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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供奉的協助下,趙暘花了些工夫閱覽了御藥院梳理的防疫章程,基本上也瞭解了大宋的防疫水準。

防疫最關鍵的便是控制擴散、防止其繼續傳播,在這一點上,御藥院出臺的防疫章程有些出乎趙暘意料,該章程中明確指出潔淨水源、滅殺蟲鼠、患者隔離以及清理穢物,包括患者的嘔吐物與排洩物。

甚至於,章程中還提到要用草藥煙燻的方式來對隔離患者的居所進行消毒。

難道宋時就已有人察覺到疫病能夠透過空氣、飛沫傳播?

趙暘試探詢問李供奉:“為何要以草藥煙燻?”

李供奉答道:“久疫之人,滋生疫氣,故要以薰香祛除。”

透過他的解釋趙暘才恍然:確切地說,宋人還並未能確認疫病可以透過空氣、飛沫傳播,但他們也早已發現感染瘟疫患者會發散出令人不適的氣味,尤其是呼吸時,他們認為這就是導致人染病的“疫氣”,或叫癘氣,因此採取草藥煙燻的方式予以驅散。

這算是在不知原理的情況下做出了正確的判斷,實在難得。

“那這‘茶湯治疫法’又是什麼道理?”趙暘又問道。

據他所知,茶葉確實有解毒功勞,但也不至於被御藥院當成治療瘟疫的靈藥,畢竟就他目前所瞭解到的情況,御藥院還是很有水準的。

李供奉疑惑地瞄了一眼趙暘,遲疑道:“所謂茶湯治疫法,即叫疫者飲用茶水,鎮壓體內疫氣……”

“管用麼?”

“這個……”李供奉搖了搖頭道:“不瞞小郎君,功效不及預期。”

“預期?”

“是。”李供奉點點頭,解釋道:“我御藥院也好,翰林醫官院也罷,皆有留存近各地呈報的疫案,我等梳理後發現,無論何地,常飲茶者患疫極少,症狀較輕者甚至可以不藥而癒;反之則較多。”

趙暘仔細琢磨了一下,隨即表情古怪地問道:“有沒有可能並非只是茶的關係,關鍵更在於富人喝的多是煮沸後的水,而窮人喝的大多是生水呢?”

“嗯?”李供奉一愣,隨即微微色變道:“小郎君這麼一說……”

他細細琢磨了片刻,驚呼道:“小郎君的意思是,疫氣無形無色,可滲於水中?”

“唔。”

趙暘含糊應了一聲,也不想多花精力解釋,指著“死者安置”這一項又問道:“死於瘟疫的屍體,皆是火化後葬入土中”

李供奉恨不得再討論討論“疫氣滲於水”的這件事,但見趙暘越過不提,他也不好追問,如實道:“死者屍體,按理會通知家眷,由其安置;但若無人認領,那便由官府一併安置……”

“火化後安葬?不會引起民怨麼?據我所知,自古以來不是盛行棺木土葬麼?”趙暘好奇問道。

“這個……”李供奉顯得有些難以啟齒,吞吞吐吐道:“民間多有佛教信徒,佛教提倡法相無形,不拘於肉身凡相,故能接受火化。”

“當真?”趙暘也不抬眼,隨口問道。

“呃……”李供奉猶豫良久,小聲道:“不敢瞞小郎君,實是窮困百姓大多無錢購地安葬親人,故……”

“……”

趙暘瞥了李供奉一眼,搖搖頭道:“這可真是諷刺。”

李供奉干笑兩聲,不敢接茬。

隨即,趙暘又翻閱了御藥院防疫的藥物,其中有一些藥材他頗為眼熟,也有一些則不瞭解。

這一塊他不敢提出什麼意見,畢竟在這方面,御藥院和翰林醫官院才是專業的。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在這些防疫藥材中看到了幾味稱得上名貴的藥材,比如說犀角,也就是犀牛角。

他指犀角二字問道:“這一味犀角……屬於貴藥吧?”

“是。”李供奉微微頷首,解釋道:“犀角屬於御藥,然官家心仁,知犀角可治疫症,便叫人碎之揉入藥中,送至疫地。”

趙暘微微點頭,心中有些感慨:宋仁宗確實一位名副其實的仁君。

感慨罷,他起身向李供奉道謝:“有勞李供奉為我解惑,待我寫成札子送呈官家,定不忘李供奉的功勞。”

“豈敢豈敢。”李供奉心中大喜,連連辭謝。

在李供奉告辭離開之後,趙暘便開始書寫防疫條例。

其中有至少一半內容他可以照搬御藥院整理的防疫章程,他只要給於補充即可。

這可並非照貓畫虎,相反,他補充的都是關鍵。

比如說,趙暘首先明確了瘟疫的原理,鑑於宋人尚不知“病菌”的存在,他索性將其解釋成“肉眼難見的疫蟲”——蟲子宋人肯定是見過的。

其次,他又參照後世防疫的傳播分類,將瘟疫的傳染方式明確分類,分為飲食傳播、蟲鼠傳播、接觸傳播、飛沫傳播以及空氣傳播。

飲食傳播很好解釋,即飲水與食物,在這一項上趙暘明確提出了“百沸無毒”的概念:其一,規定飲水與食物都必須經過煮沸,且規定必須煮沸半刻時以上,即後世的十五分鐘,如此方能殺死“疫蟲”;其二,飲食與醫用之物不可長時間暴露於不潔環境下,防止二次汙染。

