半埋入土中,一同點火,威力就如官家所見,炸飛一處土丘不在話下,汴京的城牆我估計也頂不住,足以將其炸塌……”

“你怎麼不以宮城城牆舉例?它還不及汴京城牆結實!”趙禎沒好氣地罵了一句,隨即頗顯痛心道:“朕已知震天雷之威,為何還要如此浪費?一顆五十貫,十顆便是五百貫,首相一月俸錢也不過此數……”

“官家震撼否?”趙暘自顧自問道。

趙禎氣道:“自是震撼,轟隆一聲響,便沒了五百貫,朕如何不震撼?你究竟想做什麼?”

趙暘翻了翻白眼,只好解釋道:“臣不是聽說有遼國使者即將來訪汴京麼,便尋思著,若遼國使臣借黃河改道一事威逼大宋,欲迫使我大宋增加歲幣,介時不妨借請他閱軍之便,叫他看看大宋火器之威……”

趙禎恍然,剛要稱讚兩句,忽然眉頭一皺,狐疑問道:“你怎知契丹有派遣使臣來我大宋?”

他看向政事堂諸位相公,諸位相公紛紛搖頭。

隨即,官家及諸位相公的目光便落到了張堯佐身上,原因就在於接待他國使臣一般由開封府使院、尚書禮部等官署共同負責。

張堯佐連忙道:“臣未曾向趙正言提過……”

“提過就提過,也不是什麼大事,慌慌張張做什麼?”趙禎輕斥了一句,隨即在從旁曹佾如釋重負之際,又問道:“契丹使者到何處了?”

張堯佐新任權知開封府事不久,只知道近期會有遼國使臣來訪,又哪知道對方目前到何處了,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見此,趙禎面露不悅,轉頭問幾位相公道:“幾位相公可知曉?”

三司使葉清臣拱手答道:“當前還在大名府一帶。”

“還在大名府?”趙禎皺眉道:“十日前不是就到大名府了麼?”

“是。”陳執中亦答道:“據大名府留守夏竦公近日上奏,契丹使者至大名府後便止步不前,以宋遼為盟、得知我大宋河北路遭遇水害不得不前往探望災情、慰問當地百姓為由,欲藉機探查黃河改道一事,儘管夏相公多番設阻,但估計是隱瞞不住……”

趙禎聽罷凝思不語,半晌問趙暘道:“若朕允伱所想,你能確保震懾契丹使者?”

趙暘攤攤手道:“那就看官家允臣花多少錢了,百顆震天雷,一同引爆,夠不夠震撼?”

“五千貫啊……”趙禎嚥了嚥唾沫,幾番猶豫後終是咬牙道:“你先叫人備著,若契丹使者果真有那意圖,你便……朕允你自行做主,只要能滅其氣焰。”

趙暘拱拱手,順勢提道:“若如此,臣求一個接待遼國使臣的副使。”

趙禎微微一愣,狐疑道:“你要做什麼?”

見官家一副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趙暘微不可查地翻了下白眼:“官家還怕臣藉機逃了不成?”

眼見諸位相公亦疑惑地看向,趙禎乾笑一聲,故作氣惱道:“你小子素來無法無天,朕豈知你要做什麼?也罷,朕便準你作為副使接待契丹使臣,期間許你便宜行事,但若是要動用火器,需提前稟告朕,知道麼?那可是五千貫呢!”

“是。”趙暘頗有些無語地拱拱手,隨即心下盤算起來。

目前宋國對外歲幣,遼國為五十萬銀絹,西夏為二十五萬銀絹,毫無疑問這是兩筆相當龐大的開支。

若能有辦法減免一些,他自然就有充足的底氣藉機提出提高禁軍待遇,且不至於遭到三司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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