蟲鼠傳播也不難解釋,指出蟲鼠叮咬也會傳播瘟疫,提醒疫地做好驅蟲、滅鼠工作即可,這一點宋人已經得知。

再次是接觸傳播,包括接觸患者的面板、衣物以及隨身攜帶物品。

鑑於沒有醫護服以及手套,趙暘只能強調勤以皂角洗手,且患者與醫者脫下的衣物需以沸水消毒等等。

包括飛沫傳播也是如此。

據李供奉所言,鑑於“疫氣”的“證實”,被派去疫地的醫者在這方面早已有所防備,尤其是有經驗的醫者,他們會提醒年輕的同僚用草藥煙燻過的布矇住口鼻才去見患者,變相起到了口罩的作用。

並且,醫者們隨身攜帶裝有藥材的香囊,一旦到了“疫氣”較重的狹室,就會用香囊抵住口鼻呼吸,也算是歪打正著。

但這還不夠,趙暘至少要讓他們知道瘟疫可以透過飛沫傳播。

空氣傳播也是類似的道理。

光是字面解釋瘟疫的“原理”及傳播方式,內容便足足有兩千多字,趙暘只寫了前五百個字就感覺手腕痠痛,一旁王中正瞧見,便自告奮勇代趙暘執筆,趙暘口述,他用筆記。

“中正,你這字……練過?”

看王中正寫了兩行字,趙暘的表情不免有些尷尬。

“是,宮內有人專門教,卑職等照著學……”

王中正謙虛道。

趙暘看了一眼其餘十名御帶器械:“你等……都是?”

“是。”眾人頷首。

趙暘抿抿嘴做了一個古怪的表情。

好傢伙,他居然是這裡寫字最難看的一個……不愧是大宋,連宦官都寫得一手好字。

雖然有些尷尬,但有王中正等人代筆,趙暘自然就輕鬆地多了,他拉過一張凳子坐到桌旁,一邊口述,一邊看王中正逐字逐句地記錄下來。

足足兩千多字,不說趙暘說得口乾,執筆的王中正更是寫得連連吐氣,強打精神。

更要命的是這還是初稿,需要再做刪改。

這令趙暘不得不佩服那些動輒寫幾千字札子的官員,比如范仲淹,一篇《答手詔條十事》近八千字,實在厲害。

好在這邊會寫字的人多,王中正撐不住了就換一個。

這不,在寫完初稿后王中正就有些撐不住了,字型漸漸變形,於是王明自告奮勇地接替,將刪改後的初稿又抄了一遍。

就在趙暘閱覽第二稿時,殿外忽有一名宦官在外探身問候:“趙小郎君?”

趙暘轉頭看去,見這名宦官十分眼生,疑惑問道:“有事?”

那名宦官微一躬身,邁步走入殿內,朝趙暘作揖笑道:“小的昨日見過小郎君,小郎君許是不記得了。”

王中正走到趙暘身旁,附耳低聲道:“此人是入內內侍省內東頭供奉官、兼勾當寧華殿黃昭,小郎君昨晚在福寧殿見過,跟張貴妃一道去的。”

“哦。”

趙暘恍然大悟,拱手對黃昭道:“原來是黃中官。”

“不敢不敢。”黃昭連道不敢,又朝王中正點頭招呼。

同為入內內侍省的內東頭供奉官,二人品階相同,但由於他還有一個勾當寧華殿的差遣,因此地位高於王中正。

當然,鑑於王中正因慶曆宮變中有功,先被官家召置左右,如今又派至趙暘身旁,黃昭自然也要拉近關係。

“黃中官有什麼事麼?”

“是這樣的,貴妃娘娘命小的送來兩盒小食,一盒獻於官家,一盒賜於小郎君……”黃昭說著便將一名年輕貌美的宮女喚入殿內,後者手中提著一個紫漆食盒,將其擺到桌上後又向趙暘行了一禮,這才回到黃昭身後。

貴妃娘娘?

那個張美人?

趙暘表情有些古怪,猶豫著對黃昭道:“勞煩替我謝過貴妃娘娘。”

黃昭拱手應下,帶著那名宮女轉身離開。

目視二人離去的背影,趙暘若有所思。

從旁,王明幾人則好奇地開啟食盒,只見盒內擺有一盤棗幹,一盤果脯。

“小郎君,要不……”瞥了眼食盒,王中正欲言又止。

趙暘表情古怪地捏起一刻棗幹,腦海中飛快閃過後世一些劇中巧妙下毒的橋段。

但當他又想到那位張貴妃據說仗著官家的寵愛,覬覦皇后之位,常常與曹皇后較勁,還不斷以逾規的方式來彰顯地位,他便毫不猶豫將那枚棗幹丟入口中。

“唔,還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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